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聶北把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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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聶北把碟子裡最後一塊下肚子的時候他覺得飽了,而周圍那些才子也覺得看飽了,同時對聶北這個怪異的傢伙的飯量有了個清楚的認識,都在心裡大罵:他孃的,整一個飯桶。
聶北十分滿足的打個飽嗝,對目瞪口呆站在一邊的小二呼喊道“小二哥,麻煩來牙籤!啊對了,巧巧你要不要?”
“我不要!”宋巧巧羞得面紅耳赤,他覺得自己的聶哥哥果然非常人也,做非常人所不敢做的事,跟在他身邊…丟人!不過,除了丟人之外,其他都很好。
不多時小二拿來了牙籤,聶北接過牙籤剔著牙。聶北責怪道“叫你多吃點又不聽,你以為你是他們呀,個個喝茶都能飽,我們既然喝茶不能飽那就得多吃飯,多吃飯才能長高長大。”聶北對這些盯著自己吃飯還一臉鄙夷的傢伙一直都很不,所以逮住機會就譏誚一下。宋巧巧當然能聽得出來她的聶哥哥是在指桑罵槐含沙影的諷刺那些才子裝斯文白捱餓。說白了聶北就是諷刺他們死要面子要風度不要溫肚的主。宋巧巧能聽得出來的意思這些一輩子都在文字裡咬文嚼字鑽牛角尖的才子們哪會聽不出來呢,但他們是斯文人,不好動,這時候只見那人妖微微一笑,妖聲妖氣的對聶北說道“這位兄臺也未免一橫掃一船人了,在下可是早就吃過了,所以到這裡無須再吃的。”聶北瞥了他一眼,卻不敢再多看一眼,這死人妖,那妖眼能勾魂“哦,那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吃了你就不餓,不吃你就餓著,這都是自身的事,自己覺好就行了,何必說出來。”
“…”人妖被聶北噎得死死,但不見他動怒,只是莞爾一笑,若有所思地沉默了。四大才子中忽然有一個輕輕道:“無知未識朱程禮,放蕩無修難成器,目中無人忒無恥,教人恥笑是豎子。”此詩一出,頓時引發幾聲附和和嬉笑“田兄果然好詩,實在好詩,哈哈…”
“田兄詩好,但豎子未必能聽懂,嘖嘖…”
“田兄固然道出你我之心聲,有道是:豎子無教,終是人,幾兩墨水,自以為天下黑,實在可笑,實在可悲,你我大可不必理會。”柳小城固然是四大才子中年齡最大的一個,可四大才子相互稱呼的時候都是姓加兄,本無視年齡。
這時候誰都能聽得出詩在罵誰,連宋巧巧都能聽得出來這些人是在暗諷她的聶哥哥,她又氣又怒,卻知道自己口笨,說不出什麼文采來,只能悄悄的握住聶北的手,默默的支持。
“有知單識朱程禮,放蕩腐朽如瓷器,目中有人未敢吃,教人恥笑是傻子。”聶北照著他的諷刺回去,還加上一句:“臘月寒冬搖摺扇,卻見一身暖裘裳,風度溫度兩相比,棄了溫度為人賞。”四樓裡本來有兩個才子手裡拿著摺扇的,其中一個便是四大才子中的田一名,也就是差點騎馬撞到宋巧巧的錦衣男子。
