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萬歲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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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他病，取他命！讓我們發揚帝國優良傳統，把敵人幹得他mama都不認得他！

帝國軍趁勝追擊，我們的腳步飛快，追上去劈頭劈腦就是一刀，被攔在後面的帝國軍，急得他們腦門直冒煙，有人靈機一動，刷刷刷地上牆，爬上屋頂，佔據高處，殺扶南人，看到箭落扶南人倒地，喜得他們差點掉下屋頂去。

大起恐慌的扶南人爭相逃命，以前他們進攻，傷勢俱在身前，現在淪落後傷勢都在背後！

當時戰的寬闊的碼頭裝卸區，扶南人要逃回倉庫內，從原路退出，逃跑的道路狹小，障礙物眾多，扶南人被堵在路上過不去，帝國軍趕到，他們可沒有什麼堵路之說，用朴刀砍開一條路，血路唄。

被圍的扶南人一部分返身與帝國軍戰鬥，有些軍隊，是扶南王家軍，被民軍堵著路，王家軍急起來，居然動用兵器，向著民軍…自己人痛下殺手，開出道路！

被殺的民軍也急紅了眼，ma的憑什麼給你們讓路？好處你們全部佔去了，壞處讓我們來扛？那些民軍，是打頭衝鋒的炮灰，能倖存下來的全是亡命之徒，憤之餘，揮動刀子與王家軍互毆，乒乒乓乓打成一片，於是帝國軍殺扶南人，扶南人殺扶南人，大家殺殺殺，殺得不亦樂乎！彩紛呈，看得天頂觀戰的滿天神佛仙魔跳上跳下，樂不可支！

鄧艾本來殺得已經是疲力盡，現在帝國援軍一到，鄧艾就象吃了興奮劑，狂追猛打，他要把敵人欠下的利息通通討還。

攻城難，撤圍更不易，扶南人已經被徹底擊潰，完全失去了作戰意志，也已經用光了體力的扶南人驚恐萬分，只顧逃命，跑啊跑啊，命兮命兮，偶只要跑得比自己的戰友快就行了，嘻嘻！

可怕的吼叫聲和鋒利的刀削聲、弓箭的尖嘯如附骨之蛆，緊緊地追在扶南人的身後。

扶南王範蔓也被亂軍裹著逃命中，每次他想整頓部隊，派出的阻截隊都被扶南人自己衝跨，如同洪水決堤，山泥傾洩，還怎麼止得住？！

軍心已散，勢不可為。鬱悶無比的範蔓有御林軍的強勢開路（擋著他的自己人統統殺了），總算逃出了倉庫區，來到開闊處，心中稍定。

狂衝猛打的帝國軍也追出了倉庫區，停住了腳步。

扶南人還留了後手，有三千壯士沒有投入戰鬥，更厲害的是，他們中間有近一百頭的戰象！

昨天的戰鬥中，象們中了六喝彩，被火葯爆炸嚇了一大跳，好不容易才收攏，安撫了它們，由於巷戰不利大象發揮水平，故一直留著象軍在外面沒有動用，現在就派上用場。

高大的戰象轟鳴著，邁開大步，向帝國軍衝鋒。

看到帝國軍愕然的樣子，範蔓得意起來，囂張地吼道:“沖沖衝，給我把他們統統踩死去！”

“馬將軍！”衝前的趙雲大叫道。

“有！”馬忠應聲而出，取過一張寶雕弓，紮起弓箭步，拾箭上弓，雙手如抱月，調勻呼，眼睛眯成一條線，眼光卻如他的箭頭一樣，發出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光澤。

在弓上的箭，銀白光芒，大異平常，一般箭頭為銅或鐵製，現在馬忠用的箭頭，是在鋼料中加入了某種礦石而得出的合金鋼制高密度箭頭，鋒利無比，箭身和尾羽都用最好的原料製造，稱為“殺象箭”！

