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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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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因為相關證件落在湛家,他也不想在現在心煩氣燥的時刻回湛家面對這樣一場驟風暴雨。因為早上時間,湛家所有的人都圍坐一起用早餐,見湛子墨在現在這個時候突然回來也都吃驚不小。

“子墨,回來了。”湛子凡先是招呼道。

湛子墨握了握手中的車鑰匙,看了看餐桌邊正襟危坐的母親和一臉漠然的湛楚非,無論對哪一個,現在他真的疲於應付,點了點頭,便想顧自上樓去。

湛老夫人一直只是斜睨於他,見他要走上樓,緊起的眉越發深斂了,放下筷子怒氣道:“站住。我看你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你現在是把家當酒店,把家裡人當服務員是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連聲招呼也不用打嗎?”湛子墨的腳剛踏上樓梯,駐足停下,回頭看了看自己怒紅臉的母親,幸虧母親身體一向健碩,不然已臨七旬的年紀,也不起這一次又一次的風波,想想於有不忍,軟下語氣說道:“媽,對不起,我有事,以後再和您待。”說著又重新提步上樓,湛老夫人站起來,旁邊的湛夫人也適時站起身扶住湛老夫人,湛老夫人身子站穩再一次喝道:“湛子墨,我可以等,可是蘇菲菲的肚子可等不了你漫無期限地子回頭。”湛子墨向後退幾步,適時湛楚非和湛子凡也站起來,同時望向一臉沉重的湛子墨。

“這個孩子是不是能等到他父親的子回頭,和我沒什麼關係。”湛子墨冷冷地說完,又想提步上樓。

而他這句話氣震了湛老夫人,不敢相信地看著自己如此陌生的兒子,傷心失望之餘氣勢堅定地道:“一直以為你只是冷漠,而不是絕情,但現在你怎麼可以變得這麼冷血無情。那我今天就告訴你,不管你怎麼樣,我絕不會讓湛家的孫兒在外,明天我就向外宣佈你和蘇菲菲的婚事。你同意最好,不願意也由不得你。”湛子墨手扶撐著旁邊的樓梯,駐足停下,身邊的人都噤聲不說話,左顧右看,他們知道在這個家裡最犟的兩個人要是真正犟起來,誰都沒辦法。湛楚非看著自己堅決不屈的,還有一樣冷毅不折的小叔,他們的矛盾來源到底是蘇菲菲還是喬心言?

湛子墨一步步後退,退至到自己的母親面前,他的臉緊繃成一條線,嘴角輕輕牽動“您是母親,我永遠阻止不了您要做的任何事,如果您想你的兒子做一個現成父親,那麼您就放手去做。”湛老夫人看著自己的兒子,聽出他的話中話,嘴略略顫抖,皺起眉頭“現成父親?是什麼意思?”湛子墨望向自己的母親,字字鏗鏘有力地說道:“意思就是蘇菲菲懷的孩子不是我的,而你真正的孫兒現在正在外。”如同平地一聲悶雷般,落下,炸飛,久久迴盪在空中,卻不見眾人從呆愣的表情中反應過來。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湛老夫人首先反應過來,鎮定住,問道。

湛子墨頭痛地皺了皺眉頭,什麼意思?有一剎那間,他也搞不清理不順事情的來龍去脈。從楚非的恢復記憶到鬧得鋪天蓋地的緋聞,糾扯出楚非和心言的那段過去,然後再是銷聲匿跡的蘇菲菲突然懷著身孕出現,面對母親的一意孤行,他確實想過將事情的始未都告訴母親,雖然不能解決當下他和楚非的尷尬處境,但至少,湛家的所有人不會一味地指責於喬心言。可是也許是太在乎,在楚非沒有恢復記憶時,他不想帶著心言去觸動楚非的某一的弦。等楚非恢復了記憶事情卻一波未平又起風波,而且一高過一,原以為他可以很好地控制整個局面,可是越愛下去,越做下去,卻是錯誤連連。

直到看到楚非失去理智的瘋狂那天,他的心裡恨得無法言喻,幾乎不留一絲空隙去解釋什麼,喬遠的突然出現,心言的突然暈倒,又在一團混亂中得知心言懷孕,一切的一切都讓他也措手不及,無法再左右逢源,而陷入深深的茫之中,如果他早一點證實蘇菲菲懷的孩子不是他的,如果他能早一點告訴母親這個真相,那麼母親也不會暗自相於心言,而善良的楚非應該也不會做這樣瘋狂的舉動,徹底地嚇壞她。如果不是他一時欠缺考慮,把喬遠的事和盤托出,那麼喬心言也不至於現在無依無靠,至少她還有個家,有個港灣,可是為什麼她連一點時間都不給他?要走得如此徹底無痕呢?

