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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負荊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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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旭東昇,天氣晴好。∷,立了之後,氣溫一天天回升,但早上還是有些涼意。

孔晟一早出門,在院中晨練。這是他每的必須功課,雷打不動。一趟劍法,一趟自編的戟法,然後是負重青蛙跳。

聶初塵披著披風出門,沒有梳妝,倚在門框上看孔晟做著在她看來有些詭異古怪的鍛鍊動作。對於孔晟在體能訓練和武藝錘鍊上的堅持意志,縱然是聶初塵這種習武女子,都非常佩服。

孔晟揮汗如雨,聶初塵就慵懶地盯著看,眼眸中異樣的光彩隨波轉。

孔晟起身,停止鍛鍊,順手從烏顯手裡接過汗巾擦拭著額頭的汗珠兒,抬頭間,正好與聶初塵四眸相接。

那一幕的香豔旎無盡曼妙,瞬間在孔晟腦海中再次閃現。孔晟微有些尷尬,清了清嗓子,有些迴避著聶初塵火熱執著的目光。

聶初塵走了出來,火辣健美的身材裹在披風裡面,沒有挽成髮髻的黑長髮隨意披散在腦後,說不出的風情萬種。

“孔晟,你的劍法越發的嫻了。”聶初塵最近對孔晟從來都是直呼其名,或者有的時候,則莫名其妙地突然冒出一句“小賊”來。

孔晟微微一笑:“讓聶師姐見笑了,如果能得吾師一成的真傳,我也算是沒白練這麼久。”聶初塵格格嬌笑起來:“劍法差強人意。不過,這戟法嘛,就有些雜亂無章了。按照你的說法。這叫中用不中看嗎?”

“我師父這柄方天畫戟。落在你的手上,也算是命中註定,也就是你這一身蠻力才能用得起。”聶初塵又道。

提及這茬,聶初塵俏臉難免飛霞。

因為孔晟手中這柄方天畫戟,是她師傅打造出來留待有緣人作為她嫁妝的寶物,孔晟受了這柄方天畫戟,無疑就相當於成為她的終身歸宿。

這麼久了,孔晟一直沒有給她一個明確的說法或者說是承諾。但聶初塵是世間另類獨行的奇女子。本就不在乎這些,在她心裡,孔晟早就是她認定的如意郎君,不管孔晟承認還是不承認,這都無法改變。

她不著急,也有充分的耐心等孔晟為她披上新嫁衣。

當然,若是最終孔晟真要做了“負心人”以她的剛烈情,肯定會與孔晟來一個“魚死網破”聶初塵笑語款款,紅顏勝

孔晟尷尬地手。呵呵笑著,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氣氛陡然變得有些沉悶異樣起來。

咳咳咳!烏顯在身後清了清嗓子。沉聲道:“督軍,門外有孟贊等人負荊請罪,要見督軍!”孔晟皺了皺眉,轉過身來望向了烏顯:“他來幹什麼?”烏顯嘿嘿笑道:“還不是昨裴顯那賊人的事兒?裴顯是孟贊這廝的心腹,他可能是害怕督軍大人遷怒於他,就主動來請罪了。”孔晟沉默了一會,擺了擺手:“讓他進來。”聶初塵回房去梳妝更衣,等她穿戴整齊再次出來時,眼見孟贊赤著膀子,揹負著一些荊條,身後幾個軍卒也同樣如此,他一步步走進來,面帶哀,噗通一聲跪拜在地:“末將孟贊,御下不嚴,深知罪孽深重,特來負荊請罪,請督軍大人嚴懲!”烏顯撇了撇嘴,暗暗鄙夷道,你這水寇什麼時候成了督軍手下的“末將”了?你不過是唐水統率下的小嘍囉,有什麼資格跟我等平起平坐?

孔晟當然也聽出了這種“語病”不過,他作為夏邑至高無上的統帥,不可能跟孟贊計較這些小節。不過,由此他心裡也猜出了孟讚的來意,負荊請罪不過是矯情演戲,真正的目的是討好奉承,試圖換取孔晟的好和重用。

此人有些野心。

當然,有野心也不是什麼壞事。一個不想當將軍的士卒不是一個好士兵,孟贊既然投靠官軍,想要得一個官職出身,也很正常。

孔晟淡然一笑:“好了,裴顯觸犯軍法,本官已經將他斬殺,此事已了,你也不必自責,本官不為己甚,趕緊回去吧。”

“多謝督軍大人!”孟贊聞言,立即起身解下背上荊條,將系在間的外衣穿上,媚笑道:“督軍寬宏大量,末將涕零。請督軍大人放心,今後末將遵從督軍號令,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赴湯蹈火就不必了,只要爾等遵從軍紀號令,不要胡作非為,也就是了。”孔晟沒有理會孟讚的諂媚。

不過,他也小看了孟讚的臉皮厚度。儘管孔晟有些不耐煩,要攆他出門,但孟贊還是硬生生站在那裡,不管孔晟願意還是不願意聽,一通鋪天蓋地的吹捧就脫口而出滔滔不絕,差點就要把孔晟當成再生父母來供著了。

同時,孟贊更是把死鬼裴顯給狠狠一腳踩在腳底下,極盡唾罵之能事,如果裴顯地下有知,肯定被氣得活過來。

不要說孔晟了,就是烏顯都覺面紅耳熱,心說這廝怎麼這般無恥,這種不要臉的下賤話都能說得出口?

