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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好得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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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鼎爐”越好,修煉就越快。《天魔御女神功》雖然是教導男女間如何歡的實戰經典,但書中對這方面的知識也提到不少,方學漸翻閱之下,聽來不至於一頭霧水。袁紫衣呼微微急促,笑道:“你想要,也要等靈兒出嫁之後再說。

加上小萍,現在已經有四個女子供你採補,這《玄子秘注十三經》為什麼進展如此慢呢?”那男子笑道:“我從她們那裡採來,到你這裡來供出,修煉自然慢…“什麼人?!”方學漸聽袁紫衣答應把小昭賞給那男子,腦中“轟”地一響,只覺一陣頭暈地旋,幾乎站立不穩,啪的一聲,兩隻手掌用力攀住扶欄,這才免於撲倒在地。

但只此一響,已給房中‮情調‬的兩人察覺。他暗叫糟糕,提一口真氣,手掌用力一撐,身子已然躍過欄杆,耳邊突然“哧”的一聲輕響,輕微得彷彿是撕開一張薄薄的棉紙。

淡淡的月光下,方學漸驚恐的瞳孔之中,倏然閃過一點銀芒,彷彿一隻飛鳥劃過天穹,迅捷無比地投向遠方。方學漸雙腳著地,也顧不得有沒有受傷,邁開步子,拼命似地往樹叢假山後面跑。

才跑出七、八步遠,樓上砰地一聲,房門被人大力撞開,他哪敢回頭去看,只顧抱頭鼠竄,心想這人的動作如此快,武功可比三師兄高了許多。急急如喪家之犬,惶惶似漏網之魚,方學漸恨不得爹孃給自己多生兩條腿出來。

因為害怕暴身形,他不敢再竄上竄下,只沿著曲折的小徑狂奔。鞋底踩在鵝卵石鋪就的路面上,發出噠噠的聲響,黑夜聽來,分外清晰。

覺右耳聽力很是遲鈍,隱隱有些發麻,用手一摸,觸手一片冰涼,竟是凍得僵硬了,方學漸心中一驚,腦中突然靈光一閃,那道銀光如此寒冷,多半便是天下最歹毒暗器榜排名第七的冰魄銀針。

轉過十幾座假山,前方突然出現一面黑黢黢的高牆,他大喜若狂,心中直喊“有救了,有救了”快步上前,凌空一個筋斗,輕巧無比地翻上圍牆。雙腳還沒在牆頭站穩,斜刺裡一條繩索樣的物事伸長過來,纏上他的右足,只聽一個冷冷的男子聲音道:“下來吧。”方學漸幾乎嚇得魂靈出竅,全身汗瞬間豎起,腳上一股大力湧到,步子踏空,身子猛地一沉,登時往牆上撞去。他吃了一驚,急忙伸出手臂,十指用力,堪堪攀住牆頭。他回頭一望。

只見牆下站著一個長相十分英俊的高大男子,約莫二十三、四年紀,下身套著一條金黃褲子,上身赤地沒穿衣衫,手臂和口的肌塊塊凸出,猶自帶著水漬,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方學漸認得這男子,他叫金威。金威手中握著一條八尺多長的淡紫縐紗汗巾,另一端纏在方學漸的腳上,正是袁紫衣身上之物。

他目光冰冷,閃動著殺機。方學漸被他看得心中發,兩條大腿筋般地慄慄發抖,他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道:“今天月真好,屋裡很悶,我出來走走。”金威哼了一聲,手上加勁,用力扯動那條汗巾,見他奮力抵抗,突然凌空躍起,一腳朝他後心踢去。方學漸聽見身後風聲傳來,知道要糟,不及回身,一個瘸腿,反腳踢出。

腳尖還未碰到他的身子,背心已然一陣劇痛傳來,喉頭一甜,哇地噴出一口鮮血。雙手無力,再也攀抓不住,身子從牆上跌落下來,壓壞下面的一大片雛菊,重重地摔到地上,脊揹著地,又噴出一口血來。

方學漸的眼皮似有千金重,快要閉合的時候突然閃過一道淺紫的影子,一個女子“咦”了一聲,道:“袁明善,怎麼會是他?”金威道:“是新郎官嗎?我可不認識,他的輕功不錯,可惜被踢中背心要害,救活也可能沒用了。”袁紫衣輕輕地長嘆一聲,道:“救活也可能沒用了…金威,你把他扔到萬蛇窟去。還有,這件事情千萬不要讓靈兒知道。”一路之上,方學漸只覺好似坐在一條船上,濤起伏,他的身子也跟著輕輕顛簸。

他剛才和金威拉扯之時,全身真氣動,在中腳的瞬間,體內二十年的真氣佈滿背上,也幸虧如此,才沒有被他致命的一腳當場踢死。

方學漸此刻身受重傷,全身痛得要散了開來,意識漸漸模糊,腦中的一點靈光好像風中搖曳的殘火,隨時都將熄滅。

“萬蛇窟”他想起了那個臉皮黑瘦,鷹鼻細目,背駝如鼓的蛇郎君,難道自己的報應來得如此之快?

