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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朱元璋的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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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七年四月,方國珍舉地皆降,慶元、溫州、台州正地納入到浙江布政司轄下。劉浩然改慶元為寧波府,其餘溫州、台州改路為府,名號依舊,並置官依例接管。接著拜常遇為福建經略統制,趙德勝、花雲、楊、胡德、張為輔,統軍繼續南下,會俞通海所領的四艘巡洋艦、廖永安所領的長江第二艦隊討伐福建參知政事陳友定。

在一片喜慶的子裡,卻有個不好的消息。小明王身體益見重,常常是昏不醒,幾經名醫醫治,總是不見成效。消息傳出,大家都知道,小明王時間不多了。

四月二十八,劉浩然與馮國用、劉基、俞廷玉召開軍事會議,討論江南下一步的進軍計劃。

“丞相,據你的命令,安豐、當塗、江州等地的忠烈祠已經修繕完畢,武烈王、丁普勝等忠烈已經繪塑成像,供於祠中,禮部與陸軍部、海軍部奉節便會遣官致祭。”

“好,忠烈事蹟我等需要多加弘揚。”馮國用接著匯:一些大家都知道的軍報,先做總結再討論進一步的行動“陳德、趙大勇、張溫與陳德勝、桑世傑奉湖北經略統制馮國勝之命,水陸並進,元月初十,進抵江陵,故陳漢平章姜鈺請降,二月初二,進抵夷陵,故陳友諒守將楊以德率耆民出降。二月十一,歸州(~歸)故陳漢守將楊興舉城請降。湖南經略統制傅友德、藍玉、仇成領兵於二月初二兵出湘潭州,有湘鄉土酋易華,集少壯據黃牛峰十餘年。傅將軍遣使招降,遣其以為大軍前鋒。二月十二兵抵寶慶府,故陳漢守將唐龍遁走,十六抵辰州府將故陳漢左丞相周文貴據守,遣部將張川據白雲關據守。藍玉領兵五千,以易華部為先導,繞之關後,大敗張川。周文貴聞訊棄城南走,辰州城復。其餘靖州軍民安撫司及諸長官司皆來降。”

“二月二十,傅將軍領軍下取永州陳漢左丞相鄧祖勝死於亂軍之中,大軍繼而南下,會於韶州城下。三月十六,周文貴復寇辰州,辰州知府詹元亨、守備何德守城敗之,何德隨之率輕騎奔襲周文貴軍寨於麻陽,大敗之,並執其首級。”

“湖南算是初定下來了,國用,再說說湖北的事情。”

“是的丞相陳漢僉院亮於元月九自桐柏山寇安陸府,吳復自武昌馳援,大敗之,並俘任亮。

故;漢僉院張德、羅明於元月十一自谷城寇襄陽北經略統制馮國勝、嚴德領兵戰,大敗之五千,張德、羅明遁回谷城,十六舉城降。三月二十九,有羅田大盜藍醜兒詐稱彭瑩玉,造妖言以惑眾,設官吏居民。麻城巡捕袁寶襲捕之,擒醜兒以獻。”

“湖北一時還安不了啊。”

“湖北安陸、襄陽連荊、蜀兩地。乃北之襟喉雄所必爭之地。今置而不安。將貽後憂。況陽新附中人民。多陳氏舊卒。壤地相連。易於煽動。以樹木為喻。安陸、襄陽為枝。陽為幹。幹若有損。枝葉亦何有焉!今宜增兵守陽。庶幾不失其宜。”劉基出言建議道。

“伯溫先生所言極是。樞密院傳令下去。令陳耀領四個守備團移駐陽。還有軍情司密切注意張定邊等人地動向。”待到馮國用記下之後。劉浩然說道:“國用。繼續說說江西地事情。”

“是地丞相。去年十一月。故陳漢建昌守將鄧克明復叛。率軍寇撫州。因城堅難下。故轉道臨江。其弟鄧志明與其子鄧仲謙於十二月中在新作亂。襲破城治。殺知縣王真。鄧克明聞知。領軍與其弟匯合。故陳漢降將李明道、祝宗、康泰以思鄉請辭。居於吉安。然李明道與吉安城同知曾萬中有仇。故連接祝宗、康泰。暗通故陳漢知院蔣必勝、吉安守將饒鼎臣。十二月二十九。叛軍自永新至吉安城下。李明道、祝宗、康泰舉火為號。開西門納之。殺知府朱叔華、同知曾萬中、守備劉齊。今年元月初六。蔣必勝領軍破清江。知縣趙天麟不屈自殺。”聽到這裡。劉浩然心情沉重。吉安、新是江南成立以來最大一次叛亂。兵及數府之地。整個江西省都為之震盪。南昌城更是戒嚴數十。而且當時正值朱亮祖、薛顯攻破贛州。正在圍攻韶州熊天瑞最緊要關頭。吉安一亂。該路人馬可謂是腹背受敵。岌岌可危。

