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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喃喃自語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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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飄零在如意樓這一代弟子當中,除了與他的小師弟無法分出上下之外,基本可說為如意樓本代弟子武功之首,看那女子身段,無論如何也不會超過五十年紀,那肢纖細峰飽滿,甚至可能是三十四十左右的婦人,江湖上這等女子又有如此武功,自己竟然還分辨不出,決計不是現在仍在江湖走動的高手。

但這二十年間退隱江湖的武林中人如此之多,又如何分辨這女人是誰呢,漸漸眼前地形開闊起來,竟然一路追到了一片平緩的山坡草地上。葉飄零正要放棄打算回頭,卻見那灰衣女子突然高高躍起,在空中一個優美的翻身,落地時已經面對著他。

他連忙頓住去勢,雙足一點直撲而上,手中長劍嗆啷一聲出鞘,心知對方武功深不可測,也不再隱瞞武功路數,出手便是血狼冷星寒名動天下的血狼劍。

那女子身子一顫,也不知是認出了這武功家數還是吃驚於劍勢之快。她嬌軀一側,如風中弱柳一般斜斜飄出,身法清奇姿態優美。

儘管身法極其高明,但葉飄零劍勢實在是太過詭異迅速,她躲避不及,身上灰袍的側已然被劍芒斬過,裂開一個尺許的口子,出下面青的布衣。

那女子顯然吃了一驚,展開身法圍著葉飄零打起轉來,手上卻不亮兵刃,只是在劍勢所不及的範圍外快速的兜著圈子。葉飄零以靜制動,長劍斜斜垂在身側,周身放鬆只有靈臺一陣清明,仔細地應著身側快速動的氣息。

動的風突然一頓,葉飄零猛然回身一劍刺出,果然那女子正悄無聲息的拍出一掌,見葉飄零劍勢人,那女子收掌飄身再次急奔起來,但這次所繞的圈子小了許多,一邊繞圈,一邊雙掌連拍,一股股完全不似女子的雄渾掌力直向中間的葉飄零壓過去。

那女子身形越來越快,掌力也一陣強似一陣,在中間舞劍護住要害的葉飄零隻覺得周遭壓力越來越大,長劍好像斬在水裡一樣無比遲滯,刺出的每一劍都再也難以沾到對方衣角。

如此霸道的內力又身為女,就算整個如意樓裡怕是也只能找出兩個女人有這種實力,而那兩個女人,都是葉飄零不敢招惹的,不過此刻要是那兩個女人中的一個在的話,倒是能解了他的圍。

葉飄零苦笑著想著,手上的長劍已經被掌風壓迫的甚至開始彎曲,劍法完全施展不開,現在幾乎是在苦撐希望對方內力不足能攻勢稍緩,好讓自己有機會反擊。清脆的一聲“啪”葉飄零驚訝的看著手上的長劍被一掌拍斷,緊接著一股勁風,一隻蒼白枯瘦的手已然到了自己前。

他展開狼影幻蹤步法,雙足叉後退,順勢一扭身,把手上的斷劍丟了出去。那女子回左掌拍開斷劍,右掌幾乎貼著葉飄零側開的前擦過,掌風如刀,鋒銳無比,葉飄零的外衣竟然被這一擦劃開了刀砍一樣的一道口子。

那女子這一掌已然用老,葉飄零心知良機稍縱即逝,左腿屈膝磕向那女子小腹,右掌切向那女子的右手手腕。

如此近的距離,再好的身法也無法展開,就算是毫無武功的地痞氓在這距離襲擊一個只懂輕功的人也多半不會落空,的確那女子舊力已竭新力未生無法躲避,但阻那斷劍的左掌卻毫不猶豫的強攻向葉飄零前。

同時右掌向外一甩,卸去了他切過去的掌緣上大半掌力。葉飄零同樣也無法躲避如此近的一掌,兩聲悶響過後,葉飄零連退十幾步,踉蹌站定,那女子向後飄出數尺,穩穩的站住,左手握住右腕,微微有些彎,可見也不是毫髮無傷。

葉飄零深深了口氣,站直身子,緊閉雙,冷冷得看著那女子。那女子透過輕紗也直直得看著葉飄零,片刻後,突然微微一嘆,用暗啞的刻意地沉下來的聲音緩緩道:“以你師父的道行,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葉飄零微微眯起了眼,但還是不發一言。那女子繼續道:“回去告訴你們樓主,有些事情有些人,她不可能藏一輩子。”她低沉的嗓音帶著無盡的詛咒一般,留下了最後一句話“狼魂中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說完,那女子轉身緩緩離開,並未施展輕功,也沒有再回頭,直到那女子離開了葉飄零的視線,他才捂著口緩緩坐倒,調動內息,嘴裡那一直含著的一口鮮血,緩緩沿著嘴角下。

