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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佈置這峫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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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男子桌前五步遠,一個體態豐滿,妖嬈嫵媚的婦人託著托盤站著。夜昱刑頭也不抬,像是面前本沒這個人。殷曉惠早早命丫頭燉了燕窩,披著金薄紗,袒臂,濃妝豔抹地趕到千夏樓,連貼身的侍女也沒帶。

分明是:借探望之名,行勾引之實。

“門主,妾身燉了燕窩,嘗一口可好?”殷曉惠倒也主動,把托盤輕置於桌面上,馬上蜂款擺地靠近他,頻頻拋著媚眼兒。

昨晚夜昱刑到喜院過夜,殷曉惠大喜,想道:難不成夜融雪沒向門主說她的壞話?縱是門主聽了她嚼舌子,也舍不下我的,何況門主這不來了麼?門主夫人必是我囊中物了,殷楊柳當不上,那是她沒本事!

想著想著,她便越發得意起來。當夜,殷曉惠自是在上極盡大膽逢、下蕩之能事,承意濃。末了,還附在夜昱刑耳邊,靠著他的壯實膛上溫聲細語才心滿意足。

“門主…”聲音刻意裝嗲,還用大紅蔻丹輕刮夜昱刑的手背“今晚來喜院用膳吧,妾身會準備好酒菜的。”殷曉惠用豐滿的磨蹭他的手臂,就差沒整個人巴上去了。夜昱刑金錢權勢都不缺,又是難得的瀟灑英,體格健壯,極俱魅力的,更不用說在上讓她醉生夢死的銷魂仙…

即便他總是冷漠無情,她還是愛的死去活來。她要他的愛,還要風風光光地當上門主夫人!夜昱刑瞥了一眼便皺起俊眉,正要出聲喝斥趕殷曉惠出去,就聽著“咚咚咚”的跑步聲,緊接著書房的門“吱”地被踹開。

“爹爹!”僅穿月牙白及地睡袍,披散著一頭青絲的夜融雪衝進來,大眼淚汪汪的,還光著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夜昱刑連忙放下紙筆,甩開殷曉惠,大步向夜融雪。

“我的寶貝怎麼了?嗯?”他上前察看她身上有沒有傷,皺眉焦急問道。見她沒穿鞋襪,忙心疼地伸手將她打橫抱起來,放在桌面上坐著。

“融融想爹爹。”千穿萬穿,馬不穿,尤其是在那個做作的狐狸面前更要氣死她。

“傻孩子。”夜昱刑嘴上這麼說,笑得可是高興。他從袖中出絲綢帕子,把白蓮足捧在手中溫柔擦拭,其實剛才在門外,夜融雪已聽見殷曉惠嗲聲嗲氣地說話,屋裡是什麼光景也就猜出個七八分。

這兩天夜昱刑在喜院過夜,殷曉惠得意起來,到別的侍妾面前示威不說,還風滿面地跑到琴香小築炫耀一番。所以夜融雪進門前偷擰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差點嚷出來,然後才進屋。

“抱抱!”她身子向前傾地坐在桌上,可憐兮兮,兩手向夜昱刑伸過去,氣地撒嬌。夜昱刑微笑,把她抱進懷裡,靠坐在椅子上。

“說吧,找爹爹到底什麼事?”呵呵…被識穿了。她拽著夜昱刑的衣袖擦擦臉,不好意思地吐吐香舌“爹爹英明!融融確有事相求。”見他在等下文,馬上又說:“融融已經長大了,想像哥哥們一樣出門遊歷。

大家都很疼融融,也保護融融,但是融融想知道的更多更多,而不是隻居於深閨中過完一生。爹爹答應麼?”夜昱刑聽後便沉默了。

就在她以為他不會答應的時候,他深深地看著她,無奈嘆氣道:“好吧,但是必須和紫陌、尚之同行,帶上香墨,路上千萬要小心,玩兒夠了便回家。記好了?”

“是,女兒謹記。”夜融雪笑開懷,眼角尚未乾透的點點淚痕,襯得香腮雪面好似沾了珠的月季花,清豔可人。

殷曉惠被晾在一旁,又親眼見夜昱刑對夜融雪極其溫柔呵寵,百般遷就,心內更生嫉恨。為什麼?為什麼夜昱刑對她總是連一個微笑、一個擁抱都吝於施捨?夜融雪一大早的,早膳還沒吃,肚子咕嚕嚕地叫。夜昱刑看她不好意思地拿袖子遮臉,肚子還在“抗議”樂得哈哈大笑。

“爹爹,不許笑!”她伸手捂住他的嘴,忽覺手心一陣柔。她知道,那是他的。即使不看,也能模糊的覺柔軟薄弧度。

“哼,不理你了!”她忙把手撤下來,耳一陣熱。

“怎麼有燕窩?融融要吃!”

