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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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傢伙動機那麼明顯,存心就是在吃你豆腐,你…”
“論語八篇裡頭有說:“子曰:居上不寬,為禮不敬,臨喪不哀,吾何以觀之哉?它的意思是說,像你有了身分地位,對人卻不寬容,行禮儀也不認真嚴肅…”
“不要跟我說這些老掉牙的八股文,你到底是真笨,還是裝傻?你不是單純到近乎白…”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截斷了。
“中國人怎麼能忘本呢?禮是從周朝就開始制定的,在詩經爾雅裡頭也說…”這女人是敦國文的嗎?怎麼滿口都是四書五經。
孔泰熙受不了她又要說教,一下子禮記,一下子詩經,等會說不定連聖經也全都搬了出來。他一個快步上前,手往她上一環,接著,那張又薄又致命的,就將她的完全封鎖住。有些女人就是不自愛,好好跟她說她不聽,非得要讓人使出最後法寶。
只見柴虹連篇的說教終告一段落,她雙眼睜得圓圓的,腦袋一片空白,被堵住的紅,只能發出無助而慌亂的嗚鳴聲。
孔泰熙吻住她,熱燙的舌喂進她的櫻桃小嘴中,放肆的享用她甜的柔舌,用最直接的方法消弭噪音。
這招很卑鄙,卻也非常有效,他總算找到讓這個小女人安靜下來的最好方法。
蓄滿威脅的體魄,膽大妄為地貼著她潭圓飽滿的身子,那燙的身軀讓她顫抖不已,本忘了還要罵他些什麼。
嗚嗚,這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麼東東啊!她不過是一顆青澀的小丙子,怎麼可以讓她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這種有違倫常的事?但這記熱吻,的確讓她難以招架,她暈暈的,覺地球在自轉,好昏,好昏喔…
那糙的手指在她的頸間連,輕輕一劃,引誘出更煽情的刺,她仰起身子,這臣服的姿勢卻更適於他的懷抱。
當短暫的一分鐘結束,孔泰熙才慢慢從她上撤離,他冷冷地看著她,未了,還丟給她一句:“你知不知道,你真的很吵!”要不是這個單純到近乎白痴的女人,擁有天使的眼淚,他也犯不著跟她打道。她那看似天真爛漫的笑容,所蘊涵的,其實是愚蠢與無知。
過了三分鐘,她才平復情緒,然後整理思緒,開始反擊。
“你…怎麼…可以強吻我?”柴虹覺得受辱了,他把她當成阻街女郎,還是路邊鶯,想親就親,這會不會太過分了。
“原來你還有知覺啊?我還以為你神經麻痺,連被我親了都不知道。”嘴角一揚,雙眼睇著她。
“你有沒有家教?曉不曉得這是人家的派對,做出這種事,眼中還有沒有主人?”就在這時候,韓邁迪剛好走上前來“請問一下,你曉不曉得主人是哪一位?”韓邁迪沒回答,倒是孔泰熙出聲了:“你連誰是主人都不知道,還敢來參加派對?我倒要問問,你姓什麼叫什麼,以前我怎麼從來都沒見過你?”
“我先問你的,你該先回答我吧!你…你那什麼眼神,不要以為裝兇裝酷我就會怕你,有句話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你該聽過吧?”柴虹站得直,一副就是我很站得住腳的樣子。
“好,你想知道我是誰,那我就告訴脈,耳朵靠過來一點,不要漏聽一個字。”柴虹毫不考慮,立即把耳朵湊了過去。
孔泰熙把嘴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聽好,你現在站的地方,就是我家,現在在你耳邊講話的人,就是這裡的主人,我的咬字夠清楚了吧?”
“呵呵,這是你家,你就是這裡的主人,你也太會開玩…”柴虹突然瞪大眼“你說你是這裡的主人?”
“不需要那麼驚訝,好了,現在換我問你,你是用什麼方式混進來的?你難道不知道,能夠受邀進這裡的,都必須要有邀請函,而能收到我邀請函的人,不是貴婦名媛,就是豪門名,我問你,你叫什麼,是做什麼的,還有…”他指著不遠處的小強。
“對於已婚生子的,我向來興趣不高,要是你沒辦法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就要以擅闖民宅的罪名,將你扭送到警察局。”一聽到要被扭送到警察局,柴虹臉都綠了,她急忙解釋道:“不,不行,你不能把我送到警察局,我來這裡,是有責任的,只要任務完成,我馬上就走,不會給你們添任何麻煩的。”
“任務?你有什麼任務?”
“就是他。”柴虹一手指向小強。
“他?”孔泰熙看著在池邊玩水的小男孩,越想越不解,這個男孩,眼這個女人,與他們孔家到底有什麼關係呢?
