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御前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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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78帝國的榮耀第一百五十七章御前會議習歷示年四月初,劉浩然在內閣議事廳召開了御前倉佞“六增到大明的中樞會議,一般分為四種。最高級別的就是御前全體會議,也就是劉浩然參加,李善長主持的全體軍政要員出席的會議,內閣大學士、各部諸尚書和眾侍郎、樞密院知院和眾同知、樞密院各司都司和副都司、典軍鎮撫署鎮撫都使和副都使、按察院諸按察都使、都察院都察御史和副都察御史、廉政公署專員、應天府知府、監察局都事等軍政要員全部參加,翰林院正卿、弘文院學院院士、格物院學院院士、國史館掌館院士等人列席,以便諮詢,總人數怕有上百人,如果遇到三年一次的各省主政述職,人數還要多,所以御前全體會議也被稱為大朝會。這種會議的內容就是制定重大國策、審核年度政務報告和財政報告、重大人事決定等事項。
下來便是御前會議,參加的人不過是內閣大學士、直學士和樞密院知院同知,一般討論的是稍重要的國策和人事決定。稱之為小朝會。
再往下便是內閣會議,內閣會議也分全體會議和常議會議。顧名思義,內閣全體會議就是內閣各部主官、副官、監察局都事加上重要職能司的都司出席的會議,討論重大的政務決策、從六品以上正三品以下的人事決定、年度政務和財政報告初審等事務。內閣常議會議就是十幾位大學士、直學士關起門來開會。一般都是討論內閣一般和常政務決定、人事決定人選確定等事項,按照劉浩然所知的一句時髦的話,就是“局會議,為“內閣全體會議定調子。為參加御前會議統一內閣意見。”至於劉浩然與大學士或部分直學士等人少數人議事,那頂多算是通氣會,主要是與幾位大員把議題和大方向確定下,再放到正式的會議上正式決定下來。
今天所召開的正是有大朝會之稱的御前全體會議。原本這種會議一年到頭也不過就召開十來次,只是由於劉浩然即將御駕親征參加北伐了。這一去估計一兩年是回不來的。所以臨時召開這麼一次會議,把很多事情決定下來。
說到劉浩然御駕親征,國史館的幾個院士還有禮部幾名名士出身的要員心裡總有些不甘。當初劉浩然定下御駕親征的調子後,這些人紛紛上表諫言,勸阻劉浩然不要以萬金之軀以身犯險,可是劉浩然將這些上表一律留中,也就是不採納他們的意見。
這些人反而鬧得更厲害,上表一封接著一封,讓劉浩然鬱悶不已,當年我在另外一個世界看網絡時那些作者們怎麼沒有這麼更新快。不過劉浩然還是那一招,留中不發。
說到這裡,不得不提一下劉浩然“獨創。的處理軍政事務的方法,如果內閣、樞密院、按察院、都察院等軍政有司部門上表請求他決定什麼事情,如果被留中,那就意味著他同意了,你們看著執行就好了;如果不同意,劉浩然反而會批覆意見下來,讓有司進行修改。而除了這些有司部門,例如那些名士出身的大臣以個人名義上表,劉浩然如果覺得可行,一般都是批一斤小“閱”字轉到相關的有司,讓他們採納意見,具體施行,如果留中也就意味著他不採納,只是給你們一個面子不當面駁回來而已。
那些勸阻劉浩然御駕親征的名士兩次上表被留中,依然不死心,繼續鬧騰,甚至有古板的名士準備“死諫”以全“為臣之道“可是劉浩然依然不為所動。看到皇帝態度異常堅決,那些名士反而自己退縮了。他們很清楚這位陛下的個,認準的事非常堅持,沒有充分合理的理由是擋不住他的,不要說死諫,你全家上吊也沒有,說不定他還會讓人提前給你準備好繩子。不過似乎他堅持下來的事情都能獲得成功。並不是一時的意氣用事。看在他以往的“歷史表現”上,這些名士們也就忍了。畢竟劉浩然算是一位很能容忍、對臣屬非常禮待的“明君。”撕破臉皮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李善長、馮國用為首,帶著眾人向劉浩然拱手行禮。按照禮部制定的朝禮,臣子們是應該要向劉浩然跪拜行禮的,可是劉浩然“體恤”臣子,每次都是優待免禮,久而久之就形成了慣例,拱手行禮了事。
