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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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會一結束，周雁兒眼疾手快地抓住早早收拾好東西準備溜的桑冉，對看過來的許燁假笑了一下，然後拖著她一直磨蹭到人都走光。

明擺著逃不掉了，桑冉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坐在椅子上把手機掏出來，剛解了鎖就被走了。周雁兒像檢查“出軌老公”的手機一樣，把通話記錄、短信、相冊、微信統統檢查了一遍，一絲一毫都不放過。

桑冉淡定地任她檢查，反正她手機裡什麼都沒有。她並不打算隱瞞周雁兒，只是想趁機逗逗她。誰讓她不分場合地胡鬧，搞得她在同事面前丟了臉，瞎忙活去吧！

然而事實並不像她預料的那樣，周雁兒不知道翻到了什麼，有點驚訝地盯著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把手機杵到她面前:“這不是那小帥哥嗎，你倆搞上了？”手機屏幕上顯示著一張清晰的照片，悉得不能再悉的陸嘉禾的俊臉，以及歪在肩膀上閉著眼睛的她自己。屏幕上的陸嘉禾對著鏡頭笑得得意而放肆，桑冉跟他大眼瞪小眼半天，目光移向周雁兒，微笑著聳了聳肩。

“嘖嘖嘖！”周雁兒拉了一把椅子緊挨著她坐“真是讓姐姐猜對了啊，我就說嘛，那小子一開始看你的眼神就不對，一定早有預謀！”她哼了一聲，把手機上的照片放大了看:“這小子長得真特麼招人疼，個子那麼高，肌也結實，活兒怎麼樣啊？”她一臉好奇地問，兩眼放光。桑冉被她跳躍的思路折服了，把手機拿回來，垂著眼睛盯著屏幕，聲音裡帶著點小嬌羞:“還行吧。”

“喲喲喲！看你這小樣兒，看來小帥哥功夫不錯啊！”周雁兒取笑她“看你這紅光滿面的，今天上班還遲到，昨天晚上的吧？做了幾回啊？”

“去你的！”桑冉被她說得面紅耳赤的，想要起身走人，又被周雁兒給拽了回去“誒你著什麼急啊，我還沒說完呢！有了男人就不愛我了是吧，這麼長時間沒見都不跟我親熱親人。”桑冉真是沒脾氣了:“好好好，你說你說。”周雁兒斂了笑，神難得正經起來:“我問你，你跟他是玩玩還是來真的啊？”

“你還不瞭解我嗎，我什麼時候玩過？”

“也是。那你跟他是認真的、以結婚為目的在處對象嗎？”桑冉沒有說話，周雁兒觀察著她的神，繼續道“看你這樣兒就知道你沒想過，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你說的，但是我覺得，就這個問題，你們兩個應該好好談一談。”桑冉點了點頭，周雁兒一手搭在她肩膀上，嘆了口氣:“我不會跟你說不要輕易相信他什麼的，在我眼裡所有的男人都不可信，不管年紀多大，不管談過多少戀愛，男人的承諾永遠都是這個世界上最脆弱的東西。男人確實沒一個好東西，但是我們並不能因為這樣就不找男人自己孤獨一生，該談戀愛談戀愛，該結婚結婚，最後分手了離婚了也沒什麼要緊的，反正我們也享受過他們的追求和照顧，畢竟我們也了不是麼…”桑冉原本還覺得她說的很有道理，聽到最後一句則一臉黑線，她就不應該指望能從周雁兒嘴裡聽到什麼正經話。

周雁兒自己也樂:“話糙理不糙嘛。”桑冉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然後“吧唧”在她腦門上親了一口:“我懂你的意思，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放心吧。”

“哎呀哎呀真麻！”周雁兒嘴上嫌棄地說著，臉上卻是滿滿的笑意，抹了一把額頭之後抱住桑冉的臉“寶貝兒，既然你這麼愛我，我就大發慈悲給你個溼吻吧。”說著噘著嘴就要湊過來，被桑冉用力推開。

“滾你丫的！”桑冉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又收到了周雁兒的短信:——想了想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小帥哥年紀還小，心未定，還長得一臉招蜂引蝶相，你自己悠著點。還有，男人忠不忠心，要靠調。教的。

桑冉笑笑，回道:男人你最有經驗了，友情分享一下？

周雁兒很快就回復:沒問題，我打算出本書，名字就叫《調。教男人的100種姿勢》，到時候記得捧場啊。

“神經病！”桑冉笑罵了一句，把手機扔到了一邊。

9月來臨，辦公桌上的檯曆翻了新的一頁，大姨媽也如期而至。幸好辦公室常備著姨媽巾，桑冉發現的及時，很幸運地沒髒褲子。

25歲之後桑冉一直很注意保養身體，年輕的時候因為愛吃冰淇淋雪糕，每次姨媽來都疼得要命，後來喝了一段時間中藥，把身體調理好了，痛經的煩惱就沒了。

不過，現在某人大概要有煩惱了。

下班之後又跟周雁兒聊了一些私房話，回到家時已經快六點了，陸嘉禾圍著她的碎花圍裙跑來開門，一邊抱著她親一邊抱怨:“怎麼這麼晚才回來？下班不回家跑去那兒了？”

