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魔王之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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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腦海中還清晰的記憶裡,我童年的全部,就是和母親一起生活的一所房子與小院,那段子很單調,也很普通,就像是一杯清水般平靜,可是現在想來,那段時光…是我記憶裡,唯一稱得上‘幸福’兩個字的一段時光。
那時的我,只會在小小的庭院內,重複地玩著各種幼稚的遊戲,只會躺在母親的懷裡撒嬌,而什麼都不明白。
不懂為什麼母親有時候會用悲傷的目光看著我。
不懂為什麼外面的守衛看到我的時候,總會出憐憫的表情。
不懂為什麼我的‘父親’只來見過我兩次…也許正是因為那時候我不明白,所以才能夠出那樣無憂無慮的笑容。
在我七歲那年,母親病死了,因此,我也父王被接出了自己長久所住的那座房子,住進了王宮的一間房間裡。就在那段時間,隨著逐漸的學習和與外界的接觸,我也逐漸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我是艾德拉斯國王,法烏斯特的次子,不過名義上是次子,但是實際上,和王后所生的長子傑拉爾不同,我只是一個私生子,我的母親,只是一個皇宮的侍女而已。這種出身,在王室中,或許只能用‘卑賤’兩個字來形容。
在王宮內,我就像是個隱形人,本沒有人在乎我的
受,
本不會有人詢問我的想法,甚至…很多人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我,能做的,便是努力表現自己,在生父的面前才能夠擁有足夠的地位,這是我唯一的出路。
但是,這一切並非如此簡單,因為,我有一個很出的哥哥,傑拉爾。
天之驕子,這四個字足以完美地詮釋艾德拉斯王子傑拉爾的出。雖然才八歲,但是卻已經是公認的天才,無論是政務的處理,魔法的使用,各個方面的出
似乎都預示著,他是未來的艾德拉斯國王,而我,只能夠在傑拉爾所拉出的影子裡,掙扎著,苟且活著。
所有人都不認為我能夠勝過傑拉爾,即使我表現地再出也一樣,即使我的才能再完美也一樣,無論是誰…無論是誰看我的時候,他們的目光中都充滿了不屑,惋惜,憐憫,可悲,甚至是不自量力。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我明明有不輸給傑拉爾的自信,甚至,在某些方面,我還要比早早就被冠上天才之名的傑拉爾還要出地多。但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只能夠活在他的影子裡面?為什麼他只要表現出我的一半出
,就足以將我壓得
不過氣來?為什麼我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註定?
我不甘心!我怎麼可能甘心接受這一切?
“看,就是那孩子,雖然他的表現比起傑拉爾王子還要出一點,但是,出身卑賤是不可能繼承王位的吧?”
“真是可憐…在王子的光芒下,他做什麼都沒用的吧?”
“算了,別多說了,反正他的命運從一開始就註定是傑拉爾王子的墊腳石了吧。”那些人的竊竊私語彷彿還在耳邊響著,無一例外,都是認為,我的未來已經註定,只能活在傑拉爾的身後,只能夠活在黑暗之中。
不要!
不要用那種憐憫的眼神看我!
不要用那種惋惜的眼神看我!
不要用那種可悲的眼神看我!
我不是一個廢物!我還沒有墮落到那種地步,我本不需要其他人的同情,我不需要其他人的憐憫,不需要!一點也不需要!還沒結束呢,我不會輸的,絕對不會輸,我不甘心接受這一切!
一直到了十五歲的時候,轉機忽然出現了,那就是艾德拉斯的未來國王,傑拉爾忽然離家出走,這件事引發了整個王國的動盪,而這對我來說,卻是一個機會。…“為什麼?為什麼即使哥哥走後,我都不能成為繼承者?”我低下頭,用額前的髮絲隱藏住眼中那徹骨的殺意與陰沉的臉。
“不為什麼,我所做的,不需要向你解釋理由。”法烏斯特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哪個方面不如他嗎?”
