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萬里煙海度若飛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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諶離國在近海高山與較遠的小島上均建有烽火臺以防海盜,當時見到帝國的大隊艦艇,連忙報警。
一萬五千諶離勇士在碼頭之上的山坡上列陣,他們有長矛,大刀、藤盾、弓箭和少量的弩。他們的國王吳貌貌卡(譯音)騎著一匹白馬在陣前來回奔馳,他是位臉黝黑、個子矮小,目光卻極堅定的人,穿著一身金衣,有人把大元使節王朗(就是三國中被諸葛亮罵死的傢伙)領到他的面前,吳貌貌卡暴跳如雷:“你們帝國的軍隊來這麼多,想做什麼!”他不用翻譯,倒識得漢話。
王朗就把我們帝國是為和平和仁義而來的那套說了一通,吳貌貌卡不吃他那一套,怒極而笑道:“世風下,想不到一向知書識禮的華人也改行做起強盜來了!”說得王朗臉上倒有點火燙的覺。
吳貌貌卡喝道:“這裡是我們的地方,想讓我們投降,沒門!”他回頭對著他的勇士道:“神(溼婆)保佑我們戰勝!”(古印地語)一萬五千諶離勇士齊聲道:“神與我們同在!”(古印地語)不同於被帝國一嚇就降的邑都元國,諶離國是個被嚇大的國家。
它因為地利,從事轉口貿易得了不少錢(要不然也建不了那麼多寺院),這就引發了鄰國盧沒國(今泰國叻丕)的眼紅,盧沒國地處曼谷灣,離諶離國並不遠,一來想得到諶離國(今緬甸丹那沙林)的財富,二來想得到優良的出海口,兩國間戰鬥不斷,因此吳貌貌卡和他的臣民相當善戰。
王朗神秘一笑道:“請大王看我軍神威。此為天上神雷也!”讓吳貌貌卡空出地方,給帝國打炮!
炮聲轟隆,吳貌貌卡看著心中吃驚,嘴裡卻不服軟道:“縱是天上神雷,卻與我何關哉!”喝令將王朗叉出去。
王朗羞愧而還,見他的回船沒有打上約好的旗幟,賈詡知道事已不諧,遂下令道:“升戰鬥旗!火力準備!”先前,當皇帝向蒲羅中出發時,他帶的登陸部隊共有4萬人,為陸戰1師、陸戰4師、陸戰11師和第5步兵師,後來陸戰1師總共留了五千人在蒲羅中和邑都元,現在出動的是鬼佬阿馬索、馬撒和唐納的步兵第5師和夏侯淵、夏侯惇、牛金的陸戰4師,另有陸戰1師和11師作預備隊,至於五千邑都元士兵,他們身體素質不行,更遑論膽氣極弱,只作壁上觀。
不是猛龍不過海!且看強龍如何鬥地頭蛇。
諶離國因為金多,曾遭海盜大規模入侵,神廟被搶劫了不少金子,以後痛定思痛,防護措施做得很好。
五條水泥碼頭都突出海面一百米(幾乎每個國家都有元商盛情贊助做碼頭),帝國軍隊雖然可以利用碼頭,可是順著碼頭而上的水泥路有坡度,經過一座高臺,高臺上擂石(圓石)木炮嚴陣以待,如果帝國軍順著水泥路攻上去,諶離人據高臨下,石頭和木頭滾將下來,真似雪崩也似,如何能擋?!
在水泥路兩邊,佈滿碎石、尖刺,不能利用碼頭下到海灘。
只能從海灘硬上了,這段海灘是底寬內窄,灘塗面積大,倒是平坦,往上就收緊了。離水線二百米,堆出了很長的一個平臺,平臺平面與斜面之處遍佈大木樁,一頭削尖向上,對著海面,另一頭深深打入地下,這樣,人衝到木樁前也很難落足。據情報,木樁後面過多幾步之後還有條寬大的壕溝,能有效進行反登陸戰。
帝國的炮艇首先迫近,軍號響起,各船馬上閃現出一簇簇、一朵朵白的爆煙和桔紅的火光,一陣陣的霧氣向著海岸噴。
炮艇連同其它裝有火炮的戰艦,打了三百多發炮彈,賈詡舉著千里鏡觀察,臉稍帶陰鷲。
沙灘上白煙柱一陣一陣炸開,接著是沉悶震耳的爆炸聲,炮聲震耳聾,有姿態冇實際。他發現炮彈打在水泥路,彈跳而起,想用炮彈開路打壞木樁,可是炮彈打上去就跳起來,木樁不過是輕顫一下,他甚至能看見在木樁後窺探的諶離人避開了一顆炮彈!
