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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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的尖叫聲不斷，從開啟的窗口，飄散進被速度劃破的空氣裡。

超速的跑車，在冷清的街道呼嘯橫行、破風前進，風聲在耳邊呼嘯，沉寂的霓虹與街燈，綴飾著黑夜城市的落寞，隨著兩旁的景物飛逝。

“哎唷喂呀！神啊！救救我吧！”她拼命禱告。

“我的王、我的神啊、求你垂聽我呼求的聲音。因為我向你祈禱！嗚…”她善良又清純、沒做過任何壞事，還不想死啊！

“你好吵！”古霍翟低吼著，速度卻仍不願放慢。

“我…我…要下…車…”她幾乎是抖著嗓音說出口。

“這麼晚了，你想我有可能把你丟在這裡嗎？”他冷笑。

一到陽明山的山腳下，公路突然湧現，數輛經過改裝的轎車，同樣以飛馳的速度在追逐競技著。

幾輛外裝張狂的車子，速度或慢或快，接近古霍翟的車子，與他並行片刻後，揚長而去。

並行的車輛遞換了幾回合，古霍翟配合他們的速度，隨後極有默契地融人他們的行列油門重踩，追了上去。

早已嚇得花容失的姚清純，以為那是一種挑釁，更加緊張了！豈知…那是他們的招呼方式。

百車古霍翟窒悶生活中的小小樂趣。這些賽車好手，是他常常一較勝敗的同好。

他們在入夜的山路中瘋狂追逐，以自己的方式決定比賽。

壯觀的車隊，在蜿蜒的山路上持續加速，引擎聲劃破夜空。

姚清純不明所以地，瞪大一雙快淌下眼淚的眸子，疑懼地呆張著嘴巴，看著神專注霸氣的地。

慢慢地…

她緊抓著門把的一雙小手…在某種超越自己理的異樣快中，更用力地握了緊。

“我、我、我、我要喝水！”她覺得興奮，前一刻還嚇得想暈死過去，這一刻卻到刺莫名。

半滑下身軀，她的上背緊抵著座椅，好奇眸子，想大膽直視速度在她眼前急竄的刺、卻又忐忑。

浩浩蕩蕩的高速車隊，讓她覺得新奇，血裡蟄伏的叛變細胞在分裂，推擠著她向來堅持的理智。

那既驚又喜的血脈，在賁張蠢動著，全身的孔都似放大一般，在不斷收蔓延的奇異空氣。

“喝水？”古霍翟在眉頭蹙攏片刻後，冷漠地忽略她的要求。

利落換檔，他加快速度，以蛇行之姿，超越近在眼前的一輛紅改裝車。

“…”她在瞬間忍不住歡呼起來，已經拋棄那小心翼翼的自我屏障，享受高速帶來的快。

龐大陣營在一處空地集中，依序減慢速度，各據一處停下。

塵土飛揚，呼呼不止的引擎聲，在山林裡沉沉吼竄，現場氣氛沸騰。

有些人下了車，有些人菸喝酒，有些人吶喊歡呼，有些車主把車內的音響，開到震耳聾的音量，強而有力的節奏，炒熱當下的氣氛。

也有人坐在汽車的引擎蓋上，若無旁人般熱辣地擁吻…姚清純睜大了眼，驚訝地目睹這混亂無比的場景。

迸霍翟下車與他們談著，隨後回到車內。

“喂…要做什麼？”姚清純懷疑地瞧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