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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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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哪是吃軟飯的男人?他笑了起來,看著正忙著跟常府二夫人做生意的賢

她那一雙靈動眼眸矯情發光,口條清楚,“我們絕對是量身訂作,對,你看這布料多美,款式也很豐富…”

“你別擔心,錢家的織布絕對考究,我們是百年老店,不隨意糊的。”他齒一笑,走近她身邊,笑看常夫人,“二夫人,你別想太多了,昨兒,大夫人一來可訂製了十套衣服。”

“什麼?!那個女人真敢花錢!”三夫人一臉生氣。

“女為悅己者容,二夫人,你是聰明人,守著一堆金銀珠寶,卻不花心思打扮自己,讓常爺無花可看,老往花樓去一擲千金,值得嗎?”

“是啊!好,我要訂二十套,絕不讓大夫人專美於前。”她忿忿不平,隨即下了大訂單後,乘著馬車離去。

兒送走這名難纏的貴客,卻搖頭瞪著錢少倫,“我不喜歡你用圓滑巧舌、挑撥離間的方式來做生意。”

“常家二夫人是特例,她天生小氣,你要做她一筆生意,不這麼做,談了一百天也沒有訂單,何況…”

“何況?”見她笑了,他明白她瞭解了,笑咪咪的挽著她的手往裡頭的院落走去,“我是為她好,明明長得比一些花樓女子美,可惜捨不得打扮,常爺才老往外尋花。”

“那你呢?”她笑著反問。

“我?家有河東獅,豈敢往外尋花?”

“好啊,敢糗我!”店鋪裡的夥計看著兩個主子說說笑笑的往後走去,莫不相視一笑。這對夫婦如今像是倒吃甘蔗般,情愈來愈甜,恩恩愛愛的,真好。

店鋪外,熙來攘往的人中,一名長相平凡的中年男子,在看到錢少倫與霍兒從視線中消失後,他轉身走到一輛停在街角的馬車內。

“走。”馬車隨韁而行,來到幾條街外的裴德府第。

男子一路暢行無阻的來到裴德所居的豪華寢居,在將錢家店鋪所看到的一切一一向裴德報告後,即退了下去。

“聽見了吧!”裴德的目光移到紗幃後方。

驀地,層層紗幃拉開,唐穎走了出來,美麗的臉上不見柔弱,反而有股佞與陰險,“聽見了。不可思議,一個生不羈的人,竟在家當起賢夫,陪著子外出做生意已超過三個月了。”他抿緊了,“他送給你的仙之彩布真的沒有查出半點古怪?”她在椅子坐下,“沒有,我找了許多學有專的繡工、織女及裁縫師,但不管怎麼拆解,都找不到半點訊息,那織繡法太特殊,可能需要更多的仙之彩布才能找出我們要的情報。”

“更多?”他不悅的撇撇嘴角,“我處心積慮的將你安排到他身邊,沒想到,全白忙一場,他的新婚比你更引他。”她冷笑一聲,“男人喜新厭舊,但還有一種是因為胃口吊太久,以為吃不到便心灰意冷而沒了興致!”她隱身在風塵場所多年,看到的還不夠多嗎?

那一,錢少倫婉拒了她,的確讓她驚訝。

但她絕對相信,那是他喝太多,沒有看清楚她有獻身之意才拒絕,截至目前,還沒有一個男人抗拒得了她的魅力,更甭提那天生的風種錢少倫!

裴德笑了起來,“所以你打算把自己給他了?”她優雅聳肩,“不然呢?再不出手,他的心萬一也給了霍兒,到時候,我們前面布的線可是一點價值也無。”他挑起濃眉,嗤笑道:“我怎麼覺得是你先把心給了他,願意把自己送出去,並不只是怕前功盡棄?”她臉丕變,重重的拍了桌子一記,“裴爺在胡說什麼?!”他哼笑一聲,“我說什麼你心底有數,你給不給你的心,我不計較,但要是敢為了他而背叛我,毀了我們之間的合作,我會讓你死得很難看!”她臉鐵青,“你放心,我祈飛燕混江湖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

“那是最好。”

“希望他真的是獨善聯盟裡傳遞消息的探子,那麼,即便把我自己給了他,也還值得。”她眼眸閃過一道森冷之光,“就怕他真只是一個不學無術的蕩子,為了愛子回頭,那樣的平凡庸人可進不到我眼裡!”祈飛燕是江湖上有名的殺手,但看過她面容、知道她身分的人是少之又少,兩年前,裴德透過特殊管道找上了她,要反擊獨善聯盟,因為與他往甚密的幾名友人,都遭了獨善聯盟的道兒,不是傾家蕩產、就是身陷囹圄,他可不願落到那種下場。

裴德看著化名為唐穎的她從椅子上起身。

“派人邀請他過來吧,接下來,我們都得演一場戲。”她冷冷的說完這一席話,即走進紗帳內,再經由對外的秘密通道離開裴府。

“什麼?裴大人派人邀約我到他府第?”南院裡,本想到店鋪去找親親孃子的錢少倫讓老總管給攔下,轉述了裴府總管的邀約。

“是啊,但我想少爺還是別去了。”老總管鼓起勇氣說。

他一挑濃眉,“為什麼?”為什麼?少入門後,可是費了一番努力與苦心,才讓這個老往聲場所去的少爺有所轉變,變得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這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嘛。

