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八章冬去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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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名血鬼很快就被殲滅了,準確的說,這是孤崖>+外來侵略勢力作戰,也是第一次團結在一起,傭兵行會、龍者傭兵團、紅尖兵、收割者,還有韓進等人,就算他們代表不了全體傭兵,但也差不了多少。
最後的戰果讓人欣,不止是全殲,而且還是完勝,其中出力最多的當然是韓進,霍是他的人,那數千把握著絕對制空權的石像怪可幫了不小的忙,他本人釋放的淨光咒也大幅削減了血鬼的戰鬥力。計算下來,龍者傭兵團和傭兵行會只有二十幾個人陣亡,而收割者傭兵小隊是零傷亡,當然,後者是銳傭兵小隊,和龍者、傭兵行會相比有些不適當,參加過戰鬥的傭兵們都清楚,如果沒有韓進的話,絕無可能打出這種戰績。
消息傳回孤崖城,人心大振,兇名昭著的血鬼衛隊也不過如此!以前的傭兵們不太談論戰爭,因為那是截然不同的另一種生活,孤崖城也從來沒有參與過任何形式的戰爭,這一次大勝後,有關戰爭之類的討論突然多了起來,很多傭兵都認為,孤崖城可以說話了,也應該說話了。
不過韓進等人的生活又歸於平靜了,除了修煉還是修煉,孤崖城也很平靜,扎古內德依然把他的重心放在了自己的地下城上,而迪斯馬克鞭長莫及,就算有心,也無力去做什麼。
但郎寧那邊出了點問題,在一次例行的巡查中,郎寧親自帶著手下的將軍們去勘察地形,結果遭到了伍德羅和他學生們的突然襲擊,最後郎寧僅僅帶著幾個將軍逃出生天,其餘的將軍們全部喪生在火海之中。
如果是別人看到這份戰報,只會認為郎寧的運氣太差,或者是太不小心了,但韓進卻倒了一口冷氣。
大換血!這是韓進第一個判斷,雷哲的父親在軍團中擁有舉足輕重的影響力,當雷哲地意見與郎寧相左時,軍中的將領們總會分成兩派,彼此爭論不休,雖然雷哲並不想幹涉軍務,甚至把權力放給了郎寧,但他珍惜父親的聲譽,也同樣珍惜軍團的聲譽,遇到他認為不對的事情,就必須要說、必須要反對,結果郎寧要花費大量地力,才能保證軍隊的協同。
這是一石數鳥的毒計!軍團的高級指揮系統受損,戰鬥力肯定銳減,至少敵人會這麼看,不止是麻痺了伍德羅的殘軍,也麻痺了拜特盟四位城主的聯合軍隊,同時又肅清了軍中地反對派力量,韓進有覺,那些陣亡的應該都是願意為雷哲效忠的將領。
當然,這些都是韓進的判斷,不過他有證據,以前軍團派人來和他們聯繫時,總是先找到雷哲,或者是格瓦拉,然後由雷哲把信轉給他,如果雷哲認為沒必要麻煩韓進,他自然就看不到了。現在郎寧派人直接把信給了他,這是一個信號,郎寧已經可以完全掌控軍隊了。
實際上,剛剛認識郎寧時,郎寧的人生觀並不完整,之所以做出這些,幾乎都是格瓦拉灌輸、潛移默化地結果!
理想。這東西有時候是個天使。有時候卻又會變成魔鬼!
郎寧認為。雷哲那一套在亂世是行不通地。他勸解過。爭論過。反對過。現在乾脆舉起了手中地長劍。試圖把上一輩領導者形成地影響完全趕出去。
回想當初。雷哲和郎寧地關係很不錯。等到進攻黑鴉城領地地時候。兩個人之間不時爆發爭吵。救出格瓦拉之後。他們地關係越來越惡化。甚至到了互相迴避程度。俗話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韓進以前並不覺著這句話有什麼深意。此刻才體會出裡面地殘酷。從小一起長到大地朋友也會形同陌路。人心啊…不過。韓進內心深處並不反郎寧地決斷。郎寧能完全掌控軍團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而且他地看法和郎寧一樣。如果繼續保持康納德騎士地作風。軍隊很難有所作為。亂世就是要心狠手辣!郎寧是一個謀而後動地人。既然他做了。想必已經有了充足地準備。不會對即將爆發地大戰造成影響。
唯一讓韓進不安地是。他不知道雷哲能不能看出裡面地蹊蹺。儘管他不認同雷哲地堅持。但朋友畢竟是朋友。
轉眼冬去來。白皚皚地雪原逐漸融化。變成了一個萬物復甦、生機盈然地世界。關閉了很久地魔法傳送陣依次開放。傭兵們又開始忙碌了。
在工地中央,霍靠在一張躺椅上,懶洋洋享受著的溫澤,兩個侍女在躺椅後面輪為他捏著肩膀,雖然天氣還是很涼,但對一個在冰原上生活的冰雪大魔法師現在已經足夠溫暖了。
突然,霍覺晃了一下,好像有人在故意踢他的椅子,他不由皺著眉轉過身,一眼正看到韓進,霍以一種和老人不相符的動作跳起來,陪笑道:“主人,您來了!”
