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大刀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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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城的前沿陣地摩天嶺是如今唯一能阻止軍進攻的屏障，軍主帥第一軍團總司令山縣友朋下令全力進攻摩天嶺以經三天了，此時的摩天嶺本原本是由宋慶統領指揮的，但是由於宋慶前奉命調去別處，臨時由聶士成指揮，這聶士成是李鴻章淮軍的謫系，秉忠厚，做事踏實，沉毅果敢，滿腔報國熱情。他以摩天嶺為屏障，採用游擊戰術，在摩天嶺戰場與敵人周旋，軍不僅受阻於摩天嶺，由此路進犯奉天的計劃也遭到阻礙。

此時正是把軍趕回鴨綠江江以東的大好時機，但是這從鴨綠江江東邊，軍調來了援軍，第三軍團共計一萬二千人，由正駐守鳳凰城的山縣友朋一併指揮。摩天嶺的形勢頓時變的非常危急起來。

經過一天的急行軍，北洋水師所部以經接近奉天城。一路上，前方的告急電報不斷的傳了過來，寧雲和鄧世昌的心情都是非常的沉重，摩天嶺不能丟，此地一丟，奉天無險可守，軍突破奉天后就可以直直隸平原，到時北京危矣！

退守到奉天的前線總兵依克唐阿早知鄧世昌所部棄艦登陸的北洋水師將正向摩天嶺馳援，親自開了奉天城門接他們的到來。

這依克唐阿雖然臨陣脫逃，但是必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摩天嶺失守，便把所部先鋒營共四千人於鄧世昌之手，一併支援前線。

寧雲和鄧世昌接手這四千人加上北洋水師的一千人，共五千人，也不再在奉天城逗留，星夜向摩天嶺而去。

有了這先鋒營四千人，寧雲和鄧世昌心裡頓時有了著落，五千人夠有一番作為了！天雖然早以經黑了下來，但是前方的攻防戰還在如火如荼的進行著，軍在今天以經發動了四次衝鋒，雖然沒有前進幾步，但是其強大的火力卻使清軍損失不小。

這時戰鬥以近白熱化，軍總司令山縣友朋似乎知道清朝援軍將至，下令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在今天攻下摩天嶺！

摩天嶺屬於高地形的陣地，守著一條進奉天的要道，陣地依山而建，可以說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再加上守將聶士成的游擊戰術，有效的阻擊了軍前進的腳步，但是時間一長，清軍兵力不足加上軍火炮威力巨大，情況以變的不容樂觀。

此時，正在急行軍的寧雲對鄧世昌道:“看來軍今對摩天嶺是勢在必得了的。”鄧世昌聞言道:“如果軍今取不下摩天嶺，那他們定無力再次發動這樣規模的衝鋒戰，到時我們就可以扭轉戰局，甚至可以收復九連城，鳳凰城等陣地了。”寧雲點點頭道:“整個戰局中現在這一仗至關重要，不能有失！”而這時的軍調來了能夠調來所有35門火炮，猛烈的向摩天嶺轟去，頓時，摩天嶺如地動山搖般好不壯觀，清朝守軍眼見不保。

