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準備怎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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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次帶著強勁衝力的相撞,前排的雪狼營老兵,紛紛被撞倒,還有人被虎賁團的將士刺穿心腹。
遠遠看去,虎賁團的這片黑旋風像壓一片白雲之上,所到之處,白雲便紛紛變薄,那些被壓鐵蹄之下的老兵,此時哭爹喊娘,丟盔棄甲。
忙於督戰的夫長和千夫長們也顧不得這些逃兵了,虎賁團烏亮亮的槍尖已經指到了他們的鼻子前,他們的命永遠都要比那些士兵的命值錢,當然先要考慮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了。
虎賁團的五千重騎衝擊力極強,不過,這次衝擊的是兩個軍陣合併成的一個大方陣。人牆也是極厚的。衝到方陣的間位置時,衝勢已經消,兩軍進入混斗的局面。
人擠人,馬擦馬,如此混鬥之下,誰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遭到偷襲,活下去的唯一的途徑只有一個字:殺。殺的敵人越多,證明著自己生存下去的概率越大。
如此混鬥,像雪狼營那些棄甲而逃的逃兵,其實他們活命的機會才是渺茫的。遇著敵軍是被殺,遇著自己人也是被殺,無形,等於他們已經將戰場上所有的人都推到了敵對的一方。
呼喝之聲不斷,戰馬哀鳴之聲不斷。成排成排的雪狼營將士死了這場完全由一人策劃的陰謀。
虎威雪狼營的散兵不斷衝殺。一杆烏鋼槍帶著黑霸氣,逢著白的人影便是一槍,一抹鮮血便噴了出來,染他黑的槍柄上。
他殺的起,又覺得自己的這一身盔甲礙事,便將一身的黑盔甲連衣服一起脫掉,出他一身健碩的肌。他向著鄭潛大笑了起來。一手提著烏鋼槍一手從間出鋼刀,又向白的人堆裡衝去。
鄭潛追著一些雪狼營的散兵殺完之後。聽到虎威的笑聲,抬頭看著那邊正混鬥著的人群。
這場戰役將他深埋於體內的一些殘暴徹底的勾了出來。不過殺人雖多,但手的虎骨匕卻因為森寒鋒利的緣故,刀鋒上卻沒有殘留一絲血跡。
他看著虎威衝進了混鬥著的人群。眼睛裡的細小的細血管裡,也慢慢充起了血。
他將虎骨匕放到嘴前,伸出腥紅的舌頭上面了一下。因為用力過猛,虎骨匕將他的舌頭割出了一道血口。鮮紅的血順著虎骨匕的刀鋒了下來。
鄭潛的霸氣繚繞於四肢,一直都沒有將虎骨匕籠罩進來。而此時的虎骨匕被鄭潛的血浸了一下之後,卻出一陣淡紅的光芒。鄭潛隨之也聞到了從虎骨匕的刀面上傳來的淡淡的血腥味。
“虎妞,你也來了。”鄭潛看著虎骨匕,臉上竟然出了溫柔的神。和著他的這一身血衣以及他血紅的眼睛,這樣的溫柔卻顯的異樣的詭異。
籠罩著虎骨匕的淡紅光芒晃動了一下,似乎回答著鄭潛的話。
鄭潛一笑。
“虎妞,今天我們倆一起,為你受到的所有屈汙報仇。”虎骨匕的淡紅光華於時暴漲了一下,瞬即又恢復到了以前的位置。
鄭潛向著虎骨匕點了點頭,目光看向了那些正纏鬥一起的兩軍將士。
他的嘴角向上拉出了一道弧線,彷彿看到什麼高興的事情一樣。他被霸氣繚繞著的雙腳一使力,身形便高高縱起,幾個起落之間,已經落入到了戰況烈的兩軍的心位置。
大白不滿的嘶鳴了一聲,對於鄭潛不打聲招呼就自己開打的做法相當不滿。她四蹄狂奔,連踢帶刺,向著鄭潛的方向接近。
