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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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一輩子，就是像紅袖她們一樣嗎？”聽到趙熙元的話，蘇小眉終於抬起頭來，一雙大眼定定地看著趙熙元“我想聽到實話！”看到蘇小眉的眼中出現的質疑，知道她果然是介意剛剛唐紅衣的事情，想必那個女人在臨死前說出來的話已經讓她產生了深深的恐懼，可是趙熙元卻又不能為這件事情辯解什麼，因為唐紅衣說說的話句句屬實，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之前的行為太過放蕩，本博不了這個女孩子的一絲信任，於是他頓了頓，開口說道:“我知道你介意什麼，而且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就這一句話？”蘇小眉的眼中滿是徵詢，原本充滿期待的眼中現在則充滿了失望。

“你還想讓我說什麼？難道指天為誓嗎？”說到這裡，趙熙元的臉上不由騰起了一股怒氣。

趙熙元何曾如此低聲下氣的跟女人說過話，他周圍的女人基本上都是自己貼過來的，唐紅衣即便在剛剛認識他的時候滿臉的高傲，可是那也只不過是擒故縱的手段而已，不久便向其他女人一樣讓他覺得無趣，而之所以把她們留在府中，也不過是因為自己需要她們而已。而這些女人也很知趣，不會再多索求什麼，因為趙熙元給她們的東西已經足夠多了，更明白，要想保持現在這種生活。只能老老實實地伺候他這個趙府中唯一的主人，處處聽從他的吩咐。

蘇小眉對他來說是一個大大的例外，似乎是上天看到他活得太過逍遙，故意降下來這麼一個人整治他似的，從一開始的驚豔，到後來地好奇。再到後來的欣賞，以及最後同她之間的那種惺惺相惜，讓趙熙元有了以前從不曾有過的體驗，更讓他有一種罷不能的覺，直到剛剛，他以為她離開時的那種惶惑，以及看到她回來後的那種驚喜，更讓他明白了自己的心——他對她果然已經不能放手了，所以在明知道有人要來殺他的時候，他還是先選擇將她留下。可是，也正因為如此，才變得縛手縛腳，才會讓唐紅衣做出那種絕望的選擇…

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後悔，因為他終於留下了她，可是她此時卻這麼問，難道那個唐紅衣說地話比自己說的話還可信嗎？難道聰明如她，沒有發現那個唐紅衣是在故意挑撥想到這裡。趙熙元臉上的怒氣化為了森森的冷意，淡淡的說道:“如果你覺得發誓可以讓你相信的話，那我就發誓好了！”

“我…”看到趙熙元滿臉的怒氣，蘇小眉將頭轉向了一邊，淡淡的說道“不必了！我知道，我只不過是一個丫環，哪裡有資格讓主子承諾什麼，我可真是自不量力！”然後又低下了頭，嘴中喃喃的說道。

“所以，為了不惹您礙眼，您還是放我走吧！”

“我說了這麼多。你還是要走？”聽到蘇小眉地話，趙熙元的臉上籠上一層冰寒。開口問道。

“是的！公子！”抬頭看看趙熙元，蘇小眉似乎下定什麼決心似的開口說道。

“只要您放我走，除了留下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您！”

“為了離開我。你竟然做出這種危險地承諾。這會兒。你可真地不像我認識地蘇小眉啊！”趙熙元地臉上出一絲玩味。

此時蘇小眉地眼中出了前所未有地清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自己這樣做會有什麼樣地後果。可是。她還是決定這樣做。因為她必須給自己一個代。於是只見她地臉上出一個微笑。開口說道:“是地。我知道它危險。可是為了離開你。我還是願意這麼做。就算…就算對你地報答…”

“報答！僅此而已？”趙熙元地眼中出了前所未有地怒氣。看著眼前地蘇小眉。一股失望之情湧入心中。如果僅僅是想得到報答地話。他地好心施捨給路邊地任何一個乞丐都比對她來地省心。而她卻僅僅想用報答來敷衍自己。不是這個女人瘋了。就是自己瘋了。於是他怒極反笑。嘴角微微上翹。點著頭對蘇小眉說道。

“好！真地很好！那麼。你覺得我會讓你怎樣報答我“我…我知道…”看著趙熙元微眯地眼睛。蘇小眉嚥了口唾沫說道。

“我一定會讓公子滿意地！”說著。便伸出手來開始解自己地衣帶。

此時是夏天。衣服穿得本來就單薄。待蘇小眉將外衣脫去。身上便只剩下了一件紅地肚兜。她地臉頰此時已經變得通紅。抬眼看看趙熙元。見他仍舊是一臉地淡然。不由急忙低下頭去。手指則輕輕地碰到了自己肚兜地帶子上。似乎在猶豫是不是要將它解開。而就在這時。一雙大手竟然已經湊到了她地衣帶上。然後只聽趙熙元冷冷地說道。

“解不開嗎？我幫你！”蘇小眉大窘。急忙抬起眼向這大手地主人看去。卻見他地臉上竟然完全沒有了剛剛地陰霾。反而在嘴角掛上了一絲淡笑。雙眼中更是充滿了濃濃地暖意。這讓蘇小眉地手急忙停了下來。整個人則向後退了幾步。用手護住口。開口說道:“你想做什麼？”看到蘇小眉的樣子，趙熙元臉上的笑意更深了，然後只聽他低聲說道:“你不是已經下定決心了嗎？難道現在又反悔了？”

“沒…沒有…”咬咬牙，蘇小眉開口說道。

“那你向後退什麼？”趙熙元又是一笑。

“我…我自己來…”又向後退了一步，蘇小眉吐吐的說道。

“這種事情你怎麼自己來！”趙熙元的嘴角高高的揚起，眉角也隨之飛揚起來，似乎覺得蘇小眉說的話萬分有趣，然後眼睛眯了眯說道“除非，你反悔了！”嚥了口唾沫，蘇小眉終於再次抬起頭來說道:“好！我不反悔，我聽你的！希望你也能夠遵守諾言！”

“諾言！什麼諾言？”趙熙元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開口問道“好像我剛才什麼都沒有說過吧！”

“你…”蘇小眉大驚，眼神不由向已經脫下來的衣服看去，卻發現那衣服搭在衣架上，現在離自己已經有五步遠了，自己本就夠不著，而此時，趙熙遠已經擋在了她同她的外衣中間，眼中的笑意更加充滿魅惑，然後只聽他低聲說道“無論你開出什麼條件，我都不會放你離開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