老總管斗膽勸說:“因為這個家好不容易才像一個家,少到來,前陣子整治家裡雖然得人心惶惶,可少做事都是有原因的,已有奴僕說出來了,那些看似無故被辭退的人,因為他們買東西以少報多,不老實,但不管如何,現在的錢家變得有條有理、生意又好,少還體諒大夥兒的辛苦,月俸還多給了不少,每個人都很快樂。”他皺眉,“說那麼一大堆,你到底要說什麼?”老總管嘸了口口水,“少爺,裴大人在百姓們口中的風評很不好,表面看來隨和,但他做了什麼血腥陰暗的事也時有所聞,只是攝於他的官威與勢力,不敢明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離他遠一點也好。”他索替老總管接話後,再反問:“可這樣心機深沉的人,他的邀約若沒去,難道不擔心落了一個不知好歹的罪名,被他故意找麻煩?”也是,這真是左右為難啊,老總管啞口無言。

他搖搖頭,“我還是去一趟好了,放心,我會有所節制的,你替我跟少說一聲。”不直接找她說,自然也是怕她擔心,反正,他快去快回即可。

“少爺——”老總管總覺得不妥,但主子已走人,他也只好去向少說去。

然而,時間慢慢逝,錢少倫好像忘了自己說過會有所節制這句話,都夜暮低垂了,仍未見到他回家。

錢家二老派人去找,才知道錢少倫從下午就在裴府喝酒聊天,直至傍晚時分,一行人才轉到翠花樓把酒同歡,暫時回不來,還代要霍兒先睡,別等他了。

先睡?叫她怎麼睡?原以為他已回心轉意,把心也留在家裡了,但顯然是江山易改,本難移!

兒在許多人擔心的目光下,勉強笑著回到書房。

她不想留在寢室裡胡思亂想,就怕看到了,會想到錢少倫也許就沉醉在某個柔美體的誘惑中,無法自拔。

其實,一個女子要留住一個男人的目光一輩子是很難的,霍兒是懂這件事,但她仍然希望錢少倫可以做到,尤其在這段子的形影相隨後,她更是自以為這個夢不會太遠,是她太奢想嗎?

寂靜的南院書房,燭火燃了一夜。

直至天泛魚肚白,醉醺醺的錢少倫竟擁著唐穎從馬車上下來,眼巴巴的守了一整夜的老總管連忙上前幫忙扶持,怕吵到少,又怕少見了難受,他還刻意將少爺安排進客房,沒想到少爺竟然還堅持要將唐穎留下,要他出去就好。

他出了房門,見房門關上,心裡好急啊。少爺將歡場女子帶回家裡,這不是給少難看嗎?偏偏又喝得醉茫茫的…

“這事兒,絕不能讓少知道!”他連忙要兩個奴僕守在門口,但才剛往回廊走去,就見到少帶著丫鬟往這裡快步走來。

老總管暗喊聲糟,轉身就急急的往客房走,但霍兒看到他,還把他喚住,“少爺回來了不是?我代了馬房的守夜,要馬車一回來就喚我,他說馬車回來了。”老總管一臉尷尬,見她越過自己就要進客房,他想也沒想的就快步追上前,雙臂一張就攔在門口,“呃——少爺他晚回來,醉了,是不是讓他先睡?”她柳眉一皺,“醉了?那吐了怎麼辦?我進去伺候。”

“可是——可是——”他急了、慌了,又不知該怎麼辦?

難道叫她眼神驀地一沉,“讓開。”他緊張無措,但在少難得一見的冷眸下,他也只能退開。

兒深口氣,推門而入,見幃放下,舉步向前時,冷不防地,一隻白玉雕啄般的藉臂從帳裡伸了出來,拉開帳,僅著肚兜的唐穎就半坐躺在上,而滿臉通紅、僅著中衣的錢少倫正以曖昧的姿勢要跨越她下

她倒了口涼氣,難以置信的瞪著他,而他的目光也正巧對上她的,黑眸倏地瞪大,臉丕變。

她想也沒想的轉身就跑,他連忙穿上鞋子,快步追了出去,“兒!兒!”他在迴廊拉到她的手,直接將她擁入懷裡,俯身就想吻她。

還敢碰她?他身上有香粉味,臉頰還有胭脂,分明是有女人吻了他,他怎還有臉碰她,他當她是什麼叫她的胃一陣痙攣,愈在乎、愈動情就愈心痛,她怎麼會那麼愚笨的丟失了她的心!

她用力搖頭,避開他的,沉痛的怒道:“放開我!”他抿緊了,嘆了一聲,放開了她。

他本想把她吻得意亂情,比較不動,消消火了,才能好好聽他道出這一團亂的來龍去脈,但顯然以往可以替他應付鶯鶯燕燕爭風吃酷的絕妙好招,並不適合用在他的愛身上。

“你先聽我解釋,兒。”她雙手環抱自己,覺得身子冷,心更冷!

“不需要,我累了,昨兒沒睡好。”她轉身就要走,但他硬是上前,攔阻了她,也知道她所言不假,她臉上是多了黑眼圈,“相信我,我跟她什麼事也沒有發生。”她苦笑,“是嗎?那為何把她帶回來?又為何衣衫不整的跟僅著肚兜的她同共眠?那叫什麼事都沒發生?”他嘆了一聲,“我喝醉了。”

“喝醉?是啊,從早上離開到清晨回來,多麼放縱,卻半點也沒考慮到我的心情?錢少倫就是錢少倫,在那種地方怎麼清醒?”她真的火了,忍不住嘲諷。

見她雙眸竄起兩簇怒火,他突然想起另一個可能,他試探的問:“你在吃醋?”

“我何必,值得嗎?”她泠冷的回答。

他頓不悅,“你的話聽來讓人很不舒服。”她深口氣,“你不要只會要求別人。”

“好,不求別人,就說關心,我關心的只有你,我錢少倫這一輩子還沒有花那麼多的心思去了解一個女人——”

“那麼多?意思是並非全部,不是全心全意,所以你怎會懂得我的痛?”他抿緊了,“你的要求不會太多?我已經盡力去做了,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