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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聶北抖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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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北抖了抖身上那些木屑,有一些抖不下來的已經刺,痛得聶北惱火中燒。含恨轉身,卻見一個銀髮的老人中氣十足桀驁陰霾的站在外面,他們身邊跟著同樣陰霾的中年男人,聶北不由得失聲道“是你這神?”自從在十六燈會見到這麼位神開始,聶北便對他沒什麼好,但不想此時兩人集的時間和地點會如此奇特,以至於聶北有些惱羞成怒,畢竟現在自己也就穿著一條底叉而已!

白護法見到聶北的時候也是微微錯愕,沒想到世界會如此的小,裡面的男人竟然是行家,此時彼一時了,白護法不由得出一絲獰笑,吭聲道“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你,當真是冤家路窄!”接著他又對藍貨陰惻惻的道“你這隻火雞給老夫帶來了那麼多人的麻煩,今天老夫一次和你清算清楚。”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藍火心下微急,表面卻維持著淡定的神,雙手抓著聶北的袍子然後強打神站起來,一雙柔韌的藕臂輕輕一拂,聶北的袍子十分巧妙的裹住了她的香軀,聶北只覺得一陣香風拂面撲鼻,泌入心扉,心神為之一蕩。

“你沒受傷的時候想要逃的話老夫是奈何不了你,不過,你現在這個樣子,要殺你易如反掌!”白護法自矜的冷笑了一下,哼道“你們幽幽教中,就你這隻火雞整天給我生事搗亂,老夫煩夠了,今天解決你就是拔除老夫心頭上的一刺。”

“只怕刺終究還是刺,不扎心坎就扎手!”藍火亦是針鋒相對的哼了一句。聶北心裡嘀咕:果然是火雞,不單止高傲,而且辣,不過…是不是有點太不識時務了?聶北透過門框點了一下老神帶來的人馬,個個都陰森煞氣的,手裡的武器千奇八怪,絕難對付,這時候還火上澆油豈不是死得更快一些?聶北暗地裡做好了撤退的打算。

白護法冷冷的往了一眼藍火,輕蔑的哼了一聲,他那些手下頓時暴起,其中一個拎著不知道哪裡來的石磨甩手砸向聶北和藍火。

石頭的重視不是聶北又或許已經受傷了的藍火所能抵擋的,聶北抱著藍火全力躍起,嘭的一聲哪些木做的馬桶應聲而碎,聶北單手摟著藍火單手攀吊在牆頂上,背後血模糊,看上去聶北似乎比藍火受傷還要嚴重,但那只是表面而已。

聶北不敢有半秒鐘的停留,跟著就躍上牆頂,側邊一個通風窗觸手可及,只是有木欄格阻擋著!藍火被聶北這麼摟著一躍一跳的身上的痛越發的難受,但此時此刻哪裡還管得了那麼多啊,逃命要緊。

銀髮老頭見兩隻煮了的鴨子竟然在自己的餐刀下不翼而飛,豈能不氣,沒人見到他怎麼走動的,只覺得一眨眼間他已經站在了單間的門框內了,臉陰森的冷哼一聲,就手御氣揮刀…刀手,一道白芒嗤的一聲破空襲去,目標是他心目中的一對狗男女。

藍火微微驚愕,聶北卻心頭巨震,本能的指導這道氣成之刀並不是自己能抵擋的,不由得護著藍火的身體在牆垣上一個側翻,厲芒咻的一聲貼著聶北的耳邊削過,牆垣上方大腿一般的橫樑霍然被削斷,聶北倒一口涼氣,第一次真真切切的覺到武學內功的威力,更覺到這銀髮老神的可怕。

藍火雖然也是凜然,但卻有些見慣不怪的神,倒也沒有聶北這麼的大驚小怪,嬌聲道:“抱緊我!”

“已經抱得很緊了!”聶北沒好氣道。白護法也想不到聶北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傢伙反應能力竟然如此的迅速,摟著一個受傷的女人竟然還能閃得過自己全力的一擊,不起他更大的殺意,因為此時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告誡:此子不除終成大患。

白護法本著必殺之心耗力發功,雙手霎時冒起一層似有似無的白光,冉冉而起的氣息看上去煞氣人。

藍火神凝重,單手運功,整個手掌在瞬間火紅起來,熾熱的氣翻滾間彷彿上面有火焰在閃爍,聶北情不自的道“紅燒熊掌!”

