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子彈’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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嘣！

骨頭和骨頭相撞，兩人兩腿接觸的瞬間，子彈只到大腿一麻接著便失去了知覺，同時他那結實的身休直接拋飛出去，遠遠的撞在樹上跌落下來。噗！

“嗷！”狼嚎般的聲音響起，水壺踢出去的腳同樣被羅孟生生踢斷，在他身體失去平衡的那刻，羅孟又抓住了他的拳頭，往上一抬，用力一抓，手臂和手指關節盡皆碎裂，一股強烈的巨痛湧遍全身，水壺幾乎是鬼哭狼嚎的淒厲叫著。

“雜種，雜種，啊…我的手廢了，子彈，快救我…”

“救你？”黑暗中，子彈無奈苦笑，嘴角邊還冒著剛才強烈撞擊後震出的鮮血，身以下，右腿已全部麻痺，此刻的他想動彈一下都是奢望。這時他也就明白，自己與瘋子的實力竟然相差如此多。

不是一個級別的。他這個所謂的特種兵，也只有在沒有老虎的猴山裡稱稱霸王。碰上真正的高手，他連一招都接不住。

“怪不得南哥和高雄他們會死得這麼慘，我明知道九中李駿都不是瘋子對手…原來我才是真正的井底之蛙。”子彈喃喃自語。悔不當初，他不怕受傷，也不怕疼痛，畢竟，出來混，是早有覺悟的。但是，他後悔的是自己太不量力了，竟然鬼心竅的為了錢財來殺一個自己面對都毫無還手之力的人。

為了錢財，這不難理解。但是，有錢也得有命才行。子彈身為退伍軍人，以前做個保安每月才是二千塊。而當他隻身走入黑道，憑實力在北大當上領隊後，生活水平提高，**也就一步步張開，難以滿足。

“認命吧，落在瘋子手上，想活命是不可能的。”子彈對眼前的局勢很清楚，他今生走到頭了。

的確——羅孟對要殺自己的人可沒有任何憐憫之心，直接一腳踏在了水壺的大腿上。喀嚓，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接著又是驚魂動魄的淒厲聲響切夜空。

“啊…”

“手腳斷了，腦袋不是還沒斷。”羅孟掐住水壺的脖子，單手將他提了起來“我最憎恨你這種沒有覺悟的人，當你來殺我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死？現在叫喚，不閒太晚嗎？”

“唔～～～～”被掐住脖子的‘水壺’哪還能說話，舌頭伸出，嘴裡開始往外冒著白沫。羅孟鬆手放下他，正當水壺到自己慶幸逃過一劫的時候，呼，毫無預兆的一巴掌直接揮在了他臉門上。

腦袋嘩啦啦轉起圈來！

“該你了。”跨過水壺倒下的身體，羅孟來到了靠在樹身上的子彈面前“不得不說，你是一條漢子，腳斷了竟然哼都不哼一聲。不過，充硬漢也沒用，對於那些來殺我的人，在我的印象裡，好像沒有一個是活著的。”

“瘋子，你實力強，我陳飛無話可說，死在你手上我更是一點怨言沒有，咳咳…”子彈一說話，受損的肺部頓時使他咳嗽起來，腳是斷了，可羅孟那強橫的一腳踢得他反彈在樹身上的力量也不輕。

“那些廢話就不要說了，說點實際的吧！”羅孟冷聲道“你是誰，是誰派你來殺我的，說了我留你個全屍，不說，我活撕了你。”

“撕了我吧，反正活著也是一個杯具，就算你不殺我，回頭也會被歐陽海送給警方，蹬一輩子監獄，還不如死了的好。”子彈左手撐在地上，右手卻是緩緩伸向間。

羅孟眼明手快的抓住了他，本想直接捏碎他的手，可不知為何，羅孟對眼前這個陌生的青年起了一絲敬佩之心。暫時也就放過他了。

“別緊張，我拿手機而已。”子彈強行一笑“瘋子，我陳飛，一生只崇拜強者，你無疑是我崇拜的對象之一，放心，在死前我會告訴你所有事情的，你先幫我把手機拿出來。”羅孟將信將疑的伸到他運動夾克裡把手機拿出，按亮燈鍵面板，朝子彈的臉上照了照。頓時現，這是一張充滿陽光的英俊面孔，堅毅的臉龐，只是受傷後的臉很蒼白，而且嘴角掛著血絲。

