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是曹冠和歐陽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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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居祥樂夫打聲招呼，羅孟出了祥樂飯館朝老富診所走去。路上，好些學生在逛街，男男女女都有，群群結隊的，有說有笑。羅孟有心避開她們，於是拿出‘多普達’開機，低頭而走。未讀短信有七條，全是劉丹來的。

還來不及看。這時前頭十幾個女生尖叫著衝上來了。沒辦法，頭太耀眼，招惹人。

“啊！白王子，真是白王子羅孟哎！”

“哇，白王子…白王子，我仰慕你很久啦，快，快給我籤個名！”

“白王子，把你的電話留給我們吧，晚上我你信息哦…”十幾個女生把羅孟圍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伸的伸手，有的直接把隨身配帶的筆和本子遞了過來，一個個興奮的叫嚷著，要求羅孟給她們簽名？羅孟有些懵，看著這些騷跳著的女大學生，年齡有大有小，他都不知該如何開口。

昨天是破不得已才把那些圍在祥樂飯店門口的女生打，可今天在大街上又被圍住了。還好現在是大清早，街上的人並不多，不然被她們這麼一鬧，還真脫不了符了。

“白王子？我什麼時候多了這個稱呼？”來不及多想，羅孟只得把對方到自己手上的筆和本子接過，唰唰唰的在上面畫上了自己的名字，遞迴，高舉雙手喊道:“各位美女，羅孟拜託你們了，我還有事，麻煩你們讓一讓！”

“白王子，就幾分鐘，幫我們簽了名再走吧，還有你的電話啊！”其中一身材高挑的女生擋在羅孟身前，兩眼放光的看著他說道。

羅孟無語，只得沉下臉來，肅然喊道:“各位，我再說一遍，我不是什麼明星，也不是什麼公眾人員，不會再給你們籤什麼名了，還有，你們別我，我有神分裂症，一動就會打人的，而且出手就要死人，你們最好離我遠點。”說完。趁眾人呆之即，羅孟強行擠出人群，雙腳彈動，如同一陣風似的朝診所跑去，轉眼便不見了身影。

“哇！度好快…，這還是人嗎！”街道上見到這一幕的一些男生立即張大了嘴巴，全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而之前圍著的那十幾個女生則是虛捂口，在為羅孟的離開尋找著臺詞。

“好有型，好有型啊！我快要窒息了。”有的則直呼出聲:“嗚嗚，我的bb好癢啊…我也是…我也是…”

“癢也沒用，回宿舍用筷子戳吧！”一些看不慣的男生立即小聲回道。接著都是不歡而散的離開了。

老富診所裡。羅孟長長的舒了口氣，剛才他是拔開腿像逃命似的狼狽逃開。一停下來，心中惱怒得很。儘管他知道對方圍著自己的原因，但回想起來還是不能理解。

張富民了上來，輕聲問道:“羅董，看你神匆忙的，生什麼事了。”

“哦，沒事。”羅孟回過神來，朝躺在病上輸的陳飛望了一眼，子彈陳飛也正望著他。

“張所長，麻煩了。回頭我去你所裡把捐款的事情辦一下。”羅孟話鋒一轉“你和你的人先出去吧，我有點事問問陳飛。”

“羅董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就是，我就在外頭。”張富民很是欣喜的領著幾名民警走了出去。居富聽到這話也是很知趣的領著幾名護理醫生走了出去，同時還把門給帶了起來。

羅孟的到來，居富也是小小的了一筆。剛說那幾天羅孟在他診所裡療養的醫藥會，羅玲離開時直接給了他五萬。所以，對於羅孟，居富也是很喜歡的。不為別的，就為錢。

待眾人都出去後，羅孟在病前坐下來。遞了支菸過去，幫他點燃，正道:“子彈，你的要求我已經答應了，而且我也饒了你命，現在，你總該說了吧！”

“說什麼。”陳飛幫作不解的看著他。

羅孟也不生氣，心平氣和的道:“別的我也不想知道，你只要告訴我，當年害死我爸爸的人除了歐陽南外還有哪幾個。”

“瘋子，你不是失憶了嗎，怎麼，這麼快就恢復了？”陳飛緩緩的著煙，神情淡定，好像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一再繞開話題，羅孟算是看了來了，心一冷，目光寒的道:“子彈，別以為有警察在這我就不敢殺你，而且我很明確的告訴你，如果你敢跟我打馬虎眼或是騙了我半句，你妹妹陳雅，我不介意把她到南山娛樂城去**，不信你試試看。”陳飛心中一驚，這才想起昨晚把自己妹妹的電話和學校地址告訴了羅孟，而且手機上的相片羅孟也看過了。他本身也是黑道上的人，自然也明白羅孟的手段。今天醒來他想了很多。

