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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047有何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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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我不住低,跟著他們步伐走,眼前一黑,腦門便重重磕在牆壁,發出很大聲響。

“怎麼了?”裴東疾步走來,看了看我通紅的額角,他深深蹙起眉鋒,隨手從衣架撤下綿軟的浴巾捂住:“怎麼這麼不小心?”看他焦急的眼神,我嘴巴張了兩三次,想問的話,卻終究沒問出來。

“沒事…”

“只是剛才崴了下。”

“以後只要我沒要求,不論任何場地,都不用穿高跟鞋。

“他便將我扶在邊,叫我換上睡衣,然後不假思索的解開鞋釦,大手毫不嫌棄的包裹著我的腳踝:“哪裡?”

“這裡。”隨手指了處,看他低頭捏時,我猛地咬了下,腦袋裡不斷徘徊著兩個問題。

我一丁點兒都不想破壞現在和裴東這種暖暖的覺…

但啞巴救了我的命!

該不管他嗎?沒他我現在連媽媽癌症惡變都不知道,他為救我,差點搭上自己的命,現在卻反受其害!

可也真的應該開口?就算明知道裴東不會妥協,就算明知道現在淪陷已深,再看到他那種死寂如冰的眼神,自己會有多心碎。

我到底該怎麼做?藍月,你這隻心狠手辣的蛇蠍,為什麼要給我造成這種左右兩難的困解!

正思索間,裴東突然壞笑聲將我扛了起來。

“你幹嘛?”他步履沉穩,嘴角微微勾起:“你說,你剛才崴到了腳?”我心虛的嗯了聲。

“那你說我幹什麼?”他推開浴室大門,穩穩的將我放下後,大手猛然箍住肢,讓兩具身軀緊緊貼合:“當然是照顧病人。”我還沒醒神,蓬頭便被擰開,溫熱的水下雨般傾頭澆注,倏然讓透過纖薄的睡衣,若隱若現。

“告訴我。”他將中短的墨髮捋至腦後,水珠一滴滴從眼瞼與俊朗的輪廓線滴落:“剛才出神,在想什麼?”

“是在想…“我緊張起來,下意識掩飾道:“在想裴先生你身邊大多是金枝玉葉吧,我不比她們美麗,更談不及富有…”頓了下,說到這儼然不僅是掩飾了,我猛地垂下頭:“我好像…配不上你!

“他神一怔,過了幾秒,沒說話,反而是用骨節凸顯的大手,一遍遍不厭其煩的過我的長髮。

直到全部梳至耳後,他才停下來,嘴角噙抹笑意,靜靜凝視我完全袒的面容;我忍不住目光躲閃時,他挑起我的下顎:“你說誰配不上誰?這就是我心目中最美麗嬌貴的容顏。

““百看不厭,不妨看一輩子。”他說的清淡,落在我心底,卻猶如被箭失擊中,又溫暖,卻也帶些酸澀湧動,我避開他緊接的索吻,聲音壓很低道:“裴先生花言巧語的功力,真是越來越高了,拈手即來。”

“花言巧語?”他低低一笑,霸道的將我到牆角,回過神來時,嘴已是被他噙著,他細細吻著,英的五官與身材彷彿雨夜下的雕塑。最後分開時,他眼神顯得深沉:“如果我肯為你學會花言巧語,你就該將我的花言巧語,信以為真。

“心底顫了下,鼻尖酸酸的,我故意撇過頭不給他看見那神情,低聲道:“你不明白…太突然了,太突然了知道嗎?突然的總讓人覺得,似假非真…“他陷入沉默。

“有什麼突然可言?”半晌後,他才突然動作,褪下彼此溼透的衣,他將我肢挽進懷裡,叫赤。的皮膚緊貼,右手托起我的下顎,認真凝視:“你再遇不到這樣的裴東,我再尋不見,如此的薛染。”心底,驟然一酸,他的神情太深情,太專注,叫人本無法、也不忍心質疑那是假的。最後的最後,被他疾風驟雨般的吻徹底淹沒前,我終於下定了決心,不再對他提起祝華晟的事。

人都有私心,此時此刻,我最大的私心便是這份突然而然,卻已深深烙印心底的幸福。

但也不會,就這樣背恩棄義的將啞巴給遺忘了,我會想辦法接近他的,但往後的事,至少是得先了解他現在處境後再做定奪。

對,沒什麼可昧心的…

只是這世上任何事物,都不能理直氣壯,去介入這世間只屬於一雙人的情

----隔天清晨,我起的很早,洗漱完走進客廳裡,是很幸福的看見,眼前果然與昨夜替代了噩魘的美夢一模一樣。

桌面是珍饈碧宴,裴東桀驁俊逸的顏沐浴在晨曦第一縷陽光,他不驕不躁,靜靜等待我與他共進早餐。

那時才八點一刻,我卻沒丁點睏倦,望他凝視我時,嘴角那抹不由的笑意意,我好像突然間,就有點明白了愛情的含義。

愛情不是肝腸寸斷才見真章,愛是習慣他(她)的習慣,並以此為幸福,哪怕行走在寂寥的獨木橋上,僅以對彼此包容中逐變喜歡再生愛意的那種付出,也足以收穫彩絕倫絕不差於任何靚景的美好。

所謂二人世界,就是享受彼此的一切。

坐到他旁邊,我細心的發現,自己昨天沒動過的菜式,今天已不復存在,替換成了更貼合自己口味的菜式——不過依舊有苦瓜與青椒,苦澀卻富營養。

他似乎遇到些問題,眼神示意我先動筷後,便蹙眉凝視著電腦桌面。我趁他不注意,偷偷將苦瓜與青椒多數都撥進他碟裡,並以此竊喜。

他的察力卻總格外銳,蹙蹙眉後,便在我緊張的注視下將兩人碗碟,然後乾脆闔了電腦,就雙肘搭在桌角,嚴肅的凝視我。

我偷偷吐下舌,心底卻覺怪怪的——自己好像是故意大動作叫他發現,不想他看電腦,想他看著我。

怎麼突然這麼幼稚。

抿抿,我只得下一片苦瓜,那澀澀的味道頓時讓人在心底叫苦連天,眼睛都閉合了;正硬著頭皮要咬下第二塊時,卻發現,又換回了方才盛著鴿與西藍花的碗碟。

抬眸時,正看見裴東靜靜咀嚼著那苦澀的食物,眉鋒微蹙:“下次必須吃。”話雖這樣講,卻不動聲的將所有苦瓜與青椒全倒進自己碗裡,他不習慣費食物;看著他細緻的咀嚼動作,我暗自竊喜,甜甜的覺,有如在心扉澆灌了餞。

--他都快吃完了,我碟裡還是堆放滿滿,多半時間都用在去偷看他了;裴東嘴角噙抹哭笑不得的笑意,彼時,眼神卻又變得清冷。

他突然放下刀叉,淡淡道:“你最近,似乎不怎麼提起祝華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