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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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點兒在仔仔約七八歲的時候翹了!一隻騒狐狸能活這麼多年也真是…”葇亦見老狐狸平靜的臉上現出一絲悵然,想說話,卻不曉得該說什麼。
只聽老狐狸繼續。
“記得當時仔仔連哭了幾天幾夜,後來,我足足有兩星期沒看到他的人。從小到大,他就跟他這幾隻狐兄狐弟鬼混,常常一跑進林子裡就幾天幾夜不回來。”難怪飛狐動作之捷非常人可比,葇亦心想。
“所以,明白了吧?”老狐狸說著,把平靜無波的目光懶洋洋地轉向她。
“這小子不是你從小相處的那種王公貴族,也不會把榮昌貴放在眼裡,再怎麼變,也還是個父不明,母不詳的小子。”葇亦心一凜,到話中有話,不微微白著臉,輕聲問:“這…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難…難道你討厭我跟飛狐在一起?”
“討厭你的話,當初一槍解決你就好了!何必花心血救你?”老狐狸仍舊是一副漫不經心。
“我雖然是個退休的殺手,槍法可不比仔仔那小子差。”
“可是聽你的口氣好像在警告我…”葇亦仍萬分不安。
“現實還是要面對,”老狐狸閒散地噴著煙。
“你不是快跟一個什麼貴族公子訂婚了嗎?難不成你跟仔仔那小子想一輩子躲在這裡,這樣逃避現實?我是沒差,不過,你總會有想起你父母的時候吧?”老狐狸的態度雖然懶洋洋的,但所說的每一句話就像榔頭般狠狠敲打著葇亦的心,教她冷汗涔涔。
沒錯!她喜歡這裡,正是因為有飛狐在,更因為她不願回去面對與寇爾的婚約,還有與飛狐的離別,但她能在這裡待一輩子嗎?她能遺忘愛她的父母親嗎?
想到這裡,她不求救似地望向老狐狸。
“該怎麼做,”老狐狸視她的眼神透著慈祥。
“你心底早就有譜不是嗎?”
“我…”她湖水似的綠眸微蕩著不安,卻被一股堅定穩住。
“我要回去。”她決定自己做一次主,就這麼一次,她要將自己的心意向父母表明!
在南非氣候逐漸由暖轉熱時,歐洲的季節開始由秋入冬了,特別是在這花木扶疏的庭園裡,特別能受得到冬的即將來臨。
一對金童玉女般的中年夫婦雖然閒適地坐在這秋意將過的庭園,優雅地用著午茶,但他們臉上鬱郁的神情卻有如隆冬的冰雪。
愛女葇亦已失蹤近兩個月了,到現在仍毫無音訊,儘管警方注意到一些線索,卻查不出什麼端倪,隨著子的消逝,這對恩愛的夫婦的憂苦有增無減。
“爵爺,夫人,”走上前來的是與葇亦一起長大的小女傭…瑪麗蓮。
“畢雷斯爵士前來拜訪,現正在起居間。”
“快請他過來這裡吧!”爵爺神微微一振,吩咐道。
對於寇爾的不時拜訪,是這對夫婦在愛女失蹤的這段子來,唯一到振奮的事。這位弗瑞瑟家的未來女婿並未因葇亦的失蹤,而疏忽對爵爺夫婦的問候,反而更加殷勤探望,並在尋找葇亦的工作上大力援助。
葇亦的失蹤讓寇爾與弗瑞瑟家族的關係更加親近,在爵爺與夫人來說,除了寇爾,當真沒有別人能為他們的愛女遮風擋雨,呵護一生了。
“午安,爵爺!午安,夫人!”寇爾踏著儒雅的腳步、高雅的風采來到這小亭裡,從容自若地問安。
“坐下吧!寇爾。”經過這段不堪的子,爵爺越發欣賞這未來的女婿。
“要喝點什麼,寇爾?”夫人對寇爾的好與爵爺一樣。
“咖啡,麻煩了。”寇爾對一旁服侍的傭人輕聲吩咐後,帶著慣有的人笑容面對爵爺夫婦。
“爵爺,夫人,我有葇亦小姐的消息了。”
“真的?”爵爺夫婦原本沉鬱黯淡的眼睛登時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