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三八章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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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量並不代表什麼。”韓進有些遺憾,雖然他在反對雅琳娜的觀點,但他也知道,所羅門這麼說,肯定有自己的道理,如果是和所羅門大公爵當面討論,他肯定獲益匪淺,與雅琳娜談,畢竟隔了一層,無法暢所言。
“哈!當時我也是這麼說的!”雅琳娜笑了起來:“是啊,數量並不代表什麼,一隻巨龍可以在瞬間毀滅一個村莊,殺死成千上百的人,但我父親問我,生命怎麼樣才能快速成長?”
“這個…”弗進被問住了,所羅門大公爵的問題很難回答,如果認真答起來,也許說上幾天幾夜也說不完。
“數量不代表什麼,悠久的壽命同樣不代表什麼。”雅琳娜道:“假如一個人剛剛出生就被單獨關在監獄裡,假如他耳以活上幾萬年,那麼到了最後他會不會變得非常聰明、非常強大?”
“不能““管理龍城和龍域的龍族長老們,不過相當於人類一個鄉鎮的鎮長,他們所接觸的生命,就那麼多,他們彼此之間悉到了極點,生活的地方又是大陸的地,沒有誰敢闖進去,生活簡單而平淡,在那漫長的歲月中,沒有動、沒有震駭、沒有困惑、沒有威脅,又怎麼能成長?”雅琳娜道:“而人類的足跡遍佈大陸每一個角落,有的人一生中會和上千個、甚至上萬個同伴接觸、悉,每一次相遇,都是一種新的探索、新的思考,首先要掌握出陌生人的秉,以判斷出雙方是否會成為朋友、或者是否存在互利互惠的可能,還有,應該把對方放在什麼位置上,是否要保持警覺,人太複雜了!”韓進靜靜的聽著,沒有打斷雅琳娜。
“我父親說,人類可以快樂而簡單的生活,不過,很多人選擇了複雜、選擇了嘆息。”雅琳娜輕聲說道:“雖然人類的壽命只有短短几十年,但沒有關係,只要我們能活得彩,就足夠了!”
“所羅門大公爵的話確實發人深省,不過我們好像跑題了。”韓進微笑道:“我想知道的是,巨龍會不會跑到這個地方來。”
“我覺不會來。”雅琳娜又到不好意思了,當時所羅門大公爵和她談這番話時,中心思想是隻有不停的探索和思考才能讓生命成,乃至帶動整個文明成,象龍族那樣整天呆在老窩裡不出門,活得再久也是廢物,至少它們無法推動整個族彈進化,而人類必將擁有xc_尋夢無比輝煌的未來。就是因為這番話,她才突然帶著學生們到魔獸森林歷練,也因此結識了韓進,否則,她還呆在元素之都的皇家實驗室裡呢。
“為什麼?”
“不管龍族怎麼裝腔作勢,它們的本質都是非常貪婪的,黃金、珠寶、魔晶等等珍貴的東西,它們都喜歡,靈族能讓二十多隻巨龍加入戰爭,肯定付出了昂貴的代價。”雅琳娜道:“巨龍不喜歡在冬李出來活動,如果靈一定需要巨龍的幫助,他們還要付出更昂貴的代價才能說服巨龍,不能讓巨龍們滿意,巨龍才不會管他們死活呢。”
“倒是有些道理。”韓進的目光轉到了紐倫堡上。
“身為屠龍者,難道你還擔心那些巨龍嗎?”雅琳娜笑道。
韓進笑了笑,並沒有解釋什麼,而雅琳娜一下子反應過來了,臉微微有些發紅,韓進當然不會擔心自己,而是在擔心她雅琳娜啊!
“那些靈已經知道是誰攻擊了獸人戰士,他們總該有些反應才對。”韓進輕聲道:“我們已經走兩天了,卻連一個靈都沒看到過,我覺…有些反常。”
“那怎麼辦?”雅琳娜有些緊張,但她不是緊張靈族的襲擊:“拉斐爾,你不是想回去吧?”
