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大湖君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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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宋老爺子臥室前面的一間小客廳上,紅燭高燒,桌上已經擺上了酒萊。
嶽少俊、竺秋蘭也由霍萬清陪同,坐在小客廳上。
宋文俊匆匆回入,立即招呼道:“嶽兄,竺姑娘請隨便坐,酒菜快要涼了,咱們不拘禮,不用客氣,請、請,霍總管,你也請坐。”隨著話聲,就在主位上落坐;嶽少俊、竺秋蘭和霍萬清,也依次落坐,早有一名青衣使女,手捧銀壺,替四人面前斟滿了酒。
竺秋蘭道:“我不會喝酒,霍總管,你和嶽大哥喝吧!”霍萬清也不勉強,敬了嶽少俊一杯,嶽少俊也敬了宋文俊。
大家邊吃邊談,霍萬清道:“嶽相公,竺姑娘,對方才之事,有何高見?”嶽少俊道:“在下初走江湖,除了覺得對方早有陰謀,武林中亂象已萌,將有大變,看不出旁的來,還望霍總管指點。”霍萬清連說不敢。
竺秋蘭唁的笑道:“嶽大哥這句早有陰謀,說得對極,照今天的情形說,憑黑虎神趙光鬥,和狼山一狽索毅夫兩人,是萬難脫身的,若非事前早有安排,他們那能安全離開天華山莊麼?”文俊愕然道:“竺姑娘看出什麼來了?”竺秋蘭道:“自然是擲缽禪院之會的請束了,要是沒有這份請柬,宋老爺子失蹤,無住大師等人,能放過索毅夫不迫麼?正因盟主失蹤,擲缽禪院之會,會期又已極近,各大門派的人,遇上這種大事,能不趕去向掌門人請示麼?這一趕回去請示,往返費時,算來已經十分緊迫,一時之間,自然無暇再手管旁的事了。”霍萬清聽得連連點頭道:“竺姑娘觀察入微,說得一點沒錯。”竺秋蘭道:“霍總管誇獎了,只不知霍總管可有什麼安排?
霍萬清一怔道:“竺姑娘怎知老朽會有安排?”竺秋蘭賜然一笑道:“宋老爺子遭賊黨劫持,少莊主、霍總管憂心如焚,此時那有心情飲酒?不是另有安排,那一定是在等待什麼消息了。”霍萬清輕輕嘆了月氣道:“竺姑娘蘭心意質,料事如神,老朽確是小有安排。”宋文俊接口道:“家父遭劫持,兄弟五內如焚,遇上各大門派中人,又不論緩急,事事都要請示,自是無法求他們相助,嶽兄…”嶽少俊沒待他說完,慨然道:”宋老爺子遭賊人劫持,救人如救火,只要用得著在下之處,赴湯蹈火,在所不辭。”宋文俊的道:“嶽兄高義,請受兄弟一拜。”說著果然起身作了個長揖。
霍萬清道:“此時言之過早,嶽相公、竺姑娘且請用些酒菜,再說不遲。”嶽少俊看他說話吐,心中覺得奇怪,還待再問。
竺秋蘭附著他耳朵,低低的道:“霍總管是怕隔牆有耳,你不用再問。”嶽少俊眼看屋中只有一個手捧銀壺的使女,心中不暗道:“看來霍總管對天華山莊,每一個人都不敢相信了。”霍萬清幾杯下肚,忽然得意一笑,說道:“不瞞嶽相公說,賊黨落腳之處,老朽已經查清楚了,可能老莊主也在那裡…”嶽少俊口中“噢”了一聲。
霍萬清接著又道:“目下時間還早,咱們不妨慢慢吃喝。”嶽少俊問道:“霍總管準備何時動身?”霍萬清低笑道:“這裡沒有外人,說也無妨,老朽預定二更之後,再行出發,給賊黨一個措手不及,也許可以把他們一網打盡。”舉杯一飲而盡,說到這裡,回頭吩咐道:“梅。給嶽相公斟酒。”青衣使女答應一聲,手捧銀壺,給嶽少俊面前斟滿一杯,再待給霍萬清斟酒時,銀壺餘瀝已盡,這就躬身道:“待小婢到廚下添酒去。”霍萬清一揮手道:“快去。”青衣使女應了聲“是”捧著銀壺退了下去。
霍萬清等她走後,也跟著起身,往外行去。
過不一會,霍萬清大步走入,回到坐位之上。
宋文俊抬目朝他看去,霍萬清微微點了點頭。嶽少俊看在眼內,心裡暗暗納罕,付道:“看他們好俗有什麼事情?”這時青衣使女已經捧著銀壺走入,替霍萬清杯中,斟滿了酒。
霍萬清忽然目光一抬,問道“梅,你到天華山莊來,已經有多久了?”梅手捧銀壺,低首道:“小婢來了己快兩年了。”
“唔”霍萬清口中唔著,一手捋須,又問道:“是什麼人引薦你進來的?”梅道:“是廚房燒火的崔嬤嬤。”霍萬清又道:“你有沒有念過書?”梅忸怩的道:“總管問小婢這些幹麼?”霍萬清一手捋須,說道:“你如果念過書,老朽正有一件事,要派你去做。”梅依然低著頭道:“小婢念過幾年書。”念過幾年,那是極願意霍總管派她工作了。
“那好。”霍萬清從懷中取出一張很皺的字條,(很皺,是因為這張字,本來已成了紙團的緣故)隨手一揚,遞了過去,說道:“你去看看,這上面寫的什麼?”梅沒有去接。她不用去接,就知道字條上,寫的什麼?
