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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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的小孩？天哪－－”梁雪終於忍不住驚呼出聲。

“寒疆，哥哥的小孩，哥哥的小孩！是老天爺疼惜我們梁家嗎？冷娃竟然有哥哥的小孩…”她又哭又笑地叫嚷著。

“噓－－小聲一點。雖然冷娃懷孕了，但是，她是孩子的母親，她有權決定是否要留下胎兒。”趙寒疆冷靜地說道。

“但是那是哥哥的小孩…”梁雪愕然。

“冷娃她還年輕，難道你要她帶著一個孩子過子？雪雪，我們不能太自私。”

“我知道…可是…”她咬著，只要一想到哥哥的小孩很有可能留不住，便覺得難過不已。

“雪雪，看開一點。一切都看冷娃那丫頭的決定…”羅老也加入勸的行列，話還沒說完，病房的房門突然打開。

門口的人全都嚇了一跳，神非常的僵硬不自然，三個人惴惴不安地同時猜想著，不知道她聽到了多少？

“冷娃？你醒了？”梁雪趕忙上前扶住搖搖墜的她。

“我真的懷孕了？”江冷娃虛弱地倚靠著梁雪，張著清澄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滿頭銀絲、面孔毫不陌生的羅老醫生。

“嗯。”羅老溫和而肯定地點了點頭。

“我可不可以請求你一件事？”她的嗓音依然虛弱，漂亮的眼瞳裡不知不覺注入了一道奇異的光。

梁雪張口言，幾度遲疑下，還是閉上。

寒疆說得對，決定權還是給做母親的人吧。

“什麼事？”羅老和藹地問道。

“幫我保住胎兒。我要生下他。”江冷娃的神情異常堅定，散發出一股重生般的波動。

梁雪聞言忍不住捂住，早已熱淚盈眶。

“你要考慮清楚，這關係到你、還有孩子長遠的一輩子。”趙寒疆非常實際地提醒她。

“這個孩子是無非送給我的，是我重生的禮物，所以我要生下來。”江冷娃邊沁出沉靜的微笑。

三天後“她堅持要生下孩子？”方從糊的麻醉狀態下清醒的男人，費力地撥開氧氣罩，困難地息著，身上滿各種管子，連接到各式儀器上，口甚至還著管。

“嗯。我們都勸過她了，這是她自己的決定。”邊，坐著另一個男子。

上的男人閉上眼假寐，沉默了好一會兒，過了許久，才再度開口。

“也好。讓她先擁有個出於己身的孩子，然後，讓她學習如何照顧人、如何信任人、如何依賴與被依賴，甚至，她要學會如何愛人。她已經被封閉太久了，幾乎都快忘了屬於人類天生的情。”由於傷勢傷及肺，這一段話講下來，幾乎耗盡他所有的體力，到最後，他虛弱地又又咳，差點昏厥過去。

“好了、好了！你話少說一點！動過開手術，切掉肺葉的病人，還能叭啦叭啦說上一大串，我真想叫你第一名。”推門而入的銀髮老醫生，頗不客氣地斥罵半死不活躺在上的病患，一面為他量體溫。

只見那名病患面慘白地閉眼息，額上滲出不少的冷汗。

“讓他少講話，不然很耗元氣的。我還要趕場，到另一間病房看看那個丫頭。”老醫生向坐在邊的男人叮嚀幾句後，又匆匆推門出去。

“她也在…同一層樓嗎？”待老醫生走出去後，上的男人睜開眼睛，忍不住又開口問起她的狀況。

“不，她住在其他樓層。因為她的身份已經從殺手界除名，沒有隱密的必要，而且，可以讓她獲得更周全的人手來照顧。”

“嗯…”男人出虛弱但滿意的微笑，緩緩閉上眼。

“這樣…好嗎？讓她獨自一個人撫養小孩，她會非常辛苦。”

“你和你的女人，應該會好好照顧她吧？”上的男人張開眼，朝邊人無賴地一笑。

“原來是吃定我了？”被強迫託孤的男人將眉挑得老高。

“呵、呵－－”上的男人虛弱沙啞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