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回女傑縱情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太過放縱的延續人類生命本能的狂熱,對一個冰清玉潔的少女,是一種極痛苦的摧殘,李瑤紅嬌婉的呻在那狂熱摧殘之下,羞苦得出兩行淚水。
暴風雨過後,一切又恢復平靜,楊夢寰在藥力促起的慾火消失之後,沉沉的睡過去“化骨消元散”的藥,卻在他狂熱過後的睏倦中,趁機向他骨髓中侵蝕,他那安靜的酣睡,正是另一個危難的開始,七後藥力即將侵入他全身骨骼每一處地方,慢化骨之苦,將他承受人間最悲慘的苦刑,十五後毒將攻入他內腑和大腦,消滅他一切記憶,他將不再有憂慮煩惱,渾渾噩噩地熬受那化骨之苦。
可是李瑤紅卻無法閤眼入夢,他望著酣睡側身的情郎,心中湧現萬千種不同的滋味,多少可怕的後果,都在她腦際中盤旋,嬌稚無酌沈霞琳,將為此事,記恨她一輩子,卓爾不群的朱若蘭,在知道這件事後,亦決不會放過她,還有那縱橫江湖的女魔頭玉蕭仙子,也不會善罷甘休。
還有父親在江湖上的鹹名,亦將為她今宵之事,受到極大的損害,縱然自己是父親獨主愛女,只怕也難逃父親的責罰。
她思前想後、淚水一滴滴滾下粉頰,又滾落地上,但她嘴角間卻綻開著微笑。
忽喜忽憂的情緒,在她心中織衝突,再加上她初度承受風雨的狂熱摧殘,使她的心靈和身體都到睏倦不堪,不知不覺間,也沉沉的睡。
待她醒來之時,已是滿室光亮,口頭看夢寰,仍睡得十分香甜,再看自己時,不羞得她粉臉如火;原來她身上衣服,完全被夢衰撕提寸縷不餘,全身**,瑩如白雪。
她想找一件衣物,掩遮住全的身體,但搜尋良久卻看不到一件可以用作遮蔽身體之物,不心中慌了起來,忖道:我這般一絲不掛,如何能出得這山腹密…
這時,楊夢寰翻了個身,突見李瑤紅寸縷未掛,**地倒臥自己旁邊,不大吃一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身坐了起來。
看停身之處,是一座兩間房子大小的石室,四蟹光滑如鏡,一角鋪著一片柔細的茅草,他和李瑤紅就並臥在那片茅草旁邊。
點點落紅,散在潔白石板地上,使他觸目驚心,他回頭望了側臥身旁的李瑤紅一眼,只見她圓睜著一雙星目,神情異常奇特,似哭似笑,又混合幽怨羞怯,萬千種複雜的情緒,織成她那一種無法形容的表情,眼光中滿溢愛憐、恐懼,像一隻受過人宰割而幸還未死的羔羊,是那樣柔順、可憐…
楊夢寰用右手拍拍自己的腦袋,目光忽然觸到散堆他旁邊的碎裂衣物,他低頭看看自己大半光的身子,不肝膽俱裂。
一陣強烈的痛苦,助他較快地恢復了清醒,他覺得這停身的石室十分悉,忽然想起這正是和陶玉一起來過的那座山腹密。
他回憶起昨宵那一場驚臉的拼搏,想到了陶玉強迫他眼下那“化骨消元散”的諸般經過,此後,他身體就開始起了變化,慾念大動,如火焚身…
一幕幕經過,在腦際重新展現,待他想到加諸李瑤紅的強暴之時,忽然大叫一聲,身躍起,猛的向石壁邊撞去。
李瑤紅驚駭地尖叫一聲,忽地一滾,探臂抱住了夢寰腿雙,用力向後一拉。
