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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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旭,不要啊…”危機之際,三十出頭的男人死命抱住坐在駕駛座前的女人。車子猛烈撞擊壯的樹幹,而後歸於平靜。
“怕怕。”二、三歲的小費氏像只無尾熊緊緊攀住男人的前。
“媽媽怕怕。爸爸怕怕。痛,擠狒狒。”韋旭驚甫未定地睜開圓眼。
“我…我們撞到樹了嗎?”
“嘖,告訴你多少次?方向盤轉右,轉右!”費璋雲跨下車門,繞至前面,一陣噴煙讓他厭惡地哼了一聲。
“嘖,媽媽失敗。”小費氏搖搖頭,跟著爬下車門,攀住費璋雲的小腿。
韋旭乖乖下車。
“車子…能修好嗎?”充滿懺悔的語氣。
“能修好是奇蹟。”他瞇起眼望去,淨是一片藍天綠草。
“來吧,把幾件重要行李拿出來。”
“又要走路了。”韋旭哀嚎。
“又要野餐。”小費氏嘻嘻哈哈。
“除非在這種地方能搭到便車,否則就走路吧!”費璋雲說道。
他是早認命了。上回在法國鄉間足足走了半天,才見人跡炊煙;這回又要走多少路?天知道。
韋旭跟著他走到後車廂。
“我不開車了。”她小聲地宣佈。
“為什麼不?這是你的承諾。”費璋雲拉出兩箱行李,將竹籃扔給她。
“來吧,狒狒。”輕鬆拎起小費氏跨坐在雙肩上。
“嘻,媽媽野餐。”小費氏垂涎地看著韋旭的竹籃。每次爸爸出門都會準備野餐的東西!因為媽媽撞車要走好遠好遠的路。幼小心靈可是希望媽媽天天撞車的。
韋旭小跑步地跟上他,心中直嘆氣。不是她不想努力學開車,當年那場爆炸過後,她就再也不接近方向盤了。
尤其手術成功後,她念高中、享受婚姻生活,滿足地當費太太…
她活得很開心。然而,他她重新學開車,她知道是為她好,但還是沒法子開好車。
她沮喪地邁著小步。
“或許,承諾之下可以給你一點獎賞。”費璋雲揚著眉,似笑非笑地低語。
“獎賞?”
“嗯哼,等我們找到旅舍後,可以把狒狒給老闆娘帶。而我,歡你任何的蹂躪。”韋旭的眼一亮,跑到他前面,問:“你是說,就像上回一樣?”
“就像上回一樣。”他允諾,邊始終帶著的笑意。
“我任你處置。”身邊的子披著純羊衣,緊身的衣衫襯托渾圓小巧的部,碎花長裙掩去小腿上的疤。
黃的手絹隨意地束起她的長髮,舉手投足間擁有成女人的韻味。
“嘻…”她停下腳步,側過臉等著他。
有時,她又有孩子氣的純真。
“押對寶了。”他輕笑。幸福就像沉澱的寶箱,永遠儲在心底。
“咦,你在自言自語嗎?”她滿足地勾起他的手臂,仰起臉蛋。
“我是說,今天天不錯。”他指著遠方的大樹。
“或許,等我們走到那裡,可以再來次家庭野餐,就我們三人。”
“哇,野餐…”小費氏拉著他的頭髮,興奮地手足舞蹈。
“嘻…”
“嘖,別拉我的頭髮,狒狒!”
“別拉了啦,爸爸好可憐的。嘻…”
“旭,別試圖挑逗我!”
“媽媽被罵。活該。”
“你閉嘴…”在花間,在林間。在青山綠水之間,到處可見相愛的足跡;在風中,在雨中,在陽光跳躍之中,到處可聽…幸福、幸福、幸福、幸福!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