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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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次之後,大姐大的實權落到了瑾沛手上,李紅秋也不如以往威風了。雖然瑾沛對這種特權很是不屑,卻起碼知道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少了很多“蒼蠅”來煩她!
天已晚,程君蔚垂頭喪失氣地走在路上,口袋裡的“遣散費”讓他心中不由自主地籠上一股無力,一個禮拜少掉了兩份家教工作,簡直背到了極點!三個家教一下子少掉了兩個,還是待遇最優的兩個,教他怎能不喪氣?而理由不是因為他教得差,而是一個要搬家,另一個是雙薪家庭,因少了一份薪水而供不起家教費。唉,總而言之他就是倒黴。是不是該上廟燒香拜拜好去去黴氣?可是拜什麼好呢?他不由得如是想…
大學學貿全靠貸款而來,還好弟弟讀的是公立高中,妹妹讀國中,在不補習的情況下也能維持好成績,而他自己大三了,兩年來每天靠兼家教打工,一個月倒也能賺個兩萬元左右,供自己生活之用及貼補家用,再加上母親的工資,勉強揮能維持收支平衡,而現在…唉,不盡快找工作是不行了!兩萬塊登時變為數千元,這怎麼活得下去?
“老天,這女的捱了這麼多下還不倒,再打卞去會不會出入命?”君蔚纂然聽到這句話不覺一徵,有人在打架?打的還是女人!他一時之間只覺得血氣上湧,正義發作,循聲的向肇事處。
“媽的!紅秋說得對,這賤貨還真有兩下子,本來想上她的,見她這副樣子也沒了胃口。”"老大,快來教我啊!”第三個人的聲音痛苦地響起。
君蔚心中大怒,究竟有幾個人啊?
他趕到的時候只在暗巷中有五、六個人圍歐一個人,而那個人不理會其他人的狠拳,只死命地攻擊其中一個。君蔚看了一眼計上心頭,站在巷口朝他們瞧不見的角落喊遭:“警察先生,快點!
就是這裡,有人在打架,要出人命,快點呵!”那群人一聽,登時一陣慌亂,抬著那個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兄弟落荒而逃。其實就算他沒這麼一喊,他們也打得快手軟了,其中有一個兄弟也已經快不行。
等那群人跑遠了、君蔚朝滿身傷痕,倒在地上一動也不動的人奔去。他輕輕扶起身著學生衣裙卻削著短髮的女孩,焦急地喚著:“喂,你還好嗎?撐著點,我馬上送你去醫院。”懷中的女孩與自己妹妹的年紀相當,儘管臉上被打得青腫,卻仍倔強地咬緊牙關不哼一聲,君蔚不大驚訝,她的內傷只怕不輕。
“好…個!快離開…這兒…”瑾沛從牙縫裡擠出這幾個字。哪來的大笨蛋呀,唬說警察來是騙不了多久的,萬一他們又回來,兩個人都別想活命!
君蔚登時領悟過來,但聽了她的說辭仍不失笑,都傷成這模樣了還這麼兇,又魯。見她緊抱著肚子,豆大汗珠涔涔而下,他焦急了起來,抱起她用最快的速度攔下巷口的計程車,也管不得計程車資對他來說是多麼龐大的一筆支出。
經過一番診療,瑾沛躺在醫院的病上,虛弱得只想好好睡一覺,全身痛得要命。但見她的“救命恩人”拉了張椅子在她的病旁坐下,她就知道自己不能如願了““小妹妹,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哪兒?我好通知你的家長來看你。”君蔚捺著子和藹的問道。老實說,他這輩子從沒遇過因打架而重傷的女孩,心中對這種女孩多少有些負面的印象。
家長?!瑾沛心中泛起淡淡的不屑,一個忙男人,一個忙事業,誰會理她?
見她冷著臉不說話,他只好說道:“醫生說你還得住院觀察,不能馬上出院,等你父母一來,我也該功成身退了。…“你要走就走吧,沒人要你多管閒事!”君蔚聽她說得這麼不客氣,不由得惱火起來“你領不領情是你們事,但我既然把你帶來這兒,我就有責任。”責任?第一次有人對她講起責任,瑾沛終於認真地打量起他來,彷彿在看一個怪物似的。
“你和我素不相識,哪來的什麼狗責任!”聽了她的話君蔚又是一怔,她用“素不相識”這樣的詞藻雖算不是艱澀,卻也文雅有禮的,可偏偏後半句又加了個臺至極的“狗”字眼,真是奇怪的女孩!望著她負傷的臉,他意外地發現她長得還不錯,尤其是那雙靈動清亮的明眸,可惜其中常帶著諷消,就像現在。
“怎麼會沒有?你以為醫院是讓人白住的啊?我既然將你送來醫院,總不能把你丟在這兒就了事吧?況且現在時間已經很晚了,你的家人一定會很擔心。我並不是整天閒著沒事的人,拜託你快告訴我怎麼聯絡你的家人吧,好不好?”瑾沛倏地起身,從另一邊下,冷冷地斥道:“誰說我要往院?你走你的,我走我的,是死是活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君蔚還真是被嚇了一跳,趕忙過去將連站都站不穩的她抱回上。
“你這小孩是怎麼回事?都已經傷成這樣了還要逞強。看看你自己像什麼樣子!頭髮剪得比男生還短,又學人家打架,小小年紀不好好讀書,你不覺得自己很貴生命嗎?好好一個人生被你過成什麼樣子了!”他居然越念越順。真不曉得自己跟她說這些幹嘛!
