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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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中,你總是最特別的一個。你的頸子總是仰得如此高傲嗎?我的公主。”男人魅惑的聲音吐在華寧寧的耳畔。
華寧寧倒了一口氣,直覺地想推開那乍然出現在她身旁的男人。
海盜!
一襲黑敞領襯衫,不羈地在晚風中揮灑著白麝香的餘溫。
“不要老是防備心這麼強,我以為我們已經很了。”海盜不顧她的反抗,兀自將她的身子扣鎖在前。
“自以為是。”華寧寧握緊拳頭,卻不再掙扎。
她不想白白費力氣。
“很高興你終於停止了無聊的反抗。我決心要得到的人,是不會讓她逃開的。”海盜的長指摩挲過她的後頸,滿意地看到她的肌膚起了一陣陣的小絆瘩。
華寧寧沒有回話,水亮的眼也沒有費心去猜想他面具下的臉龐。
海盜在面具下只出兩顆眼珠,她甚至看不到他的眼型全貌,從何猜想起他的臉型是長是圓?
於是,她放鬆自己擋在兩人前的手心,一任雙臂緩緩地重落在身子兩側,將整個身子的重心全倚到海盜的口,一如昨與龔允中共舞的姿勢一般…
這個膛的覺和龔允中本一樣!她猛然直起身於。
“你在回味什麼?想從我的口找到其他男人的覺嗎?親愛的公主。”修長的指頭直接勾起她的下顎,海盜危險的眼在面具下泛著興趣的光芒。
華寧寧動了下嘴角,視線再度看入他的雙眼。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你當然懂。”食指撫著她的下巴,他的語調中有著調侃:“那麼想知道我的真面目嗎?”
“沒有人希望自己一直處在狀況不明的劣勢之中。如果連你長什麼樣子我都不清楚,我怎麼有信心和你合作。”她仰頭看著男人,發現他的身量較之龔允中似乎高了五公分左右。
一百八十公分高的男人,在臺灣的政商界應該不多…。華寧寧猜測著,要找出海盜的身分似乎並非難事。
“所以你昨天才找上龔允中,想確定我們是不是同一個人?”
“你跟蹤我!”它的冷眉冷眼中出現了火花。
她的確是有些動怒了,即使看不到他的表情,卻清楚地知道這人臉上一定掛著嘲諷的笑容。可惡!
“我恰好出現在宴會上,不算跟蹤吧?我對於你竟然會把我和龔家那個偽君子連線,覺得有趣。你不會這樣就生氣了吧?我親愛的公主。”耍嘴皮似的漫不經心,聽了讓人更加惱火。
“不要叫我公主!”它的身子繃得僵直。
“你的神情就像公主,子也像。一直是被呵護成高高在上的舞界名伶,難怪你對人總是不愛搭理,討好你的人想來是不曾拿什麼言語刺過你。”
“我沒必要搭理一個連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人。”她推開他的手,較平時大聲的說話方式讓她在面具外的半張臉龐泛著粉紅。
“我會讓你看到我的,在時機成的時候。不知道我是誰,對你反而是一種保護,你不會在公開場合和我談時洩出不必要的情緒。這樣一來,就算有人知道我在為警方做事,也沒有人會聯想到你與我之間的關係。”男人炯亮的眼睨著她,對於她此時異於平的嗔怒模樣欣賞得很。能夠把情緒發洩出來,對久居象牙塔之內的公主來說,何嘗不是好事。
倏地,一陣搐的痛刺過男人的兩鬢之間,他伸手握住身旁的雕石欄杆,等待疼痛過去。
“看來你需要休息一下,我不打攪了。”她說。
如果真有心要她協助找出販毒者,他就應該改變他的態度。她旁觀著海盜出青筋的手背忖道。月光下還有座愛神丘比特的石雕像陪他,也算美事了。
華事寧拎起裙襬,不打算再和這個男人周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