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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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穿套裝和化，雲曉夜穿看龍浩澄昨天硬迫她換上的衣服上班。

接她的，不是龍浩澄的責罵或嘲笑，而是她怎麼也想像不到的…歉意。

“抱歉，我昨天大惡劣了。”龍浩澄表情認真地向她道歉。

沒預料過會是這種情況，雲曉夜因而呆住，之前預備的各種說辭也派不上用場，讓沒有丁點應變能力的她無措萬分。

“昨天發生了一點事，讓我氣上心頭，才會遷怒於你，我為自己的行為到羞恥，希望你會原諒我。”

“不會…呃…那個…我也太不成…”面對這樣有誠意地向自己道歉的人，她怎可能會氣得下。

“我不該那樣子跑了…”她有點不會反應，說話因而結結巴巴。

“不，是我不好，我一定讓你捱罵了。”龍浩澄眼帶憂鬱。

“也不會。”她連忙搖頭，想起父親的兇惡，再對比眼前人的謙和。心中暖意馬上漾開。

龍浩澄…人似乎不真的很壞。

“會，他會，因為他很想取得和我合作的機會。”這句話小小的刺耳，因為它讓身分高低立見。可他一臉歉意，沒有惡意挑釁，她便明白是她聽者有意，人家言者可沒這種心。

“回去告訴你爸，你的表現，絕不會影響他爭取和龍氏合作的機會的，請他放心。”龍浩澄邊泛笑。

“我會轉告家父。”她的小臉亮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她做得很好的機率是零，不是沒信心，而是明白自己的底限。

昨晚她看了那本關於windows98的書，可是不懂，於是，她轉看那本教excel的；可是看了很久很久，也不明白.她真的不會，叫她背還比較快。

“放心，我不會讓你的工作涉及到電腦的。”彷佛知道她在想其麼，龍浩澄輕輕開口。

被說中心事，雲曉夜的臉馬上漲紅，頭又不自覺地垂下。

“你今天的工作，是把這本書看完。”龍浩澄笑著代了“工作”書？看書？她的工作是看書？

“伸出手呀！”龍浩澄的聲音傳人耳裡，她的手在腦子指揮之前，已乖乖伸手接了書。

那是本很殘舊的書，殘舊得連封面也泛黃，書角因多次翻閱而捲曲得很厲害…應該是一本很得寵的書吧？

但書名？雲曉夜皺了一下眉，書名部分似乎常被人‮摩撫‬，連字也模糊掉；看得不太清楚，只隱約看到“詩集”二字。

“把它看完就是你的工作。”龍浩澄眼中有著他不自知的詭異期待，太期待太期待，期待到走火人魔，讓看的人骨悚然。

那是尚滄雲最愛的詩集，龍餘在尚滄雲死後也一直看著，娶了白芷雲之後也一樣，甚至讓白芷雲也中了那本詩集的蠱，那對一老一少的夫看著這本詩集就會忘了時間，由看到夜，又由夜看到。

可是，無論他怎麼看，他也無法理解這本詩集讓人廢寢忘食的魔力。

他絕不接受。

他絕不接受自己打不進白芷雲的世界眼前女人有著和白芷雲一樣的外貌，也許，她也會有著和白芷雲相似的魂。

“龍先生，我的工作能力也許不好，可是你這樣子未免太過分了！”看詩集是她的工作，本是侮辱她！太瞧不起人了！

“太過分？”龍浩澄覺得自己被拒絕了，被一個有著白芷雲一樣外貌的女人拒絕了。

原來，我願意和你一起，是因為你有看和餘哥一樣的外貌，隔了太多年了！我竟只記得外表！而忘了最初那份讓我不惜求死的心悸覺。

當年，白芷雲就是以這句話把他打入地獄。

一句他至今仍不明白，她也不肯再多加說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