他覺得羅孟沒當場殺他，警方一手，再殺他就難了。而且，水壺死了，但南瓜還在常園市，只要南瓜肯來救他，那自己有可能還有重生的機會。所以，他想吊吊羅孟，看看他的反應。但沒想到的是，羅孟直接拿他妹妹搬了出來威脅，陳飛一切希望都落了空。心情又回到了昨晚生機失時的那刻。

“瘋子，你別誤會。”清醒的陳飛連道:“我之所以掖著就是想讓你再幫我個忙，你也知道，今天我落到如此地步，沒死就要在牢裡呆一輩子了。所以我想…”羅孟打斷他道:“有歐陽海保你，你還怕坐牢？”

“現在情況不一樣了。”陳飛神情低落道“現在我成了廢人一個，歐陽海不會再那麼盡心盡力的去保我了。而且，自上次你中槍後，多方媒體關注，引起了群眾的極大反響，省公安廳就接連給我們北大和九中下了嚴令，幫派鬥毆不準再在城市中使用槍，這是歐陽海和曹冠在省領導人面前做過保證的，這次我和水壺來殺你，歐陽海沒有下令，是我和水壺受那一千萬的賞金誘惑私下裡來的，你說，現在事情敗，我又成了廢人，歐陽海想要與我撇清關係都來不及，又怎麼可能會救我呢。”

“你說的沒錯，要真是這樣，那歐陽海現在就是自身難保，想要救你是不可能的。”羅孟笑了笑“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過我告訴你，就憑你剛才的態度，想要讓我幫你很難，而且事情既然生了，我目前還沒有那個能耐幫你完全脫身。”

“好了，你什麼都不要說，這樣，如果你接下來的話讓我滿意，我答應儘量幫你說情。”羅孟看著他那不甘的神情又補充道“這是我的底線，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五洲城找你說的那個楊偉問的，這是你最後的機會。”羅孟思路活絡，把話都挑明瞭。其實這些也是他昨晚回去後想到的，他想要是子彈萬一死了，那還可以去找楊偉或是歐陽海問。只不過那樣自己等待的時間會很長很長。

“好吧，我說。”連最後的一個籌碼也被羅孟剝削，陳飛是徹底的沒轍了，有些頹廢的道“瘋子，我說了後，希望你能遵守自己的諾言。”羅孟點頭看著他。父親身死的真相就要揭曉，心中不由微微有些動。仇恨的記憶裡，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加入黑道，完全是為了復仇。為了***死，為了爸爸的死。然而***仇已經報了，可爸爸的仇，甚至連兇手是誰都沒有找出。現在，終於要揭曉了。

陳飛了口煙，緩緩講道:“楊偉是歐陽海身邊的心腹和死黨，而我和楊偉這幾年相處的還不錯，昨天他打電話給我時，無意中聊到了你爸爸羅義的事上，他把歐陽海在兄弟歐陽南死的那天說的話告訴了我，楊偉說，你爸爸羅義當年是被歐陽南和九中曹冠聯手害死的…這也是為什麼你們殺了歐陽南後搞這麼多手腳歐陽海還能一個懷疑你們的原因，他以為你和你姑姑羅玲已經查明瞭真相才殺了他兄長歐陽南，所以他立即就派我們來常園市證實，結果事實還真是這樣。”羅孟結合姑姑和阮中他們說給自己的事情前後想想，沒有察覺到陳飛有說謊的跡象，頓時神一冷，拳頭一抓，牙關咬緊:“這就是你要說的，害死我爸爸的就只有歐陽南和曹冠？”

“沒錯，我知道的就這兩個人。”陳飛說道“你如果想知道更多，只能親自去問曹冠或是歐陽海了。”

“我做事不用你教。”羅孟冷聲站起，走前又留下一句“子彈，你是幸運的，但希望你所說的屬實，不然，哼！”看著那個渾身散著冷氣的白背影離開，陳飛的神情一鬆，心道:“楊偉，希望你說的是真的。”羅孟那句‘你是幸運的’讓陳飛明白瘋子是言出必行的，他既然答應了自己就會履行諾言。可是，陳飛也怕楊偉故意給自己放煙霧彈。

羅孟出了診所，張富民歡喜的領著他朝派出所而去。邊看短信邊走，劉丹那甜又擔心的話語讓羅孟的心漸漸平靜下來，當走到派出所的時候，阮中的電話正好打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