“既然你都這麼問了,那我就直白的告訴你,你的身世不夠正統,會玷汙王室的榮耀。”字字如刀,刀刀見血,法烏斯特冷漠的話語毫不留情地刺穿我的內心,讓我覺到如同內心撕碎一般的
覺。
我不知道自己那時候是怎麼走出房間的,甚至不知道自己無神地走到了哪裡,原來我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的,所有的一切都是註定的。明白這一切的剎那,我的世界崩塌了,彷彿掉落於地的玻璃般支離破碎,腦海中,彷彿什麼東西炸開一般,變得一片空白。
(到此為止了嗎…我就因為這個輸了?就因為所謂的出身?)我的嘴角出了一個嘲諷的笑容,嘲諷那個死老頭,嘲諷自己。真是有夠諷刺的,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我攢緊了拳頭,抬頭望著天空,竭力不讓眼淚溢出眼眶,只是眼中已經沒有半點焦距。
(結…束了…)我的腦海中徘徊著這三個字。
就在這時,天空發出了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震耳聾的聲響將我從失神中清醒了過來,我抬頭望去,便看到了漆黑的夜空忽然撕開了一道清晰的裂縫,然後一顆彷彿
星一般的物質正拖著長長的光束向著我的這個方向衝了過來。
轟,不明物質墜落於地面,將地面給炸開了一個巨大的坑。
(那,是什麼?)出於好奇心的驅使下,我不緩緩走到了不明物體的墜落處,出乎意料的是,映入我眼簾的,不是什麼隕石,而是一把深深刺入了地面的長劍。
那是一把黑的長劍,劍身上面纏繞著難以言喻的黑
能量,僅僅矗立在那裡,便帶著令人心寒的氣勢,那在劍身周圍微微扭曲的空氣,彷彿就像要把四周的光明都
入劍身之中,拖入地獄裡一般,給人的第一
覺,就是暗黑,毀滅。唯一令我奇怪的,就是劍身上佈滿了一道道巨大的裂痕,像是被什麼給重創過一樣,但是,即使如此,這也無損黑劍那魔幻而危險的魅力。
彷彿受到了惡魔的蠱惑一般,我不由自主地緩緩地向著黑劍走去,當我走到近前的時候,黑長劍忽然輕輕顫抖起來,發出鏗鏘的響聲,就像是…在求饒哀鳴著一樣?
(它在…害怕我?)我的心中忽然掠過了這個想法。
猶豫了一下,我伸出了手,輕輕握住了黑劍的劍柄,剎那間,劍中一股臣服的意志傳入了我的內心,像是離失所的寵物忽然找到了主人一般歡喜的
情從劍上傳入我腦海裡,緊接著,強大地難以置信的力量忽然從劍上洶湧而出,遍佈了我的體內。
好強,強的匪夷所思,從劍身上導入我體內的力量是如此恐怖,讓我腦海都出現了短暫的空白,我腳下的土地都碎裂開,出現瞭如同蜘蛛網一般的裂痕。
這一瞬間,我彷彿成為了天地間唯一的王,可以主宰任何生靈的王!
“對…就是這個…就是應該這樣。”我喃喃自語著,眼中的光芒越來越盛:“本不需要向別人祈求什麼,
本不需要對別人期待什麼…只要,我夠強大就可以了,強大到粉碎一切,強大到毀滅一切,強大到可以鎮壓一切反抗…”握緊了手中的黑劍,我的嘴角不由得
出一絲獰笑。…我靜靜的坐在王座上,冷冷地看著下面那滿是鮮血殘肢的地面上,站著的手持兵器,卻不敢衝上來的王國士兵,又低頭看著腳下那不斷顫抖的老頭,嘴角的冷笑愈加燦爛。
“怎麼,王國的軍隊就這點實力嗎?如果只有這樣的話,甚至熱身的價值都沒有啊。”我隨意地揮了下黑劍,將劍刃上的鮮血抖掉。
聽到我的話,底下的士兵都出了恐懼的表情。
我卻毫不在意地一笑,腳下一用力,被我踩著的法烏斯特便發出了痛苦的哀嚎“住手,諾爾,我可是你父王。”
“哦,那可真是抱歉啊,父~王~”嘴角帶著殘忍的獰笑,我腳下用的力氣更大了三分,直接踩著法烏斯特的身體站了起來,骨骼斷裂的咔嚓聲在此刻的我聽來卻是如此悅耳。遭受重擊的法烏斯特直接暈了過去。
我沒有再理會奄奄一息的法烏斯特,而是冷冷的望著底下的士兵:“以後,王國的軍隊全部歸我管轄,把武器放下,臣服我,不服者,死!”濃濃的血腥味與殺意從我手中握著的黑刃上導出,令人不寒而慄。
出於對我的恐懼,王國士兵相互對視一眼,僅僅遲疑了一下,然後一個士兵率先將武器丟在地上,有了榜樣,其他士兵也都丟下了武器,跪在了地上,臣服於我。
哈哈哈哈哈哈!對…就是這樣,本不需要費什麼心思,
本不需要相信別人。只要手中有力量就可以了,我只要相信自己就可以了。
我沒有錯!
這個世界上可以相信的只有自己!
這個世界上可以相信的,只有手中的力量!
——————————被諾爾轟入地底的艾德諾爾猛地睜開了眼睛。原本如同天空般清澄的瞳孔變得如同血一般猩紅,眼中只剩下了無邊的暴戾與殺意。
審判之劍上的黑能量也彷彿受到了什麼刺
一般,猛然變得狂暴了起來,將艾德諾爾整個人完全包裹住。那漆黑的顏
宛如某種從深淵中衍生而出的某種魔物一般,散發著不詳的氣息“哈哈哈哈哈哈,死死死,全部反抗我的人都要死!”艾德諾爾俊秀的面容上浮現了一抹猙獰扭曲而又癲狂的笑容。
ps:額,我有罪,居然忘記更新了,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