“我燒你的頭!”藍火差點氣得吐血,注意力不集中有些真氣外洩,忙嬌喝一聲:“嗨!”然後一掌打出去…轟的一聲,聶北本能的望一眼銀髮老頭,見他沒有被藍火一掌打死,似乎都沒碰到一個,反而是他運功到了極致,聶北忍不住俗的嘀咕一句:“fuck!”但很快聶北發現自己錯了,藍火不是打人,而是破窗,那木欄格的通風窗在藍火一掌之下摧朽拉枯的破碎,勉強鑽兩個人的窗口入冬天那冷洋洋的光線,但很快便被兩道白灼的光芒掩蓋,彷彿晴天霹靂的閃電一般凌厲,空氣被撕裂時那嗤嗤聲伴隨著白老頭一聲低吼,宛若驚雷,在聶北和藍火這兩個一傷一無武學功底的兩人心頭上炸開。

即使藍火耗盡最後一絲真絲全力破窗很果斷,但白護法的兩道利如刀鋒、快如閃電的罡氣已經頭襲來,那股寒意透徹心骨。

生死關頭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如此的脆弱如此的平等,在這麼一刻藍火覺得有點可惜、有點悲哀,因為伴隨自己而死的不是一位英雄,而是一頭徹頭徹尾的大狼,破窗後用盡所有力氣的藍火絕望和不甘的閉上了雙眼。

聶北卻空有力氣沒有武學招數,但他有著不屈服不認命的勁,更有比誰都明白的生命真諦,死過一次的人比誰都珍惜自己的生命。聶北低吼一聲:“火雞你自己抓緊我!”扯過剛才那被罡氣削斷的橫樑格擋在自己跟前,另一支手扭轉匕首以刀面上去…錚錚咻咻四聲,叉襲來的厲芒竟然像風一樣透過匕首削斷格擋在聶北前的橫樑,漏空的位置沒東西抵擋便直面接閃電般劈來的氣刀,罡氣就彷彿漏網箭魚一般穿過來。

嗤的一聲很整齊,聶北卻為此傷了四處,血飛濺出來時聽到聶北悶哼一聲,聶北同時摟著藍火那沒氣沒力的身子發力從窗戶中橫穿出去…白護法忽然臉一邊,呼喝道:“不好,那婆娘不知道什麼暗放幽幽教那無無味的散功香,我們得趕在毒發無力之時把她給殺了,省得夜長夢多。”

“他們進了送子觀音廟,追!”白護法見聶北和藍火就彷彿九頭蛇一般難以致死,心下有些煩躁。

“其實你剛才可以推我到前面替你自己擋刀的,那樣你就不用受這麼重的傷!”藍火美目間柔光閃爍,和她那疲憊傷殘的身子有些不配對。

“下次你不妨提醒我按你的意思去做!”聶北咬著牙站起來,有些惱火的道,四下往了一眼,見這是個類似於內院的院子,掛著不少衣物,聶北單就一眼便看出這些衣服是尼姑穿的,亦能隱隱約約的聽到誦、敲打的佛音,聶北扯過一件尼姑袍往身上一裹,世界頓時少個暴狂!不過傷口出來的血很快便把道袍給滲紅了。

聶北也就顧不得查看傷勢了,離開這裡才是最要緊之事!兩人相互支撐著要離開這地方,但還未來得及跨出一步銀法老頭就帶著人從萬佛寺那邊躍了過來,牆對他們來說是如此的平坦!聶北和藍火所有去路都有人攔截,可謂是翅讀難飛了。

緊接著二三十來個大漢拐著一群女人躍了過來,身形輕鬆捷,翻牆的功夫絕對一。一群女人裡面有溫文琴、宋小惠、溫文嫻和婷婷母女倆,更有銀環女子和一個婦人,兩人的臉蛋是如此的相似,以至於聶北很自然的把她們歸結到母女一列,但聶北本能的覺得她們似乎並沒有別的女人那樣的害怕,鎮定得有些異常。