行禮完畢,眾人分坐在早就排好的座個,前後順序按照職位高低和部門重要來排的,劉浩然坐在正中面稍高的位置上。
劉浩然治下的朝會不是那種“有事上奏,無事退朝”的版本,每次會議前通政司都會將收集各方意見。將該次會議的議題確定好,按照重要列好,排好議程,印成文書。開會後再人手一份,按照議題和議程往下進行就走了,絕對不會出現“突然亂開炮“的事情。
眾人紛紛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首先掃一眼桌子上那份文書,一目三行地先瀏覽一番。本來這種御前會議是劉浩然坐著,眾人分站的,可是這御前會議常常一開就是一整天。中間只是稍微休息一下。要是一直站著那些六七十歲的老人如何受得了,於是劉浩然就改成各自列坐的形式。
這次會議的議程主要是人事方面。克其是各部各省主官方面的調整。劉浩然在北伐前希望把這些人事都安排好,後方更加穩定。
第一項是從現在各省調幹部隨時待命出任收復省份主官的事宜。北方已經被暫時確定好分為山東、河南、河北、山西、陝西、甘肅、遼寧六省,也就是需要六位主官和二十多為參政候補人員。
孫炎、章溢、胡深、楊元皋、郭景祥等人首先被確定,這四人都是理亂治政的好手,北方那些爛攤子正需要他們這樣的人去打理一下。於是孫炎被定為河北布政使,章溢被定為山西布政使胡深被定為山東布政使,楊元最為定為河南布政使。郭景祥為陝西布政使。其餘參政也是被心挑選出來的,足以勝任。
這個議題大家沒有意見,一致通過。
接下來的諸省各職能廳、各府縣主官就有些麻煩了,大明從江南開始對選拔和培養官員都比較嚴格和謹慎。所以經過近十年的發展,原江南的各地官員雖然都夠用了,可是現在北方一下子出現這麼大的缺口,很是讓內閣頭痛。
現在北方什麼情況大家也都知道,饑民遍地,盜匪橫行,沒有兩把刷子本不夠用,可是你又不能把優秀的字員都調北上了,江南諸省也要維持運轉啊。內閣斟酌了很久,擬出了一個名單,“直仙犬八數還是湊不足。
“不如這樣吧,我們光復一的。就從軍隊中轉職一批軍官到地方去。”劉浩然也為這個問題煩惱了很久,江南人口不少,讀書人也不少。可是能幹又讓人放心的卻不多。想來想去劉浩然最後想到了南下幹部,這些可都是隨軍的軍事和政工幹部,解放一地就轉業一批,主持地方工作。而大明經過十幾年發展。早就積累了一大批合格的軍官和軍政人員,這些人忠誠度不用說。而且都是經過軍官學院學習出來的,絕對不是什麼只會打仗的莽夫。
大家議論的一番,覺得這是辦法。北方光復之初,地方的確需要這些軍中出來、帶有殺氣的人來押陣。這些人雖然可能在治政方面比不過專門培養出來的文官,但是可以出任地方守備、維持治安的巡檢主官。而光復之初,社會治安和地方穩定是最大的問題,這些殺人不眨眼的“武夫”正好可以鎮住那些盜匪蟊賊。
定下來之後。這事就要由吏部、法務部、陸軍部和樞密院去協調了。因為陸軍軍官的軍籍、“組織關係”都掌握在陸軍部,可是調遣命令權卻掌握在樞密院,而一旦轉為巡檢等地方治安主官,他們的“組織關係”又要劃到吏部去了,任命卻是由法務部來執行。
往下便是填補人員調後江南諸省的空缺,這可是重頭戲。大家都知道,劉浩然御駕親征後,由於要離開南京,這種重大的人事決定估計兩三年是不會有變動的,各派人馬都想抓住這斤小機會。
李善長接著總理政務大學士的便利。一口氣提出了十二斤。人選,佔據了四個布政使、二十個參政空缺的一多半,劉基、陳遇等人也不甘示弱。一口氣也提名了十八人,畢竟江南理學和淅東理學合之後,他們能掌握的學子文人資源比淮西派強太多了。