“丞相立即調鄧友德、胡大海部南下,先是收復清江縣,接著連破新之沙坑、麻嶺、牛}諸寨。二月初三,鄧友德、胡大海攻破新,斬鄧克明部將羅五,執鄧克明和鄧志明父子。二月十六,鄧友德、胡大海領軍進抵吉安,大敗叛軍,斬蔣必勝,饒鼎臣退據安福。而據最新的戰報,三月二十七,傅友德將軍領薛顯、朱亮祖終於攻陷被圍困四月之久的韶州,熊天瑞熊元震皆降,韶州、南安、南雄諸地皆平,江西全“伯溫先生,俞老大人,吉安事件給了我們一個教訓,現在我軍正在意圖光復福建省,與陳友定作戰,戰事變化難測,而江西與福建相連,恐怕會受到波及。我想暫緩我軍南下的腳步,先穩定湖南、江西地方再說。傅二哥與薛顯負責湖南,朱亮祖負責江西,以剿匪為重,從東西兩翼圍剿饒鼎臣,以免叛亂蔓延,並繼續肅清地方,凡有不從的山寨民軍,一律剿除。”

“而鄧友德、胡大海部進駐建昌,一來協助鎮守江西,二來與常三哥、趙德勝兩路入閩大軍呼應,牽制陳友定之部。你們看如何?”

“丞相之策,以完全為重。

的確,我軍攻城略地過快,地方維持難以跟續,應該緩一緩。”劉基點頭道。

“丞相所策極是建平定,我海軍和水師便可能空出手南下,兩廣之地,路途遙遠,如果光憑陸師一路深入,後勤輜重都是大問題。如果能夠水陸並進,不但便利許多可以通過海路運輸減輕供給壓力。”俞廷玉也贊同道。

“丞相以穩為重,是沒有錯。江南不好好鞏固,我軍難以揮師北上。只是我軍轉至向南,江北的事便要緩一緩了。”馮國用沉道。

“湖北有國勝,了大錯。安豐、宿州、毫州、泗州是我等淮西老據地,據守不成問題,至於淮安的張士誠,就讓他多逍遙幾。華雲龍部據高郵就地轉為防禦,就老張那點膽子和家底,想來不會主動出擊。而元廷還在山東打得火熱時難以南下,暫時無憂。”劉浩然點點頭道。

“丞相意思我等明白,現我軍的戰事是以福建為主,湖南、湖北、江西清剿為輔餘諸地為防禦,回去後我和樞密院同僚會做出一個軍事和後勤安排。”馮國用附應道。

過會然開口道:“現在有一件事需要大家討論一下。商州的朱元璋遣人來信,願意歸附我江南,請我軍出兵接應。”

“朱元璋?郭元帥女婿?”馮國用是定遠營老人了,自然知道情況,不過俞廷玉和劉基就不知道朱元璋的底細,馮國用簡單地介紹了一下兩人明白一二了。

“丞相,這朱元璋也是淮西人部人多是淮西豪傑?”劉基體會了一點意思,看來自家丞相對於朱元璋來投是有顧慮的則直接安排人接應就是了,何必拿到這裡來討論所以他一言便直指要害。

看到劉浩然凝重地點點頭,劉基、馮國用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只有俞廷玉眯著眼睛,不知在琢磨什麼。

劉基心裡思量了一下,覺得這個朱元璋的確很棘手。劉浩然所部,武將絕大部分都是淮西人,而且多出自濠州、懷遠、定遠、泗州等地,論起地理鄉情,濠州出身的朱元璋可謂是親得不能再親近。而且他手下部將多是淮西豪傑,那麼在起事前說不定與江南淮西眾將多有江湖往來,裡面的情就好說了。而丞相劉浩然出身合肥,勉強算是淮西一系,從他的立場上來看,自然不希望來上一個與淮西集團關係密切的外來戶。

朱元璋繼承了郭子儀的衣缽,而郭子興在濠州率先起事,在淮西豪傑中威望甚高,至今不少淮西武將對其念念不忘,說當年差點就去投了郭子興。而朱元璋藉著這個名頭,估計不少淮西武將對其會高看一等,加上以前的舊情,指不定又會形成一股新勢力。

“丞相,朱元璋此人如何?”

“此人頗有大才,雄心壯志,只是外表寬仁豪,內心深沉刻薄,”劉浩然回憶一下歷史上所知道的朱元璋相關的資料,最後總結道“只可共患難,不可同富貴。”劉浩然不知道自己的評語對不對,但是對其的手段還是佩服的,從一個放牛娃、小和尚最後坐了天下,但是對其大搞家天下,為了鞏固自己和子孫的權力,不惜大殺功臣,大興八股理學很是反

正因為這種瞭解,劉浩然非常擔心他回到江南後,按捺不住自己的野心,利用自己的手段和人脈,四處拉攏人,最後給自己大鬧一番。尤其是現在自己正在和理學做鬥爭,迫使他們進行一些改變,以適應自己的需要。但是理學對於這種強迫的改變肯定是不會甘心的,而且他們也很清楚自己不會讓理學佔據絕對思想、文化統治地位。萬一他們與朱元璋臭味相投,視他為理學的大救星,勾結到一塊去了,那就麻煩了。自己憑藉絕對的軍事力量才勉強壓制住理學。到時理學擁有天下廣袤的文人基礎,再加上朱元璋動動手腳,聚集一個擁有一定軍事力量的小集團,兩者一結合,到時就麻煩。