而這時候嚯的一聲,從萬佛寺那邊再一次躍過幾十人來,手中的武器都帶著血跡,其中有一半聶北覺得十分的悉,全是面目姣好的女子,她們就是幽幽教的人,多半是藍火的手下,另外那些聶北就不認識了,不過…有一個道姑打扮的女人聶北是悉的,那就是單麗華,聶北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她,她憔悴了很多。

她倒沒第一時間發現聶北的存在,而是寒著那張潔淨白膩的臉盯緊白蓮教的白護法。銀髮老頭陰陰的哼道“你們想她們都死的話就過來!”單麗華寒聲道“放了這些女人你們可以走!”白護法冷哼道“女人我會放的,但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是會做!”白護法心裡有自己的想法:控制香火旺盛的萬佛寺計劃被這些人搞黃了,那麼以佛教形式在上官縣行事就不是那麼的順利了,這本身就是很鬱悶的事情,現在怎麼都得把藍火這個火雞給殺了,而那個行家後必然是心腹大患,除之後快!

“你們幹什麼,抓人家幹什麼,快放手…好痛啊、快放開我!”小菊兒就彷彿一個小雞一樣被一個大汗扭抓在手裡,嬌小柔的身子弱兮兮的掙扎著,那粉拳亂砸亂捶,像個小母貓一樣。

“小妹妹別怕,叔叔會很疼你的,嘖嘖…”那個抓住小菊兒的陰霾漢子嘖嘖而笑,那笑容很蕩。其他的也是出會意的微笑,望著溫文嫻、溫文琴、宋小惠幾個美婦人的時候不可抑制的褻的目光。

小菊兒兩眼紅紅的,又驚又怕的她發現心愛的聶哥哥和一個面慘白但依然能看出她那驚世美貌的女子被這些壞人圍在中間,劍拔弓張的,而聶哥哥又是渾身浴血的嚇人樣子,小菊兒不由得急聲呼喚一聲:“聶哥哥,唔…”見聶北一副強撐的樣子,溫文琴雙手緊握,銀牙暗咬,揪心不已,卻不能在眾人面前表一絲半點的關切,婆娑的眸子出那急切焦慮的神。見溫文琴和小菊兒那擔驚受怕的樣子讓聶北雙眼冒火“死老頭,你抓這些女人幹什麼?”這時候單麗華看到了穿著道袍的聶北,心不由得猛跳幾下,臉跟著就變了,變得十分的複雜,誰也無法從她面部表情下看出她內心到底在想些什麼,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她只覺得這一刻她很想離開這裡,離開這曾經霸道進入自己的身子闖入自己的心扉的男子!

她發現這麼久以來的努力忘記在見到這壞蛋的時候功虧一簣,她隱隱的明白,自己這一生是別想再忘記那一段痛苦又甜的故事,更無法忘懷聶北這個壞到底的男子,這一發現讓單麗華既彷徨又羞愧,連佛道口頭禪都忘記怎麼唸了,捏著那把曾經讓聶北吃盡苦頭的拂塵怵怵不安…

***單麗華的走神並不影響白護法的行動“少廢話,給我上!”銀髮老頭顯然不是什麼善茬,陰惻惻的把手一揮,幾個看上去十分扎手的漢子了過來。

聶北和藍火兩人本避無可避,唯有硬拼,而藍火的那些女子手下見白蓮教這個死敵正想乘護法虛弱下手,頓時提劍攻取過來,至於她們這樣做會不會造成白蓮教的人對那些手無抓雞之力的女人痛下殺手她們才懶得理會…一時間送子觀音廟的這不大的院子裡刀劍聲聲聲急切,幽幽教的女子就彷彿一群瘋女人一般,不管自己也不管他人,所過之處不是對方死就是自己死。

白蓮教這次出動的人馬都是英,豈是易與的,幽幽教那些女人還未接近藍火和聶北就已經被拖住了,其中兩個高手空出手來向聶北和藍火攻來,務求一擊斃命。

兩個高手都是空手道,毫無武器的一拳一掌襲來,看似毫無威勢可言,但聽到那拳掌劃破空氣的呼嘯聲時誰也不敢以為這是真的在打空手道。

縱使聶北沒練習過武學,但好歹是名軍人,軍人的捷和對危險的度都是十分驚人的,而藍火別說了,能成為護法都有兩把刷子。

兩人都知其利害,不敢亦無力掠其鋒芒,俱狼狽側閃躲避,箇中苦楚就別提了。藍火惱火中燒,剛才要不是和火護法勢均力敵的對招時被偷襲受傷,現在這兩個高手又能耐她什麼何?