被聶北這麼一諷,田一名直覺得這摺扇就像塊燒紅的碳塊一樣燙手,想收起來又顯得心虛,不收又成眾人時不時望一眼的物件,好不尷尬。
至於另外一名手中拿著摺扇的才子,聶北的諷刺讓他臉紅耳赤,沒人諷刺倒不覺得什麼,被人一諷,拿著這摺扇就好象造作一般,真的很造作,他自己都有這種覺了。只見他訕訕的收了起來。其他才子本來也沒多在意這些的,這時候聽聶北諷刺得這麼入骨,頓時好笑,都忍不住想笑,可想到四大家族的人不好惹,便死死忍住,好不難受。
田一名那英俊的臉青筋出出,好不難堪,而就在這裡一聲溫溫棉棉的聲音傳來“扇之於男子猶如髮簪之於女子一般,無非個修飾,無論冷暖夏秋冬,女子之髮簪,戴之則美,不戴則媚,無非個風格,無善惡好壞之分也!摺扇亦然!”女子當然是溫文清,只見她瑩瑩而下,順時間引了全部人的眼球,不少人惋惜,因為她臉上蒙著一塊絲簾,她身後跟著三個男子,都那麼的俊俏,這三個男子當然不是真男子,不過是化個妝而已,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她們不是男人。
她們這樣有點掩耳盜鈴之嫌,但誰說女人不是喜歡自欺欺人的呢?溫文清的出現自然讓這些才子們瘋狂,個個都是雙眼冒光,要不是自矜身份的話早就湧上去仔細的看一下這個上官縣有名的才女、美人兒了,但,他們連看都是畏畏縮縮的,好不痛快,哪像聶北,簡直看呆在那裡,好大一隻豬哥。
溫文清美得脫俗,瑩瑩弱弱溫溫文文的,高潔而絕豔,雖然看不清楚相貌,但那份隱隱若若的覺才最誘惑人,而且她的身材簡直無可挑剔,俗話說得好,想要俏一身孝,溫文清一身白衣,聖潔而多情的眸子,總讓人慾罷不能。
溫文清無意否定聶北的話,其實她在裡面聽到聶北諷刺詩的時候忍不住笑出聲來,她早就看不慣這些才子的做派,但她不想聶北這個落魄而有才華的人和四大才子鬧翻,所以才出聲為田一名巧妙辯護,給他一個臺階下。
事實上田一名還真的沒剛才那麼難堪了,可對聶北的敵視卻依然未改。溫文清也在偷偷打量著聶北,初一印象:不修邊幅、邋遢潦倒、真的不咋滴!
待仔細再看:還行,相貌堂堂,英俊而且剛陽,比起四大才子來雖然少了貴族氣息,卻多了這份男人的剛陽,不過…那眼神呆了些。
聶北慢慢從驚豔中回過神來,把視線移到溫文清深厚那三個男子身上,有兩張臉是聶北有印象的,可是,為什麼會是兩張呢?聶北頭大。
此時都把頭髮盤起,頭巾緊扎,儼然兩個俊美的男子。而他們身邊第三個男子也一樣是俊美不凡得緊時,聶北那雙眼慢慢便得灼熱,帶點了。
溫文清蓮步慢行的來到聶北跟前,一股淡淡的清香傳到聶北的鼻子裡,聶北不由得猛幾下,心曠神怡,下的小兄弟竟然有抬頭的跡象,聶北暗想:這女人是妖,仙子與妖的結合體,勾魂的女人!
***溫文清清清清脆脆的開口問道“公子從一樓對對子而上,出對速度讓小女子佩服,小女子姓溫名文清,未知公子怎稱呼?”
“聶北!”
“聶公子…”
“等等!”
“?”
“你還是叫我聶北吧,別帶公子,我聽著就好象自己和他們是一類的,彆扭!”溫文清似笑非笑的說道“聶公子散漫不羈,豪放灑脫,又何必在乎個名號?不過是個稱呼而已。”聶北微微一愕,不就是這麼一回事?聶北笑道“那好,你想怎麼稱呼我就怎麼稱呼,以後我叫你清兒,反正也就一個稱呼而已,清兒你說對吧?”
