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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光明磊落的男人,不可能佔盡女人的便宜。
一個心懷大志的男人,也不可能要女人為他承擔過分的責任。
甚至一個稍有良知的男人,都不可能對一個女人雪上加霜,落井下石。
程羽是知道尤婕的出身和背景的,程羽也是目睹過尤婕如何在尤氏企業倒閉之後,被一總愛富嫌貧的人,包括她的丈夫高勇在內,極盡鄙夷與輕視的。
是尤婕忍著痛,決定打下門牙和血,也要奮發圖強,重新站在人前去的。
尤婕在這最後關頭告訴自己,千萬別灰心。
如此苦心經營、不言倦、不言悔、不怕辛苦、不怕艱難的一個女人,就算程羽不多加憐惜,也不至於會在危難重臨之際,一腳踢開她,自行遠走高飛。
而且程羽就算捨得離開尤婕,都不會捨得離開香港,他要在本城財經界生存,必須面對債務、必須與尤婕並肩作戰,共赴時艱。
百樂集團大廈的玻璃幕牆被狂風暴雨猛烈的襲擊著,呆站在窗前已不知多久的尤婕仍有信心,黎明之前就會雨過天青,因為在她必須向證監會和易所提出她可以應付鉅額欠債的證據之前,程羽就會出現。
尤婕相信程羽會像個執戟的戰士,騎著一匹白的駿馬,乘風而來,翩然而至,一伸手就攬住了她的,讓她騎在馬背上,兩個人衝出黑暗,擁抱黎明去。
不錯,尤婕聽到辦公室外有著人聲,這不是幻覺,而是真實的。在於這個已下班的時份,除了程羽,誰還能自由進出這層主席辦公室呢?
尤婕興奮的衝出自己辦公室去,正好在程羽的辦公室門外碰上了程羽的秘書賀天娜。
對方正抱著一個首飾箱,慌慌張張地準備離去。
柏天娜一看到尤婕,臉煞白,雙手把首飾箱緊緊的抱在前,作勢要衝出大門。
“站著!天娜。”尤婕喝道:“你回來幹什麼?”柏天娜沒有回答。
“為什麼拿了我的首飾箱?”尤婕蝨。
“首飾箱是放在程先生辦公室的保險箱之內的。”賀天娜這樣回答。
“放在程羽辦公室內的東西並不等於就是屬於他的。”柏天娜又抿著嘴,拒絕回應。
“是程先生囑你回來拿這首飾箱的嗎?”柏天娜迴轉身來,面對面正視著尤婕,倒一口氣道:“你何必明知故問?”
“我發覺我不知道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很好,你儘管問吧,我回答完了,得趕著走。”柏天娜擺了一副大不了豁出去的表情,這令尤婕先就打了個寒噤。
也許賀天娜說得對,她正在明知故問。
“程羽在哪裡?”
“臺北。”
“什麼時候走的?”
“三天之前。”
“你沒有跟他一起走?”
“正確的說法應該是我跟他同行,然後我折回來,因為有些事還未辦妥。”賀天娜答。
“包括我這個首飾箱在內,也不放過。”尤婕不屑地苦笑:“天娜,你知道嗎?首飾箱內沒有什麼非常值錢的珠寶。”
“我知道。那裡頭只不過放了你三兩套配襯衣服用的小首飾,以防你晚上有應酬,趕不及回家去換裝時用的,是吧?反正今之後,你或者不再有用了,不拿白不拿,棄置著也是怪可惜的。”尤婕微微聽到自己心臟正在碎裂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