孔家是個大家族,不過由於上一代及上兩代風花雪月事蹟不斷,所以,家族裡的愛恨情仇,就像是連續劇般,高起伏的劇情不斷上演。
要說這始作俑者,首推泰熙爺爺孔少堂,如今,他臥病在,行動不便,又有老人痴呆症,目前在美國由專業人員照料。其結婚五十二年的髮由於丈夫風成,使得她二十多年前,便看破一切,主動與孔少堂協議分居,獨自一人回到香港。孔泰熙每隔二個月,就會前去探望祖母。
***--***--***--***大廳裡。
水晶吊燈燈光柔和,氣氛卻是異常詭異。
柴虹護著小強,坐在雙人沙發上,她環顧四周,正對面坐的是棺材臉孔泰熙,左手邊則是老管家秦伯與韓邁迪。
自柴虹說明來意,並將柴月娘給她的字條,轉給秦伯鑑定,如今,已過了二十分鐘,但還是隻看到秦伯眉頭深鎖,緊緊盯著那張字條發呆。牆上的古鐘,狠狠敲了六下,黃昏時刻,夕陽將屋內染得一片通紅,大黟的心都提吊著,因為秦伯即將鑑定出的結果,攸關著孔家從此是否又會多出一個成員,所以,不謹慎也不行。
最後,秦伯拿下老花眼鏡,搖頭說道:“這本就不像老太爺的字跡。”柴虹一聽,神情緊張說道:“麻煩你再看仔細一點,會不會…是你的老花眼鏡度數不夠,還是…恩,光線太暗,要不要把燈打亮點,或許結果就會不一樣喔!”
“小姐,這張紙破舊成這樣,上頭的字跡,有些被水暈開,模糊到幾乎難以辨識,別說要我認上頭的字跡,就連要認出上頭寫的是什麼,我看也沒人看得懂吧?”秦伯本就懶得再把字條拿起來看,他壓認為,這不知又是從哪冒出來的詐欺集團,想藉機向孔家敲詐勒索罷了。
一看秦伯完全否認這張字條的真實,無疑就是封殺小強在此生活的權利,為了替小強爭取留下的空間,柴虹當然要力挽狂瀾,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能輕易退縮。
她走到秦伯身邊,將字條很禮貌地拿回自己手中,她重新看了一遍,真是他×的見鬼了,字跡那麼清楚,當時姑婆拿給她看時,她都能清楚地將原文念出來,就算有些字真的是因為年代久遠難以辨識,掐頭去尾湊一湊,也至少懂得七八成吧!
“好,那我先念一遍給你聽,看像不像是孔老爺爺當時的語氣?”正要念時,秦伯舉起手,要她連念都可以省了。
“年代太久,就算你念出來,我也無法分辨是不是當年老太爺的語氣。”秦伯走到孔泰熙面前,恭敬說道:“少爺,五十年前的陳年舊事,現在要我們來認帳,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就算鬧到法院,那張紙本就構不成證據,再說,現在老太爺臥病在,完全失去自主能力,這件事要是讓老太太知道,發現搞些不三不四的人在家裡,恐怕…”話還沒說完,赫然發現身後有個背後靈,回頭一看,原來是柴虹。
“老爺爺,你怎能說我們是不三不四的人?我和小強身家都是清清白白,你這樣汙衊我們,會不會太過分了點?”
“清清白白可是你自己說的!老實告訴你好了,以前也有很多人像你一樣,挖空心思就是要來跟我們攀親帶故,結果事實證明,都是騙局一場。我希望你能懸崖勒馬,不要再執不悟,趕緊把這小孩子帶回去吧!”秦伯話越說越重,以他在孔家的地位,攆走一個騙子,是不需要跟孔泰熙報備的。
柴虹覺得被羞辱了,她打算要為自己以及小強的尊嚴抗爭到底。
“老爺爺,我生平最討厭有錢人,所以,我本就不會想要跟你們有任何牽扯,我今天來,純粹是為了我姑婆,你要不信,那就麻煩請孔老爺爺出面,我可以當面跟他請託。”她行得正,坐得穩,沒什麼好怕的。
“這種事沒必要請到我們老太爺,你走是不走?要再不走,我可要請警衛了!”秦伯發現柴虹動也不動,正準備叫傭人時,孔泰熙總算出聲了。
“兩個都留下來吧!”這句話讓兩人到震撼,一個是喜,一個為憂。
柴虹喜上眉梢,而秦伯則是百思莫解,一向不把所有人放在眼裡的孔泰熙,竟然願意將這兩個身分未明的人留下?
天,是不是準備要下紅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