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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056他會不會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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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號碼,是你制定的暗號。”但抿抿,我還是問道:“你利用我了對不對,啞巴?”他絲毫沒有抗拒這至今顯得不敬的稱謂,而是動作定格住半晌後,蹙眉起身,出金鋼筆在紙面凌厲的寫下一串字。

“要救你,就得先救我自己,只有這個辦法。”落畢,他眉頭皺的很深看我,用眼神問我,信不信他。

我抿半晌,笑了笑:“我相信你,啞巴。”他的嘴角,便立時勾了起來,那還是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到非常明明顯的笑容,他的很薄但輪廓線十分明顯,所以笑起來特別好看。

那卻是叫我心底,默默有些酸澀了。

我不是傻瓜,的確履歷未豐,但也不會自詡是純潔的小姑娘。被人騙過一次,我就絕不會再輕易相信他第二次,合他的話鋒,不過為了對接下來的事更好開口。

沒有任何負疚,是他先利用了我。只不過,心底總歸有點微微酸楚罷了。

“啞巴。”我喚了聲,望見祝華晟正對著電腦似在代什麼問題,他很厲害,我隱隱能聽見耳機那邊的聲音急的像連珠炮,卻遠遠比不上他十指在鍵盤飛舞的速度。

聽見我的聲音,他蹙蹙眉立馬摘下耳機張開了嘴,緊接臉一怔,然後,便是戛然而止的沉默。那望著水杯裡自己倒影的眼神,說不清是痛苦,還是深諳。

我心底也微微一痛,無法忘卻他凝望蒼月說裴東要將他變成一個白痴時,那嘴角勾起的無謂是多麼壓抑的痛楚與仇恨;突然間就覺得很害怕,祝華晟遠比我淺的認知中,複雜與強大上百倍,我很難想象他若要向裴東復仇的話,會掀起怎樣的驚濤駭

我不想看見他們敵對,一點也不想。

沉頓半晌,看著他投遞來疑問的視線,我還是咬道:“啞巴,我…我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眉鋒瞬皺,不過半秒而已,他已經拆穿我想法,看著我的眼神是不敢置信的複雜。嘴張了張,便沉默的起西裝向外走去。

“啞巴!”我倏然起身,嘶聲道:“我知道你恨裴東,甚至恨我現在怎麼敢跟你提出這種要求,可你答應我好嗎?你救了我的命,所以哪怕辜負了我們間的情,我也揹著他去找你,想幫你;而他明明察覺後,也對我無條件的信賴,才造成了如今這般局面!現在,你們華盛將他告上法院,罪責可算是人贓並獲難以避免。但我薛染背叛了自己愛人去幫你,難道你就真忍心讓我繼此之後,還不恩不義的對自己的愛人不管不顧?!

““就當我求你了好嗎?撤銷對裴先生的控訴!”祝華晟靜靜站在門口玄關處,沉寂了半晌,在我都快絕望時,他終究是將穿到一半的西裝,又脫下來,蹙眉望向我。

用眼神與手勢告訴我,令人膽寒生畏的裴東還用不著我來杞人憂天。

我不語,他光潔的腮幫鼓了鼓,突然折身從坐在皮椅上,從屜拿出沓文件,眼神冷淡的扔在辦公桌面。

什麼?

我蹙蹙眉,壓制好情緒後,便走前去觀望,僅掃視一眼,臉便有些不自然。

“這是…”我呢喃著,祝華晟用鋼筆有順序的敲打了幾遍報紙上的名字,然後比出幾個手勢,叫我臉愈發蒼白。

“你說,你爸爸和我…和薛靖遠的失蹤案,都跟裴先生有關係?”

“不會的。”我下意識抿道,祝華晟冷笑聲,以打字的方式告訴我,這版本該鬧得滿城風雨的報紙,短短一上午就被壓制,傍晚時已經停止了複印,打壓媒體的人,就是裴東,我不信的話,他完全可以找出當年的海城報主編當面對質。

心情越來越忐忑不安,但我還是沒懷疑什麼,裝作很淡然道:“那也十分正常,誰也不想被牽扯進這種輿論裡。這並不能說明裴先生就跟這件事有關。”祝華晟沒回應,沉默幾秒,藍眸卻突然冰冷的可怕,用鋼筆敲了敲報紙上的名字,抵在嘴角的食指,輕輕滑過脖頸。讓我心跳倏然漏掉一拍。

“你說…裴先生殺了你父親?這怎麼可能,太荒謬了!”他便突然笑了起來,眼底的溫度卻反而越來越冷,好像很搵惱我對他的不信任。許久,他用眼神與手勢告訴我,我可以不信任,但十天之後,他一定將證據呈在我的面前。

