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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金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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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年代初的中國,正沉沁在改革開放的熱中,新舊替,百業待興。此時,看準苗頭的外商,開始不斷的大量湧進中國,想要乘著這股改革的,淘到一桶金。

而中國的首都,這座古老又有些神秘的城市,每時每刻都在發生巨大的轉變,漸興盛。

城南老北京帽兒衚衕,在最裡邊拐角處,有間不起眼的小店。店門上方的牌匾掛的歪歪斜斜,好像風一刮就能掉下來。偶然路經此地的人,都躲得遠遠的,生怕牌匾會掉下來砸到自己。而牌匾上的三個鎏金大字,隱隱約約,就能看清後面的“仕居”二字。前面的字,不知道是因為風吹曬的關係,還是本就沒寫好,模模糊糊,已經完全看不清寫的是什麼字。

按理說:一般的店鋪,都開在熱鬧繁華的地段圖個生意興隆,只有腦子燒壞了的人,才會把買賣開在這鳥不生蛋的地方,這不是情等著餓死嘛!

我就是這家小古董店的主人,同我異姓的生死兄弟胖子二人,守著這間不起眼的古董店虛度人生。然而,這間小古董店的真正面貌,並非是別人眼中所看到的不堪模樣。

我叫“假斯文”這只是個外號,因為我是個孤兒,從小被丟在墳塋地的墳頭上,差點被當成鬼娃打死。結果被人好心收養,撿回了一條命,機緣巧合,和從小一塊兒長大的兄弟胖子逃荒到了京城,進了這家古董店,成為了中國最後一位搬山道人的關門徒弟。

這些故事都以後再說,我現在要講述的是,成為真正盜墓手藝人的因由,和我這一生難以忘懷的坎坷艱辛歷程。

十月末的某一天,忽然,有一輛黑的高級轎車,七扭八拐的開到帽兒衚衕路口停下,驚飛了在地上啄食的麻雀。看來這臺車是想要開進衚衕內,可惜由於衚衕太過狹窄了,沒辦法將轎車駛進去,只好急剎車停在了衚衕口處。

這時,黑高級轎車的車門打開了,從副駕駛下來一位年輕男人,手裡提著個手提箱。他下車後,迅速的轉身拉開後車門,彎恭敬的下了一個人。

此人肥頭大耳,梳著個油光鋥亮的大背頭,一副中年發福的老闆模樣。他的身材可不是普通的胖,而是肥,渾身上下給人一種油膩膩的覺,好像太陽一曬都能融化了,走起路來大腹便便,左搖右晃,看似行動十分不便。

最先走下車的年輕人,恭順的打開遮陽傘,幫肥胖男人遮住頭頂的烈,二人這才慢悠悠的向衚衕裡面走去。花費了不長時間才走到了衚衕盡頭,看著眼前的店鋪,胖男人很不滿的咂嘴道:“用不用搞得這麼神秘啦,還真夠難找的啦。不過也太叫人失望的啦,店面竟然如此寒酸,比麻雀都小的啦。小陳,你說得那麼神奇,是不是以訛傳訛的啦。”胖男人說著一口很不標準的港腔普通話,講完後側著頭,斜眼看著身旁的年輕人。

年輕人立刻十分恭敬的說:“老闆,就是這地方沒錯,能人異士都很清高,喜歡居住在人煙稀少的地方。”說完,年輕人立刻邁步向前,推開店門,側身讓胖男人先走進店內。

一個十平方左右的小屋子,門窗對面的櫃子上面陳列了一些瓷器。房門左手的牆面上掛了一些名人字畫,右邊是個半人高的玻璃展示櫃,胡亂的堆放了一些,大大小小的包裝盒。玻璃櫃子後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沒有居坐任何的人,椅子後面的牆角邊上,有一個掛了繡著雙鯉魚門簾的後門。

胖男人走到櫃子邊,看了看瓷器,又瞄了瞄字畫,嘲諷的說:“古董店竟然搞這麼多贗品擺在這裡,是準備騙瞎了眼的鬼啊!嘖嘖嘖,真是徒有虛名,道聽途說來的真是信不得啦。”然後,很是不滿地白了身旁的年輕人一眼。

年輕人略顯十分尷尬的朝小門裡面喊道:“有人在嗎?來客人了。”我和胖子並沒有在古董店內,因為店內悶熱,便搬了兩個小板凳,拿著蒲扇,在古董店後面的衚衕內乘涼。不過透過異士居古董店後門罩著的薄紗門簾,早就將進來的二人看在眼裡。

胖子是典型的東北大漢,個頭高大強壯,滿臉橫格也是十分的豪,脾氣火爆,有話直說。當他聽到店內來人的出言不遜,早就一肚子的火,便人未到聲先到,十分不太友善的衝著小古董店內怒吼,“誰啊?一大清早的吵死了。”然後,便一馬當先的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我和胖子的格和樣貌都正好相反,我長相斯文秀氣,常年累月掛著友善的笑面,倆人屬於一剛一柔,一文一武十分合拍的搭檔組合。

