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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神秘的女科考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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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風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韓江還不死心,接過小冊子,翻了起來,韓江的勁比唐風大,他一翻起來,小冊子脫落的更嚴重,唐風不得不提醒他“你輕一點,照你這麼翻,小冊子還沒翻到最後就該散架了。”韓江沒理唐風,繼續野蠻作,翻到最後一頁時,韓江笑道“怎麼樣,我翻到最後一頁書也沒散…”韓江忽然沒了聲音,唐風和梁媛盯著韓江,韓江半晌才指著小冊子最後一的空白頁說道“你們看這上面寫的是什麼?”唐風這才注意到,在小冊子最後一頁的空白頁上密密麻麻寫滿了文字,全是俄文“好像是一封書信,好漂亮的書法體俄文。”唐風怔怔地盯著那雋秀漂亮的書法體俄文看了好一會兒,看到最後,唐風不長嘆一聲道:“真是一封人的信。”

人的信?”韓江不解。

“是一位母親寫給自己孩子的,她應該是某位科考隊隊員…”韓江忙打斷唐風的話“等等,等等,你說什麼?一位母親寫給自己孩子的?科考隊有女隊員嗎?”

“好像沒聽說,我爺爺沒提到過,馬卡羅夫和米沙也沒提到過,不過韓隊你也不能排斥女啊!”梁媛不滿地說道。

唐風想了想“這確實有些奇怪,按理那個年代選拔隊員參加這麼危險和艱難的的行動,是不會帶女隊員的,更何況一個女的跟一堆大老爺們一切行動,也不方便!但是這確實是一個母親寫給自己孩子的臨終絕筆。”

“你再好好看看,也許不是科考隊遇難時寫的。”韓江還不相信。

唐風搖搖頭“你不相信也沒用,我翻譯給你們聽。”說著,唐風緩緩讀出了這封母親寫給孩子的信。

親愛的阿廖沙或許一切都是徒勞的,或許你永遠無法看到這些文字,這就是宿命!親愛的孩子,你現在在哪兒?在做什麼?是否到幸福?是否想起了媽媽?

命運從一開始對你就是不公平的,你出生在那樣一個荒唐的年代,從一生下來就失去了你的父親,和我一起被放逐到荒涼的西伯利亞,飽嘗人間冷暖,在西伯利亞凜冽的寒風中,你曾用幼小的身體為我送來滾燙的烤土豆,我永遠忘不掉你那被凍得通紅的臉蛋。

這些都是荒唐的宿命,過去我不相信命運,但是現在我相信了,我的命運和你的命運都在很多年前就已經註定“如果要想扭轉我們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東方,在那裡改變我們的命運。”這句話一直在我耳旁迴響,特別是這幾天,這種宿命的呼喚愈來愈強烈了。但是我卻沒有辦法改變這一切,跳出命運的束縛,我本有機會和你開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來到了中國。

這是一段並不傳奇的旅程,甚至有些乏味,我們遭遇了可怕的黑塵暴,黑塵暴並沒有奪去我們的生命,但是我們卻徹底在沙漠裡失去了方向,這裡的磁場異常而多變,天氣可怕而詭異,周圍全是漫漫黃沙,無邊無垠,沒有一絲生機,沒有一絲希望,指南針的指針如瘋狂的靈在跳舞,始終無法給我們帶來確定的方向。

昨天,命運又和我們開了一個大玩笑,當我們已經疲力竭,等待死神來臨之時,一個海子出現在我們面前,所有的人都撲向了這個海子,這可能是方圓幾百裡唯一的水源。但是理智告訴我們,這水很可能不能飲用,因為這海子的水呈詭異的白,我們的設備早已在可怕的黑塵暴中丟失,無法檢測這裡的水質,大家在烈下炙烤,在希望和絕望之間徘徊,最後,有一部分人不願再等待,他們嘗試了海子裡的水——死亡之水!他們很快就倒在了岸邊。

有經驗的生物學家說那些人是中了毒,但是無法判斷這種毒是天然形成的,還是有人在海子裡下了毒,我們剩下的人不敢再嘗試,又沒有氣力再繼續走,關鍵是不知道該往哪裡走?我們只能靜靜地等待死神的降臨!但還是有人不願等待命運的審判,他們離開了我們,走向了沙海深處,希望他們能走出沙漠,但是誰都知道這幾乎是不可能發生的奇蹟。

我親愛的孩子,你的母親此刻正在用最後的力氣寫下這些文字,我已不可能改變這一切,希望你能改變我們家族的宿命,如果不能,那麼你就及早退出,像一個正常人那樣去生活,再也不要奢望去改變什麼…