湛子墨深邃的眸子沉澱無邊無盡的黑暗與沉痛,幾不可聞的聲音低低說道:“心言走了,帶著她肚子裡的孩子就這麼走了。”湛老夫人不自地腳步踉嗆一步,湛楚非俊逸的臉龐顯得扭曲,大腦“嗡”一下被狠敲了一下,他的愛情,他的心言竟然…“你說什麼?喬心言懷孕了?”那天心言的突然昏倒,被送到醫院,除了小叔,他也一直開車尾隨著,直到看到心言沒事,他才回了家,可原來她是懷孕了嗎?

湛子墨上湛楚非忿然受挫的黑瞳,沉低著聲音咆怒道:“我說過她是你的嬸嬸,叫你別碰她,為什麼不聽我的?”湛楚非冷哼一聲,話語中帶著深深的譏諷:“嬸嬸?你竟然有臉說出來?難道你忘了二年多前她是我女朋友時,你又做了什麼?你作為長輩又為什麼去碰她?你要知道那時她是你的侄媳婦?”湛子墨沉痛地閉上眼,湛楚非的咆哮聲震動著每一個人的心絃,湛家所有的人都不知道二年多前楚非到底是如何出的車禍?更沒人知道他們叔倒早在二年多前就與喬心言扯上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因為不只二年多前,我認識她早在七年多以前,這下明白了吧?”是,早在七年多前,早在她十七歲時,他們就註定要牽扯一輩子。

“二年多前你看到的那一幕不是她的背叛,犯下錯誤的是我,可是承擔後果的卻偏偏是心言。”每每想到這一些,他的心總是很痛很痛。望向驚錯不已的母親,向前一步,直視著眾人訝異的表情,最後目光定格在湛楚非的臉上,沉重地說道:“一直你都以為心言對不起你,對不起湛家,但你們可知道她在那場意外裡失去了什麼?你們有誰關心過她這二年多是怎麼過來的?”湛子墨幽寒的目光直視著錯訝不已的湛楚非,繼續說道:“二年多前的那個晚上就是因為你的憤然離去,心言和她的父母開車去追你,卻都…”說到這裡,湛子墨的喉嚨哽咽起來,聲音也變得沙啞。

“心言父母怎麼了?你說呀?她的父母怎麼了?”湛楚非動地顫抖起來,拉著湛子墨追問道。

“那天晚上的另一場車禍,她的父母為了救她,幾乎都是當場死亡的。這下你明白了吧?清楚了吧?不是喬心言對不起你,對不起湛家。是湛家永遠欠她的。你們知道她有幾次從死亡邊緣上拉回來,可是為什麼最後還是要湛家人走她,要把她趕上絕路?”湛子墨頹廢地坐在樓梯上,眼眶紅潤,洇溼。

湛楚非臉上的血頓時被空,設想過一百種一千種背叛的理由,連最惡毒的都想過了。卻沒想到原來真相才是最慘痛可怖的。喬伯父,喬伯母,那個可愛的“老喬爸爸”那個敬重的喬媽媽,竟然,竟然…

一向鎮定的湛老夫人也無法在這一刻保持冷靜,喬心言的父母死了,和湛家有莫大的關係?而現在她竟然懷子墨的孩子,湛家的孫兒…

“你說她走了?”顫顫的嘴喃喃問著,在看到湛子墨沉垂下來的頭,看到淪陷沉痛的兒子,湛老夫人何曾見過她這個睥睨一切的兒子像現在這樣?而她又做了些什麼?對那個柔弱的女孩做了些什麼?又為她的兒子做了什麼?一步步地踉蹌後退,湛夫人在一旁及時扶住湛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