瑾沛居然聽他罵完才吼出口“於你事!你別以為救了我就有資格罵我,我夏瑾沛不吃這一套!”"夏瑾佩…”君蔚喃喃重複,隨即浮起一抹笑容“這名字聽起來還不錯嘛,是哪個“瑾”.哪個“佩"?謹慎的謹,佩服的佩?還是玉佩的佩?
"都不是!是斜玉旁的瑾,慧沛的沛。"答完後才發覺自己的合作,瑾沛忍不住怒叫:“我叫什麼名字也與你無關。”"是與我無關,不過既然知道你的名字了,要通知你的父母就容易多了,你的校服和書包印著朝陽國中,我打電話去你學校問就行了。不過這樣一來你打架的事必會得全校皆知,屆時你就得承受大家‘關愛的眼神’了,說不定還會被校方記過,你總不想惹這些麻煩吧?我看你還是乖乖告訴我聯絡你父母的方法,這樣大家都有好處。”瑾沛沒想到自己一時說溜嘴報出了名字,引出他這樣的想法,但他說的的確是事實,學校老師對於學生打架通常是睜隻眼閉隻眼的,反正那是家常便飯,但若事實俱在校方不睜眼計較也不行了,被記過倒還無所謂,就怕會有常被叫到輔導室的約談之類的麻煩事。
“你…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哪"她為之氣結。
"小聲一點,其他位的人還要休息,別吵到人家了。”他改以悠哉的口吻說,事情終於回到他的掌控之中了,群蔚不自覺地關心起她來,"擁有健康的身體可是人生的一件大事,你若不將傷養好,以後可就麻煩了,就算你現在裝成沒事一般地回去可以逃避父母一時的責罵,但所要付出的代價可能更大;而你父母親頂多也只是叨繁一番而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瑾沛瞪著他,這笨蛋以為她是害怕家長責罵而勸她”世界上居然還有這種人,好人不是都已經絕種了嗎?而他居然笨到路見不平、這年頭報答、叫救護車就算仁至義盡了,他卻親自送她就醫,坯一路管到底,連她父母都沒有他來得負責任!
沉默了半晌後,瑾沛開口要紙筆,君蔚喜形於趕緊遞給她。她在紙上寫了兩個電話號碼及"夏敖賢”三個字後,淡淡地解釋遭:“一個是公司,一個是家裡,聯絡不到人就算了,他沒空來…你也就別白費心機了,我們各自走各自的。”君蔚聽著她的活,突然到一陣莫名的心酸,這女孩缺乏關愛至此嗎?她本來不是這樣的吧?他沒再說什麼,徑自離開病房打電話去。
瑾沛靜靜地躺著,盯著天花板,神情漠然,彷彿在靜候死刑的宣告,對顧瑤蓉她是不指望了,至於父親…,一年見不到幾次面,又能指望些什麼?沒有期待就不會受傷害,她告訴自己。
片刻,君蔚回來了,臉上帶著興奮的笑容"你父親馬上就過來,聽說你人在醫院裡他可緊張了;瞧你把他說得多冷漠似的。”"真的?"瑾沛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可別尋我開心。”
“居然懷疑起我來了,反正是真是假等會兒就知道了,他大概半個小時後人趕到。”"你確定接電話的人是夏敖賢嗎?"瑾沛努力地維持一貫的漠然,心中卻有絲緊張。
“你似乎很不相信自己的父親對你的關心,為什麼"他忍不住好奇地脫口而出。
沉默橫在兩人之間,過了許久,君蔚看了看腕錶,快九點了,還好先打了通電話回家報告。突然想到自己還沒吃飯,霎時餓了起來,自己都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吃了這頓還不知道下一頓在哪裡,今兒個卻花了幾百塊坐計程車和安排她人院的事宜,對方還是這麼個不知恩的小女孩…算了,最重要的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一點也不後悔。
突然,一箇中年男人衝進病房,急聲問道:“請問這間病房裡有沒有一個叫夏瑾沛的在這兒!天,這是怎麼回事?有個男人打電話到家裡說你受傷住院,差點把我嚇死,你怎麼會受傷的?”君蔚見他這副緊張的模樣不由得泛起微笑,看來他很關心女兒嘛,他們之間大概有點誤會,今天若能盡釋前嫌,自己也算做了件好事。本以為她編一套說辭,如車禍之類的,沒想到她已冷冷地開口。
“跟別人打架的結果。”夏敖賢聞言一怔,不知從可時開始的,他甜美乖巧的女兒竟變得如此冷漠疏遠,現在居然還跟人打架而受傷,顧瑤蓉究竟是怎麼當母親的!唉,他自己不也一樣要負責任嗎?
"打贏了沒有?”夏敖賢故作若無其事的笑問瑾沛對父親反應到有些訝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