“當然不會。”韓進搖搖頭,轉身向山頭下走去,而雅琳娜亦步亦趨走在韓進身後。
掃清一片雪地,韓進盤旋坐穩,雙手快速掐動著法訣,雅琳娜見多了這種場面,下意識的釋放出魔法護罩,把自己和韓進籠罩在裡面,她的雙眼時而觀察著弗進,時而四外張望著。
整整過了一個多小時,韓進始終在釋放著元能,連額頭出也冒出了細微的汗珠,直到夕陽逐漸近天際,韓進的動作才緩了下來,一道銀的氣旋就在他面前旋轉著,仔細看去,氣旋中有無數細如蛛絲的符文在閃爍著、相互擠壓著,猶如一面鏡子。
“雅琳娜,過來。”韓進低聲道。
“哦。”雅琳娜蹲下去,直視著弗進。
韓進伸出手,在那氣旋附近一引,氣旋象水一般把韓進的手牢牢裹在裡面,接著韓進隔空拍向雅琳娜,那無數符女驀然化作璀璨的寒米,爭先恐後的向雅琳娜。
一道道符文幾乎同時滲入雅琳娜的肌膚中,把她的臉映成了銀,雅琳娜只覺臉上的皮膚變得又幹澀又沉重,不過她顯得很乖巧,雖然也關心自己的容貌,但沒有大呼小叫的找鏡子,只默默的看著韓進。
“好了。”韓進鬆了口氣:“如果發生了危險,我會帶你去一個奇怪的地方,你不要說話,不要掙扎,到時候我拉著你,你一直跟著我就好。”說這些話的時候,韓進的神顯得很鄭重。
“發生危險?”雅琳娜眨了眨眼睛,回想著韓進遇到危險會做什麼,旋即出了震驚的神:“你是說”雅琳娜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指向地面。
“嗯。”韓進點了點頭。他自己施展地遁,以現在的元能總量,消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但是想帶一個人,消耗的元能就有了成百上千倍的增長,而神唸的消耗更為劇烈。
如果為雅琳娜加持戌土假屍術,消耗倒是能減輕不少,但沒有太大效果,靈真的帶著幾條巨龍來攻擊他們,只要能殺死雅琳娜一次,便能殺死她第二次,別說雅琳娜,就算他韓進駕馭著劍光飛行,也比不上巨龍的飛行速度。
雅琳娜顯得極為喜悅,俏生生的看著韓進,金笑不語。
韓進又合上雙眼,閉目調息起來,至於靈們有沒有發現他們,他本沒有放在心上,以他現在所剽的元能,依然可以幹掉一隻保持巔峰狀態的巨龍,更別提那些靈。當然,萬一出了事情,這種無所畏懼的心態便可以和大意馬虎劃上等號,但這又是所有高階強者的通病。
很難想象,如傑狄斯、格瓦拉那類強者,連走起路來都是心驚跳的,稍有風吹草動,立即逃之夭夭,這種人很難成事,爪牙再鋒利的猛虎,如果長著一顆兔子的心,永遠也無法成為佼餃者。
到了天微黑的時候,韓進緩緩睜開眼,正看到雅琳娜就在身前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
雅琳娜急忙移開視線,低頭柔聲道:“你的魔力已經恢復了?”以雅琳娜的處境與稚,弗進對她的每一分好都在她心裡放大無數倍,已經過去了很久,她還在動著。
“差不多了。”韓進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走吧,我們到紐倫堡裡面去看看。”
“去裡面?”
“哦。”
“我們就這麼進去?”
“難道你還想偷偷混進去麼?”韓進笑道。
“好吧。”雅琳娜輕咬嘴:“對了,拉婁爾,我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
“先答應我,你不許生氣!”
“不生氣,你說吧。”韓進有一種哄小孩子的覺。
“摩信科、薩斯歐他們…只能勉強算是高階職業者,你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大,有很多事情,他們都幫不上你了,你為什麼一直對他們那麼好?僅僅因為你們曾經是朋友?”韓進愣住了,沉默片刻,緩緩回答xc_尋夢道:“怎麼說咖“情這東西是沒有道理的,我只知道,當初我是個廢物,他們可以不管我,但他們沒有,不管子是苦是甜,他們始終帶著我一起去品嚐。”雅琳娜囁嚅著,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
“不滿意?你是想問仙妮爾的事情吧?”韓進笑了笑:“那個時候,我和仙妮爾發生了誤會,結果被她打成重傷。”
“啊?”雅琳娜睜大眼睛。
“呵呵,是真的。”韓進的眼神很複雜:“她知道了我的秘密,然後…她找到摩信科,讓摩信科和她一起去打獵,他們準備去獵殺一隻八階的大地之熊,當時的摩信科還是劍士,薩斯歐也不過是個魔法師,你知道他們去挑戰大地之熊意味著什麼嗎?死亡!我永遠也忘不了摩信科和仙妮爾爭吵的那一幕,摩信科說仙妮爾瘋了,他才不會陪著一起發瘋,仙妮爾告訴他,用大地之熊的骨頭磨成粉,可以治癒我的傷勢,這是靈族的秘方,摩信科那個大傻瓜啊“他竟然真的相信了,然後他們悄悄離開了營地。”
“他們去獵殺大地之熊?他們成功了嗎?”雅琳娜緊張的問道。
“沒有,他們空著手回來了。”
“幸好,他們及時恢復了理智,以摩信科當時的實力…”
“不,他們是逃回來的,仙妮爾差一點死在大地之熊的掌下。”雅琳娜頓住了,她猶豫了好半晌,終於鼓起勇氣,吐吐的說道:“你心“仙妮爾知道了你的秘密?那個秘密…秘密能告訴我嗎?”
“不早了,我想…我們應該到紐倫堡裡找個地方休息了。”韓進輕聲道。其實他可以隨便編造個謊言,以免讓雅琳娜傷心,但他別無選擇了,現在不找機會婉拒雅琳娜,以後會越來越難。
雅琳娜的臉陡然變得慘白,哪怕韓進放下一句,以後再說”也會讓她好受些,冷漠的無視,如一柄鐸利的匕首,深深刺入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