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69愛他就離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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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八蛋!
我在心底狠狠罵道,腦海亂成一鍋粥。
但想起裴東的面龐,就像顆巨石壓住了沸騰的泉水。
“隨你便,無所謂。”我緊抿道“我是不會背叛裴東的!”羋承先臉
倏沉,似沒料想到我是如此的反應,他眉頭緊簇道:“怎麼,白眼狼?連自己母親生死都不顧了?”
“對,不顧了。”我強忍著心疼與膽怯,咬牙切齒:“但別妄想我會跟你妥協!我就一平頭老百姓,沒那麼多顧慮,只要你動我媽媽一頭髮,哪怕後果是死,我也絕對將你為了得到華盛所作出那一切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捅出去!所以你要麼放了我,要麼囚
我引火燒身,要麼就殺了我!就這三個結果,我沒什麼可怕的!”
“啪~“龐大的力道,簡直像要一巴掌扇飛我的腦袋,臉摔倒地上時我立馬吐出一顆染血的牙齒。但見羋承先扇完後緘默無聲,我卻在心底暗喜偷笑。
從剛才我就在賭羋承先是怯怕害了我的連鎖反應的,現在看,果然如此。他地位太高了,高到不容許自己佈局出丁點差錯,所以他只是厲聲茬,要從我身上得到某種利益,要害我?後患無窮,萬萬不可。
但方才自己哪怕暴出半點怯怕,他這回,就該“嚴刑
供”了。
“吃軟不吃硬?好丫頭,還真跟了薛靖遠的種了?哈哈哈哈~“他發出一連串陰悚的笑聲,突然的,皮靴重重踩在我指骨上:”很好,很有意思。
“他用鞋跟狠狠碾著,我疼的臉白,卻死死咬牙不發出半點聲音。他皺皺眉,便有些煩悶的點起支菸走向一邊。
半晌,陰沉道:“離開裴東。”我愕然:“什麼?
““我羋承先只有月月這一個女兒,他媽媽已經死了,我不容許她受半點委屈。”他深口煙,鼻翼皺起:“你愛裴東,不是麼?”話落,他使個眼
,警衛員立馬從吉普車下來,將一沓厚厚的東西扔在地上。我的視線,立馬定格在封頁上一張黑白
的複印畫面。
時間大抵很久了,紙有些發灰。身穿神夾克的男人,正靠在一輛麵包車的車頭。他修長的腿半曲,有碎落短髮,
直的鼻樑,和格外纖長的手指。雖然皮膚白出不少,也顯得青澀,但那雙像鷹隼般銳利的眼神,還是叫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年輕時的裴東。
“裴東出身黑道世家,父親是資深刑警隊長,叫他耳融目染知曉怎樣犯罪能處於灰地帶;他叔父更是九十年代南非最大的華裔軍火販子,經他手賣出的武裝奪走過上千人
命!你以為裴東能幹淨到哪兒去?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他揹負的人命案絕對在兩位數,他曾今在澳門掌管三個賭場,經手洗過的黑錢足有過百億!唯一沒觸碰過的,是毒品,因為他曾今還有個弟弟,就是因為
毒過量活生生猝死在他面前,也算報應。”說著,羋承先轉過臉來,將菸蒂丟下狠狠踩滅:“中央已經掌握足夠多的證據,是薛靖深保著他,是我保著他。
““但我們的關係並非永遠都會維持下去,就像現在,我已經警告過他了,留著他我還有點用處,但如果他還與你糾纏不清,辜負了我家月月,就是與我翻臉,我絕對叫他死無葬身之地!”我愕了半晌,才臉蒼白道:“不…不會的,你想陷害他,你自己就能全身而退?”
“怎麼不能?”羋承先雙手環,好笑的盯著我:“他掌握的,無非那幾件把柄,但坤成的股份,是登記在我家月月名下;祝華晟,也的確是我差人綁架的,不過阿晟向來頭腦冷靜,現在聲帶都被割斷了,你說他是要與我鬥,還是更想與我聯手,將裴東大卸八塊?”
“但你是軍事政委!”我咬牙切齒道:“很多事你能做到也不能做,要不然你也沒好下場!”
“是麼?
“羋承先似笑非笑“然而只要我將手頭坤成的股權分攤給廣壽與華盛,那便是份無法拒絕的合作契約。幾年前的景象會重現,這一次卻沒有人再幫坤成度過難關,公司金融鏈遭到重創後,也勢必會打破裴東多年經營的人脈後臺,這就是無法遏制的惡循環,一個月內必定讓坤成瀕臨破產!而失去了資金,也沒了人脈,你覺得裴東會是什麼?”
“一隻惡貫滿盈的小螞蟻,我動動手指就能捏死!
“心臟空落落的,好像失去支點不停的向下墜落。我難受的捂住口,有些說不出話來。
羋承先示意警衛員將我鬆開,老眼渾濁而陰冷:“我給你三天時間,你愛裴東,就離開裴東,不能告訴他是我威脅你,我眼目無數,可別耍小動作;當然,也大可不必,我一向喜歡把選擇權,給年輕人。”
“哼哼~”他冷笑兩聲,撇下我,坐上吉普車揚長而去。
----走在街上,我有些失魂落魄,想起羋承先那些威脅,腦海裡嗡~嗡作響。
回到富德苑,手抖的開不了門,突然聽見一道很渾厚的聲音:“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印堂發黑,最近恐怕有血光之災。”誰?
我嚇一跳,左右掃了幾眼也沒看見人影,最後詫異的看見一個人,就蹲坐在我門口的旁邊。穿著深黑的夾克。
他身形很大,所以盤坐著也齊我高,我
覺他站起來頭頂能磕到門檻上。腦袋光溜溜的反著光,像枚煮
的雞蛋,與那渾厚的聲音相比,五官卻是眉清目秀,闔著眼睛莫測高深的樣子,旁邊蹲著一隻阿拉斯加不停的吐舌頭。
跳神啊?
我趕快打開門鑽了進去,要闔上門時,卻又抿抿,猶豫了。
“師傅?”最後,我還是掀開點門縫蹙眉道:“你剛才說,我有血光之災?”光頭閉著眼,神神叨叨也不知在唸什麼,許久後才睜開眼,然後朝我攤開手,就那樣乾巴巴的看著。
我臉一黑,頓時把門鎖了,心道現在最亂的恐怕不是娛樂圈,而是佛教圈,什麼坑蒙怪騙都有,什麼牛鬼蛇神都收。
在房間坐了會兒,我立馬撥通祝華晟的號碼,對他說:“啞巴,你姑父羋承先這次回來,是不是不是來祭祖,而是要替你和薛英嵐牽線拉橋?”他不語,我咬了咬:“你是不是一定要跟他死磕到底?”話筒傳來沉重的呼
聲,然後他用發生器生硬道:“這選擇權在你,小染。”
“不管利益,還是仇恨,我的確沒有任何理由不與廣壽達成統一戰線。但我也答應過你,幫你拿回屬於你的東西。如此,如果你能奪得在廣壽與薛英嵐分庭抗議的話語權,這個問題你就不必問我,也算給了我理由;如果不能夠,我和裴東的恩怨,與你無關。”我倏然掛斷電話,接連喝了兩大杯檸檬水,呼依舊十分絮亂;我鬼使神差掏出那被牛皮帶裝著的手機,遲疑了很久很久,還是打開,撥通那個唯一的號碼“喂。
“我喚了聲,沒聽到動靜,便主動道:”我是薛染。
““薛染?”十分富有磁的聲音重複一遍,頓了頓,他低沉道:“明天上午十一點,我會準時在華康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