閃躲、追砍、鬥…場面異常的混亂,刀劍無眼,死的傷的無不是慘痛的。特別是幽幽教那些嬌滴滴的美女們,殺人或許被殺聶北都覺得很揪心,每見到一個幽幽教女子倒下的時候聶北心裡會低估一句:又少了一個老婆!

外面那些顧忌重重的武林人士沒出手,而單麗華又陷入了彷徨掙扎的漩渦裡,以至於白蓮教的人手能分出更多來圍攻聶北和藍火兩個受重傷的人,兩人在混戰中打滾閃躲,狼狽不堪,身上的創傷越來越多,動作越來越慢,聶北正面側開勢大力沉劈下來的一刀,全身一個趔趄,差點向後倒去。

忽然從背後捅來一刀,聶北就勢一個反側撲地,嗤的一聲聶北大腿上多了一道血紅傷口,聶北雙手當先撐地,用力撐跳而起,一把斧頭嘭的一聲砍在泥土裡,泥土飛濺,那握斧頭的壯漢一斧頭砍不中聶北,卻見藍火才閃躲開自己人的一劍,正是搖搖墜的樣子,不由得心喜,一斧頭砍過去。

砍中的話藍火非得被橫砍撐兩截不可,聶北還未來得及作出反應,只見剛才還呆滯的火雞雙眸忽然眯了起來,握斧頭的漢子自知不妙,猛然身急退,卻有點遲了,藍火的身體閃電般暴突過來,快如母豹,呼的一聲躥到了大漢的背後站定,臉煞白卻依然不改孤傲的藍火烈的咳嗽起來。

一口鮮血嘔了出來,她眼睛都不眨一下,舉起一隻手來用衣袖拭擦了一下嘴角上的血跡,手裡握著一把滴血的鐮刀,此時那被點了脈一般的斧頭大漢雙眼無神,似乎充滿了不信,一顆頭顱慢慢的歪了一下,脖子處哧的一聲鮮血炸噴而出,一顆偌大的頭顱嘭的一聲掉到地上,斧頭大漢至死都不明白自己的頭被割竟然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

懂武功的不明白,其他那些弱女子更不會明白,不明白就神秘,神秘就驚詫莫名,敬畏隨之而來!聶北也不明白,但聶北不會敬畏,他只知道,斧頭大漢為自己的大意呼出了應有的代價。

藍火耗盡所有的力氣全力一擊,是收到了效果,但是也是強弓之末了,斧頭漢子頭顱掉地的時候她也軟跪了下來,前那對碩大圓美的山巒玉峰上下顫抖幾下,連聶北的袍子都無法遮掩,聶北就是在這重生死關頭的環境中也忍不住心頭一蕩,其他那些漢子倒不會像聶北那樣怎麼都忘不了一下,藍火雖然美,但很致命,即時她脫光衣服站在那裡,白蓮教的男人也沒一個敢轉移注意力去看一眼,因為一眼風光一條命,命始終比風光貴重。

聶北趁此空擋一拐一拐的護到藍火的跟前,關切的問道“沒事吧?”

“暫時死不了!”藍火掙扎著要站起來,傷得不輕,始終無力站起來,聶北握著明晃晃的軍用匕首警惕四望,微微蹲了一下身體道“扶著我站起來!”

“我現在這樣的情況只會連累你而已!”聶北撇了撇嘴道“你忘記了你剛才怎麼說的了嗎,你說我可以推你擋刀子的,我現在就是這麼想的,扶著你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推你再我前面擋刀子,所以你無需難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