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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畸形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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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早已替她選購了一匹長程健馬,銀鐙雕鞍,白如雪,他先扶童淑貞上了馬,自己也躍上鞍橙,抖韁放馬,雙騎併發,但聞蹄聲得得,瞬息間馳出崇寧縣城。

這時,嚴冬季已過,回大地,天際旭初昇,滿天紅雲絢爛,晨風面,吹飄著她鬢前幾許散發。行走間,童淑貞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轉臉問道:“我大師兄肩上的的傷,可是你打的嗎?”陶玉傲然一笑,道:“不錯,我不但傷了你大師兄,同時還傷了兩個把守在那幽谷要隘的臭道士。”原來那夜童淑貞借黃志英和兩位師弟說話機會,全力狂奔而去,黃志英追了一陣,心中突生懷疑,越來越覺童淑貞的神情不對,當下又折返長谷石室中去。

他剛到石室門邊,正好陶玉從石室中奔出,黃志英攔路喝問,陶玉卻一語不答,揮劍就劈,他出手幾招,盡都是迅無倫比的絕學,黃志英如何招架得住,吃他一劍掃中右臂,當場皮破血

陶玉擔心崑崙三子趕來,掃中黃志英一劍後,立時向前谷外奔去。

他正奔行間,突聞一聲喝叱,暗影中閃來兩個道人,橫劍攔住去路。

這兩人都是玉靈子門下,法名淨修,淨塵,武功劍術都已有相當火侯。

陶玉心急逃走,不理兩人喝問,隨手攻出三劍。

兩人看陶玉劍勢凌厲,一齊出手相拒,三人手十餘招後,陶玉陡生殺心,金環劍突施一招“風捲殘雲”斬斷了淨修一條左臂,接著劍化“斗柄犯月”寒鋒過處,又刺傷淨塵一條右腿,他這兩招劍學,盡都是三音神尼拳譜上所載,淨修和淨塵,自是無能破解。

兩人傷的都很慘重,雙雙栽倒地上,暈了過去。

陶玉藉機逃出山谷,繞山長嘯,招來靈馬,連夜騎出山,因他地勢不,又在夜間行走,錯了方向,是以雖有行千里寶駒,反而落到了童淑貞後面。

黃志英被陶玉金劍掃中右肩,傷的雖然很重,但他是異常堅毅之人,當下用右手按住傷處,進入石室查看。

童淑貞離開石室之時,走的異常惶急,陶玉為人雖然心地陰狠,但膽大心細,料想童淑貞在天亮之前,必會重來打掃石室,卻未料到黃志英去而復返。

黃志英進入石室之後,發現了不少殘餚剩餅,最使人痛心的是,是觸目一塊血跡斑斑的絹帕,那絹帕正是童淑貞常所用之物。

由這塊絹帕,使他聯想到童淑貞失常神態,心中恍然大悟,他伏身撿起絹帕,藏入懷中,然後才退出石室。

在出谷途中,又看到師弟的受傷慘狀,但基於自己右肩傷疼正烈,無法施救,只得拼命向三清宮中奔去,走到那百頃梅花林處,遇上了慧真子和童淑貞。

慧真子問了幾句話,立時向長谷中奔去,在入谷途中碰上了受傷的淨修。淨塵。

這時,兩人清醒過來。慧真子動手替他們包札好傷勢,垂詢經過,她所以匆匆趕來,無非是怕兩人抵擋不住陶玉,那知仍是晚到了一步,被陶玉闖出谷去。

淨修。淨塵很詳盡他說明了經過,慧真子只聽得滿腹疑雲叢童淑貞幾天來的詭密行蹤,和剛才婉啼梅林的情形一一展現心頭,這使她不得不懷疑到從小由自己養育長大的童淑貞身上。

淨修和淨塵都傷得異常慘重,兩入述完經過,又疼暈過去。

慧真子目睹兩人一個斷去一臂,一個腿傷奇重,雖未斷去,亦將殘廢,心中十分傷,當下把兩人挾在肋下,直回三清宮玉靈子替兩人敷了藥,又和慧真子聯袂趕到長谷內石室中查看,但見殘餚剩餅,清燈仍明。所幸壁上暗門未被打開,那裡面放置崑崙派歷代祖師的法身。

兩人勘查過石,心中都有了數,返回三清宮後,仍不見黃志英和童淑貞回來,玉靈子心中雖已怒極,但不願使慧真子難堪,強忍忿怒,故作鎮靜,派出門下四個弟子去找黃志英,正巧黃志英送走了童淑貞後回來。

陶玉毫不隱瞞他說出了經過,仰天一陣大笑後,又道:“你們崑崙派號稱武林中九大宗派之一,但在我陶玉眼中看來,那點微末之技,實在有限得很,看來當今九大門派之說,恐都是欺世之談…”童淑貞怒道:“你的武功有什麼好?好也不會傷在別人手中,躲在我們長谷石室中養傷了!”陶玉臉一變,正想發作,突聞蹄聲得得,快馬面奔來,馬上人高呼,道:“陶兄別來無恙,想不到我們會在此地重逢。”金環二郎抬頭望去,不覺心頭一驚,他心念還未多轉,來人中到面前,大概那人看到陶玉後,心中十分高興,所以放馬衝過來。

童淑貞側臉望去,嚇得她打了一個哆嗦,只見來人身穿一身黑疾服勁裝,外罩淡青披風,右肩隱隱透出劍把,朗目劍眉,丰神俊逸,不是楊夢寰是誰?