難道自己真的要和他一樣,喂萬千毒蛇之口?身子突然停頓,他奮力睜開眼睛,清澈的月從深藍的夜空撒下來,落在他的眼中,他看見了一張猙獰而英俊的面孔,兩粒褐眸子的深處,有殘忍和得意的光芒在閃動。

“新郎官,你的輕功不錯,你的內功更不錯,震得我的腳到現在還在痛,可惜啊可惜,你太笨,太笨的人只能配做蛇飼料。去!”方學漸的背上一股大力湧到,身子如一捆軟塌塌的稻草,騰雲駕霧地斜斜飛出三丈,鼻中突然聞到一股濃得如糨糊般的腥臭味道,耳邊風聲呼呼,眼睛裡的天空在飛快縮小。

黑暗如般湧來,無窮無盡。他的全身已經麻木,連神經都已覺不到一點疼痛,只有腔裡的一顆心臟驟然收縮。

然後隨著身子沉了下去,沉入一個連魔鬼都害怕被捲入的無底,沉入一片有千萬條毒蛇在下面嘶嘶嚎叫的恐懼沼澤。耳邊“嘶嘶”的蛇信吐之聲愈加清晰。

突然“啪”的一聲輕響,一條高大的黑蟒猛撲過來,纏上他的身,蛇頭大力一擺,帶著他的身子往巖壁上撞去。方學漸忍不住想驚呼出聲,張開嘴巴,卻又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腦中一窒,登時昏厥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糊糊之中,方學漸只覺口煩惡,全身氣血翻騰,一股熱烘烘的真氣在自己的經脈關節間快速轉,全身滾燙,似乎在一隻大火爐中燒烤,說不出是難受還是舒坦,突然胃中一酸“哇”的一聲,吐出三大口紫的淤血,他輕籲口氣,口如搬掉了一塊沉甸甸的大石,覺輕鬆許多,慢慢睜開眼睛。

只見身處一個狹窄的圓之中,頂高四尺,自己盤膝而坐,頭頂距離巖壁不到半尺,此時天已放亮,口離他只有三尺,望出去一團團白的霧氣隨風徐徐飄過,隱約可見對面是一道筆直的懸崖,相距約有八丈“神龍在世”的蟒蛇形石峰赫然在目。

他記得昨夜發現袁紫衣和金威的姦情,被人打成重傷,後來被扔進“萬蛇窟”自己現在還沒死,顯然是被人救了,聽見身後悉簌聲響,似乎有人在翻動什麼物事,正想轉頭過去,忽聽一個男子的聲音道:“你不要動,更…不準回過頭來。”嗓音生硬而嘶啞,彷彿鋼刀在摩擦糙的岩石。方學漸的脖子轉到一半,面孔正對牆壁,硬生生停在那裡,心想這下可遇上怪人了。

不準回頭還好說,讓人不要動,分明是強人所難嘛。兩隻眼珠轉了轉,笑道:“在下方學漸,不敢請教大俠的高姓大名,前輩的救命之恩我會永記在心,莫齒難忘。”身後之人頓了一頓,突然說道:“吃吧。”方學漸的眼睛突然一花,面前掠過一團黑影,擦著鼻子過去,腥臭難當“啪嗒”落地。他回頭望去。

只見一條五尺多長的毒蛇蜷曲著躺在地上,黑背白腹,上面有一道道的銀環斑紋,頭做三角之形,尾巴一顛一顛的,還沒死透。他看了心中發,顫聲道:“吃…吃什麼?”那人“嗯”了一聲,冷冷地道:“你很有錢啊,從小沒吃過苦?很漂亮的珍珠衫,冬暖夏涼,懂得享受。這枚祖母綠的金戒指世面上很少見,沒有二千五百兩銀子拿不下來。

這顆是什麼鳥蛋?太難看了點。這裡是‘萬蛇窟’,寸草不生,你說吃什麼?”方學漸暗叫糟糕,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腹,果然不出所料,懷裡的東西全不見了。

他勉強笑了笑,道:“前輩,這裡可有地方出去嗎?那些銀票和珍寶就當在下孝敬您老的。”那人哧地一笑,道:“《天魔御女神功》,《逍遙神功》,還有一隻女人的肚兜,想不到你還是個花花公子,難怪你這麼急著出去,外面有幾個相好在等你?說來聽聽,她們的子是什麼形狀?

“方學漸哭笑不得,心想這人多半窮極無聊,抓起那條銀環蛇的尾巴,扔出去,雙膝著地,爬到口,探頭一望。

只見外也是一個陡峭的懸崖,下面雲霧繚繞,望不見底,上面是一堵平坦的山岩,光滑似鏡,幾無可落足之處,約莫有十四、五丈高,地勢極其險峻,除非上翅膀,否則猿猴也難以攀爬。

那人怪聲大笑,猶如夜梟,道:“神女峰巔,飛鳥難渡,我在這裡一住就是五年零三個月,一個人好冷清,連個說話的都沒有,你來了,好得很,哈哈,以後可有的熱鬧了。”方學漸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又看了一遍外的山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