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住在樓上的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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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那個果然是你。沒有,我昨晚睡不著了便出來散步。”她看了看我,撥了一下頭髮回答。
我忍不住問道:“那三更半夜的,不會怕嗎?”
“怕什麼?”
“怕…會有鬼啊!”我開玩笑道。
“那種東西有什麼好怕!”沒想到蘇有點不耐煩起來,語音顯得有點動。
“不是,我開個玩笑,本來嘛,呵呵…”我沒料到蘇這麼容易動,連忙解釋了一下。
“那你三更半夜地跑到那裡幹什麼?”她隨即反問。
“呃?”我沒想到她有此一問,隨即發現自己本沒有任何合理的解釋。難道我認真誠懇地對她說,是因為有那麼一隻黑貓,被卡車整個兒軋扁了吐了一大灘血後半夜裡又跑到我家窗口外晃悠,還大聲叫喚,我出去追它,結果追啊追啊追沒了就碰上她了?基本上這樣的回答蘇要麼覺得我腦子有病,癔症發作,要麼覺得我胡亂編造藉口,存心不良,圖謀不軌,而這兩者都不是我希望看到的。
一時間我拼命在腦中編著藉口,我們誰都不說話,場面有些尷尬。
“沒關係,其實我也不想知道。”蘇看我的窘相,先開口道“我們得快些打掃,我下午還有課。”
“哦,對。”我連忙道“我下午也有事,要趕回報社,趕緊吧。”於是我和蘇一邊繼續著手上的活,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一心打掃,不一會兒便解決了房內的水,打完了招呼後我便下樓洗漱,準備下午的工作。
回到房裡,我順手打開電腦,檢查了一下這個月的工作量,這才發現這個月我發的稿子數量太少了,這樣下去恐怕有完不成指標的危險。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身為資深專業記者…不過話說回來,最近的新聞實在是乏善可陳,本來嘛,新聞都是要記者自己想辦法挖掘的,我這兩天雖然每天都上網,但什麼有意思有新意的信息都沒有收集到。
我又不願意隨大地寫些無關緊要的小事,炒無聊的新聞,所以自從發了那篇有關志丹苑的官樣文章以後就沒怎麼寫過東西。
(5)志丹苑!對了!我一時幾乎忘了我就住在這個考古工地旁邊。這樣一來不管怎樣順手也要從裡面挖出點新聞來,才不算辜負了這份運氣。
我草草地以方便麵結束了我的午餐,出了門便直奔工地。
來到工地邊遠遠地我便看見了一個人,戴著安全帽站在工地邊,拿著圖紙好像在指揮施工。那是主持這項發掘工作的考古隊隊長,我記得他的名字叫張強。那次新聞發佈會上,無數記者將他團團圍住,無數閃光燈閃得他一愣一愣的,所以我對他印象比較深刻,至於他當時講了些什麼我倒記不得了。現在他一個人在那兒監督著發掘工作,正好給了我單獨採訪的機會。
“張隊長你好!我叫那多,《晨星報》的記者。”我練地自報了家門“我想請教一下,考古發掘工作有沒有什麼進展?”那傢伙黝黑的皮膚在陽光下閃閃發亮“你好。這兩天我好像一直都在和記者打道。”他笑著說道。
這位張強一看便知是老實巴的人,和這種人打道很容易,他說話一般不會隱瞞什麼,也不會耍花槍。
然而一問之下,實在令我大失所望的是,發掘工作幾乎都沒有什麼進展,張強和我說的基本上還是十天前發佈會上發佈的那一套而已。沒有發掘到任何有意義的文物。考古這種事情的進展確實緩慢,因為這屬於細活。我向工地望去,在工地外圍有一些工人在推運泥土,在工地裡面有零零落落的幾個專業發掘工員,拿著還沒巴掌大的刷子不停地刷著,股撅得老高,遠望起來好像一隻只蜥蜴在那兒吐著舌頭。時不時有人掃出一塊碎瓷片破瓦塊什麼的端詳許久,拿放大鏡照又拿出小冊子翻,最後搖頭扔到一旁。據張強說,基本上現在每天的推進速度是一到四米,因為必須處處小心,步步為營地,而挖到的都是些當年附近村民扔在河道里的舊物,本沒有什麼價值。當然也就沒有什麼新聞價值。
我偷眼看了看張強,他好像顯得興致的樣子。我想起一個笑話,說考古學家娶老婆是越老越好,因為對他們來說,東西越老越值錢。總之,搞考古的總會讓人覺得不太正常,總是對死了的、壞了的興趣。
其實換個角度來講,他們也只是儘量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只是地點和方式不同罷了。考古對人類和社會來講還是相當重要的工作,只是多少有點神秘。
我看了一會兒,也覺得厭了,可又覺得心有不甘,心裡盤算著怎樣換個角度,換種形式擠出篇報道來,嘴上不停問著張強各種問題,什麼考古隊的情況啦、隊員的來歷啦、出土的那些破舊器皿的用途啦、對考古前景的預測等等。
一開始張強還耐心為我一一解答,然而過了半響,很顯然這位張強已是被我得不勝其煩,他拍了拍我,而且是相當重地,苦笑著說道:“你明天再來吧,明天會從北京來個人,是個考古發掘方面的專家,絕對權威,他要來對這裡的建成年代和用途重新考證一下,到時候你再來去找他,肯定有新聞可以給你,我實在沒什麼可以告訴你了。”
“重新考證?”我不由好奇起來,追問道“當初新聞發佈會的時候不是已經宣佈說年代和用途都已經有了定論,說是元代的水關建築嗎?為什麼要重新考證,是有新發現了嗎?”
“沒有。”看得出張強勉強耐著子和我說話“一開始對於年代和用途就有分歧,這是很正常的情況,每次考古都會有的!”
“為什麼會有分歧呢?”
“為什麼?為了給你們記者提供新聞啊!”他開玩笑地說道。
最後我問張強要了這位叫阮修文的考古專家的手機號,便上班去了。好歹也有了那麼一點收穫。
晚上我回到新家,畢竟我是剛搬進來的,還不太適應,平時的話或許隨手就拿一本書看看,這兩天在單位上網又已經上了個飽,一時有些無所事事的覺,於是想到了屋主留下的大批神遺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