聶初塵在一旁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她柳眉緊蹙,冷冷盯著孟贊,她萬萬沒想到,自己昔的這位下屬竟然…竟然是如此阿諛奉承之徒!

孔晟是夏邑主帥,河南道督軍使和遊騎將軍,在當前這種亂局下,也算是一方勢力首腦,孟贊想要晉身,對孔晟惟命是從也是情理之中,哪怕是他主動來投靠孔晟表忠心,聶初塵也不是不能理解。

只是孟讚的奉承吹捧實在是不忍聽聞。聶初塵想不到世間竟然會有這種人,而這種人過去又曾經是自己的屬下,讓她覺有些羞恥!

聶初塵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真正情緒,她撇了撇嘴,不屑一顧道:“孟老三,你還要不要臉了啊?裴顯無恥,你比他更無恥!裴顯死了就死了,你踩著一個死人往上爬,算怎麼回事?”孟贊怔了怔,卻是梗著脖子辯解道:“聶姑娘,裴顯罪大惡極,犯下如此惡行,讓所有洪澤兄弟因他蒙羞,在下對他深惡痛疾,恨不能將其鞭屍洩憤。”聶初塵呸了一聲:“不要臉的狗東西!你口口聲聲說來負荊請罪,好吧——既然你主動請罪,那麼,本姑娘就成全了你!”聶初塵是真怒了。

不僅因為孟讚的無恥逢,還因為他剛才這一句“聶姑娘”其實聶初塵也應該早就心裡有數了,孟贊本來就是心機陰險善於逢之人,否則當初在車門山,他焉能從一個小嘍囉一躍變成寨主手下的心腹統領之一?

只是當初的聶初塵,算是當局者罷了。而如今一旦作為旁觀者,就一眼看穿了孟讚的本

聶初塵大步星地返回房中,取出了自己的牛皮馬鞭。她冷笑著在半空中揮了揮鞭,大聲道:“孟老三,跪下!”孟贊沒想到聶初塵會來真格的。他更沒想到的是,孔晟對此竟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見孔晟似笑非笑,無動於衷的樣子,孟贊騎虎難下,只好硬著頭皮再次脫去上衣,跪伏在地,口中還故作大義凜然:“在下願意替罪人裴顯接受督軍大人軍法懲處,孟贊縱死不悔!”聶初塵輕蔑地撇嘴一笑,猛然一鞭打下去。

啪!

一聲脆響,聶初塵這一鞭又狠又準,力度拿捏得恰到好處。一條紅的傷痕旋即泛起,孟贊吃痛,低低呻一聲,暗暗咬緊了牙關,在心裡將聶初塵恨得牙癢癢。

“讓你不要臉!”

“讓你無恥!”

“讓你裝烏龜王八!”聶初塵越大越生氣,她一邊鞭打還一邊口中怒斥,每一鞭都勢大力沉,不多時就將孟贊給鞭笞得遍體鱗傷,慘叫連天。

孔晟嘴角浮起一抹古怪的微笑來。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裝傻了,要是再視若不見,手下沒有輕重的聶初塵一定會將孟贊給鞭笞半死。雖然他也不齒孟讚的為人,但畢竟對方沒有大錯,又是主動負荊請罪,若是任由聶初塵鞭笞成重傷,在軍中的影響也不好。

“好了,聶師姐,算了。”孔晟一把抓住了聶初塵揮鞭的手腕。

聶初塵恨恨地跺了跺腳,揮手摔落自己的馬鞭,然後轉身回房。

孟贊吃力地抬頭來呻著道:“謝謝督軍大人寬宏大量!末將知罪了!”孟贊陰狠兇惡的目光投在聶初塵的背影之上,但他很會掩飾,旋即藉著痛苦難耐地樣子,勉強在其他兩個軍卒的攙扶下起身來。

孟贊對聶初塵肯定是記恨在心,這不消說。

不過,聶初塵本不在乎。

孔晟掃了孟贊一眼,淡淡道:“好了,孟贊,回去養傷去吧。本官還是那句話,在軍中安分守己,戰時奮勇殺敵,只要立下戰功,我不會虧待了任何一個人!”孔晟拂袖而去。

烏顯輕蔑地望著孟贊,不耐煩道:“好了,督軍大人都說了,趕緊回!不要在這裡礙眼!”孟贊眼眸中掠過一絲羞怒和陰沉,但面上卻還是忍住痛、保持著一定的恭謹道:“多謝烏將軍,在下這就告退!”(未完待續。)