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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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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琪珊瞟了嶽馨蓮一眼“盧伯伯,我知道我的話可能沒什麼,但是,馨蓮私下如果說過我什麼,您最好不要太相信了,我和她這麼久的好朋友,她都能這麼說我了,您說,她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嶽馨蓮則是一臉無辜。

“馨蓮沒說什麼,琪珊,你別想太多。”盧伯伯撫了林琪珊,嶽馨蓮則一臉勝利地回望她的“好友”按雜的情況出了些許明朗曙光。林琪珊會和我站在同一陣線,原來是為了不滿好友…嶽馨蓮不知用了什麼樣不利於林琪珊的手段,為了男人,連好友情誼也不顧了,也難怪林琪珊這樣的氣憤。

“爸,和岳家的事我是不會贊成的,我很堅決,岳家那邊,由我親自去道歉,請您諒解。”盧永霖低著頭道。

我看見嶽馨蓮的臉開始變了。她緊緊盯著盧伯伯,臉上帶著企求,期望她唯一的支柱此刻能夠說些什麼,為她扳回劣勢。

從沒想過我的同情心會氾濫到這種地步!因為我竟然在這種要命的時刻又一次同情起嶽馨蓮了。上回是為了盧永霖卑劣的態度,這回,是為了她註定難以翻身的劣勢而難過…得到了心上人的心,不管她藉助了什麼樣的外力,就算成功,盧永霖的心也不會是她的。

選擇權不在自己手上的戀情,註定會淪為輸家。這幾個女人,不管誰最後得到了盧永霖,贏的人依然不是這些女人,而是盧永霖;除非能成為盧永霖死心塌地愛上的人…

我偷笑了,對自己的劣勢,不再到不安,因為我擁有他的心,這是很明確的。

輕輕靠著盧永霖,我投給他一個微笑,握住了他攬在我肩膀的手,互相傳遞我們之間的無言默契。

“咳…”盧伯伯一個咳嗽轉我們的注意力“永霖,這件事情你再好好考慮一下,我也回去考慮一下,我們父子倆改天再談。記得…好好考慮!”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盧永霖一眼,也不對嶽馨蓮表示什麼便離開了。看行出嶽馨蓮期望落了空,面複雜得很,站在那兒,不知該走還是該留。

戰況已經很明白了,這裡沒有嶽馨蓮的立足之地。盧永霖不愛她,我們也不歡她,她就像是個多餘的人,不甘心我和盧永霖,在一起想足其中,卻發現這裡容不下她。

“你是想喝杯茶再走呢,還是想留在這時聽人家情話綿綿?我是聽得下去啦!你呢?”林琪珊出言譏諷,嶽馨蓮的臉青白替,她一咬牙,終於拂袖而去。

“再見,不送啊!馨蓮,慢去啊!”林琪珊歡送著她。

“這樣好嗎?你這麼對她?”我問。

“有個吃裡扒外的朋友,不如有個正大光明的敵人。”林琪珊語重心長的看著我,伸手挑我的下巴:“所以啊,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可能過了陣子,等我忘掉這個傢伙…”她伸出手指著盧永霖:“就能把你當成朋友了,不會太久的。你不會不當我是朋友吧?”林琪珊不放心地看看我,得到我欣然點頭示意後,她又道:“想想看,憑我的條件,要什麼男人沒有?這傢伙也沒當真好到哪裡去,我以前的眼光可能不點問題…哼!”林琪珊尖酸刻薄的貶損,惹得盧永霖滿臉尷尬,我則卟哧笑出聲。

“你以前可不是這麼想的。要把寶當成垃圾,需要有世外高人的得道定力,咳咳,琪珊,你已入境喔!”我親暱喚她。

“呸!我才不要得道!天下男人還等著我去拯救呢!才不像你,已經被鎖死了,想風騒都沒權利。”林琪珊得意洋洋地看著我“包括爸爸和馨蓮,一概全是第三者,反正總有讓我等到他的一天,我的世界裡我是主角,雖然到頭來我這個主角沒當成,淪為第三者,但是沒關係,盧永霖從現在起不過是我生命中的配角罷了,遲早有我當主角的一天,你說是不是?”林琪珊出個輕鬆的微笑。

沒錯!不論什麼樣的角,擺在小說裡,只要作者肯寫誰都有成主角的機會;現實生活中,千千萬萬的第三者,又何嘗不是自己的主人,自己生命中永遠的主角?

我笑睨著她:“哪天我藉著你的名字來寫個故事,給你配個比永霖好的男主角,怎麼樣?”

“好啊!”林琪珊興致地數著:“我要一個比他帥、比他高、比他有錢、比他溫柔…”說著說著,她靠近我耳邊低聲道:“還要能力一的喔!”我憋著笑,偷看了盧永霖狐疑的臉,點頭道:“好!這當然沒問題,保證讓你滿意。”唉喲!憋笑憋得我肚子好痛!

“o。k。!那我先走嘍!你們慢慢情話綿綿,我不當電燈炮了。”林琪珊帶著賊笑再次靠近我耳朵低聲道:“看到左邊那個門沒?那是永霖的私人臥室,可惜我從來沒進去過,你今天就不要回家,陪他吧!”我嚇了老大一跳,尷尬地偷瞄了那個門一眼,林琪珊隨即曖昧地撞了我一下,說聲“拜拜”後,帶著滿臉的風情走人。

場面一下了靜默了,牆上的時鐘指著十一點。我動也不敢動地杵著。只敢轉眼球偷看盧永霖,誰曉得被他的視線捉著,得我窘態畢,臉頰發熱真是的!都怪林琪珊臨去的話惹的禍!