唐風讀完了整封信,緊鎖眉頭“信的最後,筆跡越來越凌亂,越來越虛弱,可想而知,寫下這封信的人是在用勁最後一點氣力在寫,但是她似乎沒能堅持到最後。”

“聽了半天,滿篇全是‘宿命’,不斷提到這個詞,讓我想起了刻在胡楊樹上的那個‘宿命’!”韓江的思緒又回到了胡楊林。

“是的,我也想起了那個‘宿命’,也是俄文,和這小冊子上的字跡頗有幾分相似,當然我還不懂俄文筆跡的鑑定,所以還不能判斷兩者是否出自同一人之手。”唐風極力回憶刻在樹幹上的那個“宿命”

“更重要的是胡楊木樹幹上的‘宿命’,出現在一個很特別的位置。”韓江提醒道。

“你是說科茲諾夫那幅地圖?”

“嗯。我們當時就看出來胡楊木樹幹上的那幾個地名,和‘宿命’這個單詞不是一人所刻,並懷疑有可能是科考隊的蘇方隊員所刻,那麼,這人為什麼不刻在別的胡楊木上,偏偏刻在有科茲諾夫地圖的這棵胡楊木上?所以我想兩者看似沒有什麼聯繫,但卻隱含著不易察覺的聯繫。”韓江分析道。

“這麼說來,科考隊中有人和當年科茲諾夫探險隊有關係,這是之前我們所不知道的!如果在胡楊木上刻下‘宿命’的人,就是寫這封信的女人,那麼,她就應該和科茲諾夫探險隊有著某種聯繫。”韓江聽了唐風的話,擺擺手“現在下這個結論,為時尚早,我們再來看看這信上透出什麼信息。第一段一連幾個問句,看出這位母親在生命即將結束前對孩子不捨的眷戀,無助的吶喊。第二段,敘述了她和兒子早年在西伯利亞的一段艱難歲月,看樣子他們是被放到西伯利亞去的。”

“那很有可能是三十年代末的大清洗時代。”

“最奇怪的就是這第三段。反覆提到‘宿命’‘命運’這兩個詞,幾乎沒有什麼邏輯,像是祥林嫂一樣,念念叨叨地說什麼宿命啊,命運早就註定啊,沒法改變啦!不明白她要表達什麼,難道是瀕死狀態中的喃喃自語,但看她後面的敘述卻又條理清晰,真是奇怪!”韓江晃著腦袋,不明白這女人為什麼如此。

“也許這一段正是這個女人所要表達的,看,這句話,‘如果要想扭轉我們家族的宿命,就只有去東方,在那裡改變我們的命運。’這句話反覆在她耳邊響起,可想而知,這句話對她來說是非常重要的。可是這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唐風在反覆咀嚼這句像是咒語一樣的話語。

“我不明白這話,不過最後那句倒是一句有用的話,‘我本有機會和你開始新的生活,但是我鬼使神差地來到了中國。’說明她本來是可以不來中國,不參加科考隊的,但是她還是鬼使神差地來了。這句話反過來看,也許可以解釋剛才那句話,他來中國參加這次科考,這就是她的宿命,所以整個第三段,念念叨叨半天就是要說明她來中國,是因為可怕的宿命。”韓江解釋道。

“第四段說了她,也是科考隊在沙漠中的遭遇,這些該死的遭遇,我們都遇上了,但是我還要特別注意到最後說的那句‘指南針的指針如瘋狂的靈在跳舞,始終無法給我們帶來確定的方向。’這句話讓我不寒而慄。”唐風說到這,看看韓江,又看看梁媛,三人全都明白接下來他們所要面對的可怕局面。

長時間的可怕沉默後,韓江又開口了“第五和第六段是我最興趣,她詳細講了在大白泉的遭遇,果然如我們之前推斷的那樣,科考隊在喝不喝這裡水的問題上,發生了分裂,一部分隊員喝了大白泉的水後,立即倒地身亡,其餘隊員不敢再嘗試這死亡之水,又疲力竭,失去方向,於是只能在這裡等待死神的降臨,正是在死神降臨前,這個女人寫下了這封信。”

“果然有毒?!可我們喝了到現在也沒事!唐風,你剛才喝得最多,你現在有什麼不良反應嗎?”梁媛驚詫地看著唐風。

“靠,你盼著我中毒啊,你看我這樣,像是有不良反應嗎?”

“那就奇怪了,為什麼當年科考隊的人會中毒呢?”梁媛緊鎖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