不清楚在平臺上敵人的傷亡情況,不過想來也會不多,火炮的第一次實戰並不光彩!真見鬼,狗×的火炮,賈詡魯地咒罵一聲,喝令道:“使用投石車!”帝國士兵們就把運輸艦靠近,就在碼頭上卸下投石車開始組裝,為防上面亂滾石頭,還鋪了三條沙包線。
碼頭上投石車木杆吱呀吱呀地響著,連帶戰艦上的投石車,帝國士兵們熱情地把圓石彈、開花石彈、燃燒彈和化學彈(屎彈)一古腦兒地砸向敵人的陣地,相比之下,似乎用投石車的四個彈種有效。
兇猛的圓頭彈自天而降,把攔路的木樁砸得震動比火炮炮彈要大,開花石彈落地,傳出了敵人的慘叫聲,燃燒彈和化學彈打得敵人陣地煙霧騰騰,想來敵人絕不好受!
還是投石車可靠!賈詡舒心地想著,喝令道:“吹進攻號!”此次下西洋,戰艦分類很多,當中有一類特種作戰船隻,為十五艘“玉亭”級大型登陸艦,滿載排水量達3000噸,長105米、寬17米,裝備一臺蒸汽機為動力,船上武備是6門小口徑火炮(意思意思),船員為250人,一次能運送1000名士兵,是一艘擁有可怕戰力的戰艦。
它最大的特點就是,如此大的戰艦,並不是隔著老遠放下小船去登陸(它也能用小船去登陸,足足載了八條小船),採取了船首肥鈍,吃水淺,船底平坦,船體較寬,船首設艏門和吊橋的設計。
它的定級,是在皇帝的親切關懷指導下做出來的(皇帝給出外形圖,裡面結構是什麼?皇帝當然不知道!造船廠苦著臉去努力努力再努力),可以直接開到平坦海灘上搶灘登陸,船首吊橋縱簡便、迅速,使用絞盤,全部伸直和下放只需三分鐘,就能讓士兵們蜂擁而下。
當然它的問題也很大,主要是自持力太差,必須跟隨運煤船和補給船,每三天就要一次補給和發煤包過船,要是一千士兵全部上船,那船上的居住條件就會太差,實際上每船隻運了五百人。
因此,在玉亭級衝灘之前,還得往它上面裝多七千五百人。
方法很簡單,從其它艇先下了小艇,再上登陸艦。在可能的情況下,不用小船衝灘,因為有時頭實在太大,小船衝到海灘時,經常傾覆,風險過大。
在其它艦上的士兵,攀著網式繩梯往下爬,登上小船,劃到登陸艦邊上,再攀著艦上的網梯爬上去。士兵們奮力攀爬,很快滿了艦舷,然後從船甲板進入登陸艦寬大的肚子裡,接著是隆隆喧囂和煙氣騰騰。
一陣猛烈的震動,船底摩擦到海底了,裡面擠得密密麻麻的士兵幾乎統統摔倒,然後是吱吱喀喀的聲音,船頭大門打開,上來的海風夾帶著敵人的弓矢進來,有人猝不及防,馬上見血,更多的人舉著大盾,蜂擁而出。
突擊的部隊是鬼佬師,一萬人的部隊中有七千鬼佬,來源很雜,大部分是白人,也有一些是波斯、閃族(阿拉伯人)、南洋人、還有數十個摩羅叉(阿三),他們在內戰中打的戰鬥很少,因為皇帝不想讓鬼佬沾上中國人的血!兄弟闔於牆,自家人的血是迫不得已,但儘量不能讓外國人殺本國人。後來在草原大打騎兵戰,步兵為主的鬼佬師也佔不了便宜。
現在鬼佬就派上用場了,他們高舉盾牌,每個盾牌,大半人高,使用聰明的中國佬的合金薄鋼錛成,並不甚重,弓箭打在上面叮叮噹噹作響。
萬餘諶離人守在木樁後面,搭箭擊,有五六千枝箭,往十五艘登陸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