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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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天嬌一聽這妖妃所言，不倒了一口氣，不想這梅貴妃果真妖孽，竟然拿男鞭給皇帝做煉丹的藥引子，以陽補陽來增強男，想這顆顆丹藥竟然是用人身入藥，這與那食嬰，採陰補陽的御天下處子的昏君又有何等的區別，如此下去，豈不是要天下大亂，得人心慌慌民不聊生嗎，歐陽天嬌越想越是恐怖，遂連忙阻止道“父皇此舉萬萬不可，哪裡有這等子法入藥的，此不讓天下大亂人心渙散，至皇朝基遙遙不安嗎？”梅貴妃聽其阻止，到也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來看向跪在地上的駙馬爺，挑起眉角媚聲笑問道:“駙馬這是什麼話，沒有皇上哪裡來的百姓安居，皇上有事皇朝又如何安穩得了，駙馬爺莫要婦人之仁，天下百姓自都是皇上的子民，如今天子有需，自當敬之孝之，又不是要取人命，只不過是多了幾個太監罷了。”言罷，梅貴妃又回眸看向皇帝，嬌聲道:“皇上，其實臣妾到想到了一個好辦法收集這男鞭瑰寶。”

“哦，愛妃快說來聽聽。”老皇帝此時已經丹毒深種，哪裡能聽得進去其他，但聽這梅貴妃有法得之男鞭，忙急切問道。

“皇上可以下旨修改曆法，凡有姦擄掠作犯科的成年男子，皆要處以宮刑，這樣既懲罰了這些個罪有應得的人，而且還為皇上名正言順的收集了藥引，豈不是一舉兩得嗎？”

…

“梅貴妃，你…”歐陽天嬌一聽這等子妖語蠱惑，不倒了一口冷氣，但看這梅妃媚妖氣，突然聯想到了披著人皮吃人的鬼魅妖，剛想開口阻撓卻聽老皇帝大笑道:“好好，還是梅兒想得周到，這種取法，到也光明正大，也能懲罰那些作犯科的罪犯，好好，就這麼辦。”

“不可，還請父皇三思，這等妖言萬萬不可聽信，否則天下必將大亂。”歐陽天嬌皺眉苦苦勸向中聽信讒言，因長生丹而失去理智的皇帝。

“好了，朕是皇帝，心中自有分寸，你們且先下去吧，只讓梅兒留下來陪陪朕。”老皇帝威懾怒吼道，似乎食下那長生丹果真恢復些生氣，慢慢竟是坐起身來，一揮袖袍不震懾了屋中幾人。

皇后心中一緊，看皇帝震怒，怕是駙馬多言怒，也忙起身來到歐陽天嬌身邊相扶起來，低眉小聲勸阻道:“你父皇累了，莫要多言，先與母后先出去再說吧。”語罷便拉起還想多說什麼的駙馬急步地向屋外走去。…“皇上，梅兒想你了麻…”

…

在出門口之前，歐陽天嬌又聽到身後隱隱傳來的獻媚妖音，這心不由得沉了下去，看來皇上已經被這丹毒所控，心智已經盡失，這大半條命也是半入墳墓，著了這妖妃的道，即便是有心想救恐怕也已經沒有相救的必要了。…待得皇后娘娘一路將歐陽天嬌拉回鳳儀宮中，屏退左右，關合好房門，轉身看向眼神糾結陰鬱低沉的駙馬，無奈何嘆了一聲，搖頭道:“駙馬莫要執著與長生丹的事，皇上現在除了梅貴妃，別人的什麼話都聽不進去。其實早前他心裡面也有數的，本也想過戒掉，只是這丹毒深種，卻是想戒也已經戒不得，也是離不開梅妃娘娘。你若再一味勸之，怕是會觸怒了他。”

“可是母后，若這樣縱容下去，讓那梅妃實施採陽補陽之術，不是讓天下人心慌慌，國無寧了嗎？那天朝江山定將毀於此處。”歐陽天嬌急道。

“那又有什麼辦法？今見陛下的身子骨，怕是也熬不了多時了，這點想必你要比本宮的心裡清楚。”皇后娘娘也皺眉嘆了口氣，轉眸躲閃開歐陽天嬌的眼神，道:“若要不想讓這麼恐怖的事情發生，也就只有一個辦法，想必等太子繼位之後，一切自會平息下來。”

“聽著皇后娘娘的話，不讓歐陽天嬌的心念一閃，驚心道:“母后的意思是？”皇后娘娘回過頭看向面前的女婿，抿了抿小聲道:“皇上的情形駙馬也看到了，若真照這樣發展下去，那天朝必亡，如今之勢就算我等不忍心，卻也是無奈之舉，駙馬，你是太醫院的院首，若你能出手幫一幫天朝，送一程你的父皇，讓他能保留下這一世英明稱謂，母后與太子定當於你。”語罷，皇后娘娘俯身竟赫然跪在了歐陽天嬌的面前，懇求道。