“嗯。”韓進掃視著周圍的壯漢子們:“還有多長時間能完工?”
“還得需要幾個月。”韓進的目光落在那兩個侍女身上:“他對你們怎麼樣?”那兩個侍女對視了一眼,她們知道韓進的‘他’是指誰:“…好的。”
“主人,您坐、您坐。”霍陪著笑讓在一邊。
韓進也用不著和自己的奴隸客氣,一股坐在了躺椅上,因為侍寢之類的事情,霍經常和亞力山瑞特鬧得臉紅脖子,最後還是韓進做主,讓霍選了兩個女奴做侍女。從現代人的角度說,這種事很殘忍,也很不公平,但這世界本就沒什麼公平可言,何況在她們成為奴隸的那一天,對自己的未來應該有了心理準備。
霍很勞累,要給雅琳娜、薩斯歐和凱恩傳授冷影城鍊金術,同時自己還要不停的製作石像怪,施工也是由他負責,負責偵查孤崖城四周的動靜,解除奴隸們頭上戴的抑制之環,自我修煉等等,人家這麼賣力氣,韓進也不好太苛刻,既想馬兒跑,又想馬兒不吃草,那是不可能的。
他最多是告誡霍,對自己的侍好一些,不要像以前那樣。
韓進沉片刻,開口道:“霍,我們的人已經從冷影城回來了,探聽到了一些消息,你…其實你也能猜想到的。”
“什麼消息?”霍頓了頓:“主人,您說吧。”
“你的子,你的兩個兒子,還有家裡的僕人,全部都被切瑟姆殺掉了。”霍變成了一具雕像,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地面,半晌,長長嘆了口氣。
“看起來,你好像不是很難過。”韓進有些驚訝,來這裡的時候,他已經想到了幾種安撫霍的辦法,現在看霍的反應,可能是用不上了。
“主人,我以前是一個破落貴族,您…不可能知道我的難處。”
“我也是一個破落貴族。”韓進淡淡的說道。
“我聽說過您的事情,但我和您不一樣。”霍苦笑道:“我是在一夜之間就變成了窮光蛋。”
“窮光蛋的滋味可不好受。”韓進笑了起來,破落貴族連普通農夫都比不上,農夫至少還有謀生的手段,而一個破落貴族,為了堅持自己最後的尊嚴,往往拒絕去做下賤的行當,以前的拉斐爾窮困到那種地步,寧願縮在角落裡等死,也不願意勞動,算是把‘寄生蟲’演繹得淋漓盡致了。
“是啊。”霍呆了片刻:“大人,切瑟姆只殺了我的家人麼?有沒有懲罰鄧普斯的家族?”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鄧普斯是什麼人?”
“一個該死的人。”見霍不願意說,韓進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追問底,他關心另一件事,不管霍是個什麼樣的人,他至少應該對自己的家庭有情,現在霍表現出的態度,讓他很不放心,很多工作都需要霍去做,或者是去協助,他不希望看到出漏子:“你真的不為你的家人傷心?”
“我傷心啊。”霍的笑容顯得很詭異:“不過,鄧普斯會比我更傷心的。”又是鄧普斯,韓進不由皺起了眉。
霍揮了揮手,那兩個侍女悄悄退到了遠處,隨後他頓了片刻,用一種無奈的口氣說道:“主人,說起來,那是我最大的恥辱了,我以前很窮很窮,雖然魔法學院的老師們都認為我在魔法上擁有優秀的天賦,但…我必須要退學,後來,有個人找到了我,要求我娶他的女兒,呵呵…那個女人已經懷孕幾個月了,他不想丟臉,又不敢去找鄧普斯算賬,只能委屈我這個窮光蛋了,當然,我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就是能繼續在魔法學院學習。”
“你有兩個兒子?”
“是啊。”這兩句對答聽起來象廢話,不過霍已經承認了一些東西,韓進也聽懂了一些東西,一個未婚的女人,想不想搞是鄧普斯的自由,但霍已經和那個女人結婚了,再來糾纏不放,實在是太欺負人了,怪不得霍的笑容那麼怪異。
“過去的事就不要再想了。”韓進輕聲說道:“鄧普斯是麼?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匍匐在你腳下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