鄭潛未落地時,便已經看清了雪狼營幾個老兵的位置,其的一位鄭潛看的清楚,背部的盔甲正,印著一個雪白的狼頭。他知道這是千夫長的標誌,便趁著下衝之力,虎骨匕划著淡紅的線和帶著淡淡的血腥之氣,將千夫長握槍的雙手斬成了兩截。
千夫長揮著斷臂,完成了慣的動作,才負痛大喊了一聲。他張大著的嘴正喊到一半時,卻被什麼堵住了。
他的眼睛下移,這才看清,一隻手從他的嘴裡伸了進去,已經沒入到了手腕處。再抬眼時,正看到鄭潛的那雙被細小的血管爬滿了眼白的眼睛。
千夫長的眼裡出了一陣慌亂和恐懼,但卻因為嘴被堵住不能叫出聲來,後帶著滿滿的絕望黯淡了下去。此時鄭潛才縮手一挑,虎骨匕從千夫長被剖開的腦袋間了出來。
現的鄭潛身上已經沒有一處是乾淨的了。他的這身軍衣完全被鮮血溼透,如果不是因為紅和腥味,倒像是大汗淋漓一樣。
他結果了雪狼營的一個千夫長之後,腳才剛剛落地,他腳尖一點,身體又縱身而起,向著雪狼營將士密集的地方衝去。
雪狼營融合於一處的大方陣此時已經散成了許多的小方陣,各自為營,與虎賁團展開著廝殺。
鄭潛接著衝入的這個小方陣大約一千五人模樣,屬於被分割開的方陣較大的一個。他很乾脆的直接縱入到了方陣的心位置,落地時又是幾道淡紅的軌跡出現,他的落點周圍便被清出了一大塊。而那些觸到虎骨匕的雪狼營將士,則血骨骼亂飛,其自然也包括頭顱。
沙土水,只是到一定量的時候便不會再,鄭潛的身上的血正順著他的腳一縷一縷往下淌著,他只要稍一落地,地上便積起了一灘血跡。
鄭潛現全身沒有一處不是紅的。臉上是血,身上是血,虎骨匕帶著一層淡紅,就連他的眼睛裡,那一片血紅也分外的讓雪狼營的老兵們到心驚跳。
“魔鬼,他是魔鬼!”有老兵帶著絕望的聲音喊道。一個正常人遇到魔鬼,是什麼樣的結局可想而知。
圍著鄭潛的人群紛紛後退,將他站立的位置瞬時讓出了一個偌大的空場。
鄭潛看著這些戰意已失的老兵,嘴角又開始上翹,拉出的這個微笑卻像一個真正的魔鬼微笑。
沒有做好死的覺悟的人是不配上戰場的。
他沒有繼續去追這些散開的雪狼營將士。而是將目光投向了遠處的軍大帳。
他能想到也能覺到,那裡面才是今天的主戰場。這些來送死的老兵只是主戰開始的一個序曲。那些像木樁一樣繞軍大帳周圍的國王的護衛隊,到目前為止,一動都沒有動過,彷彿他們只是這場戰爭的旁觀者。
鄭潛一曲膝,繚繞著紫金霸氣的雙腳一蹬地面,身體便如箭一樣向半空。
大白見到鄭潛如此動作,已明白鄭潛的意思,雙翅一展,緊跟著鄭潛就飛了起來。
鄭潛的彈力消失要往下墜落之時,大白穩穩的將鄭潛接住。
“軍大帳。”鄭潛吐出了四個字。
大白早明白鄭潛想幹什麼了。不用鄭潛吩咐也已經朝著這個方向飛去。她的翅膀一上一下,“忽”
“忽”的扇了兩下,風聲極其柔和,速卻極快。只眨眼之間就已經到軍大帳的前方。
此時,段蕭才慌亂的從軍帳裡跑了出來,還未來得及看一下戰場的局勢,就看到騎大白背上鄭潛的那雙血紅的眼睛。
他不由自主的了一口涼氣,腳步快速向後退著。
“快,快擋住他!不要讓他殺了我!快!”他慌亂的大喊著。
他的喊聲未落,立於軍帳四周的如木樁一樣的國王護衛隊便立即行動了起來。
這些護衛白盔白甲,渾身除掉手之外看不到一點皮膚。
“裝神鬼!”鄭潛從大白背上翻身下來時,正落了護衛隊的間。幾道淡紅的軌跡過去,卻沒有斬殺到人。鄭潛一笑。
“果然跟我想的一樣,你們要用的就是那個!”緩過氣來的段蕭,遠遠的躲軍帳的一張椅子後面,看到鄭潛被護衛隊包圍了,這才走了出來,仇舊恨讓這位野心家的眼神變的凌厲起來。
“殺!殺了他!誰殺了他,我重重有賞!”
“誰也殺不了我!倒是你,準備怎麼死,先給你點時間自己去想。”鄭潛站立著,鮮血淌下來,將他腳下的土地染溼了很大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