“沒…”陸嘉禾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親熱夠了就拉著她去吃飯:“我早就做好飯了，等你好久了！六點半我就得去上班，你也不說早點回來。”餐桌上已經擺好了菜和飯，用她的藍碎花瓷盤盛著，都是家常菜，賣相也一般，卻令桑冉莫名地動。陸嘉禾原本把兩個人的碗筷擺在了對面，等桑冉坐下後他又把自己的碗挪了過來，緊挨著她坐，一邊給她夾菜一邊囉嗦。

桑冉端起碗，一口一口地吃著，很平常的味道，她眼眶卻熱了，掩飾地垂下眼，笑說:“你好囉嗦啊。”陸嘉禾不高興地噘了下嘴:“我等你等好久了呢。”

“好啦，我以後早點回來就是了。”她笑著哄了一句。

陸嘉禾滿意了，哼哼唧唧地吃起飯。

他已經儘量加快了速度，但是隻要跟桑冉呆在一塊，大部分時間總要用來膩歪，等他吃完飯出門的時候，已經六點半了。

他慌里慌張地穿鞋，桑冉拿了一串備用鑰匙扔過去，一句話也沒說，轉身就走。陸嘉禾連忙把鞋帶扔掉，險險接住，看著鑰匙愣了愣，再抬頭看到她故意逃避的背影，嘴角就咧了起來。

臨走時他偷偷把掛在玄關處的車鑰匙也摸走了，然後開著桑冉的紅小車子，意氣風發地前往酒吧。

宋和他們已經到了，也沒有在排練，幾個人圍著坐，像是正僵持著，宋和夾了菸，一言不發。陸嘉禾把鑰匙揣進兜裡走過去，盧安蕊抬眼看到他，目光動了動。

“陸嘉禾。”她叫他。

“恩？”盧安蕊看了宋和一眼，說:“我們今天跟小曼姐聯繫了一下，她們公司有意願籤我們，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也答應了，那邊現在已經在做合同了。你沒問題吧？”

“我當然沒問題。”陸嘉禾微微皺眉“倒是你，你父母那關過得去嗎？”盧安蕊一副豁出去的語氣道:“不管了！總不能放著大好的機會白白錯過，要是因為我的問題耽誤了大家，我會很愧疚的。我爸媽那邊再說吧，大不了先斬後奏，他們總不會真的把我趕出家門吧。”陸嘉禾不是很贊同，看向宋和，對方無奈地攤了攤手，表示他已經勸過，但是沒用。陸嘉禾也懶得多費口舌，只說了句:“你自己的事自己看著辦。”語氣頗為冷淡，盧安蕊心裡有點不舒服，本來隱瞞爸媽做這種決定心裡就夠忐忑的了，又被他的冷淡刺了一下，說不難過是假的。

她的頭低了下去，那邊趙南和孟凡看向陸嘉禾的眼神就帶了責備。

不管怎樣，這種態度對待女生都是很不紳士的。

星美娛樂公司。

小助理把剛打印好的合同送進辦公室，恭敬地站在寬大的辦公桌前，試探地問:“合同已經擬好了，小曼姐，需要我聯繫他們過來簽約嗎？”

“不著急。”張小曼簡略地翻看了一下，整理好，進一個空的文件袋裡。

“行了，沒問題了，你先出去吧，這件事不需要你負責了，我親自來。”小助理點點頭，拉開辦公室的門，跟正巧走過來的柯心怡打了個照面。小助理很恭敬地打了招呼，小跑著走開。

柯心怡壓看都沒看一眼，徑直走進辦公室，旁若無人地往沙發上一攤，甩掉了腳上的高跟鞋:“臥槽，累死老孃了。”

“形象！形象！說你多少遍了，注意形象！這副邋遢樣兒要是被別人看了，你玉女歌后的帽子還要不要了？”張小曼不悅地瞪著柯心怡“你現在的形象已經經不起任何打擊了我的祖宗，咱收斂點成嗎？”

“狗玉女歌后，不就一個自欺欺人的炒作名頭，犯得著嗎你？反正都爆出來那麼多事了，全世界都知道我什麼樣兒了，還有必要裝嗎？”柯心怡滿不在乎地說。

張小曼氣得直想打她:“你也知道爆出來那麼多醜聞了，你的地位馬上就要被胡珊珊取代了還不上心，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我馬上要被別人取代了，所以你就開始著手籤新人了是嗎？”柯心怡躺在沙發上，咖啡的捲髮鋪在白布料上，涼涼地瞥了張小曼一眼。

張小曼甚至沒有絲毫的心虛和內疚，反而冷笑了一下，抱著雙臂盯著她:“難不成我還在你身上吊死嗎？你想墮落就繼續墮落，我懶得管你，娛樂圈更新換代的速度可不等人，要不了多久你柯心怡的名字就會從這個粉絲面前消失，到時候你再想翻身，呵呵，不過就是個不檢點的過氣女歌星而已。”哪怕說的是事實，這話聽起來也著實令人不舒服，柯心怡閉了嘴，翻了個身背對她。

過了一會兒，她明顯平靜了很多的聲音從沙發縫裡鑽出來:“你要籤那個樂隊的話就抓緊吧，別吊著人家了，那個視頻點擊率已經很高了，聽david說，東寰的張智明也打算籤他們。”張小曼眼神動了動，靠在椅子上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