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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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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曦淚這孩子就要落入魔掌,向晚也就沉不住氣了,她還是喜歡曦淚的。因為她覺得她們像。她聽蕭蕭說過,這個女孩,來這裡打工,是想要給母親治病,這裡的薪水高,她不經世事就來了。

“請你放開她。”向晚靜靜道。她的聲音本來甜美如餞,可是吧,她一本正經的時候,就有一種說不出的震撼。蘇信饒有興趣的看著向晚,挑挑眉道:“你有什麼資本,讓我放開她?”費青溪見情形不對,忙打圓場道:“向晚,這丫頭和你是親戚啊?咱們也不是為難她,就是和她鬧著玩呢,喝杯酒就讓她走,可是這丫頭不給面子啊。”向晚淡定的看著他,微笑道:“我替她喝。”

“呦!又一個替酒的。你這人緣還不錯啊。”蘇信捏了捏,曦淚的下巴,笑道。費青溪也跟著湊熱鬧“要不我替她喝算了!”蘇信笑罵:“你小子也跟著起鬨!”費青溪陪笑,給向晚倒了一杯酒“這是你要喝的啊,可不許說我欺負你!”向晚對他笑了笑,接過酒杯。好像是伏特加,這種酒,很烈,酒勁很大。向晚剛要喝,蘇信就拉住她的手“急什麼。咱這規矩得說好了。你喝一杯不行,怎麼也得喝二十杯。”費青溪一聽,差點翻白眼,這蘇信是來真的啊,二十杯喝下去,向晚還不暈過去。不過他轉念一想,暈了也好,自己抱得美人歸。不過他還是疼愛向晚的,真要是讓她喝那麼多酒,還不出事兒啊,身體也受不了,於是道:“這不行,剛才林幕夕也就喝十杯酒,怎麼能讓向晚喝二十杯呢。打個折吧!”蘇信笑道:“你可真是個生意人啊,這都要打折,那好吧,十五杯。”向晚二話沒說,端起酒杯就開始喝。蘇信含笑看著她,一杯接著一杯的給她倒酒。

向晚喝的暈了,也極不清楚自己喝了多少杯,就一直仰頭灌酒。這一杯又倒上了,她剛要喝,突然被人拉住,仔細瞧了原來是蘇信。

“夠了,已經十五杯了。”向晚頓了頓,放下杯子“那我可以帶他們走了嗎?”

“他們?你還要帶誰走啊?”費青溪疑惑道。

“他,我要帶他走。”向晚指了指爛醉如泥的林幕夕。眾人一臉茫,蘇信首先笑道:“可以,不過你用什麼換?”向晚看著他,咬了咬,說不出話來,用什麼換,她什麼都沒有。這個女人他徹底的有印象了。蘇信有點欣賞她了,不只是一個漂亮的花瓶,她看著自己的時候,咬著,眼睛裡透出一種堅毅,她是一定要帶他們走的。

雖然他不知道向晚這樣做的目的,可是這個女人,他有興趣了。就因為她看著這裡所有人的時候,是那麼的不屑。

“好,他們你帶走吧。不過我會在找你的,任何事情都是要有代價的。”

“謝謝。”向晚說完就去扶林幕夕,可是他醉的不成樣子,她怎麼拉都拉不起來。

曦淚早就嚇得沒了主兒,這會兒看見向晚那樣吃力,卻生生的走過來,幫著向晚把林幕夕架了出去。---費青溪眼見著到嘴的肥走了,自然不樂意,但是礙於蘇信,他也不好發火。

這一場宴會也就不了了之,就這樣散場了。蘇信倒是醒酒了,心情也好得很。向晚的腿早就軟了,覺整個人都飄起來了,頭重腳輕。她從包房一出來,就開始走s型路了。

好歹和曦淚架著林幕夕出了阿房宮的大門。曦淚整個人還是傻傻的,向晚看她的樣子就知道是嚇壞了,柔聲道:“曦淚你還好吧?”曦淚點點頭,眼淚含在眼圈裡,強忍著沒哭“向晚姐,謝謝你幫我。你喝了那麼多酒,怎麼樣了?是不是很難受啊?”向晚搖搖頭“你幫我扶著幕夕,我去打車。”

“我去吧,向晚姐。”好在不是很晚,車也不是很難打。向晚扶著林幕夕上車,又回頭看曦淚猶豫了一下才道:“曦淚你能翹班嗎?”曦淚點點頭,跟著上車了。向晚是不能出現在他面前的,所以她需要有個人幫她照顧林幕夕。林幕夕連眼睛都沒睜開過一下,眉頭緊皺,抿著,看樣子就知道,他很難受。

向晚抱著他,緊緊的摟著。幕夕,我的幕夕,沒想到這輩子,我還能這樣抱著你。車子開得很平緩,但是向晚酒勁兒上來了,直覺的胃裡翻江倒海的。曦淚見向晚的臉差極了,連忙道:“司機師傅你能不能停下車?”

