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051我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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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死咬著沾滿淚水的嘴,我手一動,便又切換到通訊錄界面;但當眼淚越越快,心越來越疼,指尖懸停在上邊顫抖許久之後…
落下去時,卻僅是將兩個號碼,都拉進了黑名單,然後抿,擦乾眼淚,我沉默的走到衣櫥旁,凝望玻璃後朦朧身影,依舊忍不住委屈而悲傷的惙惙淚。
狠不下心…
我就是,狠不下心來。因為我愛上一個人,從沒那麼容易…
沒有誰都有的父親,八歲時才被媽媽從福利院接出,從小到大,我是那麼的自卑怯懦,連男孩手都沒牽過。梁正公司破產後,為不讓媽媽勞累奔波,我強迫自己小小年紀就去社會闖蕩,這才在數不盡的冷眼喝罵中,磨礪的比較堅韌,比較不那樣膽怯面薄。
但對於所有人隱晦與坦白的示愛,依舊逃避般的視而不見。直到媽媽病危時哭訴、怕她等不到抱孫子,我才稀裡糊塗答應了鄒凱的追求。可活了這二十年,我從也不確定自己是否真具備了分辨愛的能力…
直到邂逅裴東。
我和他認識不過幾天,卻好像已經經歷了生死。對他,總有種莫名依賴與著的覺,就像冥冥之中早已註定。是沒搞懂需不需要,他給不給予,就已經愛上的純粹。
如果,現在依然無法判斷是否已擁有,那麼至少裴東就是這漫長歲月裡,遲來的第一個隱隱讓我懂得愛為何物的男人。
所以這機會,給他,給自己,我都該給。哪怕最終結果是天昏地暗,撕心裂肺,我不能這麼簡單,就去背叛他…
他是魔鬼,你會幫我?
呵…
我噙著淚的眼角冷冷瞥了下掌心裡的手機,使勁進西裝口袋裡。
愛人之間,任何問題自己解決,後果自負;我薛染和裴東的事,並輪不到別人手!
至於祝華晟…
我緊緊闔住眼皮,擠出淚水。
我一定會想辦法保護你,啞巴,不會漏掉任何可以為你求情的機會;但讓我背叛裴東,背叛自己的愛人…
對不起…我做不到。
沒多久,裴東便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中長的墨髮向下滴落水珠,六塊腹肌與人魚線稜角完美無疵,橘燈耀下的臉頰蒙上層氣霧,更顯硬朗俊逸。
“怎麼,不想我走?”他看著我微紅的眼眶,眉鋒微微一蹙,然後笑著走過來,俯身用下顎蹭了蹭我的臉頰:“不是什麼事,都需要用眼睛說出來。”
“好好休息,明早我來接你。”我抿不言,見他嘴角微勾的走向更衣室時,卻起身道:“裴東,我媽媽…”頓了下,轉而委婉:“你那天說,我十天後才能去見媽媽,但醫生說我已經好的差不多,我想明天就去看望她。”
“可以。”‘他不假思索,讓我徹然呆愕了表情:“真的?你…有沒有聽清我在說什麼。我說我要去看我媽媽,就明天。
“他不語,換好西裝後,才扭身走來。親了親額頭,將我摟進懷裡:“就明天。
““但需要準備,所以得稍晚的時候,我才能親自帶你過去。
“一句準備,叫溫熱起來的心,又倏然跌進寒水裡。
叫醫院人員準備好面對我時的託詞,等我走了,再叫下人準備好將媽媽依舊帶走?
是這樣嗎,裴東,你是不是真的把我媽媽,當做了以防不測的底牌,亦或者就算她癌變,已是命垂一線,也要盤問出,我到底是不是你要找的薛染?
我緊抿了,撇頭試探道:“媽媽還在港城那家市醫院吧?
他神沉了沉,半晌才淡淡的點頭。
那瞬間,我倏然難受到悶,本就泛紅的眼眶很難忍住的開始溼潤。他在騙我,剛才我沒怎麼考慮就放棄了自救並中傷他的機會,他卻不假思索的就能欺騙我!而當一個女人在男人身上受到欺騙的時候,往往過往許多都會是心佈置的謊言。
“哭什麼?”他低沉問,似有所察覺。
我差點便脫口而出,側身捂良久,才強行的轉而哽咽道:“你身上的香水味,到底是誰的?”他蹙了蹙眉,將我暴在空氣中的背部摟進懷裡,薄緊貼耳畔微張:“不是說了嗎,只是公事,不要亂想。
“不要亂想…
我啞然失笑,笑的落寞:“裴先生,我有多想過嗎?你說從今往後,薛染就是你裴東的女人,我就已經開始憧憬我們也許本不會有的未來是如何,這些天出去檢查,卻無時無刻都被你的人暗中跟著;你答應我,有你在,媽媽她就一定不會出事,但自從被你帶走後,我跟媽媽本連一句話都沒講過!到現在連個通訊設備也沒有;你說…你說你會放過啞巴,我立馬信以為真差點樂得蹦起來,但現在,我連他生死都無法知道!
““不信任,又敷衍…你說我亂想,對,我的確想多,生來就這樣,我只是不捨得…不捨得覺得你會是在利用我,你給我一切,都是假的!”
“都是…”話落,哽咽的毫無下文,難受的有點恨自己,為什麼就不是一個單純的傻瓜?
他沉靜凝視我,突然起身掰起我的下顎,霸道的吻狠狠落下來:“再說一遍,你說什麼是假的?”我不言,任由他噙吻,像塊冰一樣,涼涼的淚從眼角落下來。
對,就這樣索取吧,就這樣霸道的絲毫不顧我的受吧!這才是你裴東,用最初的你,戳破這個偽裝出的你,讓我的心,徹底死絕,讓那些鏡花水月自欺欺人的奢念,都煙消雲散!如果美夢會做很久,我寧願變成噩夢短暫的驚醒!不要這虛偽真正滲進骨頭裡,再摔得粉身碎骨!
吻著…
吻著…
他卻漸漸,停了下來。最後用嘴噙走我眼角的淚水,眉眼深邃的靠在牆壁。
“薛染,你不知道你已經得到的夠多。”半晌,他才仰視著蒼月,薄微張:“但我,也的確給的太少。”我不言,他默默掖好被子,將我拉進懷裡,拇指不斷擦拭我落淚的眼角。
一直這樣沉靜的抱著,直到天邊繁星都有些昏暗時,才淡淡道:“還缺一份身份證明,但不成阻礙。”我愕然:“什麼?”
“我說七天後,跟我去民政局。”他扣住我的五指,緊了緊懷抱,彷彿起誓般的低語:“我娶你,染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