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林夏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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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用我陪嗎?”湛子墨還有些猶豫地問道。
“不用,就種個疫苗,很快的,你先回公司吧!等下我和千千去商場逛一圈就回家,你快回去吧。”喬心言解下安全帶,後座上的千千探過小腦袋說道:“爸爸比還羅嗦。”
“呵呵”湛子墨和喬心言相視而笑。喬心言抱起千千,對子墨揮了揮手向醫院走去。
湛子墨看著她們走得好遠也始終未發動車子,什麼時候他也變得優柔寡斷,纏綿緋惻,自嘲地笑笑,啟動引擎,方才驅車而去。
喬心言領著千千在兒童科取號等待,沒想到隊伍竟然這麼龐大,待打完針已經是晌午了,秋陽金湛湛的,照在人身上舒意溫暖。
幾乎是在一瞬間,那抹悉的身影便一閃而過。喬心言怔了怔。看著她在醫院的門診大廳愁眉不展地攤坐著,望著一張單子發呆沉思。喬心言不敢確定地走過去,又仔細看了看,方才低聲道:“夏抒”林夏杼立時抬起頭,憔悴疲憊的臉深深地凹陷進去,喬心言嚇了一跳。而林夏抒也看著喬心言,依然如此美貌動人,膚若凝脂,彷彿歲月未曾在她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聽說她和湛子墨終於結婚了,她一定過得很幸福吧!
“媽媽。”千千拉著喬心言的手,看看喬心言又看看林夏抒,喊道。
千千的突然喊叫打斷了兩個人的沉思,林夏抒這才發現喬心言身邊的小女孩。粉嘟嘟的小臉那樣倨傲地昂仰著,這樣的氣勢像極了小時候的喬心言。
喬心言看著林夏抒攥在手中的醫院催款單,姓名欄寫著:林世華。喬心言知道那是林夏抒父親的名字。林夏抒似乎也注意到喬心言正在看她手裡的單子,不動聲地將單子摺疊。
林夏抒還是和以前一樣,自尊而驕傲。只是以前的喬心言不明白這份驕傲背後隱藏的是更大的自卑,這是她一直疏忽的。
“夏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喬心言問道。她記得楚非說過林夏抒去鄉村支教的事。
“上個月回來的。”林夏抒淺淺地回答,上個月若不是她養母打電話去說養父病危,她也許不會這麼就不會再回來了。
喬心言點了點頭,寒喧了幾句,又說了些安的話。千千埋著頭已經自顧自玩起喬心言的手機。
“楚非也回來了?”喬心言突然問道,偷眼看林夏抒的神。林夏抒驚了驚,隨後恢復正常,淡淡說:“是嗎?”對於楚非和林夏抒的情喬心言並不能完全懂得,但他們確實有過一段刻骨的患難子。像林夏抒這般認真的女孩子只有愛了才會這麼去做吧!
“心言,知道有些話現在說來都有是於事無補,但一直壓在我心裡,覺得很沉重很沉重。”林夏抒哀傷地看著喬心言,一字一頓地說道:“對不起。我知道既便是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也無法彌補,但我還是想說出來。”
“都過去了。”喬心言對她釋然地笑笑:“過的人已經走遠,重要的是活著的這些人,背過多的包祔又有什麼用呢?”電話這時響了,千千一看是爸爸打來的,立刻按下接聽鍵,貼近耳畔喊道:“爸爸。”聽了一陣,千千抬頭對喬心言說道:“爸爸說來接我們。”正在說話間,湛子墨已經大步向這邊走了過來。千千先看到,跑了過去。湛子墨將千千抱走,走過來也看到了林夏抒,微怔了怔,隨即恢復平靜。
喬心言和林夏抒同時站了起來,湛子墨先溫柔地看了看喬心言,問道:“針打完了嗎?”
“打完了。”千千圍著湛子墨的脖子搶先說道。隨後又舉起手臂展示,湛子墨心疼地親了親,這才和林夏抒笑著打了招呼。林夏抒有些生澀的回應湛子墨的招呼。湛子墨一手攬過喬心言的肩膀對林夏抒告別。
林夏抒看著如此幸福的一家三口。心言能得到幸福她心裡的包袱也能減輕幾分。低頭看了看握在自己手中的催款單,眉心皺成一團。養父的突然病倒如晴天霹靂,原來就拮据的家裡又如何拿出這麼龐大的醫藥費。
喬心言坐在車裡,看著旁邊不斷倒退的人和物。生活總是一步一個腳印,誰也沒有辦法走回頭路,她和林夏抒的路也只能是曾經走過的路了。湛子墨伸過手來,握住她的手,任何時候他的掌心總是傳輸著溫暖與踏實。
“夏抒,你說怎麼辦?醫院已經下了最後通知,明天之前必需補齊所有的醫藥費?”夏母如熱鍋上的螞蟻揪結成一團。
林夏抒低著頭,說道:“我再想想辦法。”心裡也是像無助茫然。
“什麼?醫藥費全了?誰的?”林夏抒接過護士的繳費單,大驚地問道。
護士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好像是個年輕人,應該還沒有走遠。”林夏抒二話不說立刻追出去,在醫院院落的拐角看到那抹身影,霞陽斜落在他的身上,卻再也沒有曾經的朝氣與陽光。
“楚非。”林夏抒開口喊道。
湛楚非駐足停下,理了理情緒方才以最好的笑容面對林夏抒。
“謝謝你,錢我會想辦法慢慢還給你的。”林夏抒篤定地說道。
湛楚非看了看林夏抒,她的格正如喬心言所說,是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幫助。也因此喬心言沒有親自出面幫助林夏抒,因為她瞭解林夏抒心裡對喬心言的愧疚,更是不可能接受她的幫助。而他,終究在情上還是虧欠林夏抒多些,或許接受他的幫助比接受心言的幫助要來得好過些,可是倔強如林夏抒,湛楚非在心底輕嘆一聲,她的堅持他無從改變,至少現在能解決她的燃眉之急。
“夏抒,其實你真的不必耿懷於那麼多,現在每個人都已經放下,你又何苦呢?”是呀!何苦呢?何苦再束縛自己?既然所有的人都放下,何苦她還要背這個沉重卻沒有意義的包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