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山盟猶在情緣難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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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我!”逍遙呼哧呼哧地瞪著他,仍然不動。
蚩尤也不再多言,咬破舌尖,出心頭血,不惜耗損壽命來換取力量,衝破了逍遙的束縛。逍遙氣得一邊撲扇翅膀,一邊衝蚩尤尖叫:我不帶你回去,你掙開了束縛也是枉然!
蚩尤搖搖晃晃地浮在水面上,一言不發地割開手腕,把逍遙剛才折來的桃枝浸潤在鮮血中,再用被鮮血染紅的桃枝編成一隻飛鳥,將舌尖最純的心頭血噴到桃枝上,用百年的壽命把桃枝變作了一隻飛鳥。
逍遙停止了叫嚷,驚駭地看著蚩尤,他忘記這個男人的不管不顧、任意妄為了。
蚩尤坐到飛鳥背上,對逍遙笑道:“我知道你的好意,不過,我和阿珩約好了,桃花樹下不見不散,今生我已經失約兩次,此世絕不會再有第三次。”飛鳥載著蚩尤向著南方飛去。
逍遙愣愣地看著,直到蚩尤的身影消失在天際,才突然反應過來,立即追上去。
蚩尤看到它也不驚奇,只是微微-笑,躍到它背上“有勞!”逍遙帶著蚩尤飛回中原。
遠遠地,就看到漫天漫地的大水,洶湧著奔向澤州,蚩尤神凝重,忽而聽到悉的悲鳴聲,未等蚩尤發話,逍遙就循音而去。
阿獙明明不善於游泳,卻徘徊在水上,好似在尋找著什麼,一次又一次扎猛子衝進水裡,憋不住時浮出來,哀鳴著深幾口氣,立即又奮不顧身地衝進水裡。
能讓阿獙這麼傷心,只有阿珩和烈陽,蚩尤心急如焚“阿獙,阿珩在哪裡?”阿獙愣愣看了他一瞬,似在鑑別他是誰,等確定後,咬著蚩尤的衣服,眼淚嘩嘩地掉。
水底的漩渦就像是一條巨蟒,牽扯著阿珩向著最黑暗的深淵墜去。
阿珩緊護在腹前的雙手越來越無力,她已經再沒有一絲力氣,又一個更大的漩渦再次襲來。
她絕望地哭泣,憤怒地祈求,卻沒有任何辦法,在一片黑暗中,只悲傷地覺到要毀滅天地的力量把她壓向了生命的盡頭。
身體隨著漩渦飛速地旋轉,墜向水底,最後的生息漸漸地被恐怖的水噬,她不怕死,可是孩子…蚩尤,蚩尤,蚩尤,你在哪裡?
蚩尤…蚩尤…
突然,-道紅身影若閃電一般落入漩渦的中心,抱住了阿珩,黑白夾雜的長髮飛舞開,就像是兩道屏障,擋住了水。巨滔天,令月失,可像惡魔-般肆的洪水竟然在蚩尤身前畏懼地讓步,繞道而行。
已經來不及帶阿珩上去,蚩尤低頭吻住了阿珩,將新鮮的空氣渡入阿珩口內。
阿珩咳嗽了幾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蚩尤面青白,看著她微微而笑。阿獙站在魚身的逍遙背上,咧著嘴不停地笑,逍遙卻好像十分生氣,魚眼不停地翻。
四周仍舊是翻滾盪的洪水,可在他的懷抱內,卻風平靜、波瀾不起。
“我在做夢嗎?”蚩尤用額頭貼住她的臉“不是。”阿珩淚珠滾滾而落,虛弱地說:“我一直在叫你,一直在叫你,我以為你不會來了。”蚩尤低聲說:“忘記了嗎?桃花樹下,不見不散,我說過永無第三次,怎麼會不來呢?”阿珩又是笑,又是哭“可惜不是在桃花樹下。”蚩尤笑道:“等我收拾了這洪水,就帶你去看桃花。”蚩尤說著話,向水面升去。
阿珩雙手放在腹部,往蚩尤懷裡縮了縮,她所有的力氣都在剛才用盡了,全身上下每個孔都是疲憊,而此時是那麼安心,不管外面有多大的風,她都可以暫時躲在他懷裡。
應龍奉黃帝之命,切斷了澤州的水源——獲澤河。他以為這只是像以前一樣的一個攻城之計。
當聽到進攻的號角,他和軒轅休將±兵集結到高地,準備向澤州發起進攻,夷彭卻命他們按兵不動。
應龍雖然覺得事情怪異,仍安靜地原地待命。
澤州城安靜地佇立在乾涸的獲澤河河道旁,從遠處看,能看到一閃一閃的光亮,那是鎧甲在太陽映照下的反光,只有這時才會意識到那裡戒備森嚴:此時,澤州城的士兵都面嚴肅,剛才吹響的號角意味著他們再不投降,軒轅族就要開始全力進攻。
風伯穿著一身簡單的緊身騎裝,外面披著一襲黑的斗篷,他從列隊的士兵中走過,整個澤州城沒有一絲聲音,只有他的腳步聲。他走到城樓上,說道:“軒轅族的兵力是我們的五倍,你們若想離開,我很理解,可以現在就走。”風伯等了一會兒,沒有一個人離開。
他笑著說:“兄弟們,那就讓我們死戰到底!為了蚩尤!”
“為了蚩尤!”所有人發出震天動地的吼聲。
風伯一邊大聲叫著,一邊看向被陰影籠罩的角落:半明半暗的光影中,站著一個駝背的男子,臉上戴著一個銀面具,發著森冷寒光,和佝僂的身子形成了一幅詭異的畫面,讓人一見就心生嫌惡害怕,不願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