“不行!燕窩是我專門給門主做的!”殷曉惠有點失控,瞪著夜融雪尖聲喊,美豔的臉孔竟有些猙獰。夜融雪也不來硬的,嘴巴一扁,眼看著淚珠兒就要滾落下來,鼻頭紅紅的。

夜昱刑最見不得的就是她的眼淚,平時捧在手上怕掉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哪能不心疼?!伸臂攬住她,左手輕輕順著她的長長髮絲,低低的哄著:“要不要爹爹喂?只說還想吃些什麼,爹爹讓人馬上給你做去!”待看向殷曉惠時,表情立刻從溺愛轉成冰冷,眯眸厲聲斥道:“你怎麼還在這裡?回去待著!”殷曉惠僵硬的福身,便氣沖沖跑了出去,出門時還撞到了匆匆趕來的香墨和張媽。

她眼裡閃過一絲怨恨,又不好發作,只得悻悻的回了喜院。

“小姐,請把鞋襪穿上,免得凍著。”夜昱刑接過香墨遞上來的鞋襪,幫懷裡的小人兒穿好,然後拿勺舀起一口燕窩,像喂小鳥般給她餵食。夜融雪笑眯眯地晃著腳,閒適地靠在溫暖的膛上,一口一口的吃著。

香墨和張媽對這種場面早就見怪不怪了,全十夜門上下都知道,只有夜融雪,才是夜昱刑心中的柔軟,是他心中最特別的人。

胖胖的張媽端著托盤,笑呵呵道:“門主、小姐,光吃燕窩當早點對身子不好,且用些蓮葉羹吧,還有青棗糕,正熱乎著呢。”而後,兩人便在書房吃起早膳。

夜昱刑原是吃過了的,見夜融雪也要喂他,便也陪著吃了點,一時間,其樂融融,書房內的沉悶氣氛活躍了起來。用罷早點,夜昱刑放下她,送她行至廊上,示意香墨帶她回琴香小築。

他不放心地夜融雪的小腦袋,囑咐道:“這幾天好好準備,出去前把東西都帶齊了,別落東落西的像小丟蛋雞。”

“知道了。

還是爹爹待融融最好,來,香一個!”夜融雪跳起來,攬住他的頸子,大大的親了一口。誰知,夜昱刑正轉過來,她的香就落在他的嘴角處。夜昱刑眼神一黯,掩飾著心內悸動,緩緩向前傾,在夜融雪粉鼻上輕輕一啄。

“就你嘴甜,快回去吧!”他催促道。夜融雪點頭,轉身上了後在外面的小軟轎,讓家丁們抬著往琴香小築去。

長廊上,夜昱刑深幽的眸子裡滿是痛苦掙扎,怔忡失神。忽而又伸手觸著剛才夜融雪親吻過的嘴角,修長的手指彷彿還能覺到那甜甜一吻所留下的殘餘的暖意。

臆中寸寸柔腸為誰?還教一片隨波去,又卻怨玉龍哀曲。等恁時、重覓幽香,已入小窗橫幅。獨獨為卿而已!坐在小軟轎上的夜融雪臉紅紅的,咬胡亂想著。英俊的爹爹很冷酷,唯獨對她總是溫柔備至的,她也打小就喜歡這樣膩著爹爹。

可剛才怎麼一不小心親到爹爹的嘴角了?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對著爹爹,倒是有時臉紅心跳的?爹爹剛才的吻也…真奇怪…“小姐,你臉紅得厲害,許是著涼了吧?!”跟在右側的香墨擔心,就怕這小祖宗在出門前著涼病倒了。夜融雪把頭埋得更低了,心裡暗暗勒令自己不要去想先前在書房的事兒,自己馬上就可以出遠門了,不是麼?

身旁的香墨自是不明白她的心思,只想著回到琴香小築後要如何些調氣祛寒的藥給夜融雪服下,也好向門主、少爺待。***十夜門門外有一片佔地甚廣的楓葉林,秋意初現,楓葉染上點點緋紅,片片隨風舞動。

幾匹駿馬和一輛馬車在林子裡停靠著,今天是夜融雪出門的子。夜昱刑和幾位管事在此送別,同行的還有夜紫陌、四君子之首梅尚之、香墨,還有趕車的小廝,人員簡。

不過,這幾人武功皆為上乘,心思亦縝密。夜融雪也會武功,雖喜胡鬧但詭計多端,所以夜昱刑也才放心讓這幾人出行。事實上,外人並不清楚夜紫陌、夜融雪就是十夜門的少爺小姐,所以這次出行可以說是隻有十夜門的人方知道的。

夜紫陌、梅尚之騎馬在前,夜融雪、香墨坐在馬車裡。楓葉林看似美不勝收,實為一個設計巧的陣,如有不懂的人誤闖,只會命喪其中,有入無出,而佈置這“陣”的人,正是騎著青花馬的梅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