“你說你叫陳飛，歐陽海派你來的？你是北大的人？”羅孟問道。

“對，我是北大的人，陳飛是我的真實名字，我的綽號叫子彈，退伍軍人，三年前加入的北大，在北大，我的實力排在前五。”子彈咳嗽兩聲，有些費力的說道“瘋子，你之前也是北大的人，只是你背叛了北大，背叛的原因就是，歐陽南是你的殺父仇人，而你殺了他，現在歐陽海又懸賞重金來追殺你。”

“你說歐陽南是我的殺父仇人，你又是怎麼知道的？”羅孟腦海裡的記憶雖然不多，但殺歐陽南的事情羅玲有跟他說過，這也讓他知道，當初殺歐陽南時，對方是不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還未確定。而現在，子彈卻是如此肯定的說出來？

“是楊偉昨天和我通電話時無意中提到的。這事是歐陽海當著楊偉和阿貴的面親口說出來的，不會有假。”子彈誠懇中帶著一絲詫異“怎麼，人都被你殺了，難道你不知道這件事？那你當初殺歐陽南…”

“閉嘴。現在是我問你。”羅孟冷漠的打斷對方。腦海裡思緒頓時湧開來。得到父親身死的真相，他的心不由自主的搐了一下。不過歐陽南已經死了，這也只能證明，他羅孟殺對了人，歐陽南死有餘於辜。那麼，還有沒有其它的幫兇呢？

“說，你還知道些什麼，這個楊偉又是誰，把你知道的全部給我說出來。”羅孟一時間顯得有些動，一把提起了子彈的衣領。身子一動，子彈疼得輕嗯一聲，隨即笑道:“瘋子，你別急，我說了，我會把知道的全告訴你的，但是，在這之前，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敢跟我談條件。”羅孟眼一瞪，用手機照著他。

子彈又是一笑，疼得扭曲的面部肌讓他笑得比哭還難看，到了這個時候，他確實沒什麼可怕的，也沒什麼不可說的“為什麼不敢，再說了，這也不完全是條件，只是易而已，我告訴你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而你答應替我一件事，這很公平。”

“你想讓我饒了你？”羅孟盯著他“可以，你說，我絕對饒你命。”

“不。”子彈搖了搖頭，有些痛苦的道“先給我一支菸吧，我覺要昏過去了。”羅孟瞄了他那蒼白的臉，還真怕他昏過去，只得拿出中華放一支到他嘴裡，而後拿出火點燃“說吧，你的條件不要太過份，雖然我羅孟不是什麼君子，但也是言出必行的。如果我沒能力做到，你去了地獄也不能怪我。”

“放心吧，我的要求對你來說很簡單。”子彈狠狠的了一口煙，尼古丁雖然使他咳嗽得更厲害，但神上卻好了許多“剛才說了，我叫陳飛，我還有個妹妹，叫陳雅，在f省的‘電影學院’讀編導專業，今年才是大一，還要二年才能畢業，之前她的學費一直是我在供應的，現在我沒有那個能力了，所以我想…”

“所以你想讓我去供自己仇人的妹妹上學對吧！”後面的不用說羅孟也猜到了“你不覺得這很可笑嗎，如果你妹妹將來知道是我殺了你，那我不是養個仇人？這個我做不到，你換個條件。”

“我沒有其它的選擇了。”子彈懇求道“瘋子，你一定要答應我，讀編導搞藝術是我妹妹一生的夢想，這個專業的費用很高，一年就要十幾萬，而且我的父母都死了，如果沒有我的支持，她會記恨我一輩子的，一生都會留下遺憾，所以算是我求你，不管如何，你都要供她讀完這個專業。否則，你就是立刻宰了我，我也不會再說半個字來。”

“你確定你身上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羅孟仔細的端祥了一番子彈說話的神情，憑覺，他相信對方沒有說謊。但是，如果子彈只是利用這個機會故意糊自己，那就成了吊腦殼了。

“有。”子彈叨著燃盡的菸股，神情愈的低下，羅孟知道他很快要堅持不下去了。而這時，林外燈光閃爍，只見熙熙攘攘的人影正朝杉木林跑來。

“好，我答應你。”為了知道父親身死的真相，羅孟顧不得其它，迫切的拉著他道“你說，我答應幫你妹妹完成學業。”

“呵呵。”子彈臉上終於溢出了笑容，頭一歪，竟然直接倒了下去。

“雜種！”羅孟氣得差點一巴掌揮了他。手一探，還好只是昏死過去，並沒有死。無奈！

林外一大片燈光壓了過來，四面八方都有，形成包圍圈快向林中靠近。羅孟只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在叫喊:“林內的人都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放下武器雙手抱頭蹬在原地，如有反抗，直接擊斃。”二章到，今天還有三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