俗話說,歷史名人不是等閒之輩,朱元璋在歷史上能夠坐天下,沒有兩把刷子如何成事?所以劉浩然才會如此擔憂。

不過劉基卻是另外一番,他對朱元璋不悉,但是卻深知劉浩認為朱元璋就算是來了也鬥不過劉浩然多成為其手下一員大將,為淮西集團又增添一份力量。但是做為浙東學派首要人物,他又不希望朱元璋來。理學在他的點撥之下,上下已經基本同意進行一些改造,適用劉浩然的要求。

一旦改造完畢,理學一定會走向更興盛,而理學一派文人也會開始佔據江南廟堂竟它的龐大文人數量群擺在這裡,劉浩然再打壓,只要它糾正過來,不容不重用。

但是一旦理學派走上廟堂,首先要面對的是龐大的淮西集團,廟堂之爭就是如此,你要上來就一定有人要下去。所以理學派要想佔據優勢,必須要打掉淮西集團的氣焰。現在淮西集團已經被劉浩然人為地分成兩部分,最大力量的武將自成一派了,理學可以不去管它主要目標可以轉向李善長、汪廣洋等人。可是萬一這位野心的朱元璋回到江南,不安於做一個武夫,非要做人臣之極的宰輔,那麼恐怕又是一個勁敵。劉基知道通手下那麼多大將北伐西征,現在都了無音訊只有這個朱元璋以一師弱兵,居然在北元強大的壓力下一直堅持在商州,想來也應該有些手段。再說了,劉浩然說此人外表寬仁豪,內心深沉刻薄,這種簡直就是文人的剋星。被你表面住了為此人是個值得往的豪傑,誰知人家背後給你來一槍人防不勝防。

退一步說,朱元璋是再正宗不過的淮西人旦入江南肯定會成為淮西集團一員武將,說來說去還是會成為李善長的間接支持者。為了給即將有轉機的理學派開路也希望朱元璋回來。

想到這裡,劉基便出言道:“從商州回襄陽,恐怕要經過南陽鄧縣一帶,那裡駐有元軍鐵重兵,恐出意外,我軍當好生安排接為是。”劉浩然聽到這,猛然一驚,仔細一琢磨,劉基話裡的意思已經明白無異,南陽有元軍騎兵和好生安排是重點,難道他也不想朱元璋回來?他又不知道朱元璋的底細,難道只是奉自己,但是他又不是這種人,為何突然出了這麼一個計策來提醒自己?

劉浩然思來想去,突然想前幾劉基與自己一起讀史書“無意”中提到理學派已經同意對理義進行重新註釋,透出理學派想妥協的意思。看來還是這個原因,理學派一旦妥協,自己肯定會大用,那麼劉基是想為理學派開路,剪除淮西派勢力。現在軍隊中高級將領的確以淮西派為主,但是中低層大部分卻是學院派加童子營派,這些人有的出自淮西,但是更可以說是“丞相派”對自己忠誠度更高,而劉基也看清楚了,自己正在假借學院派和童子營派逐漸剷除淮西派在軍中的影響力和勢力。而朱元璋回來,卻是不折不扣的淮西派,他和他的屬下為淮西集團增加了一份力量,所以利益相關,劉基也不想朱元璋回來。

想明白這一,劉浩然不由暗自苦笑,自己的確有扶植江南派和理學派來制衡淮西派的想法,想不到朱元璋成了兩派鬥爭的第一個犧牲品,真是天意。可是自己為了一個前途並未確定的人就要下黑手嗎?難道朱元璋不能大用嗎?

思來想去,劉浩然還是得歷史上的朱元璋給自己的陰影太大了,而現在自己改變歷史看上去取得了一定的成績,但是歷史的慣是巨大的,為了少一些隱患和波折,必須要剷除一些不確定因素。想到這裡,劉浩然不由嘆息道,自己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等不擇手段的人?與歷史上的朱元璋有什麼本質上的區別?難道改變歷史的代價就必須這麼沉重嗎?劉浩然不由有些恍惚了。馮國用咳嗽了幾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馮用做為最瞭解劉浩然的人,卻知道他不想朱元璋回來,卻希望其部下幾名大將能回來。於是他不動聲地說道:“丞相,既然朱元璋要回來,我們還是歡為好,樞密院會妥善安排,各司會通力合作。此外還請丞相指派外務部都知司配合我們,以求萬全。”都知司?劉基聽這個名字就不由想起安豐的劉福通和淮安的張士誠,它和軍情司兩者聯手,看來朱元璋是凶多吉少了。

“好,就依國用所言。我會知會楊憲,好生配合你。”劉浩然定定神點頭道,既然決心一下,就好生去做吧。他看了看在座的三人,俞廷玉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劉基卻是一臉的淡然,馮國用卻是一臉勤懇的模樣,正在記錄些什麼東西。

朱元璋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劉浩然與三人又談了一些事情,突然有護衛叩門而入,稟報道:“稟丞相,陛下他駕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