好厲害的女人,和西三堂呂總管北三堂郭四小姐兩個女人鬥起來,怕是也會不分勝負吧。葉飄零足足用了一頓飯功夫,才壓下中刀割一樣的劇痛,吐出一口濁氣。

這次頻遇強敵,樓主也不知想好應對之策沒有。葉飄零有些頭痛的站起來,想到逐陽城中還有一大堆麻煩,不免一陣煩悶,抖擻神沿來路回去了。

這一奔竟然奔出半個時辰,看來回去至少也要到中午了。一路無事的回到客棧,院子裡竟然一片凌亂,他的房門外還有數灘血跡。他連忙推門回房,看到三女均完好無損的坐在屋內的桌邊,才放下心來。

見他進來,陳悅容微微一笑,鬆了一口氣,楊心梅呼的舒了口氣,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眼裡既有擔憂也有疑惑,雨兒則有些驚慌的跑了過來,摸著他前的血跡,擔心地詢問著。他隨口答了幾句,然後看向一邊遠遠的站在窗邊的燕逐雪,問道:“燕姑娘,發生什麼事了?”燕逐雪回頭看了他一眼,卻並沒說話。雨兒在他身後低聲回答:“剛才有些不知那門那派的弟子,喝得醉醺醺的,硬是…硬是要邀請陳姑娘和楊姑娘去外面陪他們喝酒。”楊心梅不快的接著道:“那些什麼少俠啊,本不知所謂,咱們明明已經把酒菜叫進房間了,和他們也井水不犯河水,他們慶祝就慶祝,拉咱們算什麼。我姐妹兩個,難道是陪酒的‮子婊‬麼?”陳悅容拉了拉楊心梅的衣袖,柔聲道:“那幾個弟子有些醉酒,言語失態,和楊姐姐吵了幾句,然後…然後說了我們百花閣幾句重話。楊姐姐便要和他們動手,沒想到那幾個弟子剛剛拔出劍來,這位…”她看了一眼燕逐雪,既有些恭敬也有些害怕似的繼續道“這位燕姑娘便出現了。那些弟子…”她眸子轉了幾轉,卻不願再繼續說下去。楊心梅哼了一聲,得看著燕逐雪道:“那些弟子活該,燕姑娘一出來他們言語就不乾不淨起來,有一個還端著酒杯上去就要摸燕姑娘的臉。

虧得還是名門正派,和下九的紈褲子弟一般。要是這一代英弟子盡數是這種東西,還不如狼魂重新回來,讓這些拿自己當王法的傢伙通通去死好了。”陳悅容小聲道:“楊姐姐,也不能這麼說…”葉飄零聽了個大概,心頭煩悶,皺眉問道:“門外的血?”雨兒擰了一條溼巾,一邊替他擦去嘴角的血跡,一面回道:“是那幾個弟子的,燕姑娘…斬了他們的右手。”陳悅容瑟縮了一下,彷佛還有些害怕提到當時的情況,楊心梅卻愉快道:“還出來一個什麼師兄想要討回公道,燕姑娘一報清風煙雨樓的名號,那個峨嵋的萬鴻便連忙把他們都勸走了,還都人模狗樣的,呸。”葉飄零到不關心那些弟子的死活,他問道:“可有人知道他們慶祝什麼?”雨兒和楊心梅皺著眉答不上來,陳悅容言又止,燕逐雪突然開口了,淡淡道:“滅分舵,慶功。”葉飄零心中一緊,陳悅容猶豫著接道:“我出門回來隱約聽到他們說…剿滅瞭如意樓一家分舵…”只聽哐啷一陣門響,葉飄零已經不見蹤影。一路急奔到那餅鋪,卻仍然是昨晚的模樣,他躍進院內,一切如常,仍然沒有人,桌上的一切都沒有動過,只是那隻死狼和地上的血跡,詭異的不見了。

他又回到街上,焦急地看著這餅鋪,周圍有幾個百姓疑惑得看了眼還沒有開張的餅鋪,緩緩走開。沒有一點打鬥的痕跡,完全沒有。正疑惑間,遠遠的陳悅容匆匆跑了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問他:“葉…葉公子,你…你這麼急著來這裡做什麼?”

“為什麼這裡沒有一點打鬥過的痕跡?”葉飄零沒有回答,喃喃自語著,然後回頭問:“屍體呢?如意樓那些人的屍體呢?”陳悅容奇怪的回答道:“按他們說的,應該是在城外的土地廟啊…他們說如意樓的分舵就在那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