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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屬下無法施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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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如意樓的密函,朗琿錢莊的管事送過來的。他們一大早收到的信鴿,而且有三隻,內容一模一樣,可見發信的人很是緊急。

““是說什麼?”小星連忙接過那個竹筒,同時問何若曦。何若曦笑著搖搖頭“你們如意樓的密信,我不方便看。

倒是那管事看過,所以只帶來了一個。我沒問內容。你自己看吧…已經送到你手上,我也要回去了。”小星還沒打開竹筒,便躬身道:“多謝何前輩出手相救,給您添麻煩了。”

“不必如此客氣。我也是幫風三姐而已。你路上多加小心。和憐兒會合後,就安全多了。”說著何若曦已經縱身上馬,馬兒揚蹄飛奔,轉眼絕塵而去。冰兒在車內照看素心,小星一邊走向馬車,一邊打開手上的字條。

然後雙眼圓睜,好像看見什麼急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那字條正面是一些符號,表明寫的人是他的師父駱嚴,而背面則是短短的一行字。

“總管叛變,樓主遇襲失蹤,嶽玲登位,無論誰召,勿歸,奇峰鎮分舵見。”***看到密信,小星中熱血上湧,幾乎馬上飛身上車駕回第二堂看個究竟。冰兒用包袱裡僅剩的衣裙幫素心打理好狼狽的軀,才注意到小星神情有異。

小星心中猶豫不定,便把密信給冰兒看了。冰兒看到後花容失,但無奈江湖經驗也並不豐富,要在短時間內對這種大事提出建議實在難上加難。兩人面面相覷,小星咬牙道:“不行,咱們還是回去看看吧。”冰兒顫聲道:“可是,何前輩說咱們不能回去,信上也說了嶽…嶽總管掌了權,萬一信上是真的,咱們…咱們不是很危險?”小星端詳了一遍那信,駱嚴的標記決計錯不了,但若是與駱嚴相的人偽造倒也不難,翻過信紙看了看字跡,歪歪扭扭雖然是駱嚴的筆法但看起來像是受傷後寫的一般,道:“這信也可能是假的,若是引咱們去奇峰鎮分舵,遇上陷阱不是更加麻煩?”冰兒一時也沒了主意,輕聲道:“兩邊都按最壞的打算的話…至少奇峰鎮的危險小些。”小星皺著眉頭坐到車前駕著馬車繼續趕路,知道冰兒的話並沒有錯,兩邊都用最壞的情況考慮,奇峰鎮相對是更安全些的目的地。

加上這一路都未見那個幕後勢力的高手親自出馬,反倒是僱傭了七星門做打手,而且要自己回去,多半他們可能真的對樓主群起而攻之得手了。那麼師父的信八成就是真的。

“好,咱們先去奇峰鎮。”幸好過了偃城改道就可以直達奇峰鎮,也不會太耽擱行程,而且奇峰鎮離英雄大會的湖陽城並不遠。心下實在不安,也怕路上再被重金請來的什麼殺手襲擊,被殺橫豎是一死,但若是被擒冰兒免不了受盡羞辱,自己也很可能成為引樓主出現的人質。

念及此處,在到了一個小村莊後,小星讓冰兒拿些銀子去農戶中買了幾件農家衣物,又把馬車與人換了一駕板車,買了些農用雜物擱在車上。

換了布麻衣,小星扣上了大草帽,冰兒換好布衣荊釵,了些塵土抹在臉上,看起來倒也是像模象樣的一個農家俏媳婦,給素心換好衣服,讓仍在昏中的她躺在板車上,雜物堆起邊上的人倒也看不清她的樣子,這樣一來就算到了奇峰鎮,一時半刻也不會被認出來。

如此駕車一路行去,果然沒再出現波折。兩間,素心自醒後便沉默寡言,神總是木然呆板,只有雙眼會在對她說話的時候偶爾回視,大多時候就像一個跟著兩人的幽靈一般。

冰兒覺她是代自己受過,才會遭此凌辱,便處處對她照顧,小星也不好再說什麼。加上他縱使想管,事到如今也無法開口。與寧無行那一戰讓小星陽脈每晚隱隱憋悶。

雖然並不嚴重但經脈滯澀頗為不暢。只是這兩趕路頗為匆忙,冰兒也要多照顧一個素心,每晚又大多借宿於民家,小星也只有忍耐。除了陽脈的頑疾,這一戰給小星帶來的另一個變化,便是他開始借一切可能的機會努力練功。