首先走進來了一個個頭很高的壯漢,滿臉的橫,隨後又走進來一個斯斯文文,十分秀氣的年輕男子。

我擔心胖子會得罪人,便也立刻站起身,挑起門簾走進了古董店內。

店內站著的二人,一高一瘦,明顯是主僕二人。我在門外,便聽到矮胖子一口港臺腔調,應該是個來內陸做生意的闊老闆。異士居雖然表面上只是個小古董店,實際上京城內數一數二的倒賣明器(盜墓取得的贓物)的“暗莊”不是你有錢就可以來的地方。我對胖老闆剛才的出言不遜,心裡有些介懷,便想殺殺他的傲氣,便沒有搭來者的話,反而先是笑著調侃身旁的胖子說:“胖子,你能不能小聲點,萬一嚇跑了客人,看老爺子怎麼收拾你。”胖子有個病,一動就磕巴,他十分不願意聽我管他叫胖子,於是瞪著一雙牛眼,磕磕巴巴的對我說:“假斯文,跟你…你…你說了多少次了,老子這…這…這是壯,不是胖。還有,惹老爺子發火,哪…哪次少了你了,你丫的,少給我在…。在這賣乖。”我沒有回嘴,見胖老闆的臉不太好,便嘴角微微上揚,這才笑容滿面的對他說:“小的叫斯文,他叫胖子,都是這家店的夥計。胖子他平時說話聲音就大,絕對沒有惡意,望二位老闆請見諒。敢問二位老闆貴姓,是哪位爺介紹來的,一般能找來小店的都是行家,當然不會看上這些垃圾,這些個西貝貨(“西貝”組合為“賈”而“賈”通“假”西貝貨就是假貨的意思。),都是小的們練眼力時,收的一些小玩意,讓老闆們見笑了。”站在我面前,拎著一個銀手提箱的年輕男子,首先開口說道:“這位是何老闆,我們是查五爺介紹來的。”說完,便將一張黑的名片遞了過來。

聽到査五爺的名號,我不敢怠慢,立刻將名片接過來,然後拿打火機在名片上燎了燎,黑的名片上面,立刻顯現出五個金的大字“奇人異士齋”我見名片卻是作家的真貨,便掛著我一貫的笑容對他倆說:“二位請稍等,我去去就回。”說完,便轉身挑起異士居歐古董店後面的門簾,向店外走了出去。

異士居古董店已經許久沒人來了,我步入店後的小衚衕內,一邊走一邊心想:終於來了祈盼許久的客人,也不知老爺子這次會不會讓我和胖子獨立接活,解決事件。我和胖子整無所事事的閒得無聊透頂,希望這次可以出山,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但我家老爺子還拿我倆當弱不風的小孩子看待,應該不會輕易的同意我倆單獨行動。

“異士居”是世襲的古董店,現在我師父方老爺子在掌事,他是個“倒斗的手藝人”說白了就是幹盜墓的。但是老爺子很早就已經收手不幹了,現在就是收一些古董,偶爾幫一些有錢人解決些疑難雜事,打發子。但是,現今託事的人很少,幾乎都輪不到我出手,實在讓我覺自己在無聲無息的虛度光陰,不在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平淡如水的子,唉!

但我不知,此番來此的二人,令我踏上了倒鬥手藝人,驚情澎湃的坎坷一生。

我低頭思索著,便已經走出了身處的衚衕,邁上幾階石階,便想要推開眼前的院門,但卻聽到師父洪亮的聲音,隔著門縫從院內傳出來,“請他們進來。”我剛伸出去的手,便默默的放了下來,然後掉轉身往回走,就這樣過了一菸的時間,我又從新撥起異士居後門的門簾,站在門口做了個請的手勢,對客人說:“兩位老闆對不住了,讓你們久等了,裡邊請。”姓何的胖老闆明顯一臉的不快,晃著肥大的身軀先跨出門檻,在他跨出後門的一瞬間,我看到了他臉上厭惡的表情。他肯定認為狹窄的異士居古董店裡面,就會是間會客廳,結果,沒想到卻走出了古董小店,而又走進了一條狹長的小衚衕內。胖老闆滿臉不情願的晃動著一身的肥跟在我身後,左拐右轉走了一會,走到了衚衕的末端,眼前出現了一塊大空地,在不遠處有著兩扇紅漆鑲邊的鉚釘大門,門口蹲著威風凜凜的兩隻石獅子,紅磚青瓦的圍牆,氣派非凡。

我回頭看了一眼瞠目結舌的胖老闆,早就已經習慣了每個前來古宅的客人,吃驚的表情。我示意他在原地等一下,然後,邁步上前輕叩了幾下大門上的椒圖釦環,然後才吱呀呀的推開大門。

我便帶著胖老闆他倆走了進去,走了十幾步後,就衝著眼前的方廳內喊道:“師父,客人到了。”然後,便領著他們步入了寬敞的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