她在驚急之中用力一抱,力量已十分強大、那一拉之勢,更是用盡她生平之力,楊夢寰急向前衝的身體,硬被她拉了回來。
她顧不得羞怯,幽幽他說道:“你為什麼要尋死?男子漢大丈夫,做錯事就應該身承受,豈能一死了之。”她知道此刻楊夢寰尋死之心,十分堅決,實非幾句勸之言,能夠發生效力,是以,出言相以緩和他尋死之志。
楊夢寰被她幾句責問之言說得羞慚地垂下了頭,良久之後,才長嘆一聲,說道:“我縱然此刻不死,也不能再活過七,因為七後,我眼用的‘化骨消無散’毒丸,即將入骨髓,全身骨骼開始軟化,那時,就是想死,只怕也不能夠了。”李瑤戲驚叫道:“什麼?你服了‘化骨消元散’,你!你哪來的這等絕毒物藥?”楊夢寰忽然淡淡一笑,道:“生死之事,我也不放在心上,只是我這一死,便宜了你心腸狠毒的陶師兄,又害你受此委屈,心中實在難安。”李瑤紅道:“怎麼?是我陶師兄下的毒手?”楊夢寰黯然一嘆,道:“他藉著還我《歸元秘笈》的機會,突然出手,拿住我關節要,強我服下‘化骨消元故’,讓我熬受那慢的化骨之苦,我自信沒有什麼對不起他的地方,縱然為《歸元秘笈》,也不該下此毒手,唉!令師兄心地狠毒,只怕舉世難再找得出第二個人了。”李瑤紅淒涼一笑、道:“他作法自斃,也害了他自己的師妹…”楊夢寰道:“唉!縱然傾盡三江之水,也難雪此大恨,只望姑娘原諒我為藥力所亂,我當留書自白罪狀,上呈恩師,昭告天下武林。然後剖心一死,替姑娘洗刷冤枉。”李瑤紅垂淚說道:“事情絲毫怪不得你,你被藥力所亂,本失,但我卻神智清醒,要是真的把這羞於見人的事,公諸天下,我就是化鬼泉下也羞見列祖列宗了。”楊夢寰嘆道:“事已至此,我只有愧疚終生,姑娘但有所命,楊夢寰無不遵從。”李瑤紅紅眼睛一亮,問道:“你這話可是當真嗎?”楊夢寰堅決的答道:“字字出於肺腑只要力之所及,無不全力以赴。”李瑤紅列嘴一笑,忽然覺到一陣羞意,迅快的滾到石室一角,抓些柔細的茅草,遮住自己的全的身體,說道:“第一件事,我先要你答應不許尋死。”楊夢寰心頭一凜,暗道:是啦,她是想要我忍受那漫長的化骨之苦,當下鐵青著臉答道:“別說要我忍受那區區化骨之苦,就是零剮碎割,我也答應就是。”李瑤紅知他誤解了自己心意,不又是一笑,故意重複的問道:“那你是答應了?”楊夢寰道:“大丈夫豈能反覆無常,我既許下諾言,自然是要答應。”李瑤紅指著那一堆碎裂的衣服說道:“你把我那破碎的衣服拿過來。”楊夢寰不知她搗什麼鬼,但卻依言把她碎裂的衣服移送到她身側。
忽見她笑容一斂神情變的十分緊張,在那堆碎裂的衣服中,很仔細的擅尋起來,楊夢寰呆呆的望著她,雖然不知她找尋的什麼東西,但從她緊張的神態上推測,定然是我尋十分重要之物。
但聞她長長吐一口氣,說道:“皇天見憐,這東西還沒有被你扯丟。”只見她從一片扯破衣袋之中,取出一個白絞布包,很細心的打開,取出一粒猩紅的丹丸,給楊夢寰,道:“第二件事,是立刻把這粒藥丸入腹中!”說話神情鄭重,絲毫不帶笑意。
楊夢寰接過丹丸,忖道:這又不知是什麼絕毒的物藥,反正是死定了,多服一點毒藥,又有何不可?當下一舉手,把物藥放入口中下。