歐陽天嬌一驚，忙也俯身跪下，相扶道:“母后莫要如此，兒臣擔當不起。”

“不，本宮知道這件事上只有你能幫得上了，本宮不想看到天朝夭折於此，定要保太子坐穩江山。駙馬若肯出手相助，定是天衣無縫誰都看不出來的。”皇后娘娘拉著歐陽天嬌的衣袖道:“就當是為了芙蓉，你也不想讓她看到自己的父皇逐漸變成一個食人的禽獸吧？若要那樣，公主一定會更加難受的。”

“母后…”

“駙馬，你可知那梅妃所煉製的丹藥，要四五個人身方能練出一顆丹藥，這等子慘不忍睹的丹藥，皇上已經暗暗服用了兩年，原本皇上一個月只需要服用兩三顆足矣，可是現在丹毒開始發作出來，皇上服數顆卻仍不知足，所需無度，若照這般發展下去，那是何等的恐怖，本宮雖也是捨不得與皇上的夫情深，可是他之行現在已經不是以前的皇上，就像梅妃所言，此事決不能婦人之仁，否則遭殃的便是天下百姓，而能做到天衣無縫的也就只有駙馬爺你了。”皇后娘娘一眼誠懇又極為難過痛心的祈求道。

歐陽天嬌的心扭結在一起，此時聽下，也實覺恐怖，心知皇上確實已經變得不可理喻，見得皇后娘娘如此懇求，這心下糾結之中卻也是燃燒著一團有待爆發的怒火，低頭思索之餘，也便咬牙凝眉道:“若母后真想好了，那兒臣便依命從之。”皇后一聽駙馬應了，不免暗暗舒展開愁容，點頭扶住歐陽天嬌的胳膊，雙雙站起身來道:“好孩子，就知道你能明白本宮的苦心，國家朝廷還是要以百姓的安穩為首，這便也是為了皇上好。”皇后慢慢閉上眼，也不忍心的下了一滴淚水，道:“你身為太醫院院首自是明白如何用藥，你就去做吧，後果自有本宮承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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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鳳儀宮中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不知何時天空中竟飄灑下濛濛細雨，歐陽天嬌渾渾噩噩的走著，抬頭間竟然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百花宮門口。…“芙蓉…”歐陽天嬌站在百花宮的門外輕輕在心中念著，閉目間深深了一口氣。此時此刻她好想要抱一抱芙蓉公主，只要一點點的撫，讓她心安就好。…歐陽天嬌在雨中慢慢邁步走進了百花宮中，宮人見到渾身溼透了的駙馬爺六神無主的回來了，卻也都不敢阻攔半分，紛紛低頭讓開了道路。…寢宮的房門慢慢推開了，歐陽天嬌緩緩的走進了寢宮之內。…屋中沒有燭火，黑漆漆的一片，歐陽天嬌微微皺了眉，不知公主是否睡著了嗎？步履放得極輕怕是吵醒了中人兒。慢慢來到前撥開層層羅帳，看到黑夜中躺在上的瘦弱身軀，心裡不由得無比惆悵。…但見得那錦被垂落了半邊，出三公主的大半個身體。歐陽天嬌喑喑搖頭嘆息了一聲，極是寵溺地輕手拉回了那被角為芙蓉公主遮蓋好身體，但當手兒離開錦被的時候，卻還是忍不住伸向中人兒那張完美的睡顏。…歐陽天嬌小心的撫摸上芙蓉公主的面頰，卻覺查三公主滿頭的汗水淋淋，似乎身體虛弱不堪，睡得並不安穩。…“天嬌、求你，不要、不要走…”芙蓉公主喃喃痛苦的夢語著，夢中無意間卻抬手一把抓住了歐陽天嬌的胳膊，口中喚語實讓歐陽天嬌心頭裡更加愧疚無顏。…看著公主因自己而痛苦之，她也實在忍不住了，回手緊緊擁抱住芙蓉公主的身體，趴在三公主的肩頭上泣語哭應道:“蓉兒，好蓉兒，我不走我不走，打死我也不會離開你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天嬌不應該那樣傷了蓉兒的心…”這樣的異動恍惚間不驚醒了沉浸在夢境裡的人兒，芙蓉公主這幾裡一直過得像個行屍走一般，吃不安，睡不穩，直至熬盡了神，全身虛脫的暈睡在中，方才得以解脫稍許，只是在夢中卻也是噩夢連連魂不守舍。此時被歐陽天嬌所喚，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著此時此刻抱著自己的身邊人，卻似乎夢未醒時一般，回手緊張的抱住歐陽天嬌的身體，泣喚道:“天嬌，不要走，不要離開蓉兒…”

“我不走，蓉兒，我不是回來了嗎，對不起，全都是我的錯，對不起，我不是人，竟然那般傷了公主的心…”歐陽天嬌自責懊悔道，此時此刻就算要拿她的命去換回那夜的荒唐過錯，她便也心肝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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