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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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就目前一團亂的情況來看,他並不能分清楚自己對容靜夏到底是什麼樣的情,但至少可以證明一點,她對於他來說,是特別的。
是除了flame,另一個可以觸動他的心絃的女人。
“想什麼呢?好了,我還煮了一個荷包蛋,你湊合著吃吧。”忽然一個悅耳的女聲。
他回過神,嗅覺後知後覺地起了作用,聞到了熱騰騰的面香氣,肚子更是瘋狂地叫了起來。
他衝到桌子前,兩眼發光,接過筷子就忍不住馬上大快朵頤。
忽然想到什麼,他又硬生生地停住了動作,筷子從熱騰騰的麵食上移開,看著容靜夏,認真地說:“謝謝,看上去非常美味。”容靜夏眼眶忽然有點發紅,連忙垂下了眼睛,“餓了就快吃。”今天也不知怎的,她今天多次在尚權面前失態,即使在暗戀陸清原的時期,她也不曾有過這樣無法剋制情緒的時候。
尚權很給她面子,把麵條得溜溜直響,時不時捧著碗喝口湯,看他吃飯的樣子,會給人一種很幸福的覺。
“想不到king吃飯很隨呢。”
“嗯?”為了回答,他囫圇地把麵條嚥了下去。
“沒事你慢慢吃,小心噎著。”容靜夏從紙盒裡了幾張紙遞給他,“因為曾經看過你的寫真啊,吃法國菜,動作優雅得比一個真正的王子還像王子。”
“對啊,因為我是國王啊。”他理所當然地回答。
一分鐘內解決了大半碗,肚子裡有了底,尚權終於緩下了進食的動作,他用餐巾紙擦了擦嘴,微微揚了揚眉,面一正,忽然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明明還吃同一份的泡麵,但所有人都會寧願相信king在享用頂級廚師製作的法國大菜。
“這才是囂張又不可一世的king啊。”容靜夏被驚到,想不到一個人只是隨便換了個表情,就能有這樣兩極的變化。
她由衷嘆,“果然是king啊,才有資格囂張,才有資格不可一世。”
“謝謝。”尚權微微勾了勾,漂亮的眼睛被熱氣燻得熠熠生輝。
容靜夏彷佛怕被灼傷,下意識地轉開了眸,等她深呼,再抬起頭來時,才發現某個傢伙已故態復萌,正扒著碗吃得不亦樂乎。
她不由地笑出聲,“原來這才是國王中的國王。”
“那你就是女王中的女王。”喝完最後一口湯,尚權心滿意足地抬起眸,望著這個美麗的女人認真說,因為沒有換洗的衣服,雖然很晚了,稍有潔癖的尚權還是決定回飯店。
這一晚,兩個人都有些輾轉難眠。
第二天,天剛亮,尚權就找上門來,而容靜夏也已經洗漱準備好。
“準備好證件了嗎?”
“嗯。”
“走吧。”在這個男人口中,結婚好像真的只是一句話的事情,輕鬆而簡潔,容靜夏真的完全被動,走回房間取了包包就跟著尚權出了門。
兩人是男的清俊、女的清美,彷佛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無一例外的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容靜夏望著這個跟辦事處人員涉的男人,覺得自己好像每一步都走得虛虛的,覺彷佛在作夢一樣。
“你說什麼?”尚權已經有冒火的趨勢了。
“人長得帥,果然智力就不行,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想跟她結婚,把該準備的文件都要拿來,否則一律免談!”承辦人員輕蔑地抬起眸光,眼裡的不屑完全不加掩飾,她最討厭這些空有其表的男人了。
“我告訴你,我可是…”
“是本天王都一樣!”承辦人員沒有任何轉圜餘地的態度,終於徹底怒了本來就耐心不足的尚權,他咬牙切齒地命令:“喂,我不管你們這裡有什麼新的法令,今天無論如何也得辦!”他重重地捶了桌子,巨大的聲音終於把神遊天外的容靜夏叫喚了回來,她怔怔地眨了眨眼,聽見眼前打扮樸素的承辦人員漫不經心地冷笑了一聲。