“…”溫文清沒想到聶北這人忒是無恥,臉皮也夠厚,逮住機會就賴上,叫得那麼親密,自己一時間又拿不出話來反駁,羞得臉一紅,哀幽的睇一眼聶北,有嗔怪聶北輕薄於她的意思。
“無恥之徒,也不照照鏡子,清兒也是你這樣的人叫的嗎?”柳小城當然怒。而這時候男子打扮的柳鳳鳳也是嬌聲喝斥聶北“狂妄的登徒子,輕浮,佔我表姐的便宜,信不信趕你出去?”聶北好整以暇的說道“我叫清兒只是個稱呼而已,清兒也說了,稱呼而已何必在乎呢?況且要在乎也輪不到你們在乎,對不對呀清兒?”聶北反正就是死皮賴臉賴上了。
“你…”柳家兩兄妹氣得臉都青了,他們還真沒見過像聶北這麼囂張的平民。說實在的,溫文清對聶北第一覺麻麻,第二覺不差,現在第三覺卻是有點複雜,一來欣賞聶北的那份隨意和不羈,二來卻對聶北賴住叫自己清兒微微羞怯,不喜歡聶北這麼輕浮。
溫文清這時候語氣不冷不熱“聶北公子既然喜歡,那就隨你。”溫文清說完後揚聲對大家說道“小女子不才,閒來收集了一些古人留下的一些沒人對出的上聯,卻有些對不出來,所以在這裡以文會友,集思廣益,大家也都看過了,想必大家心裡都有了些想法又或許答案了,哪個對出哪條可否說出來讓大家評價一下欣賞一下呢?”
“第一個上聯我已經有下聯。”柳小城表現得最為積極。
“喔?”溫文清溫聲問道“表哥不妨說出來給大家參詳一下。”
“天連水尾水連天,我對:霧鎖山頭山鎖霧!怎麼樣?”
“妙,實在妙!一樣是前後倒讀一樣,對得亦是工整,無可挑剔。”眾人不由得大讚。眾人都有意沒意的望向聶北,畢竟聶北和柳小城不大合拍,這誰都能看出來了,倒是想看看聶北有什麼表情。
“二哥你對得好,加油!”很明顯是柳鳳鳳的聲音。說完後她挑釁的望了一眼聶北,聶北卻是撇了撇嘴,她不由得一怒,嬌聲道“你撇什麼嘴,有本事也像我二哥一樣對出一個來,看你都是不懂裝懂的。”
“妹妹你少說兩句。”柳柔柔歉意的望了一眼聶北,卻忘記了自己和妹妹都是男子打扮,她一句妹妹倒是喊得順口,餡了,但在座的都能看出她們是女扮男裝,倒也不拆穿她的口誤。
而聶北也算對這兩張相同的樣貌有了些大概猜想,只是下次遇到能認出來嗎?聶北心裡無底。
聶北對柳柔柔眨了眨眼,柳柔柔臉不由得一紅,柳鳳鳳見這登徒子不但調戲自己尊敬的三表姐,還調戲自己的親姐姐,更是怒了“怎麼,不敢呀?”聶北撇著嘴道“天連水尾水連天是吧?我對:人照鏡子鏡照人,誰的更應上聯的景一些呢?”眾人無不拍手贊絕,即使柳小城也是微微點點自愧不如,惟有柳鳳鳳氣苦“你…”柳鳳鳳雙腳一頓,氣哼哼的道“我不服!”呃…中人無不愕然,你二哥對對,你不服個什麼勁?再說了,你服就接著對得了,嚷你二哥做啥?
“二哥,我替你不服,快對個再好一點的。”眾人啞然,她二哥柳小城卻惟有尷尬同苦笑。溫文清微笑道“聶公子果然大才!小女子佩服!”溫文清又對大家問道,但時不時會望聶北一眼“古木枯,此木成柴。這一上聯又怎麼對呢?”宋直光歲數和溫文清差不多,他當然也是溫文清的愛慕者“這個我斗膽對上一對:石更硬,人更方便!”