就在這千均一發之時，清軍後方突然傳來陣陣炮擊聲，原來寧雲和鄧世昌率領援軍及時趕到了。當即豎起十門火炮，並摩天嶺的十數個炮臺跟軍進行起炮攻戰來！

隆隆的炮擊聲，把本來寧靜的夜晚攪的異常喧鬧起來，炮擊了一陣，軍又組織起了第五次衝鋒。此時雙方陷了膠著戰，軍一時是攻不下摩天嶺了，但清軍也一時擊退不了軍。

當晚十點，寧雲望著軍向摩天嶺發起的又一次的衝鋒，神情複雜，這以是軍第六次衝鋒了，怎麼看起來，軍還像有無數的士兵來供下一次衝鋒？

這時，鄧世昌對寧雲道:“軍還在不斷向這裡增兵，據前方的探子報道，現在鴨綠江夜通明，軍在江面上架起了十餘座浮橋，大量的軍士兵正向這邊開來！估計現在參加摩天嶺攻堅戰的軍至少有二萬人以上！”寧雲眉頭緊皺，道:“那包括摩天嶺的守軍，我們一共是多少人？”鄧世昌略想了想，道:“包括我們援軍五千人，不出意外的話，最多隻有一萬三千人左右！”寧雲聽罷，眉頭又是一皺，急道:“那聶將軍有沒有向上面要求增派援軍？”鄧世昌“哎！”一聲，道:“怎麼沒有？但是除了我們這批援軍，上面再也不肯再派了，太后竟還說:人無知，教訓一下就行了，不要趕盡殺絕。你說氣不氣人？”寧雲聞言一腳用力踢開地下的一塊小石子，氣道:“哪有這樣打仗的！不管怎樣，我們一定要打贏，不如這樣吧，今夜我們組織一隻敢死隊，夜襲軍總部，你看怎麼樣？”鄧世昌聞言大驚道:“這樣做可是非常危險的，一不小心可能就是有得去，而回不來了！”寧雲沉默了一陣，道:“但如果不這樣，在沒援軍來救的情況下，我看守不過明天天明，摩天嶺必破！”鄧世昌想了想，突道:“那這樣吧，今夜我去！”寧雲一聽之下不大驚失，叫道:“你是一軍之主將，怎麼能讓你親身範險呢？這種事，只能是我去！”鄧世昌卻道:“我身為一軍之主將，就更有責任和義務去。你不必多說了！”寧雲見鄧世昌去意以絕，想了想，便道:“既然鄧大哥一意要去，那小弟也不能獨袖手旁觀，要去我們一起去！”鄧世昌隨即大笑道:“好好好，這才是兄弟！好吧，這場仗本來就要決定我們的生死，不管死是活就讓我們都在一起吧！”當下，鄧世昌把摩天嶺守將聶士成叫了過來，把跟寧雲商量的組成敢死隊，夜襲軍大營的戰略告訴了他。

聶士成聽完，便搖搖頭道:“這不成，這樣太危險了，如果非要這樣做的放，就讓我去好了，我對這裡地形悉，又是陸將，怎麼都比你們去好！”寧雲卻道:“聶將軍，你還有更重的事情要做，我們如果偷襲成功，那時就是我們反攻的好機會，到時你就得把所有能用的兵力組織起來進行全面反攻。”聶士成到底也知輕重，現在全部清軍一萬多人，摩天嶺的守軍佔了一大半，如果他去夜襲軍，就算成了事，但那時也沒了一個能夠統領全軍的人。當即，聶士成拱手抱挙對鄧世昌和寧雲道:“在下知道了，現在軍勢大，而我們援軍不至，如果不採取偷襲戰術，拖不到明天，摩天嶺必破，到時我們自也難逃戰死報國，既然都是一個死字，那我就不再阻攔你們了。我就期待你們事成，那時我必率全部軍士奮力殺敵，收復失地！”計議以定，但是寧雲卻至始至終沒跟李儀婷講，因為被她知道了，要不就不同意這次行動，要不就肯定要寧去帶她一起去，所以乾脆就不跟她講了。

當下寧雲和鄧世昌馬上在清軍大營中挑了一百個自願參加敢死隊了之勇猛士兵配備以北洋水師的新式西洋火槍，並每人一把大刀，火藥若干。

當夜凌晨，一切準備妥當，在摩天嶺軍營前，鄧世昌對著一百個敢死隊員高聲道:“你們怕不怕死？”眾敢死隊員齊聲叫道:“不怕！”鄧世昌道一聲:“好！”之後又說道:“倭人欺我太甚，佔我國土，殺我國民，而我們只是一忍再忍，如今，他們仍不知回頭，正所謂士可忍，孰不可忍，既然忍無忍就無需再忍了，你們說，我們該怎麼辦？”一眾敢死隊員又齊聲叫道:“殺！殺！殺！”鄧世昌滿意看著所有人叫道:“那我們就舉起手中的大刀，向他們的頭上砍去！”動員完畢，敢死隊員一個個都士氣沒漲，寧雲把敢死隊又分成了兩隊，每隊五十人，他跟鄧世昌一人一隊，各喝一碗壯行酒後，頭也不回，乘著軍又發動完一次衝鋒的間歇，在夜的掩護下向山下軍大營摸去。