帝國下南洋，多遇象軍，打起來束手縛腳，士兵們都說好麻煩，於是消息反饋回建業兵部，五角大樓動作飛快，即時到帝國的北方工業公司落訂，要求製造威力增大的箭矢。

北方工業公司不是蓋的，做到當月落訂，當月出貨，以國家財力支持，不計成本，代價很高，緊急送到前線。

現在就看殺象箭的表現，馬忠左右的人都屏住了呼。

箭，被馬忠出，帶出裂的尖利嘯音，準確地中了衝在最前面的一頭大象的象頭上，它身上的象甲形成虛設，箭枝輕而易舉地鑽進了它的身體裡。

可憐的大象猛地停下，在背上象樓的一個象兵措手不及，飛躍而出，掉在地上，白白的腦漿和紅紅的血迸出！

大象前二肢騰空，長鼻猛向天甩動，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嗥！

然後推金山倒玉柱，大象側跌倒地。

帝國軍！發出了一大聲鬨然叫好的聲音！扶南人！面如土，全身凍過水！

一隊箭手排了出來，每個人手上的箭都是殺象箭，他們身上配備的標誌表明他們是在軍中有“大地靈弓箭手”稱號的神手。

弦起弦落，箭出箭上，一頭頭大象，都被擊中要害，剛才威風八面的象們，轉眼間就成為了一隻只龐大的屍體。

最後的指望沒了，扶南人嚇得肝膽裂，打不過，那就逃，只是面對著強悍的帝國軍，他們該怎麼辦？

蛇有蛇路，鼠有鼠道，不用為扶南人擔心，他們自然是走鬼有術。

扶南人陰狠有之，無恥更多。

眾目睽睽之下，扶南人把兵器扔在地上，開始卸甲脫胄，解衣除衫。不約而同，幾千人一起更衣，黑乎乎的就象一截截的焦木展示在光天化下。

帝國軍一時不明所以，呆呆的沒有上前進攻，待得他們脫得差不多了，突然有人叫道:“不好，他們想逃跑！”這才醒悟過來，帝國軍怒吼道:“劈佢，劈佢！”向扶南人衝殺過去。

遲了！脫到只剩下一條底槽、大部分窮苦的軍人乾脆是光腚，所有的扶南人調轉身子，撒腿就跑。

他們滑溜如蛇，蹦跳似螞蚱，象生猛海鮮般扎扎跳，以久經長跑訓練的帝國軍，居然也追之不上！別說近戰，連弓箭也追不上他們！兼且扶南人路，三躥四跳，轉眼就消失掉。

氣憤之餘，帝國軍倒是大開眼界，他們還是首次看到光股逃跑的軍隊，只見田埂處、樹林邊、道路上，成百上千的人跑，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光溜溜、滑脫脫的人一起扭動股跑，那脫衣秀的場面說有多壯觀就有多壯觀。

有個帝國軍佬看呆了，喃喃地道:“三聖啊！要是這麼多女人在我面前光了股跑那該多好呵…”心理齷齪的士兵，他們對著奔逃的扶南人的背影放箭，所有的箭手，基本上瞄準的地方，都是扶南人的…股！

有好運氣的中了，看到扶南人股上著箭繼續逃，喜得帝國軍佬大喊大叫，開心得不得了。

大多數人都停步不追了（也追不上），人家不容易啊！為了逃跑，都不惜那麼丟臉，還是算數不追了。…扶南王範蔓和他的近臣們當然不能象普通扶南人光著身子逃，他們備有馬匹，騎馬而逃。

鄧艾早就注意到他們了，他追不上，不過他衝著趙雲處叫嚷道:“趙將軍，騎白馬的是扶南王，快捉住他。”只要趙雲看到，範蔓就跑不了！

帝國軍的長跑訓練，從將軍到士兵，一個不拉下，人人都是長跑能手，更不用說雲哥，在將領們的長跑比賽中，他是穩入三甲之內。

扶南人騎的馬是南方土馬，跑得並不快，長跑的話，四條腿的畜牲是勝過二條腿的人，但短距離衝刺，騎馬的人決逃不出雲哥的魔掌，鄧艾有這份自信心。

但是雲哥充耳不聞，象老年人“耳背”了，鄧艾喊了又喊，忍不住過去對著趙雲喊，趙雲才開始慢地跑動追上去，似乎飽食後跑不動的樣子。

自然是追不上了，看著遠遠在路上的扶南人騎馬的背影，氣得鄧艾把手中的刀子扔了出去！

…

空前慘烈的“東風”倉庫血戰結束了，青龍帝國與扶南王國展開了帝國下南洋以來最艱苦的一戰，扶南王國前後投入的兵力為八萬二千人，約八千人生還，其它的沒有逃出倉庫的，被帝國軍包了餃子，帝國軍不接受俘虜，統統殺掉。倒臥在地上的扶南傷員，才不搞什麼人道主義、仁義神，統統補上一刀，送他們下地獄。

青龍帝國在防守時，出動了銳的帝國整編第4步兵師，加入一些陸戰隊員，總兵力為一萬五千五百人，在戰鬥結束後，只有三百人還能站立，約四千多重傷員，戰死者超過一萬人！等於第4步兵師已被打殘。

在這不到三平方公里的戰場上，平均每平方公里就死上三萬人，真是稱得上屍山血海，屍體密密麻麻、層層疊疊，出的大量鮮血深深地浸入泥土裡，以至於若干年之後，在倉庫區往下挖土，挖了一米深，泥土都還是血變質後的褐！

登陸的帝國南洋艦隊提督張允中將驚呼道:“我一生中從未見過如此猙獰的戰場！”他對隨軍採訪的記者們說道:“如果誰不清楚地獄是怎麼一回事的，帶他們來，看過之後，他們就知道什麼是地獄了。”人間地獄！

…

大風險帶來的是巨大的收益，榮譽、獎勵接連而來:帝國第4步兵師被帝國軍部授予金邊青龍旗，享有“近衛軍”的光榮稱號；李典晉升為帝國陸軍中將，領青龍寶石軍功章，即享有“帝國英雄”的光榮稱號；樂進、蔣欽、鄧艾、趙雲均被授予青龍黃金軍功章，以獎勵他們的戰功，鄧艾是後來才加入戰鬥的，然也被授予僅次於寶石軍功章的黃金軍功章，軍部發出的頌令上指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為了表揚鄧艾超乎職責之上的大無畏神，特此獎勵。（他殺人的多少還是其次，主要是他臨後參戰，風險極大，他出地完成了一個帝國軍官的職責，該當重賞！）大量官兵獲得獎勵，發出的勳章不計其數，戰死的、傷殘的官兵按條例從優撫卹，歸隊的官兵部優先提拔，還發下了大量的獎金。

趙雲的部隊也有獎勵，當然遠不及防守的部隊多。

戰報及時傳回了帝都建業，在報紙、雜誌上大力表彰他們的同時，對於陣亡的將士，帝國的中樞…承天門前，還有五角大樓，均下半旗致哀！

帝國皇后蔡琰親筆提辭:“為中華民族奮鬥的將士們永垂不朽！第四步兵師萬歲！”從此，帝國陸軍第四步兵師就被人們稱為“萬歲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