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掘我祖墳斷你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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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不僅大哥留下來的一點血脈被生生斷掉,連祖墳都被宋家挖開,陳長生心頭的這團怒火便焰騰騰的按捺不住,一時之間哪裡還顧得了別的,只想著殺上翠煙山去,將宋家夷為平地。
但是等到他御劍飛上空中,被呼嘯而過的冷風一吹,熱的頭腦也隨之清醒了不少,這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是無論如何也要報的,不過究竟該如何報卻得好好想上一想。
他記得當火丁和師父說起翠煙宋家時,雖然滿是不屑,但是言辭中遮遮掩掩,儘管沒有言明讓他放下這血海深仇,但也暗示他得慎重一些,不可急切。
當時陳長生並沒在意,現在想來似乎翠煙宋家絕非他以前想的那麼簡單。
若說火丁師叔和師父是在忌憚宋家的靠山斗木派,似乎有些說不太通,要不然當初宋珂追來聽風坡追殺自己時,火丁師叔儘可以袖手旁觀,無須站出來救下自己而開罪宋珂以及她背後的壁水派。
嗯?不對。
想到宋珂,陳長生陡然間心**一動,越覺得此中多半是真有什麼隱情,只是師父和師叔當有所忌諱沒有詳說罷了。
究竟是什麼呢?
陳長生將火劍停在半空之中,微微皺起眉頭,冥思苦想,將從和宋家結怨到離開五行宗其間的大事小情一一在心中回想,希望從中找尋出來些蛛絲馬跡,破解掉心頭的謎團。
他記得火丁說過,宋家有子拜入了鬥木派,因此以盤踞揚洲北部的鬥木派為靠山,但是宋珂又怎麼會成為壁水派的弟子呢?
按道理來說,宋家不過是區區一個修真世家,抱上了一條腿後,就該一心一意的抱個結結實實,又怎麼會再結第二家呢,莫非是擔心鬥木派這條腿不夠牢靠,打算再換個主子?
那也不對呀,就算宋家有這個打算,想必鬥木派也不會容忍底下的附庸三心二意才對,可是鬥木派又怎麼會視若不見,置之不理呢?
若說鬥木派和壁水派同氣連枝,好的跟裡調油似的,似乎也不盡然,他可是記得當大比之時,前來觀禮的玄武宗七派貌似和睦,但是彼此卻連話都不說一句,顯然也跟五行宗的五門似的,面和而心不和。
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才能讓鬥木派眼看著附庸自己的宋家又摟上壁水派的腿而無動於衷呢?
**頭至此,陳長生隱約已經猜到了宋家多半是別有倚仗,或者是什麼讓鬥木派垂涎三尺的好處,以至於才不得不放任宋家心有旁騖,偏偏不能作,唯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多半這也是火丁師叔和師父提起翠煙宋家時,吐吐、遮遮掩掩的原因。
但那究竟是什麼呢?
陳長生絞盡腦汁也是想不出來,不過有了這個猜想,再反過來看宋家,他也便隨之多了幾分小心。
如果宋家真有讓鬥木派也心動的好處,那麼又豈會眼睜睜的看著宋家被滅而袖手旁觀呢?說不定更是有人在此駐守,若是這樣的話,那自己冒冒失失的打上門去,只怕非但是報不了仇,反而會把自己也給搭上。
再往深裡想想,既然通緝自己的文書可以貼的滿揚洲都是,那麼為何唯獨長豐縣沒有呢?
宋家又為什麼明知道殺掉自己身懷六甲的嫂子,刨了陳家的祖墳,自己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卻偏偏還要如此做呢?
就算是翠煙宋家囂張跋扈慣了,再加上背後又靠山,已然忘了怕字怎麼寫,可如此作為,真就不怕會引來無窮無盡的報復嗎?
再想想陳三狗所說,這些事情都是宋家三四個月前做下的,算一下子,那恰好自己剛剛擊殺宋珂之後,藏匿起來養傷的時候,莫非…
陳長生的劍眉一挑,臉上的殺機卻是越的濃重了。
宋家的所作所為不僅僅是報復,更是設了個自己不得不上套的局。
想來他們已然料到自己出了五行宗,無處可去的話必定會回到家來,故而才做下這喪盡天良、慘絕人寰的勾當,目的只是為了怒他,讓他跳出來送死。
陳長生不用去看也能猜得到,此時此刻,翠煙山上必定是外松而內緊,張網以待,就等著自己巴巴送上門去了。
毒,真是***太毒了。
陳長生將這一切想通之後,只覺得背後涼氣直冒,隨即又有些慶幸,若非自己在五行宗待了幾個月,也算見識了一些勾心鬥角,又聽了師父的教誨,凡事都要多想上一想,只怕真就會冒冒失失的闖上翠煙山了。
只是…為什麼宋家沒有抓住我嫂子,拿著她要挾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