“呵,我就是不辦,你能拿我怎樣?”那位承辦人員把目光落在一旁的容靜夏上,“看這位小姐,似乎完全狀況外呢,或者人家本就不想嫁給你,你何必自作多情,自討沒趣?我勸你還是別費公務員的時間了。”
“如果你不是女人,我…”是可忍孰不可忍,尚權剛要爆發,卻被容靜夏搶了先,她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然後對承辦人員說:“對不起,我是真心想跟他結婚的,剛才有點走神,真是不好意思,請問我們辦理結婚有什麼問題嗎?”這位承辦的小姐最拒絕不了好聲好氣的美女了,終於給了容靜夏一個正視,認真回答:“他不是本地人,不能直接跟你辦理結婚,還需要補辦一些證明文件,有點小麻煩。”
“這樣哦。”容靜夏若有所失,好不容易下定決心,卻始料未及是這樣的結果。
尚權眼珠子忽然亮了起來,“走,我們不在這個破地方辦理結婚了,我們去拉斯韋加斯,我尚權想和容靜夏結婚,難道還怕結不成!”還是這樣自信近乎自負的口氣,成功逗笑了容靜夏。
承辦的那位小姐冷冷地嘲諷,“小姐,我勸你三思再結,不要被表面現象惑,這樣的男人,真的值得你託付終身嗎?”
“託付終身?”容靜夏眨了眨眼,“king,你願意把你付給我嗎?”尚權一愣:“可我是男人!”
“願意嗎?”彷佛沒有聽到他的話,容靜夏固執地問,黑又亮的大眼,轉著耀眼的光芒,雪膚紅,近在咫尺的女人真的美得人。
“樂意之至。”承辦的小姐惑兩人的相處方式,卻又彷佛被某一句話觸動,心裡頭驀地湧上一股酸氣,無法抑制,對呀,也只有這樣優秀自信強大的女人,才能駕馭這樣的男人,而她,除了平凡還是平凡,當時卻拼了命一樣的想追上那個男人的腳步,難怪,會被傷得體無完膚。
“雖然不知道你們的故事,我為剛才的事情道歉,祝你們幸福。”她怕被這兩人看出自己一時的失態,微微低著頭向他們送出了祝福。
“謝謝!”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在拉斯韋加斯這個的城市裡,尚權和容靜夏鄭重地把結婚證書放進包包的內袋,小心翼翼彷佛它是最珍貴的寶藏。
一直等到塵埃落定,容靜夏才想起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這麼匆忙跟我結婚,你父母沒意見嗎?”
“媽媽有點生氣,說等我回洛杉磯,一定要我補辦一個婚宴,我爸爸倒是真沒意見,他尊重我的選擇。”尚權知道自己有一對很開明的父母,“那你父母呢?我招呼也不打一聲地搶了他們的女兒,他們會不會很生氣啊?”
“不會,我的父母有各自家庭,我想他們不希望我會出現,打擾到他們現在的生活。”容靜夏想起,曾經把留在臺北發展的決定告訴爸媽時,他們那彷佛終於放下了大包袱一樣的愉悅表情,真的讓她很受傷,也是在那時她就發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會出現在他們兩人面前。
“你會想他們嗎?”尚權並不清楚容靜夏這樣的家庭狀態,像美國離婚的夫很多,但子女照樣跟父母相處得很好。
“有時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我不會再回去了,這對我們都是一個解脫。”這麼沉重的事,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
連陸清原有時也難免指責她總是心事重重,她也從未解釋過,因為覺得是很私密的問題,不想跟人分享,然而這個相處不久的男人,總是能在無意間化開她的心防,袒最真實的想法。
“我不懂。”
“你不需要懂。”容靜夏對他微笑,“還是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度過我們的新婚之夜吧?這個提議怎麼樣?”她這個提議當然是經過深思慮的,尚權是她決定共度一生的男人,而他們兩人度過的那一個夜晚雖然可能會醞釀一個孩子,但實際覺卻為零。
好歹在新婚之夜,讓她知道什麼是“做出來的愛”尚權聽完後,瞪大了眼睛。
“你說的哦,已經沒有後悔的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