“行,等過了前面的拐彎。”車子剛停穩,向晚就推開車門衝下去,扶著電線杆狂吐了起來。她本來就沒怎麼吃東西,這會兒吐的竟是些酸水。吐了好一會兒,這才覺得舒服一點,酒醒了大半。曦淚拍拍她的背,遞給她一瓶水,向晚喝了幾口,嘴巴里還是苦的要命。

就跟吃了黃連一樣,就跟現在看見林幕夕一樣,苦苦的,難言的。曦淚隱約覺得,向晚和林幕夕應該是認識的,從向晚的表情來看,好像兩個人的關係還很親密,可是到底是怎樣的,她也不敢問。

到了酒店,她就識趣的在客廳裡坐著,把房間留給他們。向晚洗了把臉,然後擰了巾進來。

抓過林幕夕的手,輕輕的擦拭,手指,掌心,她擦得很仔細。他的手一直是很好看的那一種,就像是漫畫裡的人物,手指那麼修長。

幕夕長得也好看,烏黑的碎髮,有些凌亂了。她以前都沒發現,幕夕的眼睛這樣的狹長,那眼角,好像飛揚到髮間了一樣,睫在眼瞼下打了一圈的陰影,他的鼻子高,嘴薄薄的。越看越像個女生呢。向晚看著他,忽然就笑了。手指慢慢的劃過他的眉眼,他的角。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胡亂的抓了她的手,囈語般:“向晚別鬧,讓我再睡一會兒,明天還要‮試考‬呢。”就如同一個響雷打在向晚的身上,她的眼淚噼裡啪啦的就掉下來,捂著自己的嘴,怎麼也不敢哭出聲來。

她知道他是在做夢,他的記憶還在六年之前。那一年他要高考,她從家裡跑出來,每天照顧他,說是照顧,其實她給他添了不少的亂,她從小過的就是那種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子,家務她是一點都做不來的。

可憐林幕夕,既要複習,又要照顧向晚,忙的不可開。那個時候向晚就經常半夜裡睡醒了,就摸他的臉,就象現在,從眼角開始慢慢的撫摸,癢癢的的覺。原來他都還記得,他為什麼還要記得呢,曾經的那些忘記了不是更好。

“你這傻瓜,你真是傻瓜,笨蛋,你知道今天多危險嗎?那些人都不是好人,你怎麼能和他們混在一起呢?幕夕,你記住,以後在酒吧這種地方,別人給的東西不要喝知道嗎?”她絮絮叨叨的說,她知道他聽不到,可是就是想和他說點什麼。林幕夕翻了個身,一下子把向晚壓在了身下,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笑嘻嘻的看著向晚“向晚,我知道這是做夢。”我也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夢,夢醒了我還是我,你還是你,可是幕夕,我打過自己無數個巴掌,直到臉都腫了,我才發現,這本就不是夢境。

林幕夕突然就吻了下來,輕輕的咬她的瓣,兩個人的舌頭糾纏在一起,混雜了各自的酒氣。他吻她的時候一直是閉著雙眼的,睫上下顫動著,四瓣緊密的結合在一起,靠近溫暖著,相互依存。

向晚不敢閉眼睛,她想要多看看他,可是眼睛裡的淚,已經模糊了視線。她的臉上溼溼的,卻不是她自己的淚。

“向晚,這一切不是夢,該多好啊,你怎麼就不回到我身邊呢?我怎麼就找不到你呢?我怎麼就找不到你呢?”他趴在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像個失方向的孩子,等待著大人的救贖,可是卻沒有人能夠拉他一把。向晚死死的咬著,鮮紅的血從她的嘴角下來。我一直都在,可是我不能害你。

幕夕,我的幕夕,如今的我,還怎麼有臉去見你?林幕夕哭得累了,也許是酒還沒醒,趴在她的身上睡著了。

向晚小心翼翼的推開他,讓他平躺在上。又擰了巾給他擦臉,擦身子。這一切完,天就快要亮了。曦淚聽到裡面的哭聲,幾次想進去,都忍住了。

見到向晚出來,眼睛紅腫的,她知道不應該問的,就忍住了。向晚對她笑了笑,坐在沙發的對面,輕聲道:“我和林幕夕很早以前就認識的。

一會兒他醒了,你記得告訴他,夜總會這種地方龍蛇混雜,儘量不要來,來了也不要隨便的喝別人給的東西,凡事小心一些。一會兒,讓人送點醒酒湯來。還有不要告訴他,我的存在。”曦淚點點頭,向晚復又對她笑了笑,剛準備離開,就聽見房間裡有聲音。她驚的四處尋找藏身的地方,曦淚指了指櫃子,向晚二話沒說就躲了進去。---林幕夕醒的時候,頭就像是要裂開一樣的疼。他打量了一下週圍,看樣子是酒店。