我們像是剛打完一場仗般,鬆懈下來便到陣陣疲憊,但是我們需要些時間衝節一下滿腔想說的話,就這麼,我和他對望著,誰也沒開口。

也不知過了多久,見盧永霖仍怔坐在沙發上,我挨近他身旁也跟著坐下。

“難見到你,真的很高興。”盧永霖突然抬起頭“不過,我快要完了,怎麼辦?”

“完了是什麼意思?”看他的狀況不太好,我實在不以為這是個好玩笑。

“很可能一文不名。”盧永霖笑得很虛弱。

我哼道:“會比我這個三小說家慘嗎?”要跟我比一文不名,他會輸的很難看!

“那不一樣,你是從谷底爬起的,走穩的話,只有一路往上的份,我呢,靠著家的庇廕,又站在巔峰,整天想的是不要跌下來,因為一跌下來,會摔得比任何人都重…”他笑得相當苦,像是洩掉了所有力氣:“我從來只會站在別人面前,做舒適佬,這是個人的命運,天底下原本就沒有公平的事,所以,我只要坐穩這個位子,永遠能站在最高的地方。”

“你看起來坐得也穩,貴公司的股票好像也一路長紅,天天漲停板,怎麼會完了?”我問道。

他點點頭:“是啊!坐穩這個位子所花的功夫,不會比往上爬的人要少;可是,如果坐穩這個位置還需要別人幫忙,幫忙的人現在又突然決定不幫了,就像是…突然把我的椅子砍去一隻腳,我除了摔得鼻青臉腫,就只能求幫忙的人別砍我的椅子,你說,夠不夠慘?”

“幫忙的人?你爸爸嗎?”盧永霖搖搖頭:“岳家。”我明白了,原來娶嶽馨蓮是不砍椅子腳的條件。我歪了歪頭:“另外做一把啊!很困難嗎?”盧永霖頓了頓才道:“有風險。就算成功,要花的時間,是我過去的總和。”

“那就別外造一把嘍!反正你還沒老到不能動,就算失敗,嚐嚐一文不名的滋味,很不錯哩!”我笑著偎近他。

盧永霖搭上我的肩:“要是失敗,你不怕跟我結婚,過苦子?”我抬頭正視他,兀自嘴硬:“搞清楚,我可沒說要嫁給你喔!”盧永霖突然把頭一轉:“好漂亮的鑽戒,我老弟真有眼光,很適合你。”他邊說邊抓起我的左手,摸著我無名指上那枚戒指:“古埃及人認為愛情有血脈是由心臟直到左手,所以金剛石必須戴在新娘左手無名指上,你還想賴?”

“你以往為多少女人戴過鑽戒?不是聽說和你效的女人只要臉皮夠厚,就可以得到一顆鑽戒?”我哼道。

他把我的戒指摘下,又再幫我戴上:“我從沒陪女人去買過,更沒親手為誰戴過,只有你。”我摸摸戒指,在心裡暗暗高興。

“還是,我沒錢你就不要我了?”盧永霖低聲盤問道。

我低頭玩著他的領帶:“就算結婚,反正我是打算和未來老公分開財產的,我既不會佔他多少便宜,我老公也不會被我這個窮老婆拖累多少…就算我老公一文不名,反正也不會比我差到哪裡去了。”

“從來沒有聽過這個論調。”盧永霖納悶道。

“現在不就聽過了?”

“有必要分那麼清楚嗎?”他看著我。

“人格的獨立,始於經濟的獨立,你認同這句話嗎?”我永遠也忘不了,獨自從他天母的住處搭車回家的那一夜。

他想了會,突然笑了:“那要是我成功了,發了大財,你不就沒油水可撈?”他試著誘惑我。

“你就是油水啊!”我摸摸他的臉頰:“又帥又體貼的油水,還有一堆女人跟我搶,用錢都不一定買得到哩!”盧永霖被我的話給逗得吃吃笑,突然飛快地親了我的左頰:“那如果我要寵老婆,不就沒什麼花招可玩?”

“那是另外一回事。你高興怎麼寵都可以,要花大把鈔票,花大把的時間,都隨便你,不花錢也可以,我可是來者不拒喔!?”我回吻了他的左頰,又道:“不過呢,如果要送的話麻煩你痺篇稅。”國稅局的人聽到了可別抓我!

說實在的,我是滿現實的,有好處可拿,當然不會推託,我要的是那份神上的獨立象徵,其他的…有得商量啦!

“哈哈哈…怎麼說都有你的道理。”盧永霖看起來沒有剛才那麼喪了,眼睛直直勾著我,摸著我今天吹整得服貼的頭髮,梭巡著我的臉:“你今天很漂亮喔!”他突然冒出這句話。

“平常就不漂亮了?”我斜望著他。稱讚女人,最好不要只有一半。

“平常…也很漂亮,只是看不出來,不會特別注意你的臉。”

“那你平常都看哪裡?”我佯裝怒著。

“聽你說話啊!我喜歡你胡言亂語的時候,兩眼發光的樣子…”說著說著,他的臉靠近了我,我順勢閉上眼睛,向他溫暖的,很自然地也很習慣地擁吻。

這一刻瞬間成了永恆,世界變得無限寬廣,但只存在著我和他。在我們的默契下,他輕輕地抱起我,打開了左邊的那扇門。我沒有太多的驚愕,攀著他的頸子,和他一同倒向內室的那張只有一個枕頭的雙人

緊緊抱著他,呼著空氣充滿他的氣息,受他熨貼著我身軀的火熱體溫,我跟著醺然醉,我在心裡笑了,僅存的神智振奮著,只想著一個充滿佔有慾的事實…

很顯然,在我倒下之前,這張僅只有個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