隨後馮國用提出了幾個諸省指揮使人選,秦從龍提出十幾斤。諸省按察正使,陶安提出二十幾個諸省都察全御史人選,大家很快便安靜下來了。等待劉浩然的決定。畢竟這種大事沒有劉浩然的拍板,誰也壓不住誰。
劉浩然剛才一直在關注著李善長的言語和行動,對於這位老部下,劉浩然是非常瞭解的,非常有能力,忠誠度也母庸質疑,也絕對沒有想“輪坐皇帝”的野心和想法,唯獨就是喜歡任人唯親和擅權。擅權還好些,上次被自己敲打了一下收斂了很多,加上內閣制度,他想擅權也很難擅權。可是就任人唯親這個病總是改不了。他提出的十二個人選,一多半是淮西出身,少數不是淮西出身也與其非常親近。尤其是被其提名為江西布政使的胡惟庸。
胡惟庸是李善長一手提拔出來的,現在是江西參政,能力是有的,可走過於熱衷鑽營和貪財,而且氣量很小。據密報,他和李善長的弟弟李存義走得很近,並通過他向李府送了不少重禮。
張明善曾經秘密查過他,可是胡惟庸把判情做得滴水不漏,讓廉政公署調查人員無功而返。
劉浩然想了想最後出言道:“汪睿可為淅江布政使,詹同可為福建布政使,宋思顏可為湖北布政使。王源可為湖南布政使,羅復仁可為江西布政使,胡惟庸調任學部侍郎劉浩然的意見可謂是折中,汪睿、宋思顏是李善長提出的淮西人選。詹同、王謙是江南、漸東理學派提出的人選,而羅復仁是劉浩然提出的人選,剛好與胡惟庸對調。
“陛下,羅復仁大人是江西人。出任江西主政怕不合適吧。”李善長微微皺了眉頭說道,他倒不是敢反駁劉浩然的決定,只是依據官吏任命制度就事論事而已。
“我忘了。”劉浩然恍然大悟一般拍了拍額頭道,然後笑著說道:“那就換個地方。既然如此。那就大家都換個地方吧。羅復仁調江蘇布政使,汪睿調淅江布政使,詹同調廣東布政使,宋思顏調福建布政使,葉深調安徽布政使,範常調廣東布政使,駛調貴州布政使,阮弘道調廣西布政使眾人一下子愕然了,這一調就把諸省的主官算是一個乾坤大挪移了。全部換了個地方。但是劉浩然卻似乎玩上癮了,繼續說道:“諸省參政也全部換個地方,各省指揮使也輪換一下。”沉了一下,劉浩然突然想起什麼道:“對了,駛前些子報了丁憂,要守制一年,就調胡惟庸任貴州布政使吧。”按照禮部制定的朝禮,朝廷丁憂是要守三年的,劉浩然手上正缺人。那能讓部下空閒那麼久,於是便改為一年。
劉浩然這麼一番動作,瞭解他的馮國用小劉基、朱升、秦從龍隱隱猜出其用意,而李善長也品出味道來了。按照開始劉浩然的決定,汪睿、詹同、宋思顏、王源都是從參政的位置升任本省布政使,現在全換到其它地方去了,而諸省布政使多則待了四、五年,少則待了兩、三年,都在治地形成了一股勢力。現在一通大輪換,全部重新開始。
大明地方官制中,布政使是主官、參政是輔官沒錯,可是參政權力也不少,足以鉗制布政使,而且很多布政使和參政之間暗地裡不合,畢竟誰還想往上進步一下。不過經過幾年的鬥爭,最後多半是布政使佔據優勢,可是這優勢還是不明顯。參政依然有一定的發言權和決策權。現在一通大輪換,諸布政使、參政此前的勢力全部為零,必須在新治地繼續重新開始。而指揮使也是差不多的情況。
他們都知道劉浩然動身北伐最怕什麼,就是怕有人在大後方揹著他搞小動作,現在給你來了一個乾坤大挪移,你要想搞小動作先把自己的權威樹立起來再說,可是在現行的官制下,你沒個一兩年如何壓得住參政。等你擺平了各方勢力,掌握了一省的主動權了,劉浩然也該北伐回來了,有他坐鎮在南京,誰敢搞小動作?
馮國用等人不由暗暗嘆息了一番。看來陛下為了這件事很走動了一番腦筋,他剛才任命羅復仁為江西布政使十有八九是故意的,就等著有人往上送藉口。
而後將李善長的心腹親信胡惟庸任命為貴州布政使恐怕就是為了在李善長髮覺自己被當槍使後安撫一下這位老臣子。畢竟當學部侍郎遠沒有主政一省來得榮耀。
最重要的事情解決了,接下來的議程便順利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