“噗…”聶北才喝到一半的水噴了出去,很不雅觀。
“你…”柳鳳鳳離得聶北最近,被聶北噴出的水霧濺了些兒,頓時如被踩到尾巴的貓兒一樣。
“注意形象,淑女些,小心嫁無出哦!”聶北毫無做錯事的樣子。
“你…”柳鳳鳳氣得要暴走。
“鳳鳳,不得無禮!”柳柔柔拉住她妹妹柳鳳鳳道。溫文清神平淡,也不說聶北什麼,跟不對柳鳳鳳出言勸,只是對愕在那裡的才子們道“大家不妨點評一下宋公子的下聯!”此時眾人才從聶北的噴水事件中回過神來,宋直光卻道“文清姑娘的文采一直為我等所佩服,所以斗膽請文清姑娘點評一下。”
“石更硬,開頭是很好的,對得也是天衣無縫,可更之後少有搭配的邊旁可以襯托得起硬了,宋公子能想到此,實屬不易。”溫文清永遠是那麼的溫柔,即使否定別人也是讓人聽著舒服,哪像聶北,直接噴出來。
惹來一陣白眼,就連一直站在他一邊的宋巧巧都覺得她的聶哥哥這麼一噴實在不應該,怎麼說人家敢說出來都是勇氣嘛,你噴出來人家多沒面子。
這時候那個很少說話的也就是四大才子中最小年齡的黃威出聲道“我幫宋兄對一個:良米糧,分米為粉。”眾人大點其頭,雖然聽上去不太工整,還嫌牽強些,但也是不錯,起碼比宋直光的好上一百倍了。
“不知道聶公子可有妙對?”溫文清這時候見聶北沒有自己開口的意思,便自個兒問他。而此時聶北想的是怎麼開口問賞賜的事,見溫文清問道才回過神來“啊?什麼事?”眾人氣苦,溫文清帶點嗔怪的語氣說道“我是問你有沒有對上古木枯,此木為柴的下聯。”
“喔、哦、有、有、有,女子好,少女更妙!”溫文清被聶北盯著這麼一說,雖然知道他在對對子,可臉還是忍不住一紅,透過那層薄紗也能看得見。柳鳳鳳白一眼哼道:“狼!登徒子!”***雖然聶北有點狼的嫌疑,可他對的無疑最為巧妙。
溫文清這樣文雅的人也忍不住瞪一眼聶北,被她三番五次佔口頭上的便宜,她現在反而不覺得怒,這多少有點奇怪。
接下來的幾個上聯其他一些才子也能對出,意境差了些而已,事實溫文清也能對得出,只是差些意境又或許對得不夠工整,但經過聶北的口,總是能快速的對出,而且十分的工整,漸漸的一些鄙視聶北的才子對聶北的官也慢慢的改善,宋巧巧自從早上被霸道的奪走初吻還摸了她身子之後就對聶北暗有所屬,見聶北總能博得大家的喝彩,她是最甜的。
柳鳳鳳也不再刁難聶北了,因為她知道,自己的刁難只是給那登徒子加分而已。所以她沉默了,而溫文清望向聶北的眼光總會帶著絲絲的期望,只是誰也不知道這期望是什麼,她也不知道。
而在邊上的溫文碧和柳柔柔一直都是好奇著,對聶北說話和舉止都帶些好奇,也帶些新鮮,畢竟整天聽些文縐縐的話,她們也夠無聊的,初聽聶北詼諧幽默而且還厚臉皮的話,她們總能會心一笑,很愉悅。
“剩下此木為柴山山出這個上聯小女子就一直苦思而不得其解,不知道各位能否為小女子解惑呢?”說完後她第一眼望的是聶北。聶北雖然穿著破爛,言行舉止怪異,而且臉皮厚,但不得不承認,聶北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這種男人雖然不會一下子讓人驚豔,但會在慢慢中越看越好看。
這時候沒有人再出來了,即使那個被喻為上官縣神童的黃威也不出聲,都和其他人一樣把目光投向聶北。
“都看我幹嘛?我也得想才知道,才不會是被你們看出來的。”聶北的話引來一陣善意的歡笑,溫文清也是忍不住掩嘴吃吃而笑,柳鳳鳳卻是哼一聲了事。
但聶北把上面那句說話邊對溫文清問道“清兒,我想問你個問題。”溫文清剜了一眼聶北,怪他還是死不改的叫自己清兒,好象自己是他什麼人似的“只要無關私人隱私問題,你不妨問,能回答的我會回答你的。”溫文清和聶北說話的時候總有點怕怕,所以早早打著預防針,怕他問出些羞人的問題。
“酒樓門口下面所貼的紅紙上寫著的有賞到底賞的是什麼?”聶北最關心的還是這個,雖然今天看到了四個美若天仙的美女很舒心,可他也知道,想得到她們可不容易,除非霸王硬上弓,可那樣就後遺症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