他是怎麼來的呢?聽到外面有聲音,他才起身,想要去看看的。一個瘦瘦的女孩站在客廳裡,看著自己的樣子有些不知所措。林幕夕笑了一下“請問你是?”曦淚愣住了,許久才結結巴巴的回答說:“我是曦淚。”

“曦淚?名字很好聽。”她說完了自己都想自己兩下,他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是誰呢,報了名字也沒用啊。但是到底是小女孩,又是林幕夕的歌,聽到自己的偶像說自己的名字好聽,還是臉紅了,更多的應該是欣喜。

她一直以為,明星都是離自己很遠很遠的人物,從來沒想過會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她傻笑了一會兒又說:“我就是那個阿房宮的服務生,謝謝你那個時候幫我。”林幕夕有點印象了,是那個女孩。

“是你帶我來這裡的?”林幕夕問道。曦淚點點頭,眼睛卻不敢看他“嗯,對是我帶你來的。”林幕夕又說:“那和我一起的那些人呢?”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林幕夕笑了,他笑的時候臉上有兩個酒窩,小小的,很可愛。他知道她沒說實話,也不去揭穿她。他坐在沙發上,按了按額頭,還是疼得厲害。

曦淚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你以後不要去夜總會這樣的地方。哦不對,不對,是不要輕易的喝別人給你的東西。總之不安全的。”向晚姐是這麼說的吧?希望我沒有複述錯誤啊。林幕夕愣了一下,旋即點點頭“謝謝,我知道了。好奇怪啊,我剛才做夢,夢裡也有人這麼和我說呢。可是夢醒了,她就不見了。”曦淚很想說,那不是夢,她是真的存在,就在你身後的櫃子裡。可是向晚有說過,不要讓他知道,雖然她的嘴巴癢癢,但是既然答應了別人,就要做到,於是也就忍著沒有說。

林幕夕苦笑,和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向晚不會知道,他其實很想念她,想的快要窒息了,他現在什麼都不想做,就只想去想念一個人,可是向晚,你究竟在哪裡?我該怎麼才能找到你?

“那個,要不要喝醒酒湯?”林幕夕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曦淚。我該走了。”門被打開,又關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僅僅隔著一道木門,櫃子裡的她,哭得泣不成聲。

咬爛了自己的嘴,鮮血一滴一滴的淌下來,和自己的裙子混合成一種顏。你看,這就是緣分。幕夕,我們是註定了這輩子不能在一起了。明明相見了,還要當作不見。

我和你的距離,早就不是一句天涯海角就可以說得清楚的了。向晚渾渾噩噩的回家,進了浴室,開大了水,抱著自己,蹲在牆角里哭,哭得嗓子徹底啞掉,分不清臉上是淚水還是別的什麼。

她後來只是無聲的泣,眼淚也幹了,就是覺得難過,像是又死了一次似的。爬上的時候,她覺得渾身像是散架一樣。沒多久她就開始做夢,夢裡面很混亂,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她聽到有人叫她。

向晚,向晚你出來啊,別生我氣了好不好?給你做了好吃的,你要不要來啊?那個少年的臉很青澀,他的笑容很乾淨,就像天空一樣一塵不染。她歡快的衝下樓去,她伸手去拍他的肩膀,喊他,幕夕。

你等久了吧?可是他回頭的時候,竟然變了一張臉,怒氣衝衝的樣子,像是要吃人一般,他竟然是黎天戈,他用力的掐住向晚的脖子,怒吼著,你就那麼愛他?你以為你在他心裡算什麼?你本什麼都不是!

“啊!”向晚尖叫著驚醒,滿頭大汗,不住的息著。電話刺耳的鈴聲一遍一遍響著,向晚平靜了一會兒,才去接電話,聲音還帶著方才的驚嚇“喂,請問你找哪位?”

“向晚,是我。你襯衫到底什麼時候還我啊?”

“寧知然?!”---向晚握著電話,呆愣了足足有一分鐘。她怎麼也沒想到,寧知然會給她打電話。其實是她本就沒想過,再見他。

寧知然聽著向晚驚訝的聲音,似乎很滿意,他在電話的這一端無聲的笑了,然後故意厲聲說:“怎麼,你欠了我的襯衫,就不準備還了?都這麼多天了!向晚啊,不是我說你,你怎麼就不知道好借好還,再借不難呢?非得等著我來找你要,你不知道我等著穿呢嗎?”向晚氣結,她知道寧知然這是故意氣她。他那麼有錢的一主兒,怎麼可能差一件襯衫呢。她死死的握著電話,就好像那電話是寧知然一樣,要把他捏死。

“嘖嘖,向晚你現在一定恨不得掐死我吧?”向晚愣了一下,四處打量自己的房子,難道寧知然有千里眼?

“向晚,你是不是就打算不還給我了?你這可不行啊,現在都社會主義了,你不能總幹那封建社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