如意樓風平靜之時他還不覺得,現在風雨來,他才發現自己曾經以無爭平和的心態行走江湖有多麼愚蠢。

真正刻苦的那五年,竟還是為了早出了內三堂方便他去尋白若蘭。他自嘲似的想,樓主無數次誇過他和師兄天賦極高,但習武之事,果然僅靠天賦是毫無意義的,五年苦練和三年閒散,認真地和江湖高手過招,自然會落的這個結果。

若是師兄在…也許就不需要何前輩出手了。就在陽脈的鼓動已經影響到小星靜修內功的第三天,那簡陋緩慢的板車終於抵達了奇峰鎮。進去的路上有幾個衙役,正在順次檢查過往的行人,手上拿著一迭畫像,對著過往的女子比比劃劃的。

到了小星他們,先是對著冰兒比了比,之後搖搖頭,衙役嘴裡的“過去吧”還沒說完,他身後的一個人推了推他。

然後那個衙役才發覺板車的雜物中間還躺著一個女人。小星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情,但是不想惹麻煩,便把素心叫起來讓衙役們對比。不料竟然有個衙役驚訝道:“嘿,和這張還像。”小星一愣,賠笑道:“官爺,這是我姐姐,您說和什麼人像啊?”

“你姐姐?”那衙役拉長聲音斜眼看著小星道:“前幾南邊幾個小鎮丟了些姑娘,怕是給什麼採花大盜擄去了…我看,你就很可疑。”小星連忙回身對素心道:“姐,告訴官爺,你弟弟可不是什麼採花大盜。”素心怯怯的不敢抬頭,低聲道:“回官爺…奴家真的是他姐姐。”那衙役悻悻嘀咕兩句,他身後一個衙役卻擠上來笑道:“這麼水靈的姑娘,又和畫像上的張小姐這麼像,怎麼會是農家女人,乖乖跟差爺走,讓爺好好審審你。”第一個衙役拉了拉他道:“別滋事,玉捕頭在鎮上,你不要命了?”那衙役撇了撇嘴,強辯道:“這女人說不定真是被擄去的女人呢。你看這小子細皮的,哪裡像個農夫?他旁邊那女人哪裡像個農婦?”冰兒心念一動,出張銀票遞給小星,使了個眼。小星會意,立刻拉過衙役的手把銀票團起進他手心低聲道:“小弟和子是被人追殺,決不是採花大盜,賊人可能就在我們後面,這些銀兩官爺們拿去,小弟的身家命,還全賴官爺們保護了。”那衙役眉開眼笑,把銀票收到懷裡,大聲道:“好了,你進去吧…兄弟們後面查嚴點,維護本鎮治安是咱們的職責,不能放一個賊人進來!”小星鬆了口氣,駕著板車駛進鎮內,到了衙役聽不見的地方,才回頭低聲問道:“你可是那被劫擄的張家小姐?”素心紅著眼眶垂首搖了搖頭,低聲道:“不是的。”不願再勾起她不愉快的回憶,小星也就不再追問。

奇峰鎮的分舵設在這裡的一家古董行中,因為各堂早就下了召集令,有武功的弟子都不在了,只剩下古董店的掌櫃和他的家人,看起來就和尋常店鋪沒什麼兩樣。

為了保險,小星先把板車停在了店鋪後巷,這是前店後院的格局,後院應該都是家眷什麼的。

讓冰兒陪著素心,小星躍上房簷,環顧四周沒發覺有什麼異樣,一個下人在收拾著院子,掌櫃的小女兒正在院子裡追逐著蝴蝶,她的母親和姨娘在一邊坐在涼椅上帶著微笑看著。一切如常。小星貼著屋後一路探頭看了一遍,並沒有見到駱嚴,卻也沒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他衡量了一下,翻牆出來,讓冰兒和素心等在後門那邊,自己繞到了前面店中。那掌櫃眯著眼睛正在櫃檯後打著瞌睡,一個夥計拿著抹布看著小星不滿道:“幹什麼的?這裡是古董店,不收你們的糧食,去去去,趕緊出去。”小星推了推草帽,那掌櫃也僅僅與自己有過一面之緣,雖然沒有十足把握,但還是走到櫃檯前,也不理會那夥計的叫嚷,低聲喚道:“執事。”那掌櫃糊糊的翻了個身,然後渾身一個靈醒了過來,衝還在喋喋不休的夥計揮了揮手,然後,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小星,遲疑著問道:“這位…面生得很…不知道是樓裡哪位兄弟?”小星左右看了看,低聲道:“是我,南宮星。”分舵不懂武功的弟子身份本就是秘密,那掌櫃自然不會懷疑,惶恐道:“少主…有外人在,屬下無法施禮,少主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