這時,楊夢寰已翻身跨下了馬背,執著陶玉一隻手搖著笑道:“自和陶兄分手之後,小弟無時不在想念之中。”瞥眼問,看清了那玄裝少女是童淑貞,不覺一呆。半晌工夫,他才問道:“童師姊改換服裝,小弟幾乎不認識了!”童淑貞被夢寰說得心頭一酸,熱淚奪眶而出,粉面上也泛起兩片彩霞,直紅到耳後面,她正在極度痛苦之中,又滲入極度的羞愧。

楊夢寰看她悽傷神態,不又呆了一呆,道:“怎麼?你受了三師叔的責罵?”童淑貞幽幽一嘆,道:“我觸犯了派中規律,不能再在金頂峰存身了…”夢寰吃了一驚,接道:“你是被逐出門牆的?”童淑貞淒涼一笑,道:“我是私自逃下山的。”夢寰一皺劍眉,沉一陣,才搖搖頭,道:“據小弟觀察,三師叔對師姊十分器重,師姊縱然觸犯門規,料想三師叔不致嚴加責罰,望師姊隨小弟一起回山,由小弟出面,懇求三師叔減輕責罰,師恩深重,豈可隨便一走了之?”說完話,深深一一揖。幾句雖然婉轉,但卻大義凜然。

童淑貞只聽得悚然一驚,出了一身冷汗,默默垂下頭去。

楊夢寰察顏觀,知她心中已動,隨又接著說道:“咱們崑崙派在江湖上聲望甚隆,師姊如果一步失錯,不但使咱們崑崙派授人笑柄,而且對師姊更是不利。師姊蘭質慧心,請三思小弟冒昧之言。”這時,他已看出童淑貞可能和陶玉私奔離山,因為不便指責陶玉,只好對童淑貞曉以大義,使她途知返,不要貽笑武林。落得叛師之名。

他哪裡知道童淑貞窩了一肚子難言的苦衷。

只見她倏然抬頭,變得一臉堅強,淡淡一笑,反而說道:“你由祁連山送朱姑娘到什麼地方去了?”夢寰道:“我送她到括蒼山。”童淑貞冷冷問道“這段行程不近,以你的輕身功夫而論,得要多長時間才能回到崑崙山金頂峰去?”夢寰笑道:“去時乘她的靈鶴玄玉,只不過兩一夜工夫,我因急於西返,送她到括蒼山後,就留字告別。括蒼山到崑崙山這段行程大約估計總在萬里之上,以小弟這點功力來說,從容點趕到,一個月不夠,但也不會超過三十五天,只在因旅途遇上一件意外事情,以致延誤行期半年…”童淑貞冷笑道:“這半年中,你可想起過霞琳師妹嗎?”夢寰聽她陡然問到霞琳身上,不覺俊臉一熱,答道:“沈師妹甚得三師叔惜愛,且有師姊照顧,因此我很放心。”童淑貞目光凝注在夢寰臉上,道:“那你這半年中過得很快樂了?”夢寰一時間想不出她這話含意,微微一怔,隨口答道:“這半年中,我雖連遇數番兇險,但均幸化險為夷,幾水牢之苦,那也算不得什麼。”童淑貞道:“嗯!這也許就是男女不同之處,你知不知道霞琳師妹為你身染重病,幾乎送命?”夢寰心頭一震,問道:“她現在好了沒有?”童淑貞道:“如不是你送的那位朱姑娘及時趕到相救,只怕屍骨已寒多時了。”楊夢寰長長嘆息一聲,道:“唉!這孩子就是愛胡思亂想。”兩人在答問之時,陶玉一直站在旁側靜聽,此刻,突然嘴接道:“楊兄剛才說起遇上意外事情,以致延誤半年歸期,那定是件十分麻煩的事了。”楊夢寰笑道:“事情說來話長,陶兄如果無緊要的事,咱們代處客棧,容小弟詳細奉告。”童淑貞望了陶玉一眼,對夢寰道:“我現在已經是背叛師門的人啦,你是不是準備把我捉住押解回山?”兩句話單刀直入,只間得楊夢寰垂下頭答不上話。這實是一個難答的問題,童淑貞承認已背叛師門,私逃下山,凡是崑崙門下弟子,都應該截攔她押解回山。楊夢寰沉思良久,苦笑道:“小弟不敢,但望師姊能體念師門教養之恩,和小弟一起回山,楊夢寰願苦求三師叔,替師姊分擔責罰…”童淑貞突然放聲大笑起來,那笑聲異常奇特,但見淚水若泉,奪眶而出。

夢寰愈聽愈不對,仔細分辨,不知何時,她那大笑之聲,已變成痛哭之聲。

陶玉臉異常難看,眉宇間隱泛怒意,冷冷地站在旁邊。

楊夢寰本是極端聰明之人,只是心地忠厚,所以看上去,不若陶玉狡詐,他見童淑貞越哭越痛,心中已有幾分明白,陶玉和師姊之間的關係,恐怕不很簡單。

他心念略一轉動,陡然欺身而進,左手一招“赤手搏龍”扣住童淑貞右腕,右手輕輕一掌拍她“命門”上。

童淑貞心頭一震,哭聲頓住,淚眼斜轉,望著夢寰叫道:“你要捉我回山,快請動手殺了我,帶著我屍體回去吧!我…”夢寰急道:“師姊不要誤會,小弟是怕師姊哭傷身體,所以才冒昧動手,拍了師姊‘命門’一掌。”說著話,鬆了童淑貞右腕,退後三步,又躬身一揖。

童淑貞慘笑道:“你知道我犯了師門中那條戒律”夢寰道:“小弟不知。”童淑貞道:“我犯的戒律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條是死,另一條路背叛師門,永不回金頂峰三清宮去。”楊夢寰道:“三師叔要真的仗劍追查師姊行蹤,只怕你難以…”陶玉冷笑一聲,打斷了夢寰的話,接道:“就是崑崙三子一齊追來,也未必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