望著敢死隊消失的背影，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只聽李儀婷輕嘆了一聲，自言自語道:“然道不跟我講，我就不知道了嗎？你們如果死了，我然道還能夠倖免嗎？”寧雲和鄧世昌早商量好了，寧雲從左路向軍包抄，鄧世昌則從右路包抄，繞道從兩邊襲擊軍大營。因此還沒下山，寧雲便和鄧世昌分開了去。離別時，兩人俱道:“要不奮力殺敵，會師敵軍大營，要不同赴黃泉，絕不回頭！

山下的軍此時正在做一個短暫的休整，準備第七次的衝鋒。山縣友朋望著山上的點點火光，眼中冒著一股得之而後快的神。只見他出本武士軍刀，向山上一指，口中大叫道:“士兵們，攻下摩天嶺，戰勝支那就指可待了，為了我們大本帝國的千秋霸業，衝啊！”軍的第七次衝鋒正式開始了！這一次因休整的時間特別長，準備的也最充分，三千士兵做為前鋒，一哄而上，然後，又是五千人做為第二批衝鋒部隊，浩浩蕩蕩的向山上攻去。

而此時的寧雲則帶著五十名敢死隊員突然出現在了軍大營的最左邊。只見來來回回的巡邏哨兵戒備森嚴，冒然下也不可能衝的進去。

此時寧雲腦袋突然一轉，心生一計，當即派了兩個敢死隊員各往兩邊又走了一千多米，然後突然放出次槍，馬上，這些哨兵馬上分成兩邊向這兩個方向跑去。

待哨兵跑開的遠了，寧雲一看，機會來了，大叫一聲:“衝啊！”當即帶著剩下四十幾人向軍大營中衝去。

因為正值軍發動第七次衝鋒，大營中除了少量留守人員和哨兵以處，幾乎沒什麼人。而寧雲帶的又都是他和鄧民昌親自挑選的士兵，其戰鬥力是不容置疑的。

只聽寧雲叫道:“燒糧草，燒彈藥！到處放火！快”這些敢死隊員頓時分散開來，到處放起火。本哨兵這才發現中了調虎離山之計，馬上回防，警報聲也響了起來（不要又想歪了，不是現在那種先進的警報）！

遠遠的那一邊，寧雲隱隱約約也看到了火光，看來鄧世昌也衝進來了。這些敢死隊員既名敢死，當然個個都是捨生忘死之輩。

此時就只見一個敢死隊員把手中點燃了的炸藥正要往一個軍大賬裡丟，一本兵卻正用槍瞄準了他。如果是正常情下，當然是把炸藥向這本兵扔了，最少也是個同歸於盡，哪知這敢死隊員拼著不要命了，硬是把那枚炸藥扔向了軍的這個大賬。

這個軍帳篷裡全是糧草，只見炸藥頓時引燃了整個帳篷，當然那個敢死隊員也隨著本士兵手中的槍聲，應聲倒下。

前面正在督軍的山有縣朋這時突然發現後面有人來偷襲了，臉上馬上布上一層陰雲。但是卻仍是下令全軍向摩天嶺繼續進攻。

看來這山縣有朋是下定了決心，不論發生什麼事情都要攻下這摩天嶺了。

這時山上的聶士成看著山下軍陣營火起，知道寧雲和鄧世昌以然成功造成軍後方大亂，當即下起衝鋒令，全軍做好白刃戰的準備。

聶士成命所有火炮向攻山的軍又猛轟了一陣後，手中令旗一揮，當下，一萬多名清軍如湧般向山下衝去。這些清朝士兵被軍攻了三天山，早以經不耐煩了，就等著這一刻的到來，當下個個如猛虎下山般，衝向軍。