因為這張字條,是她剛才轉過長廊時,匆促之間,用眉筆寫好,暗中遞給侍立在簷前的宋福生的。
宋福生早已被自己收實,絕不會出賣自己,那一定是自己的行動,被霍總管識破了!
這段話,說來較長,實則不過是電光石火般事,梅一張清秀的粉臉,微微變,疾快的往後退了兩步。
霍萬清虎的站起來,哈哈一笑道:“小丫頭,老朽本還當你只是個傳遞消息的人,沒想到你還是派來咱們天華山莊臥底的主持人,老朽當真看走了眼了。”梅冷笑一聲道:“你到現在才知道,不嫌晚了麼?”她這一瞬之間,居然立時鎮定下來。態度從容,似是有恃無恐。
宋文俊也已跟著站起,問道:“霍總管,她字條上寫些什麼?”霍萬清把手中字條遞了過去,說道:“老朽真沒想到宋福生十幾年的老人,會給他們收買,這張字條,是老朽從未福生身上搜來的。”宋文俊接過字條,只見上面寫著一行潦草字跡:“行蹤已洩,限二更前撤退。”這下,直看得宋文俊劍眉一剔,嗆的一聲,出長劍,凜然喝道:“好個賤婢。你們的人,藏匿在何處?”梅冷然道:“霍總管不是已經查清楚了麼?”霍萬清洪笑一聲道:“老朽不是這麼說,你還不會顯出原形來呢!”梅冷笑道“霍總管果然很有心機,但即使不被你識破,姑娘今晚也打算離開這裡了。”霍萬清道:“你現在還走得了麼?”梅看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你想把我怎樣?”霍萬清道:“老朽自然要生擒了你,追問老莊主的下落。”梅冷笑道:“霍總管覺得一定能夠勝我麼?”霍萬清道:“不信你就試試看,霍某是否能把你拿下?”宋文俊道:“霍總管,這賤婢由我來對付她。”霍萬清道:“不用公子動手,老朽自問足可拿得下她。”梅冷哂道:“好吧,你要動手,儘管出手試試…”霍萬清沉哼一聲,倏地跨上一步,右手橫起,五指半張半合,抓向梅右腕。
梅柳一挫,橫閃半步,右手驕指若就,朝霍萬清抓來的掌心戳去。
霍萬清被迫得收回掌勢,左拿一闌,猛劈出去,手法威猛,而且一掌之中,還含看幾個奇異變化,正是金甲神的厲害殺著。
梅一看無法拆解,急忙上個疾旋,嬌軀輕盈得確如柁螺一般,很快就旋閃出去。
宋文俊喝了聲:“回去。”抬手一劍,面灑出,擋住了梅的去路。
梅冷笑道:“你們要一起上,亦無不可。”霍萬清虎目圓睜,威光暴,怒喝道:“賤婢少逞口舌之利!”雙手揚處,高大身形跟著撲起,右手一記劈空拳,左手卻施展鷹爪門的大擒拿手法,直欺過去。
他不但雙手各自使出絕學一招,同時也發揮了他深厚的功力,剎那間,掌力排空掃蕩,一團罡風狂飈,凌空直撞而出!隨著這一掌後面,五指箕張,幻起一片錯落指影,大有非把梅活捉不可之勢。
梅冷聲道:“你吼什麼,有多少本領,只管使來。”她每句話都說的口氣極大,自然是有意要怒對方,但她本人卻保持著十分冷靜之態。
嬌軀又是一個柁螺般的疾轉,巧妙的躲閃開霍萬清劈出的掌力。
直待霍萬清一記威猛劈空掌力,宛如般從她身側擦過,地才身形一晃,雙手同時從向前翻起,著霍萬清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