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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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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我想,叫你小水牛應該比較恰當,你仔細的看看我,我究竟是誰?”恕堇面不改,走到蒲賽隆身前約兩步左右的距離,讓他瞧個清楚。

蒲賽隆被搞胡塗了,他忍不住笑道:“你還會是誰?這些子我們天天碰面,怎麼今天你有點反常?是季敖欺負你了嗎?”

“我是梁恕堇,你相信嗎?”她又冒出了一句讓蒲賽隆啼笑皆非的話。

“恕堇,你到底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好了,不要跟我拐彎抹角,我不想玩這種猜謎遊戲。”他有點不耐煩,夜已深,恕堇不睡覺還跑到這邊來問這種怪問題,不知她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我直截了當告訴你好了,我才是真的、如假包換的梁恕堇,這幾天和你們相處在一起的那個人是我的妹妹——梁恕蕊。”啪的一聲,蒲賽隆的酒杯瞬間摔落在地,彷佛覺得自己被愚似的看著恕堇,對她投以嗤之以鼻的笑聲說:“恕堇,這種玩笑不好玩,要是你晚上睡不著就是要來跟我玩這整人大爆笑的遊戲,對不起,我覺得很不好笑。”

“二皇子,恕堇說的都是千真萬確的,和季敖在一起的人是恕蕊,她喬裝成恕堇的模樣來哄騙他,目的就是要以恕堇的身分來搶走季敖;幸好我們這次雜誌社有這個泰國的旅遊專欄,才因緣際會知道季敖在這裡。誰曉得恕蕊也跟來了,才會造成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面。”品蓉說得振振有辭。

蒲賽隆一時間還意會不過來,他悶坐在椅子上,有些不敢置信的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誰是恕堇、誰是恕蕊?我都被你們搞混了。”任誰碰到這種懸疑的問題也不可能馬上就釐清真偽。

恕堇不多作解釋,而是走到他身邊,從自己身上掏出一枚泰皇加冕時的紀念銀幣,亮在蒲賽隆的面前說:“這是我和季敖上次要離開泰國的前一天晚上,你說要留給我作紀念的,我一直都帶在身上,你不會忘記吧!”蒲賽隆接過一看,的確是當年他送給恕堇的銀幣,他再次抬起頭來看向她時,語氣已比剛才緩和了些。

“那現在跟季敖在一起的人真的是恕蕊了。”他那略帶擔憂的語氣讓恕堇明瞭,他一時間還是有些反應不過來。

“所以我們必須要趕快通知季敖,免得他又被恕蕊耍得團團轉。”品蓉認為爭取第一時間要緊,拖越久對季敖越不利。

蒲賽隆拿起筆來寫下了一組數字,立即到恕堇的手上。

“這裡是他們小木屋的房間電話號碼,你親自打去跟季敖說,要他一切小心為妙。”恕堇拿著那張小紙片,心裡一陣撲通撲通的跳,她就要再聽到季敖的聲音了,希望一切的過程能順利無礙,別再橫生枝節才好。

濃濃的黑雲像是一群張著羽翅的怪鳥,將小木屋附近的天空籠罩得看不清一絲月光,原本蛙鳴蟲叫的四周,突然間也變得靜謐蕭瑟,連椰子樹也被陰陰的怪風吹得沙沙作響;過沒多久,從雲層中乍現金光,一條電龍急劈而下,將寧靜的度假小屋震得雷聲隆隆大響,看來今晚又要不安寧了。

恕蕊站在窗口向外看,不知怎麼搞的,總覺得今晚老是心神不寧,她緊抓著花格窗簾,看來有些不自在,這種惶惶不安的覺好像在每回事情要發生前特別強烈。從小就謹慎行事的她,自然懂得如何消弭這樣的不安,照這樣的跡象看來,今晚要打起神,絕不能有任何的閃失才行。

“親愛的,你在看什麼看得那麼入神?”季敖從身後一把環住她的,並在她細白的頸項上啄了一口甜吻。

恕蕊的思緒突然被打斷,心倏地漏跳一拍,臉立即刷白,不過她很快又恢復了鎮靜自若。

“沒…沒什麼!”她走到梳妝檯前,想看鏡中的自己是否自然如昔。

季敖站在她身後,對著鏡中的恕蕊說:“這些子以來,你變了好多。”恕蕊停下手中梳頭的動作,微微的被季敖的話震了一下心神,她迅速揚起一抹撒嬌的笑容說:“還不都是你害的,人家想你想得緊,當然憔悴了;我不管,你以後要加倍對我更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頭髮中間的顏怎麼變成暗紅?以前好像不會這樣的。”季敖詫異的問道。

恕蕊猛然想到季敖站在自己身後,當然將她的髮看得一清二楚。大概是染髮已有一段時了,原始的髮又慢慢從囊中冒出來。

她靈機一動,氣憤的將梳子往梳妝檯一丟,站起身說:“我最好病死都沒人知道!”

“你怎麼了,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有沒有去看醫生?”季敖一聽,神情開始緊張了起來,他不能讓他心愛的人受任何的傷害,他太心大意了,怎會連她不舒服都看不出來。

恕蕊窩進被窩裡,嘟著嘴作可愛狀。

“都不關心人家,還說呢!”季敖也跳上了,親密的摟著她,兩腿也往她身上一跨,簡直準備要惡虎撲羊了。

“那我現在就來關心你好了!”

“嗯!不要,你味道好重,先去洗個澡,要不然我不准你碰我一下。”她推開季敖的軟語溫存,往小頭櫃靠去。

季敖壞壞的笑著。

“跟以前都不一樣了,好吧!去洗就去洗,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看你怎麼補償我這些子來的損失。”隨著嘩啦嘩啦的水聲從浴室傳出,恕蕊才暫時鬆了一口氣,直撫著口說:“天啊!這小子越來越明瞭,連頭皮都注意到了。”她正思索該如何找個機會再染一次頭髮之時,頭旁的電話再次攪亂了她的心思,正猶豫著該不該接的時候,季敖的聲音從浴室裡傳來:“恕堇,電話在響了,你怎麼不接呢?”為免季敖起疑,恕蕊還是手心冒汗的將話筒拿了起來,除了蒲賽隆知道他們在這裡之外,本就沒有其他人知道,若這通電話是蒲賽隆打來的,那又是有什麼重大的事,非得要在深夜十二點才打來。重重的疑慮就如同窗外朵朵厚如棉襖的黑雲團籠罩著她,讓她一顆心惴惴不安。

“喂!你哪位?”她終於開口說話。

對方沉默了半晌,只有呼聲回應著她,這不免令恕蕊冷汗涔涔,又大聲的喊了一句:“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