而軍看著山下己方軍營被燒，都以為清軍分成兩路，夾擊過來，情況變成了進攻不下，後退無路，要知人在這種逆境下，破斧沉舟的思想就會生出，一下子，清軍的衝鋒部隊卻一時衝不下去了。

聶士成看在眼裡，自是急在心上，而現在又是白刃戰，火炮全都用不上。想了一想，把心一橫，倒了杯酒，一口下，出大刀，大叫道:“殺啊！”當下也跟著衝鋒部隊衝了下去！清軍們看著自己的主帥竟也親自披掛上陣，跟他們一起發起對軍的衝鋒無不受到極大的鼓舞，士氣頓時大增，個個不要命的向軍殺去！

這一戰當真直打的昏天暗地，月無光。只見這邊清軍剛剛殺退了軍的一次小集團衝兒，那邊一股軍又衝了過來。

總兵將領聶士成身受七處傷，仍是高舉著手中的大刀叫道:“殺啊！”一刀砍暴一名正衝上來的本士兵的頭顱！

而山下的寧雲和鄧世昌，此時業以勝利會師，雖然兩加起來，手頭上也不過只剩下十五名敢死隊員！但卻個個都是身經百戰，浴血殺出來的英！

此時的軍大營以成了一個火海，到處都在燃燒著，寧雲跟鄧世昌會師後，以顧不上慶祝了，此時軍以然發現來偷襲的清軍並不多，派了個兩百人的分隊來圍剿寧雲他們。

既然以身在軍陣營中，退無可退，那就只有跟軍死鬥到底了。只見寧雲高舉手中的大刀，叫道:“兄弟們，生又何惜？死又何懼？為國而死，死的其所，殺一個保本，殺一雙對本！殺啊！”當下包括寧雲和鄧世昌在內的十七人敢死隊揮著手中的大刀向軍小分隊殺將過去！而前方的軍此時紛紛舉起手中的火槍向著這衝來的十七人瞄準…！

此時摩天嶺的守軍開始佔據了上風，必竟用慣了火槍的本士兵對剛剛裝備火器不久的清軍在白刃戰上那是佔絕對劣勢的，（這一點在侵華戰爭中也深有體會）。

聶士成身先士卒，率領清軍如水般向仍在往上衝的軍殺了過去。清軍佔據高點，從上至下的衝鋒，在地利上是偏向了清軍！

軍總司令山縣有朋閉著眼睛，聽著山上漸漸近的撕殺聲，額頭上不冷汗直，這山縣有朋乃是本陸軍元老，素有武士道神，一貫獨斷專行，這次強攻戰就是他不顧本軍部的休整令，一意孤行，調動了所有他能夠調動的兵力孤注一擲進行的一次賭博。本來是勢在必得，但是從現在的情況看來，似乎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再說寧雲和鄧世昌諸敢死隊員報定了必死之心，決意以死報國，奮不顧身的衝向正向他們瞄準了的軍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了一片槍聲，這一陣槍聲正好救了寧雲他們的命！這些軍做夢也沒想到，還有一部清軍竟從他們側面攻了過來，而且數量不少！

寧雲和鄧世昌自不解，這是怎麼回事？敢死隊就這麼多人，現在死的只剩十七人了，向眼前這些軍擊的又是些什麼人呢？

先不管這些了，趁著軍小分隊這一陣混亂，寧雲等十七人敢死隊以然衝到了他們面前，還等什麼？殺啊！特別是寧雲佔著比一般人都強壯的多的身體，奮力衝殺，砍本士兵就如切菜瓜一般。

這時剛才開槍救了寧雲他們一干人命的那隊人馬也殺了過來，帶頭的也是身穿北洋水師官服的，再一細看，天哪，竟是李儀婷！

原來李儀婷在寧雲他們下山後不久，便向身為總兵的淮軍將領聶士成要了五百人，乘著夜也悄悄從摩天嶺另一側下了山。是以比寧雲他們慢了許多。

（解釋一下，淮軍是李鴻章一手創建的，李儀婷是李鴻章的女兒，李儀婷向聶士成要兵，聶士成自是不敢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