李瑤紅看他下藥丸,神情為之一鬆,笑道:“你現在要閉上眼睛,靜靜地坐息一陣。”楊夢寰道:“我已來無多,眼下時刻,寶貴無比,趁我神智還在清醒之時,不如讓我出去,替你找件衣服來,你好早些離開此地。”李瑤紅道:“你已佔有我清白之身,我哪裡還能見人?”楊夢寰道:“那你要怎麼樣呢?”李瑤紅道:“我要永遠和你守在一起;今生今世,不離開你一步。”楊夢寰道:“我已眼下奇毒物藥,縱然還有幾年好活,也很難熬受那慢的化骨之苦,而且半月之後,即將變成瘋癲之人,你和我守在一起,有什麼好處。”李瑤紅咧嘴一笑道:“你說過,不管我說什麼話,你都要照著去做,是嗎?”楊夢寰黯然一嘆,不再多說,閉上雙目,靜坐調息。只覺丹田之間,緩緩上衝起一股熱,逐漸的延展全身,初時尚不覺有什麼難過之處,頓飯過後,只覺全身如投在爐火之中一般,汗如雨注全身有如水淋一般。
李瑤紅圓睜著一雙星目,神情十分緊張地望著夢寰,直待大汗漸消,痛苦神情全失,才放下心中一塊石頭。
不知過去了多長時間,楊夢寰忽覺百氣暢,神隨之一振。睜眼看去,只見李瑤紅身覆一片柔細茅草,沉沉甜睡未醒,海棠睡,體玉瑩光,雖鋪石覆草,但睡態卻很嬌甜,嘴角間笑意盈盈,鼻息微微可聞。想到昨宵被藥力亂本,橫加諸眼前少女的殘暴,不頓生愛憐愧疚,長長嘆息一聲,理理她散亂的長髮,暗道:她一身衣服,都被我撕得片片碎裂,這等寸縷未掛,如何能夠出此密,難道我們真要守在山腹密之內,活活餓斃不成,就是自己亦是衣難遮體,不如趁她甜睡未醒,回到天機石府,坦然的告訴朱若蘭諸般經過,順便取些衣物回來,然後自己再找一處隱密所在,坐待藥力發作。
想到傷心之處,不自覺熱淚奪眶而出,正滴在李瑤紅玉頰上。
只聽李瑤紅長長的嗯了一聲,突然睜開眼睛,一躍而起,伸出兩條玉臂,抱住夢寰,問道:“你現在可覺著好些嗎?”楊夢寰看她臉上情愛橫溢,倒不忍推開她的身子,答道:“剛才我運氣調息,想不到竟已能氣暢百…”李瑤紅急急接道:“還有什麼異樣之處沒有?像腹痛、嘔等覺。”楊夢寰道:“沒有,神很好…”他忽然嘆口氣,道:“也許藥力已侵入骨骼關節之中,尚未到發作的時候。”李瑤紅只聽得笑綻櫻,道:“很好…”三個字剛剛出口,忽然臉一變,偎入楊夢寰情懷中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這突然的變化,大大的出了楊夢寰意外,不知如何來勸她。
只聽李瑤紅一面哭一面說道:“我真後悔給你那粒丸藥吃…”楊夢寰拂著她秀髮笑道:“反正我已經眼下了無藥可救的‘化骨消元散’,再多服一點毒藥,豈嫌多了,你大可不必為此抱愧!我絲毫沒有恨你之意。”李瑤紅愈發傷悲的說道:“我如不讓你服用那粒丹藥,我們還有幾天廝守,可是我…”楊夢寰道:“七時間,彈指即過,早死數,也可減少幾痛苦。”談話間,一轉眼見石室門口放著一堆整齊的衣服,不大吃一驚,推開李瑤紅,縱身躍到石室門口。
李瑤紅也為那一堆突然出現的衣服,驚駭得收住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