甚至可能會有,包括薛靖遠同樣已被害的證據。

然後,便是久久的緘默,我明白這意味什麼,卻還是不甘心道:“啞巴,那我剛才求你的事…”他雙手紋絲未動的搭在扶手上,藍眸冷冷冰冰凝視我,隻字不言。

心突然很痛,我不想看到他這種表情,那叫我更後悔自己為了他背叛裴東。

“就當我求你了,可以嗎?”他緘默無聲,冷漠的像尊雕塑。我死死咬著下,半晌,緊握的拳頭鬆開,正如心底那點期許,徹底瀉的一乾二淨,只剩下絕望與酸楚。

“…我明白了。”面無表情的在他冷漠的視線下離開辦公室,不甘心,委屈,後悔,幾將我噬殆盡!在走廊裡,我越走越快,最後便用跑的,生怕…自己救了他,他卻還在嘲笑我心軟愚蠢!

下了樓梯,快步走出大門,我有些失魂落魄,淚花就徘徊在眼眶裡打著璇璇,我還以為,自己能將功補過的,自己還能為裴東做點什麼,卻沒曾想,汪琴說的一點也沒錯,裴東給了我愛,對我縱容,我給他的卻只有背叛,與重創!

為什麼…薛染,你為什麼會做出這種蠢事來?為什麼!

心疼的立馬藏在角落裡,深怕忍不住落淚會被人看見。顧自泣許久,擦乾眼淚,就要落寞的離開時,卻突然聽到華盛公司門口,一干記者炸了窩般的喧囂。

“什麼,這是真的嗎?祝總,你真的打算暫且押後對坤成董事長裴東的控訴?”

“請問這是為什麼?您失蹤已經兩年多了,據說聲帶也被惡意破壞,勢必對您從羋月蟬手中繼承董事長職位造成重大困擾,您最恨的難道不就是裴總嗎?還是說,真實情況本並非公關對我們媒體透的那樣?”

“祝先生?祝先生!”在一陣喧鬧聲裡,黑的帕蒂尼徐徐駛出人群,半降的車窗,讓我看見祝華晟那張英朗冷毅的側臉。

他也看見我了,所以叫司機完全停下,我們就這樣在車裡車外彼此凝望著,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最後,他什麼也沒說,車窗浮起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睛,揚長而去。

啞巴…

我抿了抿,眼眶不知不覺便有些溼澀。

謝謝,謝謝…

“上車。”正黯然神傷的時候,突然有道很冷淡的聲音響起。我錯愕抬眸,看見是輛銀白,看不懂銘牌的古董車。

車裡一個長相俊秀,卻冷冰冰像張鐵板一樣的臉,正歪頭銜起支菸點燃,深口後,正視著前方淡淡道:“對,說的就是你,快上車。”我懵了:“憑、憑什麼啊?”那人很不耐煩的蹙蹙眉:“我不知道,但祝華晟讓我載你一程,他說你需要一個居住的地方,不是麼?別說不是,這裡像無家可歸的可憐人,就只有你了。”我莫名覺得這人很討厭,非常毒蛇的樣子。但既然是祝華晟的吩咐,我抿抿,還是鑽進了車裡。

“您貴姓?”車開進海城西環路,我這樣問道,想起他讓我上車的時候,是直呼了祝華晟的姓名“對了,您不是祝先生的下屬吧?”

“媽的,臭小子居然又考滿分!就不能讓著點安安…啊,你說話了麼?”他咂了口煙,居然一邊開車,還在一邊翻閱些考卷狀的紙張,嘴裡罵罵咧咧的,聞言後微微擰眉,眼神非常鋒利的從後視鏡瞥了我眼,道:“我姓馮。

“他似乎不愛說話,我也就不多嘴,沒一會兒,車便在海城中心地段某棟小區樓下停了下來。

“拿著,祝華晟給你買的房子,應該就在302。”他遞給我一串鑰匙,蹙蹙眉,又從副駕駛座上拎起一個木製的禮盒,遞給我道:“拿好了,這外皮有點髒,你拿上去擦一擦,待會兒下來的時候,別忘記了。”

“下來?”我錯愕:“我為什麼還要下來…不對,是祝華晟為什麼要給我買房,他什麼意思啊?”

“這你自己去問,至於下來幹什麼,為何問我?”馮先生咂了口煙,淡淡道:“祝華晟說你是他的舞伴,讓我載你去參加我老闆娘的慶生宴。”我愈發懵懂的蹙眉:“但祝先生才剛迴歸,身體可能都沒調理好,怎麼會去參加宴會?”

“呵…”馮先生很冷蔑的輕笑:“我們顧總舉辦的宴席,誰敢不來?誰都想來。”

“對了,聽說你是裴總的愛人?”他突然玩味道:“裴總是我們顧總的商業夥伴,請柬已經發出去,傍晚務必也會到場。”

“你說,他看見你與他人舞,會不會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