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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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被自己用劍抵住脖子的傑拉爾，艾莎開口道:“其實r系統本就沒有建成吧。在這八年中，我也並非無所事事，關於r系統我做了一些調查，確實從構造和原理來講，和當時的設計圖並無分別，但要建成r系統，缺少關鍵的部分…”

“我應該說過了，用你來做祭品…”

“在這之前還有一個問題，缺少的東西是…魔力。”艾莎看著變了臉的傑拉爾，繼續說道:“要讓這個規模龐大的魔法發動，需要消耗龐大的魔力，這是即使聚集大陸中全部的魔導士，也未必能夠湊足的魔力。人類本身自不必說，就算這座塔，也不可能儲存如此龐大的魔力。並且，你明知評議會的攻擊，卻不想逃走，你到底在想什麼？”

“距離艾迪利昂的落下還有三分鐘…”看著面前的傑拉爾，艾莎提高了音調:“傑拉爾，你的理想早就已經破滅了，就這樣死去，就是你的願望嗎？”

“啊，這也不錯。”聽到艾莎的話，傑拉爾臉上出了釋然的表情:“我的身體被傑爾夫的亡靈附身了，本不聽我的控制，不過是為了讓傑爾夫的**復活的人偶而已。”

“被附身了？”

“我無法救自己，同伴中無論是誰都無法就我。什麼樂園，什麼自由，本就是不存在的，全部都在開始前就已經結束了。我知道是無法完成r系統的，但傑爾夫的亡靈不讓我罷手，已經無法停手了。我如同壞掉的車頭，艾莎，你贏了，在這裡做個了結吧。你就是為此才來的吧。”傑拉爾臉上佈滿了艾莎悉的小時候的溫柔表情說道。

心中閃過一抹不忍，艾莎將劍從傑拉爾的喉嚨前收起，說道:“本不用我動手了，衛星魔法陣已經在上空展開了，結束了，你我全部都…”

“真是笨拙的傢伙啊…”傑拉爾從地上坐起，說道。

“你也是傑爾夫的受害者啊。。”

“這是輸給了自己軟弱的我的罪孽，面對理想和現實過大的差距，我的內心無法接受。”

“填補自己內心的脆弱和不足的部分，不正是同伴要做的事嗎？以前離開了樂園之塔的我也是如此，當時的我，如果不是遇到了諾爾的話，恐怕我的情況也不會比你好多少，我也必須，為沒能拯救你而贖罪，只是，我有點遺憾，沒有親口對諾爾說出一直想說的那句話…不過這樣也許也好…至少在他眼中，我依舊只是一個同伴而已，這樣我死去，他也不會…”艾莎的臉上出了些許遺憾與悲傷，然後輕輕抱住了傑拉爾。

這一刻，艾莎想到了許多人，納茲，格雷，馬卡洛夫，還有妖尾巴的很多人，但是唯有那個金髮少年的身影是如此清晰。

是他教會了她，何為堅強。

是他讓她明白了，何為尊嚴。

也是他，教會了她，何為守護。

（吶吶，艾莎，你知道嗎？聽說想哭的時候，只要抬起頭，眼淚就不會下來了呢。）他帶著溫柔而悲傷的笑容如是說道。

他總是最先發現別人的傷痛，一次又一次動著別人，並不是因為他自己擁有多少的幸福，而是，他心底的傷痕，比任何人都來的更深，更痛，更刻骨銘心。

“諾爾…我…對你…”艾莎輕聲呢喃著，音調低的連傑拉爾都無法聽到。

“那可真是抱歉，但是我…得到救贖了。”傑拉爾說道。只是艾莎沒有看到，傑拉爾臉上那猙獰的神。

天空中風雲變，一道巨大的光柱從天空落下，將樂園之塔的外殼轟得粉碎，出了裡面的整塊魔水晶。

“還活著？”艾莎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

傑拉爾站起了身子，看著呆住了的艾莎，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這個時刻，這個時刻終於到了。這就是樂園之塔的真正姿態，巨大的魔水晶。並且通過評議會的艾迪利昂，成功收了龐大的魔力，在這裡r系統建成了。”

“你還真是可愛的呢，艾莎。”一道和傑拉爾如出一撤的聲音從艾莎背後響起。

艾莎扭過頭去，看到了穿著白衣服的吉古雷因。

“傑拉爾沒法使出原本的力量了，正是因為真的遭遇險境，才不得不欺騙你啊。”帶著些許嘲的聲音彷彿在享受著愚對方的樂趣。

“吉古雷因？你這傢伙為什麼會在這裡？”

“讓我想起了我們初次見面的時候，艾莎，”吉古雷因一邊走向傑拉爾，一邊說道。

“是跟馬卡洛夫一起，來向評議會提檢討書的時候嗎？”傑拉爾接口道。

“把我誤認為是傑拉爾，向我襲來。嘛，臉長的一樣，這也是沒辦法的。聽說我們是雙胞胎，你終於接受了啊，可是這還是沒有消去你的敵意。”吉古雷因道。

“那是當然，你明明是哥哥，卻默認了傑拉爾想要做的事。不，不止這一點，還在監視我。”艾莎氣憤地說道“是啊，這就是我的失誤。”吉古雷因毫不在意地繼續說道:“那時就應該告訴你，我會找出傑拉爾，無論如何都要阻止他，可是好不容易才加入了評議會，跟你相遇是我最大的失誤。沒有比突然想個藉口，更讓人痛苦的事了…”

“果然你們還是相互勾結啊。”聽到吉古雷因的話，艾莎出了了然與憤怒並存的表情。

“勾結？”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哦，艾莎。”吉古雷因的語調中帶著惋惜與譏諷，臉上的表情顯得極為索然，淡淡的說道:“我們就是一個人，從一開始就是。”說完兩個人便合為了一體。

艾莎的臉上佈滿了驚愕:“怎麼會這樣？難道是思念體？”

“沒錯，吉古雷因就是我自己。”

“那要墜下艾迪利昂也是你的想法嗎？就是為了這個，才潛入評議會的嗎？”

“短暫的自由讓你開心嗎？艾莎？”傑拉爾微笑著說道:“這都是為了讓傑爾夫復活而設計的劇本。”

“你活到現在，到底欺騙了多少人？”知道自己再次被欺騙的艾莎握緊了拳頭。

“力量。”因為和吉古雷因合二為一，傑拉爾的身上原本只是和艾莎一個等級，而且還要稍弱的魔力波動開始洶湧上升起來，達到了聖十大魔導士的程度:“魔力恢復了。”在艾莎被傑拉爾用【拘束之蛇】抓住後，傑拉爾的臉上出得意表情的時候，一道白光波忽然飛出。將傑拉爾擊飛到了一邊，一聲充斥這無比怒火的冰冷話語傳入了兩人耳中:“只有你，我絕對不能饒恕，傑拉爾！”傑拉爾和被綁住的艾莎將目光投過去，穿著白風衣，一臉冷峻的諾爾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果然，雷恩沒能夠擊敗你嗎？諾爾·拉弗德。也好，我對和你手可是已經期待很久了呢，和我同為最年輕的聖十大魔導士的你。”傑拉爾臉上出了森然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